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考结束后，穆涵一个人背起行囊去了泰山。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他仅仅希望通过纵情山水之中，能够把自己变得心胸开阔、头脑明智些，达到些“观山者仁，赏水者智”的效果。站在云端，山顶的风轻抚着脸颊，闭上双眼，眼前却浮现了莫枫的脸。蓦然，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薄薄一层覆住了眼球，润湿了眼眶，渗透了所有，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想起自己当初送莫枫的那个旅行箱，想起当初自己和莫枫的约定，穆涵自嘲地笑了：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想出来的礼物，却不过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么。此刻你是否正拖着那沉重的旅行箱和筱离甜蜜地游玩着哪里的名山胜水？不，对于正甜蜜恋爱的你，它应该很轻盈才对。当初的礼物是在怂恿莫枫背起行囊离开自己么？难道今天这一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么？突然有点埋怨自己。穆涵啊穆涵，你究竟是爱得有多卑微？！居然怪起了一只无辜的行李箱！
因为心思重新回到学习的关系，穆涵落下的知识补得很快，也很好。成绩出来的时候，他如期望的那样，考上了x大。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x大医学系好、x市好，最重要的是，莫枫和他约定好的不是x大，而莫枫如约填了当初的理想，虽然筱离又一起。无所谓了，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管你们幸福快乐、悲伤痛苦，都与我无关了，我将离你们远去，放手任你们逍遥。
既然已经决定诀别，就没什么继续隐藏心情的理由了。穆涵亲手交给莫枫一封信，离别信，嘱咐莫枫回家后再打开看。没什么深刻的用意，只是为了与自己死去的爱情做个彻底的了断，厌倦了暧昧不明：
当我还在患得患失的时候，行为举止像个任性的孩子。在你口中不断听到她，对我而言是忌讳。会突然不理你，会故意假装生气给你看，却又会自己找个合适的台阶下。那是我伤心但又不想你误会我无理取闹的表现。
当我明白你再也不属于我的时候，在你口中不断听到她，对我而言是把剜心的刀。会微笑着听你诉说为她吃醋的酸话，会锻炼心脏让它对这些麻木，会主动退出这纠结的恋爱情网。那是我的心在滴血，却不能说与你知的表现。
当我渐渐心如死灰的时候，你的音容笑貌在我的心口开始结痂。在你口中不断听到她，对我而言开始变得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会若无其事地与你谈笑，会忍着仅剩的那一点点心痛开你和她的玩笑，会从此只被动地保持与你的联系。等待着有关于你的一切随着那棕色的血痂一起，从我心口剥落的那天。
你将如何回忆我？算了，你也忘了我吧。就像我努力把你淡出我的生命一样。我有对你提过我受伤后的自我保护方式么？——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再见，再也不见。心碎了飘荡在海边，情散了洒落在天涯，我把我的爱放出去旅行，收回来时将失落有关于你的记忆。会想要找到我么？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无所谓呢？总之，你不用来找我，我改了当初的志向，没有人知道我考的是哪里。
yours sincerely。
没有在信里写收信人的称呼，因为穆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了。甚至连署名都没有留下，因为他已选择彼此遗忘，又何必在信件上留下姓名？
等莫枫看了信件，一大早跑去穆涵家找人的时候，穆妈妈说他已经凌晨的时候收拾好行囊去大学报到去了。没说是什么学校，也没说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了，总之穆涵说是个好学校就是了，穆涵没对他们说过谎。虽然两个大人也会有疑虑，可看穆涵心情不对劲的样子，也就没敢多问什么，反正以后打电话总能问到的。
穆涵把莫枫的电话号码拖进了手机黑名单，开始了他崭新的大学生活，虽然没有莫枫的早晨，加了糖的咖啡也是苦的。后来才知道，莫枫当初是直接用热牛奶代替白开水冲的，因为知道穆涵怕苦。所以这样冲泡出来的咖啡比任何加了奶精、加了糖的咖啡都来得甜。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无论莫枫对穆涵曾经是多么用心呵护，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习惯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尽管穆涵不喜欢太苦的东西，却还是让他慢慢接受了加奶精、加糖的饮用方式，至少他不再怀念那杯莫枫用鲜牛奶冲泡出来的咖啡了。
因为穆涵在学校的出色表现，他跳级跳得很快，七年愣是缩成了四年，还一边读研修博，一边工作实习积累经验。这些零碎的点滴都使他很快在医学界崭露了头角，变得小有名气。工作一段时间后，他被招入了全国著名的大医院，更是很快就因为精湛的医术而享誉全国。不例外的，穆涵的成就也传到了莫枫的耳朵里。莫枫很快就找到了穆涵，出名后的穆涵太好找了。不同于当初的是，莫枫已经和筱离结婚了。
再一次见到莫枫，已经是时隔6年了。人世间的沧桑变幻就是如此的神速，短短几年，他们都早已不再是那个青春无知、懵懂青涩的少年了。看着眼前已经脱去了以前的稚气，轮廓分明了许多的莫枫，穆涵突然有点感慨“岁月不饶人”，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他们还并没有老。可就是有这样的感伤。
再次见到穆涵，莫枫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激动。毕竟当初寻找穆涵许久都没能有所收获。看到穆涵的信的时候，莫枫很惊讶，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把穆涵伤得那么重，他原以为他们还可以是朋友，他原以为他的逃避、他的不解释可以让彼此都让那段回忆成为一场梦。然而穆涵走得决绝，断得彻底，也间接说明，他伤得很深。
原想着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里去找别人出来谈有些不方便，可谁曾想，那一时的犹豫却造成了6年的错过。
初恋那点破事（6）
有小三小四的人，都TMD不三不四！
——穆涵
其实穆涵刚做完一个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诊室，本是要收拾好东西就回去睡觉的。却在走到诊室门口，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背影时不由得身躯一震，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见到这个人，并且还不是在街边巧遇、微笑点头示意的那一种，而是一本正经地坐下来谈，谈往事。
“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疯狂地想要找到这个人，然而等真的找到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所有电视剧里的负心男主角一样，多年后，莫枫只能开口问了一句老套的不能再老套，废话的不能再废话的，客套话。
“还好。”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你能改变？收起你的伪善吧，连结婚戒指都戴上了，又何必来找我。想说清楚什么？能说清楚什么？
“也是啊，你现在事业很成功，性格又那么温和，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事业爱情双丰收了吧？”仍是无言，只能随便寒暄两句，却不知正戳到穆涵痛处。
“没。情感空白。连带事业上都干得很疲惫，虽然这是我所喜欢的，却丝毫不能抚平我情感上所受的创伤。你让我爱上了你，却不明不白地将我抛弃。说再见，却仍活在从前，我被贴上一种失恋的标签，不论去到哪里谁都看得见。你认为现在这样还把你放在心里的我，把一个男人放在心里的我，还有资格、还有心力去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么？！”你来究竟是想说什么，已经厌倦了拐弯抹角，摊牌吧，把一切摊开来说，说完了也就结束了。
听到穆涵的话，莫枫震惊地看着对面冷静吐出这些句子的人，心很疼，很疼，像是有一只手正揪着他的心脏，绞得紧紧的，喘不过气来。穆涵曾是他这一辈子最珍视的朋友，然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却让这个曾经被当作上帝宠儿的、各方面优秀、无忧无虑、总是天真快乐的人，变成现在这样脸上写满了忧伤。“对不起。”垂下了眼眸，找不到更能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言语，只有一句对不起，只能一句对不起，只会，一句对不起。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其实听到这句对不起比听不到更伤。听不到的时候还能当对方没良心，当对方是个混蛋，还能有借口怨恨对方。可当对方诚心诚意说出一句对不起，再在心里埋怨人家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什么借口都没有了。失去了怨恨理由的无力感像滚滚波涛涌来，淹没吞噬着心的伤口。原谅？明明无法释怀。不原谅？听上去就好像是自己小心眼。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完全有资格一辈子不原谅我……那如果，如果我问你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再在一起呢？”其实这是莫枫当初找穆涵时就想对他说的话。看到穆涵的信，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撕裂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找穆涵，不去说清楚，不去，找回自己的爱。虽然过了六年，这句话也许已经过了它的保鲜期。
这次换成了穆涵惊讶地看着莫枫：“在一起？！你不是早就不爱我了么？！当初不是你主动亲近筱离的么？！再说你都已经结婚了！”
“你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啊。”凝视了一会儿手上的戒指，用另一只手盖上了戴戒指的那只手，遮住了戒指。说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好，欲盖弥彰也罢，他只是想暂且放下这个话题，从那个单纯的年代讲起：“可是你知道么？当你主动离开我的世界、淡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有多么惊慌失措，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记忆中你的一颦一笑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胸膛起伏，那是我的心在抽痛。伴随着对你的每一次的思念的是，止不住的揪心。”
闭上眼，偏过头，强迫自己对这些置若罔闻。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又何必再说这些煽情的话来动摇我的心，你好自私，伤害了我却又想来挽回我。然后呢，再重新抛弃我？！
穆涵的冷漠刺痛了莫枫的心，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穆涵会这样对他，冷得让他的心都打颤。“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不要无视我的爱好吗？那个对我柔柔的笑着的你呢？那个温柔如水的你呢？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了让你这样对我的事，可是真的被这么对待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很受伤。”强势地把穆涵一把搂进了怀里，怀抱中互相传达的是，无法言喻的痛。悲伤地印上了自己的唇，却在下一刻被穆涵挣扎着推开，并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莫枫是脸颊疼，穆涵是手疼，相同的是，两个人的心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穆涵如此悲愤。
“你拿我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对我勾勾手指我就要感激涕零地摇着尾巴兴奋得投入你的怀抱？！还是有实无名的小三？！寂寞了，无聊了，和老婆吵架了就跑到我的被窝来取暖？！我不是人尽可夫的□！你光是想起我来，我就该站在房门口甩着手帕，用柔若无骨的声音说着：‘大爷，你来啦！’完事后还要对你谄媚地说‘下次再来！’”穆涵气到落下了眼泪，第一次，软弱的在别人面前落泪。
“我从来没把你想的那么低贱！”莫枫也怒了，“我只是想挽回你的爱！我只是放不下你！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穆涵气结：“想要我的爱？！你TM都结婚了，来问我要爱？！！！”穆涵怒了，他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到爆粗口，他只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了！
“你在意么？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在意的。你该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