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光的长河里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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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尖叫的原因,我声音已经沙哑难耐,还是得一句一句喊出来,那声音,如此粗嘎难听。喉咙里有一点血腥味,又有点痒有点像被沙子摩擦的感觉。
喊了许久,自己确实没有力气了,肚子也饿得难受,我想,回家看看,又不敢回,如果被父亲知道,我该怎么办。自己又下定决心,找不到姐姐我也不回家了。
我在一条胡同里坐了许久,又顶着烈日上路,所有该去的热闹的地方我都去了,突然想起村头那个现在最安静的地方,她会不会去那里?她去那里干嘛?
我是受一种莫名的感觉的指引走去的,脚下像灌了铅,越走越重,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啊。
走到大神树下,在那一个安静的氛围里,远远听到几句笑声,好像不止一个人,我又偷偷摸摸钻到大神树后面,听到一个女声说,“恩,我是很喜欢吃粽子,小时候每过端午节母亲都会买上一个粽子给我吃,那时候家里本来就很穷,平日都是喝粥喝粥又喝粥,端午节的粽子给我的回忆最好,那么结实的一个,又糯又香甜,粽子叶的味道真好闻——可是啊,母亲从来都不吃,她说她不爱吃,那时候我就笑,母亲怎么会不爱吃呢?粽子比白粥好吃多了,后来有一天端午节,我看到母亲坐在小木屋后面的草地上,手里拿着我吃完的粽子叶,在那里——一点一点地挑上面的糯米——”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到,“从那次起,每一个端午节,我就不吃粽子了,我对妈妈说,我讨厌吃——所以,粽子在我家消失了很多年。”姐姐,那是姐姐秋亦的声音,原来她的每个端午节,都是这么难过的。
一个男声说,“好了,别难过了,来,我剥粽子给你吃吧。”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峰哥哥。
我闻到粽子香,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生怕他们发现,我偷偷溜回了家,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姐姐那么美,姐姐比我优秀,姐姐比我温柔,姐姐哪里都比我好,她确实和峰哥哥很般配,虽然我的心里非常难过,而我以后该怎么办?谁又来告诉我?
。
第6章 第 6 章
回到家所以人看见我都像见了鬼一样,而我谁都看不见,我只想找母亲,”阿娘——阿娘——”
看到母亲我就哭了,她问我:“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秋亦呢?”
我沙哑地说,“我被人挤落水了。”
而也只有我知道,不是所谓的挤落水,不是因为落水而害怕,而是因为别的事情。
这一刻我只想哭,我只想一直一直哭,我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在我七岁的时候,也可能是更小的时候,在夜深时刻,我被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惊醒了。那时候我有自己的房间,外间是张妈守着的,可是张妈她已经很老了,她耳朵听不见声音,平日里和她说话总要用吼的方式,那一夜我看着窗外的闪电,它一闪,天空就整个都照亮了,可是伴着闪电,还有轰隆巨响的雷鸣,我一听雷鸣,再一看闪电,我就怕了。我喊张妈张妈她没有答应我。六月的天气,没有关的窗户风呼呼的响,我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那是我觉得最害怕的,好像没有比那夜更害怕的,我的眼前,是无限的黑暗和恐惧,一种看不见的恐惧,一种没有回应的恐惧。
直到母亲的到来,母亲轻轻的声音就像一贴镇定剂,然而,也是因为突然有了依靠,我终于,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那样大声地啜泣,我却始终不再害怕,敢那样大声的哭泣,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有一个可以给我无限爱与包容的人,才会这样的任性。
而我,这一次的感觉,和小时候的那一次,是那样的接近。
可是她问:“春亦,好孩子。你姐姐呢?你回来了,可是你姐姐呢?”
“姐姐吗?她和峰哥哥在一起。”我觉得好累好累,说完这句话,我就失去了知觉。
秋亦那晚回来很晚,我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着窗外许久,听见有轻轻脚步声,我知道是谁的。他们推开门来,我看见她,神色不安。
她说,“春亦,你怎么了?”
可是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我说,“我掉进池里洗了个澡。”
“春亦对不起,那时候,我和你说,我要出去一趟,因为我头很痛,我要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我以为你听得见的,因为你对着我笑,你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就以为你是听得到的。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我吓死了,就一直找你一直找你,之后我碰见杨峰,我们就一起找你,可是我们还是找不到——春亦对不起,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她摸着我的头,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泪流满面。
“姐姐我没事。”我只能这样子安慰她。
“杨峰他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进来?”
“峰哥哥吗?好的。”我突然觉得很开心。
他进来的时候,我叫了声,“哥哥,让你操心了。”
他说,“对不起。”
“没事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自己这么大还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摸摸我的头,我说,“我想吃粽子,可以吗?”
“好的。”他轻声说。我感觉又回到之前的感觉。
秋亦去拿了粽子过来。
他剥了一个,喂给我吃。
我突然觉得无比幸福,开口便说,“你还是我的峰哥哥。”
他说,“我一直都是你的峰哥哥啊,可是你要乖,要照顾好自己。”
秋亦说,“春亦,我一直都是你的姐姐。”
我觉得自己是太不应该了,我说,“姐姐,我剥个粽子给你吃吧。”
她说好。
然后她凝视他,像我之前那样凝视他,杨峰只是微笑,对她说,“春亦对姐姐可真是好啊。”
“我也可以剥给你吃啊。”
“恩,真好,可是哥哥比较喜欢剥给你吃。”
我就那样子傻笑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哥哥,我在护栏上的时候感觉有人抓住我的脚踝,然后把我往后仰这才掉进水中的。”
“春亦,怎么回事?不是你被人挤进河的吗?”
“没有,人那么挤,可是护栏及腰,不太容易掉进水中,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反正我知道有人抓住我的双脚。”
“我家春亦对谁都很友好,怎么会有人要这样子抓弄她?”
“姐姐,我也不清楚啊。我们家一向光明磊落这里的乡亲也是众所周知,哪里来的冤家?”
“春亦,不要想太多,大概是哪个人的恶作剧,我去查一下吧。”
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安心了很多,自己一直知道,只要他在身边,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峰哥哥这两天都有过来,过来看我,也过来和姐姐一起念念诗书,我是听不懂的,就和林勇盛两个人在一旁看金鱼,池塘里有很多条金鱼,又肥美又精神,我们轮流喂它们小虫,一扔进水中就激起千层水花,实在是非常好看。
我嚷着,“姐姐和峰哥哥,你们快点过来看看啊,实在是有趣。”
林勇胜说,“你看你看,那条银鳞的,真真最活泼就是它了。”
“要不,我们给它取个小名叫小白好不好,活泼的小白。”
“好啊好啊,虽然名字不怎么样,可是‘活泼的小白’倒是很生动。”林勇盛最捧我的场了。
“哥哥姐姐你们意下如何?”
“春亦说好就是好的。”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来,四目相望,随即哈哈大笑。
我也很开心,我说,“那其他的,总不能只有小白有名字吧,其它的也要取名字,这才像整个金鱼大家族。”
“哦?那你说取什么名字呢?”林勇盛问我。
这样好了,”那条全身红鳞的叫红绸,额头一点红的叫红帽子,全身白红黑黄的叫七彩,哦,还有那条最小的叫巧儿,最大的叫大笨,最不爱闹腾的叫文静,嘴唇黑色的叫艳唇,尾巴金黄的摆尾......”我一口气说完所有的特征及名字,喝掉一杯茶,说,“如何?”
“你这鬼灵精,原来都想好了,我们想的不都派不上用场了。”峰哥哥笑着对我说,“不过很好,这样倒是简单易记。”
“当然啦!”我连说,“如果来个你们起的知之者乎什么的,那我就一辈子都记不住咯。”我翻个白眼,做个要倒下的的姿势连连摇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这妹妹,真真是古灵精怪,我看那尾艳唇,名字起得真是妙极。”
大家又笑。
我看见哥哥手中拿着一幅画,自己便要接过来看,只见画中画了一个女子,倒是姐姐的模样,眉清目秀极了,非常好看。
我问他,“哥哥是你画的姐姐吗?”
“感觉怎么样呢?”他问。
我说,“好看,非常好看。”
姐姐倒是难为情地红了脸,她低头不语,却微微抿嘴一笑,那个模样,真的很美,和画中的她表情是一样的。
我说,“哥哥,也帮我画一张好不好,我姐姐都有,我也想要。”
他笑着说,“小姐有请。”
林勇盛在后面说道,“把我也画进去吧把我也画进去吧。”
我想了想,“好吧,那就画我们两个人吧。”
“我和林勇盛就有了今生的唯一一幅画照。
。
第7章 第 7 章
单单只过了一夜,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分,就听到家里的仆人在传,“池里有一阵恶臭。”
等到太阳露出一角的时候,这才看清楚,池塘里的金鱼在一夜之间全都死光了,翻着肚皮浮在池水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弄的?”我不相信,这些鱼儿偏偏是最安分的,却也不知道遭了谁的毒手。
“小宋,昨天晚上有没有看见有谁在这池塘里瞎逛?”
“小姐,没有。昨天晚上我来这里巡逻的时候这里什么人都没有见过。”
“会不会是家里进小偷了?”
“小姐,怎么可能,我看过了,各个地方都没有遗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况且小偷哪里单单就只毒死这些鱼?”
我看着昨天还活泼乱跳的金鱼,心里徒增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怖和难过。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是我知道,是有人恶意的作为,秋亦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告诉我不要难过。
我想起昨天还在给它们起名字。
然而,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过了几天,我养的一只黑猫圆溜溜莫名失踪了几天,直到它出现是在一个星期后,可是那时候它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小尸体。我看着圆溜溜的尸体,只剩下痛声大哭,我所喜爱的东西,好像被一双我看不见的无形的手一点一点的毁灭,我不知道那双手是谁的,我好像没有和谁不好过,可是,是谁总是要毁了我身边的东西。
峰哥哥说,要帮我好好找出凶手,可是,依旧是怎么也找不到。
那个黑暗中的人,是如此狡猾。我天天怏怏不乐提不起精神,春亦时时宽慰我,峰哥哥和林勇盛也时时宽慰我。可是,我自己还是觉得害怕,一种无形的害怕把我笼罩起来。
再隔几天,我精心打理的小花园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自己是再也不敢再大声哭泣了,对自己很在意的东西开始疏离起来,我想,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免于被人毁灭。
还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全府人心慌慌,在附近加强了值班人数,我却频频做恶梦,如何也睡不安稳。姐姐开始在夜间陪我入睡,峰哥哥把人参到来给我,要姐姐夜夜泡上一杯给我吃,我终于在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也就在那一晚,秋亦的手臂被人用刀划伤,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父亲终于发话了,“家里什么什么都不失,那就不是外贼,必是家中哪个恶仆做的。”
我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