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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何着你们玩儿我呢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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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儿的呀?”
  “我哪儿的?我是这家主人?!你说我哪儿的。”
  “啥?这是你家主人,那我是谁啊?”
  “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说是这家主人,你这不是埋汰我媳妇,给我带绿帽子呢么!”
  “啊,你媳妇?不是,兄弟,咱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房子我住的地儿,我交了一年房租呢!”笑话,就算把你媳妇给我,我也得能使得上才算那!
  “不可能,我才刚跟房东签的租约。”
  “怎么可能呢,我这阵子根本就不在本市,怎么跟你签呢,再说我又不是倒腾房子的,我没事儿闲的租完再租出去我有病啊我!”
  “不对呀,你等会儿。”一米九倒是利索,说完趿拉着鞋回了里屋,可能是找合同去了。
  不大一会儿,一米九的声音又在门边儿响起“你看看,我这可有合同的。”
  “大哥,你把门儿开开我看眼。”
  “我不开,万一你是强盗,骗我开门呢。”
  “哥们,你看我这吨位和你能有一拼么?我要是强盗我抢你?!我那智商得负一百八,纯属找死呢我!”
  “那也不开,等警察来再说。”
  “那你先告诉告诉我,签字的房主叫啥,咱俩是不是被房东给骗了,一个房子签两家啊!”
  二人正一门里一门外的对峙。
  两个穿制服的上了楼。
  “呦,又是你啊?!嘿,你今儿不是又喝多了,冒充江洋大盗来闯空门的吧?我这刚回所里坐下,就接到俩出警,都是一个地址的,你们玩什么呢这是?”
  何东冬只觉和他说话这为忒眼熟,但是较劲脑汁也想不起来是谁。
  “您是……咱们认识?”何东冬问。
  “何止认识,那是相当熟了。”制服男笑得奸诈眼睛角儿快堆出褶子了,上前拍了拍何东冬的肩膀后,回身,敲了敲门“开门啊,谁报的警?”
  “我,我。”一米九忙不迭地开了门。
  “我也报了,我也报了。”何东冬随声附和。
  一米九同志打开了门,握住制服男的手仿佛握着救星“民警同志,我这儿刚签的租约,租了一年的房子,这人非说这房儿是他先租的。先头儿搁这儿拿钥匙捅了半天的门,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您给调查调查,这到底怎么个事儿啊这是。”
  制服男转过身来,问了一句还独自琢磨眼前的制服男究竟为何方神圣的何东冬“怎么回事儿啊你这是?”
  “啊,我刚租的房子,结果出差一个月,回来就成他家了。我冤死了我!”
  “得,说那没用,你们把合同给我看看吧”制服同志似乎很热情,立马着手当侦探。
  “我的在这儿呢?给!”一米九把合同上赶着给了制服男。
  “我没带身上啊,”何东冬歪着脑袋往屋里瞅了瞅,“我走的时候东西都留家了啊。”
  “我来的时候房子早空了。”一米九嗓门还挺大,理直气壮。
  制服男眯着眼睛把租赁合同从头看到尾,噗呲一声乐出来了。“唉,酒蒙子,你跟严海封什么关系啊?”
  “我们……”何东冬错愕了,认真思考了一下“认识。”
  何东冬回答得一本正经,可对方的笑容里不仅奸诈如故,还多了不少耐人寻味的暧昧。
  制服男向旁边的同事打了个手势,示意没啥大事,先下楼等着。
  然后掏出手机,按了号码“喂,是严海封么?唉,我是肖东鹏,对,派出所那个。你那朋友,就上次那个,是不是又喝大发了,在和平新村呢,他怎么还回来要房儿啊?奥,嗯……奥!原来这样啊,成啊,行了,那我知道了。嗯?成啊,没问题,你请客我为啥不去。成!我选地儿,定了。”
  挂了。
  何东冬更疑惑了,仍然想不出这人究竟何方神圣,电话里存了严海封的号码,貌似跟严海封还挺熟络,好像也认识自个儿。
  难道是高中同学?
  没觉得有这号儿当警察的同学啊?
  这谁啊这?
  
  “哥们,是你自己回啊,还是我带你回啊?!”
  “啊?!”何东冬有点茫然。
  “得了,正好我要下班,你跟我走吧!”
  “等等,等等民警同志,这还没整明白呢啊,要不我给房东打个电话?”看制服男要转身下楼,何东冬赶忙从后拽住。
  事儿没解决呢,怎么走了?
  民警肖同志一脸黑线,几欲撞墙,回身从一米九手里抽出刚刚还回去的那张纸,哗地一声展开,立在何东冬眼前。
  何东冬同学定睛一看——乙方:严海封。
  我操,那犊子!
  
  何东冬没犯事儿,但第一次坐警车。
  不穿制服也不是警察家属的人,坐在警车里,总是会有些不自在。而且不光坐在车里的不自在,连地上走的人看见,那眼神儿里都立马带色儿。何东冬是顶着一片鄙视的目光下的警车。
  “你那哥们挺有钱的啊,住这儿小区,啧啧”民警肖同志摇头晃脑的,一脸嫉妒,要是他想在这儿买个房子,至少还得奋斗个七八十年。
  “唉,我说你啊,下次少喝点儿成吗?你那什么毛病啊,一喝酒就精神错乱的。人严兄弟看着多好一人呢,没事别老让人操心。问你啥关系,你还说认识?认识。敢做不敢当啊,同性恋也不犯法!你说你都把人给那什么了,得负起责任,好好跟人家过日子,老出去瞎混什么。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们这一号人吧,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把自己当成弱势群体,玩什么情感堕落。得了吧,再弱势你有我弱势啊,你甭看我一天穿身警服跟个人似的,可我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哪个小姑娘愿意跟我啊,好歹你找个男的还能凑合,我跟谁凑合去我!得,不跟你说,赶紧走了我,还得去我嫂子那儿蹭饭呢,晚了就屁毛儿不给我剩就只能啃咸菜疙瘩拉,拜拜了您那!”说完,民警肖同志油门一踩,一遛烟儿走了。
  显然,何东冬还是没搞明白这人到底是谁,但何东冬对这人总归是有了评价。
  那嘴,忒能说。
  莫不是教育犯罪分子成瘾?
  
  




19

19、十九。 。。。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严海封解下围裙,走到玄关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放到何东冬脚下。
  何东冬无视,脱了鞋,光着脚,绕过严海封,径直走进客厅,坐进沙发,然后环抱双臂微抬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严海封“你没啥要跟我说的?”
  “嗯”严海封推了推眼镜“我把你的房子租出去了。”
  “然后呢?”
  “我把你的东西都搬到这儿来了。”
  何东冬移开视线,在目光所及角落来回逡巡。嗯,的确看到不少自个儿的东西。“然后呢?”
  “搬过来跟我住吧!”严海封露出腼腆明亮的笑容。
  “我凭什么?”
  “你是我老婆么。”
  “鬼才是你老婆!”何东冬啪地一拍沙发垫,猛地站起,怒火焚身,一副恨不能扑上去将其大卸八块的劲头。“你觉得我好欺负是吧,玩儿我有瘾是吧,把我耍的团团转你解气是吧。你和韩北雪合起伙来骗我,我不追究你就差不多得了呗,今天又给我整这么一出,你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多丢人么我!你那开的叫什么玩笑啊,你损不损啊你,我差点叫人一菜刀掴脑袋上。得亏我动作快,要不这会儿功夫你就得到医院里去认我那儿两半儿的脑袋啦。我长这么大,头回这么风光,警车当出租车,直接给开回来的,就差腕子上加个铐子了。严海封,咱今儿也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在D市说的那些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是爱我还只想报复我?”
  何东冬也明白自己言辞间过于激动,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住怒火“我承认我高中的时候是有点浑,总欺负你,甚至还。。。。。。侮辱了你。可我就不算君子,我也不至于是个小人吧,你有什么怨恨直接当着我的面儿冲我撒不行么,你是要我胳膊还是卸我腿儿我何东冬制定不含糊,可你老搁背地里给我下套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严海封笑了笑,眼神最是讨喜。
  “什么叫严重,什么叫不严重啊。我就觉得这事儿挺严重的。上回你跟杜禹在楼梯口亲嘴儿是怎么回事?当我不知道是吧!你多能耐多天才啊多懂策反啊, 北雪那边儿联系完了,又沟通我朋友给我做戏看。一回我不吱声两回我不介意三回看我没反应你还没完没了了你。”
  “杜禹跟你说了?什么时候?”
  “到D市的时候。”
  “谁先给谁打的电话?”
  “我给他打的呗,你管得着么你?”
  “你主动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我……要你管!怎么,穿帮了,心里不爽!”
  “何东,”严海封眼神渐冷,字字落地有声“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许再找他!”
  何东冬当真歪着脑袋想了想,貌似说过,在第一被上的时候。“那又怎么样,你处处骗我,评什么还指望我听你的。”死鸭子嘴硬,依然理直气壮。
  “既然你没脸,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脸!”严海封说完,直接跨过茶几,一把抱住何东冬的双肩,就往屋里扛。
  “你要干嘛?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别跟我来这套!”何东冬又不是被吓大的,怎么会是省油的灯,锤、咬、踢、打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严海封似乎铁打的心,冰铸的脸,任凭何东冬乱拳垂下,依旧面色冷峻,死死地攥住严海封的双臂,办扛半推的带进内屋。
  打架斗殴何东冬不敢说擅长,但是绝没少干,在被严海封甩在床上之后,骨碌一圈翻身爬起来,回头就飞起一脚向严海封踹去。
  严海封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书呆子,反应及伸手亦是不错的。只是压根儿没想到何东冬会动真格,疏于防范之际被何东冬一脚正中小腹,不得不护住痛处倒退两步。
  何东冬觑了个空档,一个挺身蹦起来就往门外跑。
  严海封只是嫉妒,杜禹那家伙安的什么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缺心眼儿的偏偏就何东冬一个,明明不想跟人家怎么地,却就是不肯临门一脚断得干脆,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地闲扯淡。本来他还没那么大气性,可这一下愣是把他踹得满脑袋直窜火星子,想也没想抬起右腿,照着何东冬屁股就是一脚。
  遂不及防之时,何东冬被踢了个狗啃屎,咒骂之声不绝于耳,爬起来卯足劲头照着严海封的脸挥手又是一拳,似有拼之架势。
  然而没打到,不仅没打到,还让严海封捉住袖子来了个借力打力,给扔了出去。
  正好撞在墙角的置物柜上,啪地一声,柜子翻了。
  
  柜子翻了,原本摆在上面的电话零碎了,听筒机身分家,纸张散落在地,何东冬揉着屁股站起身,顺手抄起话机。
  严海封知道何东冬要用话机砸他,便伸手去夺。
  可谁想何东冬举起话机,身形晃了两晃,居然整个人又跌了回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严海封是妒火中烧,尚未冷静之时,却见何东冬尸挺倒地,还伴以不正常的抽搐、喘息,心头一惊,不由想起佟向阳揣测,顿觉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从头发稍儿凉到脚跟地。
  “何东!”严海封扑到何东冬身边。
  何东冬虚汗淋漓,抽噎着,喘息着,面色苍白,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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