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行为 by fox-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你觉得你不是,干嘛那么生气。”希尔莫明其妙地看着他,“谁说的?”
“德雷尔·布莱恩。”
希尔吹了声口哨,“被一个疯子骂不值得当真,伙计,行了,那两个人现在都医务室躺着呢。”
“不,我不能容忍,他耍了我!你不知道,那时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他在蔑视我!”特门皱起眉头,“当然我不是特别在意,我是说……这种事不能容忍!被一群人渣看不起,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希尔摸摸下巴,显然特门的自尊心被伤害了,这时候他只能用自己的权力来弥补,伤害和践踏那些囚犯的尊严,以他们被折磨时的微弱彰显并确认自己的强大。就个人经验而言,那种行为可以起到短暂的麻痹作用,接着你会发现你掉了更深的黑暗里……他摇摇头,试图和他交流。可是特门看出了他的意思,他站起身,“我去巡逻了一圈。”他说,走了出去。
希尔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他曾花费了很长时间想明白一些事,可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弥补。他也无法把他的看法输灌给别人,他没这个权力,也没能力。所以他叹了口气,继续打他的小蜜蜂。
第二天他在医务室见到了奥雷,他正在忙来忙去的准备药,最近受伤的人特别多,再加上他表现不错,一直在医务室帮忙。
林亚斯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少许的血迹渗了出来。德雷尔也在住院,他伤在脖子上,不过他看上去一点也没受伤势的影响,他总是有精力的让人发怵。
“……特门突然冲进来大叫,‘快去图书馆!’,于是我问,‘怎么了长官?’他大叫,‘德雷尔是个疯子!’”奥雷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昨天的场面,德雷尔坐在床边,腿晃来晃去,格格笑道,“我本来就是疯子。”
林亚斯伤的比较重,现在还不被允许太多的交谈,他只躺在那里看着德雷尔。那个看似柔弱的室友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确定这点。实际上他不久前就曾有过因为听说德雷尔被一个家伙堵在卫生间里(德雷尔总会引起这方面的骚扰)火烧火燎赶过去,结果发现需要被救助的反而是那两个打他主意的可怜人的经历。好几个人才制服处于狂乱状态的德雷尔,满地都是鲜血。
精神病人失控时力气特别大,奥雷曾这么跟他说,但现在看来他不只有力气,他还有很棒的头脑——他甚至能吓得一个掌握他们生死大权的警察落荒而逃。不过把自己伤成这样也挺狼狈的,他想……老实说,他并没有觉得监狱生活很糟糕,虽然几乎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获得自由,也不管自由之后他们能干什么,总之自由是首要的,那个字眼透着神圣。但林亚斯觉得这里适合透了自己这个人生一踏胡涂的失败者——这里装满了这种人,他们就该呆在这里。自由不是每个人都配拥有。
可是……德雷尔不该呆在这里。他有时会这么想,他应该在外面自由的世界被真心疼爱他的人好好照顾。他甚至开始希望能离开这里,在外头的世界里拥有权利和尊严的正常人在一起,和德雷尔一起生活,他很想照顾他。那个像孩子一样狡黠又疯狂的家伙,虽然他比他聪明多了,但他觉得他是需要他的。他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想照顾他。如果和他呆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快乐地享有“自由”的。
他曾说过何时出狱的事,他就算表现良好这辈子离开的可能性也不大,也许在老得脑袋糊涂的时候吧。德雷尔却并不想出去。“我想在这里想一些事情,也许等我想通了我会想离开,到时总会有办法。”他这么说。
这时林亚斯就会觉得他像只自愿被链子锁住的猎鹰,拥有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可是甘愿放弃,德雷尔嘲笑他过于浪漫化的想法。“我是个失败者,就是这样。”他对他说,“自由是大部分人的基本需求,而我还不行,我心智不健全。我并非在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我只是不能认同自己的缺乏意志,无法主宰自己的大脑。我想成为一个拥有健全人格的人,那以后再说出去的事儿。”
但林亚斯仍觉得他是于众不同的,他是自愿来的,他相信如果他不想没人能逮住他,他那么出色。而且对他那颗大脑来说身处哪里并没有区别。林亚斯只想和他呆在一起,互相帮助,听上去有点蠢,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昏沉中昆斯似乎走了进来,向德雷尔做了个手势,“跟我走一趟。”他说,德雷尔下了床,他把他铐起来带出去。
希尔静默地看着他们离开,他摸摸下巴,他知道中间的弯弯,这种事每天不停的发生。这里狱警的意志就是一切,少数压迫着多数,这里的气息严酷而充满血腥味。他简直不明白那些囚犯要怎么生活下去,可是他们生活的看上去居然比他开心。
大部分的重刑犯并非知识贫乏,他们有的甚至很聪明。也许他们有理由享受黑暗外点滴的光明,他们不用像他,不敢直视那曾经同行的威廉的眼睛。当他对他说“你怎么能这么干,你是个警察”时,天晓得他心里翻涌的是什么感觉。警察,那个词曾对他很神圣,对威廉仍很神圣。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里不该拥有德雷尔这种一脸孩子气的家伙,到了这年岁稚气并非天生,那是一种后天的东西。这个精神病患者偏执而疯狂,他拥有一切负面情绪可是他绝不冷漠懦弱。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
这么肮脏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说不准该怎么办。他们都在努力的生存着,他们也是人,会感到伤心和痛苦……
他摇摇头,林亚斯看着德雷尔的眼神有一种小小的,温暖的火花。他印象中这个人的眼神是冷漠和低落的,当他看德雷尔时,眼中会亮起小小的火光。
“林亚斯,”他向躺在病床上的人说,“你知道昆斯带德雷尔干嘛吗?”
黑发的男人茫然地看着他。“是特门叫他去的,你知道他叫他去干什么。”
林亚斯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向门外冲去。希尔一把拽住他,他的力气那么大,他几乎被他带了几步。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准备怎么去?用脚踹开铁门,或者从高压电网上翻过去?”
身边人看他的黑眸中写满了让人心惊的担切和痛苦,以及恳求。希尔把一把钥匙塞到他手里。“去吧。”他轻声说。那人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希尔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脸,指尖攥着他浅棕色的头发。他不知道他的行为是对是错,以及会引发什么后果。
“为什么告诉他?”奥雷问。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这种事……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他说。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只能拭目以待。”奥雷说。
希尔像想起了什么般挥挥手,“哦……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我的同事有什么问题……也许我那么做是因为想这这里只剩下咱们两个人。奥雷,我有多久没上过你了?”希尔说,手指划过他的领口,他感到指下的身体整个僵了起来。
“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可是总是说不出口,”希尔柔声说,“我父亲告诉我,如果说了对不起后继续犯错,那你说过的话一文不值。一个男人不应该那样。所以我一直没有道歉……哦,我知道我是错的,可是我不能保证不再犯。我知道你讨厌我奥雷,但我渴望你……”
奥雷叹了口气,那个男人正在以悲哀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目光看着他。
特门退了一步,他摸摸嘴唇,指尖着沾着鲜红的液体。德雷尔被铐在对面,他看他的眼神像只漂亮的兽,凶猛,和走投无路时哀哀的恐惧。你很难想象刚注射过镇定剂的人会这么有精神。
“哦,你讨厌亲吻?”特门说,捻捻指尖的血,“你也会觉得害怕?真有趣。”
“我讨厌那样,”德雷尔承认,“我花了很长的精力才消除它,你知道那时候满床的血,持续了那么久的惨叫,才帮我消除它……当他亲吻我时,我只能听他的话张开嘴,一动也不能动。现在我至少有力气反抗。我不想回去。”
特门奇怪地看着他,也许只有疯子才能这么坦白和充满信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很有趣。”特门笑起来,“你求我?呵呵,小猫,虽然你杀了那么多人,可是你一点也不了解人类。”
他上前一步,猛地抬起他尖削的下巴,手指捏开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他成功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哀求,哦,他甚至哭了。特门从没这么满足过,他凑进他,感到他拼命想往后躲,他的眼神写满恐惧。
“怕吗,德雷尔?哦,我知道了,你害怕……”他用残忍玩味的目光看着他,像猫在看逃不了的耗子。“乖孩子,玩物就要有玩物的样子,反抗可不值得提倡。让我来教教你顺从,以及不乖时要受到的惩罚!”
他打量着那像欢迎般张开的薄唇,看到里头粉红色的小舌,他那样色情的样子简直性感到让人把持不住!“让我尝尝……”他说,猛地吻住他的唇。
他感到身下的人几乎痉挛般的抖动,他咬破了他的嘴唇,感到血腥味漫了开来。他听到他哭泣般的鼻音,那种巨大的满足和欲望让他疯狂。他狂烈地揉躏着那两瓣薄唇,掠夺和品尝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给这个曾经侮辱过他的人以巨大的痛苦,这种满足和口中的美味让他的下身很快硬了起来。
他注意到德雷尔接吻时不闭眼睛——大部分人,无论痛苦或享受,亲吻时总会习惯性闭上眼睛,可是他的双眼像平日一样睁得大大的,不过实际上也的确很难想象德雷尔这种精力过剩的疯子会有闭上眼睛安静的时刻,即使他在接吻。
不过特门有那样的习惯,所有他没有捕捉到德雷尔眼中疾如闪电般的情绪。也许看了也捕捉不住,那还不在人类可以解读的范围。只是一种心念电转。
身下按着的人慢慢停止了挣扎,他安静地任他亲吻,特门不确定地放松手上的力道,德雷尔并没有咬他,他甚至在回应!当发现到这一点,特门停下动作,惊讶地盯着他。德雷尔在微笑,鲜血在他唇边渗开,他的表情像刚刚尝试了一种新食物,现在正在考虑评语。
“我以为你怕这个?你在说谎?”特门问。
“不,没什么可怕的,我刚才在你的亲吻里尝到了……恐惧、懦弱、不甘、傲慢……你屈服于欲望,能靠伤害别人来维持自尊,胆小鬼,因为我说对了所以你愤怒。尝到你的味道时我突然明白,‘哦,我为什么要怕这么可笑的东西?’我的接吻恐惧症早好了,从那老头断气的那一刻就好了,剩下只是些习惯性后遗症,谢谢您的外强中干帮我治好它,警察先生。”他朝他微笑,他眼神坚定说话清晰,他打了足够镇定剂后有时会像个哲人。
他摇摇头,“我真是个小孩子,竟然会怕这种东西。也许像女孩子总会怕毛毛虫,明知道它伤害不了你,可还是害怕。不过现在好了,我升级了!我知道,那没什么可怕的!”他笑嘻嘻地说。“别小看这个,儿童时的心理阴影要完全治好可不容易呢!大概托了我这颗过于发达脑袋的福,你知道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什么,就像你失去了,也总会有回礼一样。”他说,经过了短暂的宁静后他又开始疯疯癫癫,快速变换的表情显示他的神经正在失控中。
特门无法抑制那种挫败感和沮丧感完全把他淹没。他拿这个人没辙,他输在一个罪犯的手下,不,这不可能!接着便是巨大的愤怒!
他走过去把他其中一只手上的手铐解开,然后把他整个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