药别停-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文郝闷在房里半天玩折纸,肚子饿了就去食堂吃饭。钱航和小花早到但没坐一桌,小花习惯性招呼阮文郝,阮文郝拿着买好的饭去找坐在角落的钱航。
钱航早就发现阮文郝但没好意思叫,见阮文郝过来暗喜,同时也纳闷,因为阮文郝大多和方烝一起吃。视线扫到方烝,只见方烝像条弃狗瞅着走过来的阮文郝。
“你怎么不和方烝一起吃了?”
“方烝是谁?”
阮文郝的反问不像玩笑,钱航指指阮文郝身后远处的方烝。阮文郝转头看,见方烝冲自己挥手,做了一个打人的动作,方烝似乎一惊闷头吃饭。
“不认识小花。”阮文郝用筷子拨拉餐盘里的菜,拨拉够了才开始吃。
钱航听的出阮文郝在赌气,猜到他们闹别扭就没问别的,见阮文郝一直夹肉吃,他把自己盘子里的菜夹给阮文郝。阮文郝厌弃那些菜,给钱航夹了大块肉,钱航对着碗里的肉有些无奈。
“吃多了会变胖,年岁大了还有心脑血管疾病等着你,另外还会短命。”
阮文郝不知道真假傻傻看着钱航,“我不怕,我还年轻。”
“年轻是本钱,不节制也会穷。”钱航说这话时平静地看着阮文郝,眼中却是认真。
“不明白,我就知道饿了要吃饭。”阮文郝摇摇头,手中的两根筷子碰在一起啪啪响,然后夹钱航递过来的菜。
钱航笑了,又给阮文郝夹了一些。
两人吃完饭,阮文郝不困想去主楼旁的小健身园玩,钱航身为主治医生只能陪着他。中午不午睡的病人很多,十来个人玩那些健身器械。钱航有点困就坐在边上的休息椅发懒,阮文郝精力旺盛在打滑梯。
阮文郝嗖一下从滑梯上滑下来,起来拍拍屁股准备再上去滑,拍尘土时眼睛四处瞅,正好看到一个人蹲在草丛边将什么塞进嘴里,他好奇跑过去看。钱航并没阻拦,因为那病人有抑郁症很少理人,他的视线中出现主任的身影,起身去找主任说事情。
阮文郝来到那病人身边,看清他手上的东西一惊,“你怎么在吃草?”
塞进那人嘴里的不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而是路边干枯的杂草。
那人转头,看了阮文郝一眼没理睬,抓起地上的草又往嘴里塞。看他的年纪三十五左右,双眼无神表情呆滞,满下巴的胡茬更显颓废。
阮文郝蹲下来抓起一把草认真研究,“很好吃吗?你好像吃的很香。”
男人的视线似乎在阮文郝身上停留一秒,再次没回答。
阮文郝看着男人把手中的草,把自己手中的送到嘴边,一口下去就吐了,干涩牙碜带着点苦味,要多难吃有多难吃,连呸了好几口才将吃进去的草吐出来。
“我是马,不吃这个吃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了,大概是觉得阮文郝也吃草,和他是同类。
阮文郝怪叫一声,“原来你才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幸会幸会,我等你好久了,咱们一起去救唐僧吧,再不去就晚了。”
男人斜了阮文郝一眼,将手上的草全部吃进去。
阮文郝偷瞄男人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不吃扔掉怪可惜的。他这样想着把草送到男人面前,男人根本没犹豫一张口吞进去一半。阮文郝眼里发光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连抓好几把送到男人面前,男人慢吞吞开始吃。
另一边的钱航拦住主任,商量怎么才能治愈阮文郝的事,“主任,虽然我是个新人,不过我想要治疗心灵受伤的病人还是从心开始的好,首先是和家人的配合,然后在生活习惯上协调好病人,保持他们心情舒畅有助于病情。”
“钱医生说的是,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主任点头,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两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们是病人不假,但长时间不与正常人接触会加剧他们排斥外界。”钱航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带他们去正常人多的地方看一看?”
“你的意思是带病人出院?”主任用下巴指远处,“和病友都相处不好,还想和正常人相处?”
钱航不知道主任什么意思转过头,一眼看到阮文郝将一把草送到旁边的病人嘴里。
“阮文郝!你喂兔子呢,给我住手!”
钱航彪了,跑去找喂兔子。。。不对不对,欺负人的阮文郝,就算阮文郝糊涂也不应该这么欺负人。
“阮文郝,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做山大王的资质,他才到医院你就这么欺负人!”
阮文郝还没反驳,被当兔子喂的男人举手了,“我是马。”
“知道你姓马。”钱航答完话又批评阮文郝,“他比你还糊涂呢,你真好意思把他当兔子喂?”
那男人看钱航不理自己,站到钱航面前盯着钱航,“我还属马。”
钱航差点气乐了,本能退后离他远点。
阮文郝被责备也没生气,乐呵呵指着男人,“我没喂兔子,他是马,马不是兔子,螳螂你什么智商。”
“是什么都行,以后别把不能吃的东西塞别人嘴里。”他还想和主任说说改天带阮文郝出去,现在看来不用了,带出去就是个不间歇祸害别人的孩子王。
姓马的那位又举手了,“有青草留给我,现在枯了不好吃。”
钱航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指指阮文郝跟自己走。
“不回去,我还要和小马玩。”自来熟的阮文郝扬手揽住男人的肩膀,男人眼神呆滞没反应。
钱航盯着肩膀的手挑挑眉,一伸手将阮文郝拉过来,“我看你很久没扯棉花了,走,我陪你扯。”
“今天不扯了,我要喂兔子。”
“那是人,不是兔子。”
“不,我是马。”
钱航真的说不出话了,这是今天早上才来的病人,叫马志伟,住在二楼。听说是感情纠纷导致抑郁症,不爱理人也爱发呆,没事就说自己是马。他曾经见到奔驰而过的保时捷并和它比赛,因为输了,觉得丢了马类的面子就跑去卧轨,家人受不了才给他送到医院来。
阮文郝弯腰去抓地上的草,钱航圈住他的腰往病房拖。马志伟虽然不是暴力型病人,但阮文郝跟他处久了被灌输我是某动物的思维就糟了。钱航将阮文郝拖回病房,没玩够的阮文郝吵着要出去,钱航把门一锁睡觉去了,让他自己在这闹吧,冷暴力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
阮文郝在门口叫,门从外面锁着他打不开。叫了一会儿没人理,他回屋坐在床上望着门口。他才坐下,半个脑袋从门上的窗口慢慢走过,他跑到门口,方烝哇一下跳起吓了他一跳。他一看是方烝就回去了,方烝看门进来。
阮文郝瞪着小花,“出去,就不和你玩。”
方烝再次被拒绝很失望,“那好吧,枕头破了可以来找我修哟,免费一次。”
阮文郝拿起枕头准备扔,方烝哈哈笑着跑出去了,头上带的小花也掉在地上。阮文郝在床上坐了会儿,不见方烝回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白花,悄悄来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走廊很静没人,他出来并带上门,然后往钱航的办公室跑去,想着怎么报复钱航好呢。
钱航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二楼中间的位置,上楼一转弯就是。阮文郝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钱航的办公室,轻轻拧了门把手门就开了,他猫着腰往里瞧,钱航背对门口躺在床上正在午睡。
阮文郝暗自偷笑溜进办公室,并小心关上门。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阮文郝先探头盯了钱航一会儿,钱航睡觉很老实也不打鼾。阮文郝像被人定住一样,站在床边探头看了半天,大概看够了转头扫了眼钱航的办公室,两个书柜全是满的,书桌上堆着不少医学资料。见没什么好玩的,阮文郝跑到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阮文郝拉开左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纸,他随便抽出几张折成小动物,折完一字排开摆在书桌上。纸折完了没意思,阮文郝又拉开第二层抽屉,一眼看到成盒的彩笔,欢喜地拿出来拆开用。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蛋。”阮文郝握着黑笔在纸上画,觉得不过瘾跑到床边瞅钱航,举着彩笔在钱航鼻子上画了个丁字,眼睛上画了两圆蛋。
“我说三天还,我说四天还。”
钱航额头上又填上几笔,抬头纹顿时浮现。
“买了一个大鸡蛋,花了三毛三。”阮文郝在钱航脸上画了一个大圆圈,嘴巴子上画上三撇猫胡子,“一块豆腐六毛六。。。。。。画不下了。”
钱航脸上已经画满,阮文郝凑近钱航想着在哪画,看了看也就脖子还有空地,猛地抬起钱航的脖子想继续画,却忘了小点劲,钱航一下子被弄醒了。
“你干嘛呢?”钱航板起脸问。
“画丁老头啊,还差身子了,你别动。”
笔尖凑近钱航的脖子,钱航怎么会不动,一把攥住阮文郝的手,然后才想起丁老头是什么。推开阮文郝下床跑到洗脸架前,洗脸架上有镜子,镜子里的他不像丁老头,却像个鬼。
“阮文郝!”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望日更,下次更新可能就开始日更了哟(* ̄︶ ̄)y
☆、第16病
钱航气得想不起擦脸,转身怒视阮文郝,脱下白大褂扔在桌上。
阮文郝似乎吓到了,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床上,视线追着被扔掉的白大褂。钱航突然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床上并压了上去,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平时那样温和,有些。。。暴nue。
“你不是爱画丁老头,咱们画个够。”
钱航捡起那只黑笔,抓着阮文郝的衣服往上一撸露出白xi的肚皮。
“好凉。。。哇哈哈哈好痒。”
阮文郝被画在肚子上的笔弄痒了,钱航压根不理,坐在他tui上画丁老头。阮文郝受不了痒推钱航的手,导致黑笔一歪画在裤子上。钱航像是受到什么启发,抓住ku沿狠劲一扒将阮文郝的下ti暴lu在空气中。阮文郝察觉裤子被脱笑声停了,惊慌失措地看着钱航。
钱航把笔一转,用笔尾指指软软的东西,“在这上面画个擎天柱怎么样?”
“别。。。螳螂。。。”阮文郝真的服软了,双手捂着自己的重要bu位。
“还是画个大象吧。”
钱航盯着阮文郝惊慌的脸,笔尾在阮文郝手背上轻轻滑过。阮文郝被他这么一吓似乎正常了,不然不会知道羞chi。
阮文郝吓得不敢动,ku子也不敢提上来。钱航突然拨开他的手,笔尾抵在那丛黑毛上画着圈,他差点惨叫急忙捂上,胡乱推开钱航的手。钱航的手往下移了一点,却碰到一个chi热的东西,他不敢置信地瞄到抬头的东西,这小疯子居然升旗了。阮文郝也发觉自己的情况,腾一下红了脸,伸tui想提开钱航,但钱航坐在他腿上踢不开。
钱航有些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忘了生气。阮文郝见钱航不动,自己兄弟又露在外面实在丢人,眼眶渐渐红了。
“我说,你这个怎么办?”钱航指指精神地翘头的东西,那小东西还兴奋地前后晃了晃。
阮文郝被钱航这么一问脸更红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出来,“螳螂你这不要脸的,你看够了吧,走开。”
“谢谢夸奖,在医生面前没有男女只有病人。”钱航依旧没动,这小子一羞愤到极点就哭还真好玩。
阮文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捂上脸开始哽咽。钱航看阮文郝这么激动怕他一会儿犯病,小心翼翼握住翘起的物件,阮文郝顿时僵住了。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