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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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他的那扇柜子,里边挂着的衣服少得可怜,不过是几件连商标都没有的地摊货。
下边放着的大包里,她拉开看,也不过是衣服和一大堆她看也看不懂的电子产品和缠得井井有条的各种连接线。
一件标识他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她气馁地看着那堆东西,终是小心翼翼地又原样放了回去。
他那样的长相、气质,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也曾经幻想过他是离家出走的落难贵公子,可是,他那收拾房间做家务的利落、做饭的手艺以及对她的忍耐力,让她觉得那个可能性很小。
他那么美好,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她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今天早上,因为他替她接了一次电话,她就口出恶言地警告他保持距离,她怎么冷酷成这般模样?
现在他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活之外,好像他从天而降挤入她的生活一般突然和毫无征兆。
这让她如何承受这份深情厚谊?
可能是因为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被伤得像鸵鸟一样的她,只能固执地封闭了心灵,拒绝任何男子的靠近,现在,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悔恨。
离开的都离开了,可是,她的生活还要在麻木中继续。
以前一个人惯了,孤寂虽然常有,却不如此刻这样让人畏惧得遍体生寒。
因为小正太的来了又去,让她就像一个到过天堂的人,重新堕入地狱,之间的巨大落差让她怎么都无法承受。
一天过去了,他没有回来——
两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行尸走肉一般上班,再也没有人笑眯眯地给她做早餐和便当,和她道别;
踽踽独行于昏昧的路灯下,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巷子口等她,等她回家;
空寂的小屋到处飘荡着他曾经存在的气息。
她那毫不掩饰的憔悴和飘忽,让同事们怎么都无法忽视;
春子几次三番地逼问,廖小萌苦涩地对她笑笑,不知从何说起。
她如果照实说了,春子一定会以为她精神分裂症到了晚期,竟然有这样可笑的幻觉。
是不是幻觉呢?
她有时候也在怀疑,她的生活里是不是真的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一个小正太。
第三十五章 梦境幻境
春子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但她凭着对好友的了解做出英明推断。
用春子的话说,廖小萌自从被恋了八年的男友甩了之后,没有进行积极的心理疗伤,直接跳过了颓废期,反而故作顽强和不在意,玩命一般地工作,现在,很显然她的所有精力都耗尽了,近乎油尽灯枯。
老编在听了春子的解释之后,看看变得分外安静的廖小萌,彻底知道这个得力的下属,承受着怎么样的心理压力。
原来笑得越没心没肺的家伙,心理才是最敏感和脆弱的。
他当即法外施恩,给了她一周的休息时间。
廖小萌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竟然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声,只是呆愣的眼珠轮了一下,当即木偶一样地转身回家了。
老编看她孤零零离去的背影,觉得那情形可能比春子说得更恐怖,他当即对春子说:“跟着她,送她回家,你今天也不用上班了。”
春子惊愕、继而惊喜地大叫:“老编,我真是爱死您了,您太有爱了!”
老编看着下属的目光电一般地随声都闪过来,当即冷哼一声:“还不快去!”
春子吐吐舌头抓起包包,转身追了出去。
……
到了廖小萌的小屋,春子惊讶地发现,这个她曾经屡屡造访过的简陋的小窝,此刻竟然丰富充实得像个准备长长足足地过下去的家。
“果汁机!面包机!你这厨房东西真全。”
春子看着那不同形式的刀具和餐具发出意外惊异的尖叫。
“欧思源的大床,老天,配套的柜子——品质这么高的家具,廖小萌,你这厮怎么舍得让自己一个人生活得这么奢侈?你不会——”
呆呆地瞪着温馨的卧室,她咽下了后边的半截话,那就是,她觉得廖小萌是不是打算把积蓄花光光,然后就——自绝于人民?
廖小萌已经把身体投向了大床:“春子,我累了,离开后请把门带上。”
说着就自顾自地埋进了被窝。
春子的眼神充满哀怜地看着她的死党。
吴毅,这笔账以后再算,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无声地叹息着伸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看着灰蒙蒙的厨房,她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吃上一顿可口的饭,人生观都可以改变。
她是廖小萌在这座城市里最亲近的人了。
从来都不曾下过厨的春子,突然决定要给死党做顿饭,她要陪她度过这段枯寂期,唤醒她枯槁的生命意识。
她一贯是个啃老族,哪里会做饭,这不,她打电话给老妈,一句一句地抄下怎么煮粥的步骤。
她很小心地按步操作,眼睁睁地看着大米粥咕嘟咕嘟地冒出了香气,她舀出一小勺尝尝,觉得滋味无比的甜美。
当即哼着歌关了电磁炉。
已有的胜利果实,极大地鼓舞了春子的信心。
她开始炒菜了,想想廖小萌被速食面虐待惯了的胃,觉得还是素淡的菜色适合她。
打开橱柜左看右看,就抓了土豆出来,很耐心地切了丝,又向老妈请教如何炒土豆丝。
……
廖小萌半梦半醒之间,被外边的动静吵醒了,疑似幻觉,难道是他回来了?
怕惊醒了梦境一般,她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焦糊味儿带着浓烟猛烈袭来。
她蹑手蹑脚地冒烟冲进厨房,半晌看清那系着可爱的卡通围裙抄着锅铲玩得很嗨的人竟然是——春子。
“春子——你——你在干吗?”
廖小萌失落之余,看着春子有些怀疑,她是在炒菜还是在做化学实验。
“弄菜!醋溜土豆丝!”
春子很敬业地把菜铲翻得当当响。
廖小萌探头看看锅内那团碳状的东西:“这是做给我的?”
“嗯,你肯定饿了,看看你老是吃速食面,我特地给你改改口味,犒劳一下你可怜的胃。”
“呃——”
廖小萌的眼睛润润的,她想到了浓烟,当即抬手按开了油烟机。
但是她依然觉得吃了她做的菜,胃是不是更可怜呢?
她的想法立刻得到了验证,只见春子抄起一瓶东西就往菜锅里倒,那倾出的量堪比打开的水龙头。
她抬手赶紧制止了春子,夺下了那瓶子:“你干嘛?干嘛呢?”
“醋溜土豆丝当然要放醋了。”
廖小萌无力地举起瓶子看看,弱弱地问:“需要放半瓶?”
“当然,醋对人的身体好处很多的。”
“但是你好像放得是料酒。”廖小萌再次弱弱地说。
春子总算意识到了错误,她惭然:“难怪我闻不到酸味。”
话音刚落,大火就从锅底燃了起来,蔓延整个厨台。
廖小萌冲上前挡住她,但是她比廖小萌高出半头,小小的厨房显得很拥挤。
廖小萌果断地抬手把呆掉的她推出去,关掉液化气,接了盆水熄灭了火焰,转身出去,拉严实了厨房的推拉门,把灾难现场关在身后。
两人女人互相看看,唏嘘不已。
廖小萌以为春子尝到了教训,要佩服她反应敏捷、有勇有谋。
但是她说出了让廖小萌更绝望的话:“好可惜,等烟散尽了,把土豆丝洗洗,我重新炒,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吃出幸福的滋味。”
廖小萌垂下眼,抓住她的手看,只见那左手的手指,有几道轻微的刀子划痕,只是没有到流血的程度。
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竟然为她下厨。
她紧紧地拥抱了春子,呜咽出声。
春子从不曾见过这样脆弱的廖小萌,她的鼻子立刻酸楚得无法承受,伸出双手呼应她的拥抱。
忽然面对着房门的春子警惕地竖起耳朵,她确定她听到了锁舌转动的声音。
老天!大白天,入室抢劫?
她一向具有无比丰富的想象力。
“有贼,操刀子!”她一把推开廖小萌,勇猛无比地冲进一片狼藉的厨房在浓烟中寻找刀子。
门开了,廖小萌的心脏有一瞬间几乎停止了搏动。
那个略嫌单薄的英挺的身影逆着天光向她走来,魁伟得犹如天神。
她感觉到整个太平洋的海水都随着他的身形朝她扑来,四面八方都是咆哮的浪潮,呼啸着把她吞没。
第三十六章 谁雷死了谁
春子操着刀子哇哇叫着冲出厨房:“小萌,闪开,让我来!”
廖小萌恍如未闻。
春子冲到廖小萌的身侧,疑惑地拉拉一动不动的廖小萌,惊骇地发现,这个死党在这一瞬间,浑身死气沉沉的细胞如同充电一般顷刻间活了过来,整个人由眼睛而面庞,焕发出无比强烈的明艳光彩。
再看看她对面,竟然是一个如同从韩版偶像剧里走出来的花样男子。
有没有这样的盗窃犯?
唇红齿白?绘不出他的英气;
玉面书生?埋没了他的灵性;
总之,那超逸出众的模样,即便神色略嫌憔悴和颓废,那味道,让春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词汇之匮乏,她发誓回家一定恶补。
廖小萌梦游一般迎过去,她的手抚上一步步地走近她的那个男子俊秀的面孔上:“是你——是你吗?”
“傻瓜,当然是我了,如假包换。”
男子字正腔圆的声音,带着一种张力,一种磁性,安抚着廖小萌紧绷了许久的脆弱神经。
“真的是你,真好!”说着她身体一软,滑向地面。
“小萌萌,你怎么了,怎么了?”男子慌忙抱住她软软的身躯。
春子那富于幻想的脑袋瓜,当即就给他们的关系敷衍了无数种版本,此刻,看死党竟然在交代谜底的紧急关头晕过去,她只好火烧火燎地丢了手中的菜刀。
“我的车在下边,快送医院!”
到了医院,春子那张嘴巴叽里呱啦地就把廖小萌这两天的症状给医生交代清楚了。
小正太听得心都碎了,紧紧地攥着廖小萌的手,眼泪就那样在眼眶里忍下又涌出,看得春子心底更多了几分疑惑——好成这个模样,咋舍得惹她?
医生摸摸廖小萌的脉搏,做了几项常规检查,就安慰道:“只是紧绷的精神突然松弛了下来造成的短暂性休克,没什么大危险,输点药安安神,调养几天就好了。”
廖小萌躺在高档病房内输液,春子走来走去,啧啧赞叹着连卫浴都齐全的病房,暗自嘀咕,这小正太是什么样的消费层次?
难道是流落民间的小王子?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只好坐在廖小萌身边忍不住不满地嘟囔。
“你这死家伙,捡到这样的极品,竟然瞒我这么久。”
小正太交了医药费,走进病房看到坐在廖小萌旁边的春子。
想到她手握菜刀冲出厨房的模样,心下暖暖的,能在危机关头保护死党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见。
“你是春子吧,听小萌说起过你,今天真是多谢了。”
小正太走进来对她说。
春子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叫出她的名字,愣了一下起身让位,坐到旁边的沙发里,摸摸凌乱美的短发造型,客气道:“呃,应该的,谁让我们是铁哥们!
嘿嘿,口误口误,是好姐妹,好姐妹!”
小正太笑着挑眉,俯身掖掖廖小萌的被角,把她脸上凌乱的发丝顺到了耳后:“听你的口音里有四川味儿,是那里的人?”
春子被他那动作的亲密娴熟骇到,闻言更是呆掉,竟然能听出她自己都淡忘了的口音?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小正太笑着继续:“四川的女孩子果然都很漂亮。”
听到他的赞美,春子在神游中毫无免疫力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