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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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们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人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不后悔呢?
我在你们的眼里算是什么?”
“刘程远,敢情你们这是下了套子来诓我这个傻帽吗?不直接给小萌电话,就是让我来做这帮小萌避嫌的人了?”
刘程远赔了笑:“春子,你也是爽快人,和小萌这么要好,成人之美也是一桩功德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改天我专程设宴向你道歉。”
“我们女人的友情在你们的眼里,就值这一顿饭钱?”
春子冷笑。
“呦呦哟,你言重了,现在你们已经来了,你说让我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好了,我一贯很尊重女人之间的友情的。”
刘程远连连告饶。
“好了,小萌,看也看过了,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醒,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那个老乡长长地叹口气说:“你们都走回吧,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他,至于白兰那边,听吴毅醒来怎么交代再说好了。”
刘程远说:“你今天都跟着忙碌了一天了,嫂子一个在家带孩子肯定忙不过来,你还是先回去吧,让小萌留下来照顾好了。”
廖小萌闻言一怔。
春子随即道:“那怎么行,我们小萌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他们俩这么尴尬的身份,明天白兰来了,知道的话,不知道又要吵成什么模样了。”
那老乡在这种时候也不失幽默和圆滑:
“小萌既然也有男朋友了,那两人都有了另一半,既然都笃定了现在的这份感情,那留下来陪护一晚,能有什么事儿。”
春子开口要说什么,廖小萌却是对大家摆摆手说:“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的,我留下看护他一夜,也是应该,你们都走吧。”
都离去了。
只剩下廖小萌一个人在病房里静静地陪着吴毅。
月华如银,流泻一地的忧伤,透窗而过的银色覆盖着他的面孔。
还是那样的棱角分明,还是那样的优雅漠然,他的心里曾经因她而起的柔情和狂热,都好似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廖小萌伸手帮他理理鬓边的头发,手指却又忍不住,滑到了他的面孔,留恋地描画着她熟悉的五官。
他沉沉地睡着,似乎毫无知觉。
猛然地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们约好放学在学校的后山处碰面。
廖小萌放学打扫卫生,耽误了一些功夫,赶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他斜倚着石块小鸡啄米一般地在打瞌睡。
傍晚暖暖的斜阳洒落在他的身上脸上,那优雅的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美好恬然的如同童话里的王子。
廖小萌看得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结果,抚到他的唇边的时候,被他一口咬住。
她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小贼被捉了手,谁知道他的脸比她红得还快;
那一次,应该是他们的初吻吧。
忽然又想起来,某一次宋明哲问她的初吻是几岁?
那时候,她多大了来着?
廖小萌收了手,默默地伸着指头推算着逝去的流光。
恍然十几年已经过去,因为有了他,竟然没有再感觉到孤独和忧伤。
廖小萌叹了口气,看他一时也醒不了,就习惯性地拿起他换下来的衣服去旁边的洗手间洗涮。
洗着洗着,她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哭了。
就像是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样,她是从什么时候忽略了他眼中的忧伤?
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经不起世俗烟尘零零碎碎地打磨和熏染,他的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走失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那铺天盖地的伤心,忽然就像开了闸门一样无法控制,廖小萌就那么扶着洗手池子的边缘,哀哀地痛哭着,似乎要把这么久挤压的对生活的无奈、厌倦和绝望,一股脑都要哭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身后门响,廖小萌忽然回过神,知道这是公共场所,立时就收敛了身上的那股幽怨。
洗了把脸,拍拍水,冷静着情绪,却没有看到人进来。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有关医院的一些恐怖的故事情节立刻就从她的脑子里蔓延开来。
这大半夜的,门响了,却没有人,她吓得白了脸。
抓起水池旁边的拖把,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拉开虚掩的门去张望。
随即听得门外一声凄然的尖叫,吓得廖小萌挥舞着拖把也立刻尖叫起来。
拖把碰到了扫帚之类的阻挡,廖小萌定睛一看。
对方是两个小护士,手里拿着扫帚拖把,捂住头尖叫。
她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了?鬼叫什么?”
小护士的话让她哭笑不得,她们问她:“你是人还是鬼?”
廖小萌白了她们一眼,丢了拖把,很自然地走回卫生间继续洗衣服,看看那两个护士远远地站在门口瞪着她,还不走。
“我是鬼还用得着拖把来打你们?”
“可是,人怎么能哭出那么恐怖幽怨的声音,害得我们以为是医院里传说的幽灵。”又是两个被恐怖鬼故事毒害的女孩子。
廖小萌洗了衣服回到病房,晾在暖气片上,回头看看吴毅,他兀自睡着,眉心拧得紧紧的。
她不由得笑了,把水湿冰冷的手捂在身上暖热了,这才缓缓地伸过去,要抚平他的眉头。
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
她吓了一跳,生怕那生猛的铃声惊醒了吴毅,立刻接了掩在耳边:“喂,谁啊?”
“小萌萌,这么晚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耳边小正太的声音充满着焦虑还有小心翼翼。
廖小萌叹息一声:“你睡吧,我今晚不回去了,这几天我可能会忙一些,晚上也说不准几点回家。”
她说着瞅了吴毅,压低了声线。
小正太立即说:“不管几点,我都等你。”
“你别给我添乱了,等我忙完了,会给你说的。”
“可是,我现在就很想你,都一天没有看到你了,我过去只看看你,可不可以?”
“我累了,你别这样腻味好不好。”
廖小萌忽然有些呼吸不畅,很不喜欢这种被黏住的感觉。
于是小正太不再说话。
“我挂了。”
那边似乎没有声音。
廖小萌合上手机的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他的声音,闷闷地带着涩意:“你要记得,我一直都在家里等着你的。”
廖小萌颓然无语,她知道,她之于吴毅,像极了小正太之于她,一瞬间,近乎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的心清醒了许多。
后半夜,她爬在吴毅床边的一侧,就那么睡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吴毅在她睡了之后,就睁开了黯然的眼睛,也是那么默默地看着她,淡漠儒雅的脸上竟然满是纵横的泪水,他把怎么样的一块美玉给弄丢了?
曾经深爱的过往,因了物质的困窘,更显得难得,他知道一句对不起,太轻了,连他自己都无法饶恕自己。
“凭什么他要走,我就要泪水往肚里咽着不吵不闹地成全他;他一句后悔了,我就要丢下一切来迎接他?”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不能原谅他了;无论他给她的妈妈施加压力,还是对她无理缠闹,都再也无法把她拉回他的身边了。
有些事,一步就是一生,错过了,回头太难;破镜重圆的事情,那是要受委屈的那个人,一个人吞下和承受多少的不甘心。
他已经毁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华年,她都要二十七岁了,放了她也好。
她曾经是那样开心果一般的女孩子,他阴冷孤单的童年,因了她的欢笑,多出来很多的色彩和希望。
他是个不喜多言的人,尤其是父亲的死,带给他太多的世事冷暖的鲜明体验,他是铁了心要冷然地面对这个世界的,可是,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笑,如何去爱。
她用所有的热情来点燃他,他也习惯着她的付出,他总是很笃定地觉得,她永远都是他的,无论他做什么!
现在想来,他这么冷清的性子,鲜少讨她欢喜的话语和举动,不会宠她、爱她,他自己都觉得很乏闷,她居然能爱他那么多年,如果,他不背叛,她可能会这样爱他一辈子。
他居然把她丢了。
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曾交谈过只言片语。
第二天早晨,廖小萌出去买了吴毅爱吃的粥回来。
那个老乡已经来了。
他饱经世故的眼睛看看神色黯然的两个人,一个还在闭眼睡着,一个捧着粥,颜色憔悴到不成人形。
马上就明了他们的选择了。
廖小萌转身离开:“我交了医药费,不够的话,麻烦你通知我,没事的话,我不会再来了,拜托您关照他。”
那老乡追出去,惭愧地说:“小萌,对不起,给你添困扰了。”
“没有,是我不好,有些事忍忍就过了,我自己没有处理好,给身边的人带灾,他离开我挺好的,我就是个扫把星,他一遇到我,就没有好事。”
廖小萌说得很平淡,倒是把那老乡听得心惊肉跳的。
“小萌,你热情而念旧,善良可爱,再不要胡说什么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知道了,再见。”廖小萌点点头转身离开。
那老乡回到病房,吴毅怔怔地睁着眼,听得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她,走了?”
“你呀,让我怎么说你,你不会就这样装睡误了一个大晚上的再续前缘的好时机吧?”
吴毅苦笑了一下。
“我真的说不出口,有些事,伤害了就无法挽回了,我何德何能,非要那么地羞辱她,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样,太卑鄙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不甚相爱的人,都能离离合合地过下去;而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反而无法修得正果,因为太在意,所以,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无法容忍,你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去,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那就一个人过或者找一个不那么在意的人一起过,反而省事。”吴毅声音凉薄。
那老乡不解地看看他:“我今天来这里的时候,护士站的护士都在窃窃私语,我问了,才知道,昨晚你这病房边的洗手间里,竟然有人半夜鬼哭的,你没有听到?”
吴毅苦涩地闭了眼,沉默了。
果然,上午的时候,不时地有不同的护士借口来到他的病房,检查他的基本伤势,然后很小心地问他:“那个夜半鬼哭的姐姐呢?”
吴毅起初还能应付着勾勾唇角,后来慢慢就沉默了。
廖小萌昨晚那悲戚的哭声,这辈子都可能要缭绕进他的梦境了。
原来,那么开朗的似乎没心没肺的人儿,心底压抑的苦痛竟然这么的深。
……
第二天晚上,廖小萌下班就早早地回了家。
小正太闭口不提她夜不归宿的事情,那殷勤的神色,反倒让廖小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主动问:“你昨晚上没有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小正太立刻狗狗一样,滚到了她的怀里,声音满是哀怨:“小萌萌,你不回来,我一个人躺在这床上,睡在这边,不舒服;
滚到那边,也不舒服,也不记得你晚上到底习惯在哪一侧睡觉,怎么都想像不出来你在我身边睡觉的样子,总之,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廖小萌失笑地推开他:“滚一边去,你这么多年是怎么长大的,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光景,竟然就养出这怪异的习惯来。”
“小萌萌,养成一个习惯,科学地说,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这一个多月了,怎么着这习惯也融入了血脉了;
以后,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好不好?不然,我就这样子给你看,看你心疼不?”
小正太甜甜地威胁她,廖小萌黯然一笑:
“宋明哲,不要这样,就是为了爱着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