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压群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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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就这一句话,彩珠居然又开心又兴奋地一笑说:“你瞎说,我今年都三十了。”
这下连卫夫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位彩珠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的。
卫夫人大概一直以为自己是最驻颜有术的,想不到强中更有强中手。当下两个女人立刻热烈地交流起了保养心得,真是越说越投机,相见恨晚。
说来好笑,自从我说彩珠只比我大几岁后,她就变得很友好,非常友好——就像以前哪些龌龊都不存在一样。
女人啊,总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就因为我说一个本来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二十岁——我发誓,完全只是在陈述我亲眼所见到的事实。结果就化敌为友,让她再看着我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
难怪菜场卖菜的小贩看见大妈走过来就会亲亲热热地叫人家小姐的。一声小姐,皮都酥了,口袋里的钱钱掏起来毫不手软。
就在她们的热烈讨论声中,我们的车驶进了一座巍峨的门楼。里面,就是今天的目的地——皇宫了。
进宫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担心,有畏惧,还有难耐的兴奋。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生活中尽是奇遇。就比如今天,堂而皇之地坐着车进皇宫,该感到庆幸,因为,你进宫了。
尽量让自己少想那些负面的东西,只想正面的收获,这样才会快乐。
皇宫很大,院子很空落,除了两排很整齐的树,再也见不到别的什么。阔大的院子衬着红砖绿瓦的宫殿,头上是高远的天空。不知为什么,想象中热闹的皇宫竟给我了一种荒凉的感觉。
再进去一道门,我们的马车就停下了,于是我们徒步沿着高高的宫墙行走。
这时候才算是见到人了,宫女太监不时从身边走过。但只见到了下人,没见到一个主子。我还真想看看贵妃们出行的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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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刚打开电脑,写《天下第一宫》的斗战胜妃就问我:“你会写H文吗?”
“我当然……不会。”我是CJ的人。
“撒谎!你肯定会。我最恨说谎精了,来,拼字!你输了,就教我写H文,同时,改名,再给我章推。”
结果,我输了。
于是,我含泪把我在群里的名字改成“豆战败妃”,现在又来给她做章推:
卷三 碧云深 (78) 笼中小鸟(一)
想着没有主子只有下人,前面就传来了喝道声。彩珠刻退到路边躬身垂手而立,我也赶紧有样学样,依样画葫芦。
远远地,只见众多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乘銮舆走了过来,上面帐幔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人。
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銮舆上的人突然拉开帐帘,迟疑而又激动地喊了一声:“你是,阿?”
卫夫人抬起头,用同样难以置信的声音问:“你是,楚楚?”
銮舆上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太监马上走过来,伸出手搀扶她下舆。当她走到卫夫人面前时,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然后,竟然像演戏一样,互相投入对方的怀中哭了起来,嘴里还呜咽着:“想不到你还活着!”
这是在上演:战乱中失散多年的姐妹在宫中偶然重逢?
我和彩珠站在一边完全看呆了。战乱之后,重逢的戏码到处都在上演,不算稀罕。稀罕的只是,我们刚进宫,居然就在宫里遇到了卫夫人的故旧或至亲。
抱完了,也哭够了,见彩珠已经是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卫夫人才招手喊我:“桃叶,你快过来见过戴……。”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显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贵人在宫里的身份。彩珠忙提点了一句“贵嫔娘娘”。
卫夫人和我立刻肃然起敬。想不到卫夫人的故交,竟然就是如今宫中正得势的戴贵嫔。
关于戴贵嫔得宠于当今圣上的故事,宫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了。想不到今天刚一进宫,就见到了这等传奇人物。光冲着这点。这趟进宫,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等会,卫夫人再跟她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说不定,等我来宫中参加决赛的时候,真能得到这位贵嫔娘娘地帮助也说不定。
彩珠见我一脸憧憬,皱着眉摇了摇头。
彩珠姐姐地表情不对哦,等会可要好好问问。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是纳闷:戴贵嫔既然叫卫夫人阿,说明这两个人是同辈。那么她的年龄至少也在四十岁以上了,怎么还那么得宠呢?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还是近几年才得宠的,难道当今的皇上,不爱少,反而恋老?
趁她们俩说话的时候。我悄悄打量着戴贵嫔。然后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的确年纪不小了,无论怎么打扮。看起来还是半老徐娘。
卫夫人跟戴贵嫔又说了几句话后,回头交代我:“我到贵嫔娘娘的宫里去坐坐,你就跟着彩珠去见六殿下吧。等你见完了,我回头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也行。”
说到这里看了看戴贵嫔。她马上笑着说:“就到我的栖霞宫来就是了。”又对卫夫人说:“我们姐妹俩难得遇到。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俩正好秉烛夜谈。”
她们要秉烛夜谈我也没有办法,一个是我地雇主。一个是煊赫的贵嫔。我只能赶紧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不管怎样,我今天是一定要回去的,我可不想跟某人秉烛夜谈。
再次躬身致礼,然后和卫夫人分道扬鏣。她随戴贵嫔去了,我则跟着彩珠七弯八拐,又走过了一道门。
彩珠告诉我,这道门里面才是皇子们住的地方。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史书,里面好像说,皇子到了一定地年龄就要在宫外另赐府第的。把这个疑问向彩珠提出,彩珠解释说:“在洛阳旧都地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可永嘉之乱,宗庙被毁,宫妃离散,宗室子弟也折损了十之七八。皇上建立新都后,因为幸存的皇室血亲原本就有限,不忍别居,故而都收留在宫中,只是分成不同的宫院而已。”
我听了不觉惨然,永嘉之乱对皇室地确是一次大灾难。劫后余生之后,他们清点活下来地人,发现少了那么多,自然不忍再分居了。
不过现在新朝廷建立已经快十年了,一切都已步入了正常的轨道,大概再过几年,宫里人多了,还是会往外迁了的。
说着说着,彩珠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殿名:承恩殿。
看彩珠推开厚实地铜门,自从进宫后就一直忐忑的心,这会儿更是
了极点。
一路走过来我拼命地没话找话说,就是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绷得紧紧的神经。可真的站在他的宫门前我才知道,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是没用的,那高高的宫墙,长长的宫道,厚重的铜门,无不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人竟然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在里面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提心吊胆地跨进宫门,又走了一会,才在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彩珠举起手正要敲门,一个绿衣宫女走过来说:“彩珠姐姐,别敲了,殿下不在里面,到修仪娘娘那边去了。”
彩珠吃惊地说:“殿下几天没吃东西了,昨天走路就歪歪倒倒地要人扶,修仪娘娘特别派人过来交代要他好好将养的,怎么今天又去了呢?”
绿衣宫女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娘娘又昏死过去了,那边的人慌里慌张跑来报病危。”
彩珠皱着眉说:“隔两天病危一次,老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啊,再拖些日子她自己还没有……”说到这里打住了,大概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下人,不该在背后埋怨主子吧。
不埋怨主子了,就埋怨奴才:“你们也是,六殿下都这样了,你们也不知道拦着。”
绿衣宫女一摊手:“这又由不得我们,殿下说要去,谁拦得住?殿下那脾气,彩珠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彩珠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我看着绿衣宫女对彩珠的态度,熟络之中又带着几分尊敬。可是彩珠不是九公主宫中的管事之一吗?难道这兄妹俩的女官是通用的?
彩珠却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眼向四周左右看了看,带点讶异地问:“梨儿,今天出什么事了?怎么殿里这么安静,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从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实在太安静了,一路从大门口走过来,就没见到两个人。
绿衣宫女梨儿说:“跟着殿下去了一些,还有一些被公公叫去了。”说到这里,她附耳低声对彩珠说了一句什么,彩珠“啐”了一口道:“作死!亲娘都这样了,她还搞出这样的事。”
我没听清梨儿说的话,不过从彩珠的反应来看,估计又是那位不安分的九公主闹出什么事来了。而且事情还挺出格的,不然,这个忠心耿耿的彩珠不会如此出言不逊。
彩珠看了看殿外,又看了看我,突然一把推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我推了进去,一边锁门一边急急地说:“桃叶姑娘暂时先在里面等着吧,我们殿下可能等一会就回来了。你放心,就算今晚不能出宫,你妹妹我也会派人去照应的,卫夫人那里我也会去告知,你只管安心呆在宫里就好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你在里面稍安勿躁,一切都等我们殿下回来再说。”
我慌了,搞什么嘛,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地把我接进宫来,然后囚禁我?
听着门外传来的落锁声,我惊慌地冲过去想拉开,可已经迟了。我站在门里大声喊:“彩珠,这是干什么?你们殿下又不在,你关着我有什么用?不如放我去你们娘娘那边,你们殿下既然在那边,你就带我过去见他啊。”
没有回音,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大概彩珠锁上门后就匆匆走了。
我颓然倒在一把太师椅上。
我千思万想,这估计那打算,就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六殿下倒是没见着,但我被锁在他的卧室里。
卷三 碧云深 (79) 笼中小鸟(二)
正喊破了嗓子也没用,我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开始处的这间屋子来。说不定,能找到一扇没关严的窗户,或侧门后门什么的让我逃出去。
前面是书房,靠墙几个书架,然后是书桌。
走进去是卧室,里面摆了一张很大的床,床上锦绣叠翠,华彩熠熠,帐子是海棠色的纱帘,整张的床的铺设都是海棠色系的。不能说不好看,但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再往里走,是一个浴池,足可以同时容纳十个人沐浴。这家伙还真会享受呢。也不知道他是先让那些女人沐浴了再打,还是打得桃红柳绿了再扔进水池听她们呻吟?
多半是后者,那个变态已经到了相当的级别,他肯定会怎么刺激怎么来的。
等等,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琢磨这些。
可是事到如今,我除了在他屋里瞎逛逛,乱想想,以打发时间外,又能怎样呢?指望翻窗户是不可能的,每扇窗子我都推过了,都关得死紧。侧门和后门也没见到,好像只有前面的那扇门。这宫里房子的设计跟民间的不同,门很少,连窗户都设计得特别高一些,难道,主要是基于安全的考量而不是舒适方便?
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此次进宫实在是太莽撞了一点,还是应该跟王献之商量的,至少,应该告诉他一声。这样,他见我没按时回去,才会想办法来救我。
但一想到公主,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进宫是入虎口。他更是。我们俩。没必要都搭进来。我是躲不掉了,没办法。他的公主到底是女孩,还不好意思逼他那么紧,又何必让他做无谓的牺牲?
在几间屋子里转了转,最后来到前面的书房,顺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