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灿烂-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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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多时候孙灿烂总是不自觉地忘记这一点,将许多心事都埋在自己的心底。
如今杨继业这句“我们都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让孙灿烂觉得她如今真的不是独自一人,有很多的人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人,只要她愿意,她就真的能够融入这个大家庭。
这些人的面容在孙灿烂的脑海里一一闪现,面前这个老者,在山岗镇的赵氏夫妻和赵梓诚兄妹,在杨集镇的赵梓霖夫妻,在山岗镇的沈掌柜一家,在京城的段子轩母子,甚至还有她身边的魏长生一家和朱福全一家……
这些人中,有的的确与孙灿烂,不,准确的说是与孙嫣然有着血缘关系,有的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却又胜似亲人。
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人就站在她的身后,正在与她共同努力,并与她一起撑起她孙家子孙的责任。
“谢谢杨祖父,山花谨记杨祖父的教导!”孙灿烂的回答有些哽咽,来到这个时代快三年,说真的,她也会感到累,如今真正让她感到有了依靠,怎能不让她激动呢!
杨继业看着面前显得有些激动的女娃,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娃是聪颖而又敏感的,很多事只需点到为止。
杨继业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信件,有一件事他始终弄不明白,面前这个孩子给他的信中,总是状似不经意地透露出许多有用的消息,这样的消息是他的暗部情报系统都没能收集到的。
有不少消息是在他收到孙灿烂的信件以后,让暗部的情报员去查证,最后总能得到印证,这让杨继业极为惊讶,到底孙灿烂是通过什么渠道收集到消息的?
在所有的人眼里,孙灿烂也不过只是一个比较能干赚钱点子比一般人多些的女娃子,开始的时候杨继业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几次通信下来,杨继业迷惑了。、
从他安排在孙灿烂身边的暗卫以及魏长生和朱福全的报告中,从来没有孙灿烂的任何异动或者有什么异相发生,孙灿烂的生活范围也就是临溪镇、山岗镇、杨集镇这三个地方,那么有关丞相府和司徒清扬的情报她又从何而来呢?
看着杨继业推到自己面前的信件,孙灿烂的心里突地一跳,看来自己还是做得急躁了些,特别是最近丞相府里有些异动,而这些异动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取得的。
孙灿烂有蜂常驻丞相府和司徒清扬的府上,这两府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点点滴滴地逃不过蜂的眼睛,孙灿烂自然掌握了个事无巨细。
有些比较紧急的情报,孙灿烂也考虑不了太多,就直接将这样的消息传给了杨继业,看来已经引起了杨继业的疑惑。
是以道听途说为自己开脱呢?还是通过什么隐秘的说辞,将此事隐盖过去呢?孙灿烂一时之间感到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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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陪着他慢慢变老
“山花是说,你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杨继业得到孙灿烂的回答,不由大吃一惊反问道。
这才多大点的女娃子,离开爹娘也不过三年时间,而且前面两年还是与生活困顿的赵家生活在一起,虽然后来赵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可是她哪里有什么能力组建自己的情报系统?
需知建立一个情报系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可是需要长期金钱投入的事,何况还是进入戒备森严的丞相府窃取情报。
杨继业的暗部都无法得到的情报,孙灿烂却一个接一个的查探出来,那得是怎么的人才方能办得到呢?
孙灿烂这三年的生活情况,杨继业自认已经摸得清清楚楚,难道她还有什么没让他们看到的*?
“是的,我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我……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杨祖父,请杨祖父多多谅解。只是我可以保证,得到这些情报绝对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危险。”看着杨继业既震惊又疑惑的目光,孙灿烂垂下眼帘,将眼中的情绪全都留在阴影之中,声音有些低沉地答道。
孙灿烂这个情报系统怎么能够公布于众呢?就算对她如亲人的杨继业,孙灿烂觉得目前也不是知道的时候,她不能保证如果让杨继业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妖孽呢?
孙灿烂在心里转动着,思量着,如果杨继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么她也只能告诉杨继业,她能够通过蜂的动作,读懂蜂的意思,并拥有驭蜂的能力,这是她能够说出的最后底限。
至于蜂主空间还有她只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一缕魂魄并非真正的孙嫣然,那是打死她也不能说出口的。
孙灿烂真正的身份也许有一天会告诉他人,但这个人一定是她的亲密爱人,是那个可以与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的亲密爱人。否则这个秘密不如就随着她生命的消失而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好,那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绝对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杨继业见孙灿烂完全没有向他交待此事的意思,沉吟半晌终于无奈地说道。
不是杨继业不担心。而是从种种迹象看出,孙灿烂手上的情报系统的确十分厉害,无论是安排在孙灿烂身边的明卫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从来不曾见过孙灿烂有与陌生人进行交接。
为此暗卫可是连续五天不间断地对孙灿烂进行了监控观察,除了与人正常的交往以外,的确没发现孙灿烂与其他任何可疑的人有接触,而孙灿烂所住的屋子也是一切正常,这点陈浩宇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做保证。
如此看来,孙灿烂手上的情报系统不但厉害,而且对于孙灿烂而言也绝对安全。这多少让杨继业感到安心,他不能再让孙家的人出什么问题,否则对不起孙长龄多年来的付出。
“杨祖父放心,山花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山花要替爹娘看着天赐长大。要替爹娘看着他考中状元,还要替爹娘为他娶妻生子,最后陪着他慢慢变老……”孙灿烂仰起头,目光清澈而决定。
开始的几句话,让杨继业老怀大感安慰同时也有些心酸,这对姐弟幼年失怙,孙灿烂小小年纪已经有了长姐如母的觉悟。真得让杨继业感到十分感慨。
可是孙灿烂最后那句话,让杨继业感到有些吃惊,难道这丫头是准备一辈子当姑子?陪着孙天赐慢慢变老的人,应该是他自己的婆娘,你个当姐姐的年纪到了难道不成亲?
“你个小丫头说啥呢?天赐哪里需要你陪他到老?以后天赐成了亲,你还能夹在他们夫妇之间不成?小小年纪说什么陪着弟弟慢慢变老!你难道不成亲?”杨继业伸手轻轻在孙灿烂头上敲了一记。虎目圆瞪,显得是有些生气了。
“呵呵,杨祖父莫气啊,我又没说要夹在天赐与他媳妇之间,我就不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慢慢变老吗?真是的。杨祖父忒会断章取义。”孙灿烂与杨继业相处的多了,倒是真的将面前的老人当成自己的长辈,所以言辞间就有些撒娇的意思出来。
看着孙灿烂嘟着个小嘴娇憨的模样,杨继业心里更加喜欢,不过这丫头脑子里的有些思想得清理清理,可千万别真得有当姑子的想法:“丫头,你自个说说,是我断章取义还是你自个说的话让人产生歧义?”
“我没说什么呀,如今爹娘都不在了,虽然身边还有大舅还有你们大家,可是大舅也好,还是你们也好,都有自个的家,我们姐弟总不能时刻依赖你们,总得有我们自个的打算。
我们姐弟以后自然是要相依为命的,看着弟弟成长是我的责任,陪着弟弟变老是我的心愿。”孙灿烂依然坚持自己最初的说法,接着杨继业的话理直气壮地说道。
至于成亲那还得看缘分,谁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只陪自己一个人慢慢变老呢,还是看着弟弟慢慢变老比较靠谱。
杨继业见孙灿烂越说还越来劲,真恨不得敲开这个女娃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小小年纪说出的话老气横秋。
杨继业再一想,孙灿烂如今也不过才十一岁不到十二岁呢,离及笄还有三年多,应该还没到开窍的年纪,虽然说话老成,但对男女之事应该还是懵懂不清的吧。
杨继业哪里知道面前的只是个伪少女,实际年龄算起来已经二十三岁了,若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尽管杨继业认定孙灿烂还没开窍,但是他还是在想着要与自个的夫人就此事好好聊聊,孙灿烂可是他替杨延保定下的孙媳妇儿,可不能让她长歪了,更不能让别人有可趁之机,得让老婆子好生看着一些。
嗯,最好是让老婆子能够时不时地给这两个小的制造一些见面的机会,不都说日久生情嘛,让这两个小的多相处,说不定到时就能水到渠成了。
孙灿烂自然没去子知道杨继业都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的,心里想着他肯定又在算计些什么,隐约之间有种自己即将被算计的感觉,让孙灿烂的后背感到丝丝的寒凉。这个老狐狸该不会还在算计自己那情报系统吧。
孙灿烂这次可是完全想左的,她哪里能够猜到杨继业居然已经开始打她婚姻的主意呢,毕竟在她看来这具身体还小的很,没个十年八年成亲的事儿是提不到议事日程的,她倒是忘记了这个时代用笄就可以成亲了,她离及笄也不过只有三年多些的时间了。
若是爹娘在世,这个年纪都已经可以开始议亲了,哪里还有的她这般没有一丝的自觉。
还没等孙灿烂摸清杨继业到底在算计什么,书房外传来了穆统领的声音,原来魏宝珠已经将孙灿烂需要的点心配料拿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苏叶。
原来苏叶一听孙灿烂要在杨府开模做点心,就坚持要过来,平日里她可是孙灿烂做点心的最好帮手。
奇怪的是,女红不行的苏叶,在其他的事儿上都是个巧手丫头。更是做点心的一把好手,只需孙灿烂指点一二,她就能将其中的精髓了解个*不离十,有时孙灿烂都不由感叹自己的确好命,能够拥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巧手丫头。
如今有了苏叶和魏宝珠这两个贴身丫头,孙灿烂可就省事省心多了,一些比较需要体力的活儿自然有魏宝珠。一些细巧的事儿自有苏叶来完成。
至于穿着方面,孙灿烂原本就喜欢自己动手,这样她可以将前世的一些元素在不知不觉中运用起来,在不经意间引领着农庄里服饰新朝流,并渐渐向外延伸。
“姑,好吃!”三岁的杨明昭一口一个吃着孙灿烂特意为他烤制的小点心。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
首先出炉的这盘小点心,是孙灿烂参照前世的旺仔小馒头刚刚才研制出来的。这样的点心给杨明昭这般大的孩子吃,正好合适。
“叔,坏人!呜……”还没等孙灿烂将所有的点心做好,那边却传来了杨明昭的哭闹声。
原来杨延保见小侄儿吃得开心。就动了品尝品尝的念头,同时也有逗弄杨明昭的意思,没想到这小馒头入口即化,一个没尝出味道,二个还是觉得没能品尝出来,于是不自觉地一个二个连着往自己嘴里丢。
孙灿烂原本就没拿多少出来给杨明昭,怕他吃多了不肯吃饭,这点心偶尔吃吃还行,可当不得正餐。
杨延保那么一吃,很快盘子里的点心就见了底,原本只是呆呆地看着杨延保飞快吃点心的杨明昭,见盘子见了底,顿时就哭闹起来。
听到侄儿的哭声,杨延保这才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面对空了的盘子和哭成泪人的侄儿,他羞红了脸,这可是大大地出了糗,哼,怪只怪那丫头做的点心太小太少,可怨不得他!
杨延保虽然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