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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保安by井拔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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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恁吓人!你们冬天咋上厕所?”
  刘志强其实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石磊故意在夸大其词。刘志强不是文盲,不会愚蠢到将这话当真。
  刘志强的故作天真让人以为他在装傻,就算他真的在装傻,人们也会误以为这小子真的没经过世面。刘志强在人前有可爱之处,在人后也有可怜可悲可恨之处。
  石磊听说,因是三更半夜,没敢开怀大笑。
  “那我告你啊,出门甭喝水,急了回自个儿家里浇,楞憋不住了撒裤裆里。”
  石磊说完笑看着刘志强。
  刘志强接口笑道:“当我是三岁小孩,你骗谁哩!”
  石磊正要说话,忽然瞥见一辆汽车自左高速拐上小区路,紧跟着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过来。
  石磊不及出声便一把扯过刘志强,两人刚躲在门柱后,就听一阵刺耳的令人心惊肉跳的重物撞击声响,声响过后,两人看见伸缩门向内凹陷个大洞,一辆汽车右侧尾部卡在洞中,尾灯兀自闪个不停。
  石磊见刘志强还没反应过来,让他赶紧打120,通知马明博,又几下攀过破损的伸缩门踩在汽车上跳到外面,弯腰就去拉驾驶室门。门完好无损,一拉即开。
  借着路灯光芒,石磊看到司机斜躺在双座上,额头上鲜血直流,鼻子里更嗅到一股刺鼻酒气。石磊第一天值班,并不认识蒋军。
  此时的蒋军也不知是酒晕还是被撞晕或者是被吓晕,石磊几乎是抱着腿将他拖出来的。
  石磊放平蒋军头部检视伤情,除了左额太阳穴上方一道长两厘米左右的伤口,未见其余外伤。
  这里石磊想办法给蒋军止血,刘志强慌慌张张打过电话也跳了出来,这才认出蒋军。
  石磊让刘志强先去通知蒋军家人。
  胖肖武骑车转上小区路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撂下自行车就跑到跟前,随后接班的郝飞也过来帮忙。
  马明博接到电话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边穿衣边骂着哪个不长眼的半夜给自己找事。
  等他到了现场,也吃了一惊。这时,刘志强也陪着蒋军老婆花蓉赶过来。
  这场动静不小,闹腾的整个小区像炸了锅。被惊醒的业主纷纷开灯,一些不怕冷的好热闹的上边穿件棉袄下边着条衬裤就下楼站在冷风里观看,另外站在自家窗前、阳台探头向下观望的也不在少数。
  马明博让刘志强打开一侧小门,走到近前看到蒋军躺在地上不由地翻翻眼。花蓉看到老公满脸是血,以为蒋军不行了,立马开始哭天抢地,被石磊等人劝住。
  马明博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拉过石磊问情况。
  几分钟后,救护车尖叫着开来,很快拉着蒋军和花蓉离去。众人看事情到此结束,相互议论几句陆续回屋睡觉。
  马明博让保持好现场,回屋拿相机转回来咔咔喳喳一阵猛拍。
  “肖武,郝飞,你俩看好了别让人动。”马明博拍够了吩咐两人,又转向石磊关切的问道:“你这第一次当班就赶上这事,没事吧?明天哥给你压惊。这会儿也晚了,晚上睡这儿咱哥俩再喷一会儿?”
  “呵呵,博哥,东子一早就交待让晚上陪他喝酒,这会儿指定等急了。”石磊推辞道。
  “得,赶紧回吧。那小子我惹不起!路上慢点!”马明博说完转身回屋。
  马明博没有理睬刘志强。刘志强报道第一天就恨不得将马明博捧上天,马明博一方面觉得挺受用,一方面感觉刘志强太过虚伪谄媚。马明博对这样的人没太大兴趣,他早些年曾被这样一个他以为很过命的兄弟坑了一把,那件事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刘志强有点心理不平衡,好在石磊关心他几句,也算缺处有补。两人告别郝飞、胖肖武,各回自家。
  石磊到屋时纪东两人已进程过半,纪东罚石磊连干三杯,这才问迟回原由,石磊简单说过,三人就汽车怎么会右侧尾部朝里争辩一会儿,结论是:汽车车速过高,拐弯后出现整车漂移,有可能撞向左门柱,而且即使直行也会撞上伸缩门,蒋军出于潜在的危险意识和自救本能,刹车同时向左猛打方向盘,右座撞上门柱后,车右侧尾部因惯性撞向伸缩门。纪东由此及彼又生发出一点理论,大意是说坐车不能坐驾驶员右座,领导干部一般都坐司机身后,因为驾驶员在车祸瞬间直接反应是自救,会将自己右座当作缓冲,所以驾驶员身后那个位置是最安全的。
  石磊和冯云山听后均觉有理。三人又少坐片刻散了睡觉。
  
  (2)
  
  清冷的月光洒在白河水面,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演绎着变幻。一阵寒风掠过水面,月光漾成碎片被推向岸边。寒风穿过岸边干枯的柳树枝条,越过清寂的白河大道,摇动几下街边窗户,才恋恋不舍的转向。
  杨志军扭亮台灯,看了眼身边的韩海,索然无味的点着一根烟。杨志军有点沮丧,本以为韩海主动找他,两人之间能有点实质性的进展,没想到韩海被他摸索半天都没反应,他只好跑卫生间里自己解决了事。
  韩海坐起身看了眼杨志军,“我得回去了。”边说边穿衣起床。
  “别回了,心里不得劲,再陪我喝两盅。”杨志军神情落寞的注视着韩海,韩海低头不看他。
  “一天不落屋,得回去瞅瞅。”
  韩海下班后没回家,空着肚子在白河边吹了一下午冷风,晚上约杨志军在外面喝了点酒,本想着找点乐子让自己高兴高兴,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一时寂寞难耐,借着点酒劲便到杨志军住处想放纵一回,因心里烦闷,加上酒喝多了点,杨志军吻他半天他都没感觉。
  “嗯,哪天再给我电话。”杨志军说着穿衣。
  韩海穿鞋的手停顿一下说道:“小军,对不起,今天有点累,有时间再约你。”
  杨志军将韩海送出门,回屋又拉开窗帘,怔怔的看着韩海出了小区大门。
  在同一片夜空下,胖肖武和郝飞坐在值班室内说闲话。两人议论一会儿晚上事故,又海阔天空随意瞎扯。
  胖肖武告诉郝飞:“晌午我搁商场天桥那瞅见刘志强了,那伙跟收手机的正拍哩热乎,喊他两声也没听见。”
  “他是不是想买个二手货?那没好东西。前些时我朋友花六七百在那买一个,瞅着怪新,没用多长时间就坏了,找去了人家不承认,把他气的够呛。”
  “你不知道,那也有新机,都是那个弄去卖的。”胖肖武做个钳子手势,“没本生意,好哩卖个几百块,赖哩百十块,一翻新就跟新的一样。”
  “你咋知道恁清楚?”郝飞疑惑的问胖肖武,胖肖武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一个远房老表就搁那收这东西。”
  “你没在你老表那弄一个?”
  “谁有那闲钱?有钱也去买正品,黑货坏了没保障。”
  “也是,那东西太贵,得买个放心。”
  两人说说笑笑,连带着灌了一肚子茶叶水,到了两三点,两人互换着迷糊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
  胖肖武看天见晓,已有早起晨练的老人出了楼门,便捅醒郝飞,摁钮打开侧边门。
  两人出了值班室,和老人们打着招呼。
  “这大门还这样关着,等会儿我儿子上班怎么出去啊?小区里这么多车,你们总得把这门给弄开吧。”李大爷活动着胳膊腿问两人。
  “大爷,您放心吧,我们主任会想办法的。”胖肖武没敢说马明博不让动现场,自己快下班了,犯不着再惹事,他正要给郝飞递眼色,郝飞却已将实话说了出来。
  “我们主任不让动。”
  一句话落地,几个老头老太太都围了过来。
  “马上要年底了,小马八成是指着这事要物业费呢,这下热闹了。”
  “要物业费也不能就这么堵着门呀!我们家可是年年不缺他的。”
  “我们家也交了啊!”
  “不是还有人没交嘛!”
  “要我说啊,小马这是和小蒋过不去呢,前些天为物业费两人都要打架了,小马跟我说要断他家电,我好歹劝住了。”
  “嗨,小蒋两口子也是的,哪个月不进个万把块钱,几十块钱物业费也不肯出。”
  “老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小马和小蒋以前好的象一个人,不知道为啥闹了场别扭,俩人见个面象斗鸡似地。”
  “我听说是俩人以前合伙做生意,好像是小蒋暗中使坏让小马赔了不少钱。”
  “你那消息没个准。不过,这合伙生意确实做不得。”
  几个老人又发些感慨,议论一会儿看看也操不了心,就相约着出门散步去了。
  胖肖武看着郝飞,埋怨他多事。郝飞一脸无辜的表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两人相互对视一会儿,发愁的看向大门。
  早晨六点,马明博破例告别春梦和热烘烘的被窝扭亮了台灯,他一边穿衣一边兴奋地哼哼着流行歌曲。搁在往日,不到七点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爬起来。
  小区出了事,按理说马明博应该发愁,可他却整整地亢奋了一夜。就拿头天晚上来说,马明博不等头挨枕,脸上已经盛开了三月的桃花,这花朵在灯光下看去是美伦美奂,背光下却隐隐又似透着某种邪性。等到关了灯躺在床上,马明博心里就像是偷吃了咸盐的老鼠一样暗自得意,他听着窗外说拿ń写旱纳赜Γ笥沂直憧疾话卜值脑谧约荷砩嫌我啤
  简单洗漱完,马明博又悠闲的扫了地,这才出门往前边。
  朝日初腾,将马明博的身影拉长,更在楼层间隙里撒下温暖,临幸着小区里的一些花草。这样的好天,这个季节实在不多。
  天尚早,小区门口空落落的,并没如马明博期待的那样挤满闹哄哄的人群,这让他有点失望,但他不急。拍电影得有剧本,此前的编剧虽然不是他,但现在他是导演兼编剧,主动权在他手里,就等演员到位了。
  马明博一时高兴,惠及胖肖武和郝飞也得到了表扬,两人眼瞅着顶头上司无事人般出大门去了,胖肖武便开始叫苦,祈求时间能再快一点,眼里心里更巴巴的盼着接班人赶紧出现。
  
  (3)
  六点十分,李刚还在熟睡,小身体像虾米一般蜷缩在被窝里。
  殷玉珠连着唤了几声,李刚才皱着眉探出头。
  “妈,啥事啊?”李刚打着哈欠。
  “你今天不上班了?赶紧起来。对了,下了班上你外婆家,妈妈晚上不回来。”
  “不去。”李刚撅着嘴嘟囔,懒懒的穿衣。
  “淘淘哥哥当兵去了,没人陪我玩,我也不想听你妈唠叨。”
  “怎么说话呢!”殷玉珠正欲出门,听说转回身来。
  “没大没小的!你外婆还不是为你好。妈整天不在家,你爸一年到头呆在部队,再没个人管你你就要堕落了。”
  “妈,你又来了!把你照顾乘客的劲头给你儿子分点没准我也能那个什么!”李刚嘿嘿笑着躲开殷玉珠戳来的指头,“怕我堕落就把你儿子拴条链子牵着。”
  “你这孩子……”殷玉珠一阵心酸。这么多年,天天在铁路线上跑来跑去,给人添茶倒水她不觉苦,每次一面对儿子她就觉得心里亏欠。
  “妈这不是工作忙嘛!听话,妈跑完这趟就能多陪你几天了。”殷玉珠笑中带泪坐在床边看着李刚。
  “妈,你出去吧!我要穿裤子了!这么哭天抹泪的真以为你儿子进监狱了。”李刚不耐烦的说:“把我弄进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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