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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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这可能就是聪明人和笨人的区别吧;
这样的孩子让班里的大学生都很挫败,刚开始还想着给他点难堪,以势压人的,他都交给那家伙处理;语言挑衅的,一般他根本就不搭理这茬子,逼急了,也不过很无奈地把眼睛从校园苗圃里的虫子身上抬起眼皮来,明明那么小的年龄,总能说出高深的道理来教训得别人心服口服的,不高兴的话,可能会几句话就把人气死;
我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到处都是喜欢讨好他的目光;
其实,打交道多了以后,我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很少笑的,尤其是笑出声这类笑,很难有,一般他都是礼貌性地板着小脸,好像觉得自己长得漂亮,笑了让人看很吃亏一般。”
“呵呵,按说小孩子不是都喜欢说,喜欢玩吗?”
小正太接口反问,他爬在床上,双手托了下巴,眯眼回忆着过去,他很少笑吗?
听来似乎是这个模样,其实,他很清楚廖小萌说的话是真实的,他小时候何止是懒得笑,许多时候,他连话都懒得说的,更懒得和同龄人交流,这可能就是早慧的孩子的悲哀吧。
享受一种遗传的天赋带来的优越性之外,必然要承担与之相辅相成的一些附赠品,看不起周围的一切,冷眼旁观,这是最常见的情态了。
“是啊,他就不这样,喜欢一个玩,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总是给他说很多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和大家谈论的有关他的悄悄话,他只是垂了眼皮吃饭;
我说够了,让他说话的时候,他就给我了一句话:‘食不言,寝不语’,听听,就知道人家那么小,就有多么的严格自律了;
你都不知道班里的小女孩都崇拜他到什么模样了,每天到校,总是不停地有女孩子给他送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巧克力水果之类的,他懒懒的连眼皮都不抬,那些女孩子还担心他拒绝接受,有的还陪着小心悄悄地给他放到桌子斗里,看到他吃的话,就会无比的幸福和兴奋;
哎呦,真的是让人羡慕哦。”
廖小萌说着都掩饰不住眼中的灿烂神采,那时候,她就是他的全权代理人,全班的那么多女生,他就只搭理她一个人,和她同桌,一起吃饭,一起午睡;
许多女孩子想要和小正太说话,或者走近他们,都要讨好了她才可以的,那真的是她人生中最扬眉吐气的岁月了。
小正太窃笑着,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女人有意地隐瞒了些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所有的好吃的,她都要一一尝遍才可以;
那时候流行的金丝猴奶糖刚刚上市,她尝了之后,就迷恋上那种滋味了,竟然硬是逼了他在那个女孩子第二次给他送的时候,让他向人家道谢;
天知道他道了谢之后,有多么后悔,那女孩竟然天天给他捎许多奶糖巴巴地送给他。
他一转手就到了她的书包里,这样不到两个月、幸福的清净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结果,就是这个馋女人的牙齿全部被虫蛀得不成样子,每到吃午饭的时候,总要掉着眼泪哭着吃,让他难受得吃饭都没有了胃口。
后来,部队的牙医过来给她拔去了好几颗牙齿,警告她再吃糖的话,以后就没有长出牙齿的机会了,她这才有所收敛,都不知道为了她的牙齿,他费了多少的心思。
没办法,他实在是害怕她裂开嘴对着他笑的时候,满口被虫子吃得奇形怪状的牙齿,当然,拔了牙之后更难以忍受,她笑得像老太太一样,说话牙齿还漏风,那模样真的好丑的。
好在他逼着她顿顿替他啃小排骨,那钙补得飞快,白白的小牙齿又整整齐齐地出来了,豁豁牙这个绰号,他私下里叫了她很久,她每一次都气得跳脚。
“他那么多的好东西,都是让你看着吗?”小正太笑了调戏她。
廖小萌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他对我很好的,什么好东西都给我,他好像根本就不喜欢吃零食一般;
偶尔在我吃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他才会带点不相信的模样捏一个尝尝,然后鄙视我的嘴巴馋,我那一年里,体重直线飙升,不仅脸蛋吃得白胖了,连胳膊腿儿都圆了很多。”
小正太撇撇嘴,故意地问:“他什么零嘴都不好吃?小孩子,怎么可能不馋的?”
廖小萌想了想说:“那倒不是,他很少主动吃什么零食,不过,感觉他唯一喜欢吃的就是水果,说吃水果对皮肤很好的,午饭后的水果,他一直都很喜欢吃,我以前也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他,每一次,他都是犹豫很久才拒绝,说女孩子更应该多吃水果的;
后来受他的影响,只要能拿到我手里的水果,我都会恶狠狠地吃下去,希望自己的皮肤和他的一样好。”
“呵呵,真有意思。”小正太笑得很得意。
“他最喜欢的水果是苹果,一年四季都没有断过。”廖小萌想了想,补充道。
“你的记性真好。”小正太目光情意绵绵地看着她,她对他曾经这么的在意,连他的爱好都记得很清楚。
“唉,不是我记性好,而是我的童年,欢乐的时光太短,这些往事,在后来孤单的岁月里,总是被我一再的回忆,让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
廖小萌叹息着,眼神很暗淡。
“怎么了,后来,你们怎么分开了?”小正太无法控制眼中的疑惑,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廖小萌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宋明哲,你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个带着不祥运气的女人?”
小正太连忙摇头否定。
“怎么会,所有的运气都是在人自己的手里掌握着的,所谓的运气,也是靠人的头脑经营的,哪里有什么带着不祥的人。”
廖小萌翻了个身无力地长声叹息着:“我也想相信不是这样,可是,我真的——真的是险些把他——害死;
我都不知道他现在生活在何处,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变傻,这些我都不知道;
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孩子,什么都不图,只是一心地对我好,我却险些害死他,我就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我对不起他,当时,他昏迷不醒,我甚至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地陪着他,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他昏迷着,我又没有任何的决断权,不离开他还能怎么样呢?”
小正太抬手抹去她滑下眼角的泪水,犹豫着问:“能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廖小萌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她神色失措地瞪着他。
“我不想说,这件事只要想起来就是一场噩梦,每一次想起来,我都懊悔得想死。”
小正太握着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
“我爱你,小萌,你可以把所有的心结都托付给我,就是你用刀子插在了他的身上,我都不会认为你做错了;
我爱你,什么样的你我都爱,别说你只是假想着把自己当成了杀人犯,即便你真的是杀人犯,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帮你逃过惩罚,或者浪迹天涯;
现在,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帮你减轻心底的那份不该由你承担的罪恶感。”
“不,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廖小萌摇摇头。
“小萌,那孩子对你那么好,那么依恋,他连让你忍受别人的嘲笑都舍不得,怎么舍得你这样地折磨自己?
他如果在你身边的话,一定希望你快乐幸福的生活,如果他知道,你为了他背着太多的罪责,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小正太开导她,希望她能够打开心结。
“这就更让我无地自容了,我只要一想到,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看不到我,会不会认为是我抛下了他,逃跑得远远的,让他一个人承受着绝望的昏迷和黑暗。”
廖小萌身体颤抖着往后躲。
小正太不再用力地搂她,而是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发:“你把真实是情况描述一遍,我来帮你判断,你应该承受什么程度的惩罚,可以么?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才客观真正,才不失真夸大。”
“真的可以说吗?让我想想,让我整理一下。”
廖小萌揉揉滚烫的额头,把头埋进了他的怀抱,用力地抱紧了他。
小正太安慰地抚摸着她的背,什么也没有说,能到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已经够放下戒备心了,已经达到了叶怀瑾给她治疗时候,从不曾达到的底限了;
此刻的她,不能逼,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让她重新把那件事情给压制在心底。
而他,当年也是因为昏迷着,不能了解后来事情的经过,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急切地问她的情况,却被告知,她已经被大水冲走了,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就那么碎裂了,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就那么昏迷着不要醒来。
第八十一章 粉碎心铠
记得后来,他试图回想起灾难发生当日的场景来,头脑里只有断断续续的一些画面。
等他终于有了精力来思考,来把那些画面连缀起来,记忆里只有洛河那滔滔无尽的碧波和那个在波涛里浮沉着,拍打着水面搜寻他的面色苍白的女孩子。
她大声地喊着他名字,声嘶力竭。
她惊恐得声音都失了真,传达到他浸水的耳朵内,只是一声声地嗡鸣:“吴——清——玄——你别怕——”
他那时的姓名是随了母姓叫的,宋耀祖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纪念自己早逝的妻子,就给他改了姓。
这件事情之后,他一直都懵懵懂懂的半迷半醒着,后来,就被转到了父亲所在的大城市里的更高级的医院护养着,后来老爷说他命里有大劫难,吴家的姓氏不足以荫庇他太过旺盛的运势,他就改了现在的名字——宋明哲。
那同样也是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只是他知道的真相太少,所以,更觉得无法忍受。
无数次的梦里,那洛河河底的水草如同纠结的女妖的长发,用力地束缚着他的腿,缠了他的身体往下拉。
他触目所及,就只有那张在碧波里翻腾的女孩的脸,她的四肢柔软,一次次地从水面潜下水,游到他的身子下边,用手指努力扯断他腰上的水草。
她把嘴里的空气用力地吹到他的口中,让他被水挤压得几乎爆裂的肺部苟延残喘。
她游得越来越慢,她哭着看着他,然后——消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醒来后就在医院里躺着,周围是来来往往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还有,神色黯然、形容将近枯槁的老爷。
老爷那如同瘦竹一般干瘦的指节摸着他的头,褶皱横生的面颊,竟然老泪纵横的:
“我就说这娃子的命大,哪里就能这么昏迷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老爷这命就也陪着你去了。”
“老爷,我——没事儿,那个——小萌怎么样了?她在水里救了我好久的。”
“唉,洛河水多大啊,你们玩的地方附近有那么多的大沙坑,救你回来的人只送回你一个。”
“我一个?”
他惊恐无措极了:“那她呢?我们明明是在一起的?”
“可能是被大水冲走了吧,还可能是被她妈妈带走了,我已经派了人沿河寻找了,有消息就会有人来告知的。”
老爷的脸有瞬间的失神,他叹息着安慰着他这个躺在床上病弱的小人儿。
“被她妈妈带走了?”
“是啊,那天传来河边出了事儿,大家都跑去救人,知道你们常去那里玩,廖嫂听得消息就也去找了;
都是在洛河边长大的,水性极好,有她妈妈在,她们一定是没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