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一洛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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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最初也是最纯真的梦想,就这么被人拆得七零八落,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模样。
攥着不放,没有希望;真的放弃,他又不舍得。
毛柳心里那个恨,天天窝在自己公寓里一个人喝闷酒。
毛老大闷着几天没回老宅,乐洛川蹴溜蹴溜地抱着猫找来了。
乐洛川抱着零食床上啃啃,沙发上啃啃,躺椅上啃啃,猫跟在后面卧室里尿|尿,客厅里尿|尿,然后去阳台上便了坨地雷。
毛老大被剥夺了为梦想忧伤的时间,左手84,右手卫生纸,乐洛川走到哪儿,猫就在后面跟到哪儿,他也就在猫后面跟到哪儿,彻底沦为了这一人一猫的奴隶。
晚上,乐洛川给猫洗完澡照顾猫睡了,他毛老大再给小屁孩儿洗澡哄得小屁孩儿睡。乐洛川躺在床上搂着毛老大的脖子不撒手,两只晶晶亮的眼睛一眨又一眨,换了平常,毛老大早饿虎扑食扑上来了,今天却像没看到一样,拍拍他:“睡吧。”
乐洛川撅着小嘴躺了又躺,很不满意自己所受的待遇,裹着被子就从卧室里钻了出来。毛老大正仰在沙发上发呆,一脸的忧伤沉闷,视野突然就被一大团臃肿的球状物体占据了。乐洛川使劲压压脖子下的被子,把脸露出来,在毛柳嘴上狠狠嘬了一口。
毛柳讶然看着一脸严肃的乐洛川,突然觉得,这孩子好像,长大了。自己一直注视着他竟没有发现,比起刚来时那娃娃气的稚嫩模样,乐洛川眉眼间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那么一丝刚硬与倔强,是个真正的小小少年了。
而少年现在带着一脸的虔诚与认真,仔仔细细地吻过毛老大脸上的每一寸,在他眼角浅浅的皱纹处舔了舔。
于是,蔷薇的细嗅让猛虎苏醒了。
于是,臃肿的“花瓣”被剥落,猛虎把细嫩的花蕊,吃掉了。
于是,乐洛川在黑夜里赶路的声音格外响亮:“嗯···嗯···快点···再快点···快···嗯啊···”
于是,收获的季节到了,河蟹遍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发~我是小蜜蜂~
☆、不想当海贼的乘客不是好学生
铃声大作,毛老大揉揉眉按下接听键,乐京在机场目送小屁孩儿拖着行李箱离开:“洛洛让我代他说,谢谢你。”
天气晴朗,阳光大好,黑猫压在胸口舔爪子,胳膊上被乐洛川咬下的牙印还隐隐有些酸痛。
所以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就如同一场梦,他十年一日奔波周折来的毛氏也是一场梦。梦醒了,种种皆消散,他空老十岁。
毛老大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胸腔震颤起伏,黑猫警惕地站起来,抖抖毛跳了下去,喵喵叫着离开了。
十年一梦,到头来,都是空。老天真是残忍,梦里都不肯给他圆满。
一辆小丰田歪歪斜斜地冲进机场,毛楠从车上跳下来,把金教授和“哎哎哎不能停这儿”的叫声扔在了身后。
金教授给人点头哈腰地道歉,等把车停好,毛楠早没了人影。
金教授抻着脖子左寻右晃,毛楠正在机次信息的大牌子下面跺脚呢,金教授走近,听见他恨恨地骂:“没心肝的小崽子!养不熟的白眼狼!”
毛老爷子在家里问毛檀:“老二,你大哥那厂子,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到底是自己儿子,老爷子还是挂心。
毛檀沉默了一会儿:“这得看大哥他怎么选择。”说实话,他也不清楚大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老爷子叹气又叹气:“小五这孩子,也这么说走就走啦?唉,你大哥,看来真是应了那个算卦的,是个孤鸾的命。早些年那个叫什么小媛的姑娘就···唉,不提了。”
乐洛川刚才打电话来,就是老爷子接的,正正应了老爷子的担忧,谁的儿子谁知道,他家老大十年才又打开心装了个小孩儿,谁知道这一揣又是多少年呢?
车上的气氛沉闷得很,毛楠抬起袖子狠狠擦一把眼睛:“金采!”
“啊?”金教授不明所以。
毛楠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看他:“你不是喜欢毛柳吗?为什么你不去跟他好?!由着他被别人这样耍来耍去,你觉得好玩是吗?!”
小丰田“呲”地滑到路边停下了,金教授睁着大眼睛惊诧地看毛楠,说话都结巴了:“有···有···有这么明,明显吗?”
毛楠只直勾勾地瞅他,不说话。
金教授自己害羞地扭捏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这,这,这件事毛柳也,也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寒假里你喝醉了抱着团被子又亲又啃地喊···”
“别说了别说了!”金采的脸烫得像火烧,再接下去又有什么丢人的事,想也知道,他可不敢听。
毛楠冷冷地冲他笑:“果真是这样,原来你喊的真是老大。”
金教授:“哎?!”
乐洛川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出神,小大人一样蹙着双眉,思索着一个无比深奥的问题:男人应该做些什么?
要自由,更要让身边的人自由,要能赚钱,要力大无穷,要有能够扭转一切的力量,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于是,在北极上空的一架飞机上,诞生了一个立志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正所谓:不想当海贼的乘客不是好学生!
逃学回来的乐洛川小朋友,时隔一年,又被送上了飞往米国的飞机。
孩子,你管理学作业交了吗?
毛老大打开窗户,清爽的风扑面而来,外面叶正绿花正红。黑猫跳上窗棱,优雅地踱了两步,冲毛老大喵喵叫。
毛老大抱起猫来举高高,见黑猫支棱着爪子呲牙咧嘴,突然觉得这不就是那个鬼头鬼脑的小屁孩儿么?留了个分|身在这里陪我呢!
算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伤感无用,且顾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有点短~
☆、毛柏的眼光
转眼又是一年。
金教授千求万恳勒索要挟都用上也没能让毛楠成为他的研究生,这小子考去了林业科学研究院的一个研究所,要去种油茶。
毛楠走得前一天晚上,金教授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一阵挠门声。
打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同时扑过来的,还有毛楠。毛楠抱着他亲爱的金教授又哭又笑语无伦次,最后“哇”地吐了金教授一身,被金教授一把推开扔在地上,就势呼呼睡过去了。
金教授这个倒霉呦!
向来都是他喝醉了被人照顾,这回可好,现世报啊!
大半夜的,金教授洗衣服擦地,给醉鬼喂水,忙得晕头转脑。本来想第二天好好训训这孩子,谁知道一早醒来,毛楠那小子不声不响地没了踪影。
隔了没一个周,毛柏就到N大植物系报到了,金教授的安宁日子彻底一去不复返,每天被毛柏扰得那叫一个烦不胜烦。
时间长了,这金采的神经再粗,也琢磨出点味儿来。
于是金教授决定立马采取措施。
他撺掇暗恋毛柏的小女生向毛柏表白,第二天小女生呜呜咽咽哭着来找他:“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呜呜呜呜···”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金教授偷偷帮毛柏在拳击社散打社跆拳道社报名,搞得毛柏天天被这几个社团的壮汉抓去训练。谁知道没几天毛柏倒和这群人成了铁哥们,从此见了金教授就打招呼:“金教授好!毛柏正找您呢。”
金教授改走心理战路线,找毛柏谈心:“小柏啊,你成绩挺不错的,但是大学生活并不都是围绕着学习转的,多和同学在一起,参加参加活动,谈谈恋爱,大学时光可是很宝贵的哟呵呵呵呵。”
毛柏一脸木木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这次毛柏还真消停了两天。不料第三天故态复萌,抱着个大水杯拿着本实验册,来请金教授为他们兴趣小组的实验做指导。
金教授彻底技穷了。
于是他找毛柏坦白:“小柏,你是不是喜欢我?”
毛柏愣了一愣,脸红着低头,过了片刻又抬起头来,眼睛晶晶亮,木呆呆的一张脸上说不出的生动和光彩:“嗯,是,我喜···”
“你不要喜欢我了,我不会喜欢你。以后也不要再跟着我。”金采看那张脸迅速地暗淡下去,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狠下心:“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的喜欢只是错觉,也许我只代表着一个你想要成为的样子,你所憧憬的未来。不要让错觉引导你的感情,不要因为这个错过真正的缘分。”
毛柏木呆呆的脸上闪过难过的神色,金采想,他是听懂了。
谁知那之后毛柏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事就来找他,跟着他。
金教授认了。跟着就跟着去吧,他能跟四年,还能跟一辈子?混到毛柏毕业不就完了么。
谁知道这毛柏觉得跟四年不够,有一天跑来跟金采说想考他的研究生。
金教授这个郁闷啊!平白加了三年有期徒刑啊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金教授就爆发了。
他定定地看着毛柏:“小柏,你为什么非要考我的研究生?”
毛柏语塞:“因为···我···”
金教授不等他说,冷着张脸打断道:“我不想带你。我只带心里装着学术的学生,不带心里装着歪想杂念的学生。”
毛柏瞪大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愣愣地把金采看了半晌,金采被看得不自在,刚想再说点软话,毛柏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教授心里七上八下: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毛柳去照看前些年包下的几十亩山林子,自个在山上建了个木头屋,有水有电没网络,做了个半隐居的谪仙人。
乐京拖着一车的吃食去看他,一屁股坐下就不想走了:“你这日子过得妙啊,早早就养上老了。”
“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树,都快成植物人了。”毛柳摆弄他的功夫茶茶具,颠过来倒过去:“尝尝。”
“我看你就是愿意得很,要不姚自强请你去他的拍卖行请了这么多次都不去,哎呦这水不错。”
“都是山上的,给你灌两桶?”
“拉倒吧,我这车金贵得很,哪能拉水啊?”
“那你都拉了点什么来?”
乐京乐呵呵地去开后备箱:“给你带的黑猪肉,火腿,半扇羊···”馋得大黑猫口水直流,圆睁着猫眼喵呜喵呜地叫。
毛老大一头黑线:乐洛川又不靠谱又认吃,是遗传···
乐京哼嗨哼嗨地搬东西下来:“我可说好,吃不完我可不走啊!”
毛老大:得,老抠这点也是遗传···
搬完吃食,乐京跑到前面拉开车门摸啊摸,摸出张照片来给毛柳:“喏,还有这个。”
一望无际的大海,乐洛川穿着条沙滩裤,晒得黑黢黢的,笑得眼不见牙,毛柳把照片翻过来,上面写着:“送给毛伯伯、毛大、毛二哥、毛楠和小柏 20xx年x月x日于夏威夷”。
毛老大抓着照片翻来覆去得看,笑得有些苦:到头来,小屁孩儿连张单独给他的照片都没有。
金教授在日历上划一道,然后数,1,2,3,4,5,毛柏已经五天不见人影了。果真是我话说得太重,伤着他了?这小家伙这会儿干什么呢?
金教授在屋里转来转去,抓上衣服去食堂吃饭,直直地往毛柏常去的五食堂钻。
所谓,gay的身边总少不了腐女出谋划策。毛柏这会儿就在接受他好姐妹的教育。
所以,金教授一进门就看见毛柏和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