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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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廖小萌惊讶地开口,认出她正是住在洛阳的宋明哲的亲奶奶。
宋奶奶脸色冷傲地看着她,目光环视了这个小小的让人觉得局促的客厅,视线最终落到了站起身来的廖妈妈身上。
廖妈妈走过来,仔细地看着来人:“请问你找谁?”
廖小萌看着宋奶奶脸色不善,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奶奶,如果您是来找我的话,我们到外边谈吧,我妈身体有些不舒服。”
宋奶奶看着廖妈妈,眼神疑惑:“你是廖小姐的母亲?”
她当然无法相信了,她保养得宜,看着廖妈妈比自己都要老,一时间无法确定。
“是,你呢?”
“我是宋明哲的奶奶,我们其实是有过交集的,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让明哲带了礼物过去看你。”
“呵呵,多谢了,您请坐。”
廖妈妈很客气地让她。
宋奶奶瞥了一眼那盘碟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小饭桌和室内仅有的两把椅子,摇摇头说:“不了,我有几句话说了就走。”
“您请讲。”廖妈妈收了脸上的笑意。
“廖会初是你什么人?”宋奶奶直奔主题。
“他是我的前夫,小萌的爸爸。”
“哦,是这样,他过年和年后,都几次过去拜访我家老头子,明哲和小萌的事情,我们本身也是默许的,所以,他说了身份,我们自然是客气有加;
可是,年后的那场大雪压垮了他当初批示招标的一座大桥,车辆和行人都有伤亡,我们家老头子就出面找人周旋,那件事对他来说,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如今不知道他又得罪了什么人,被双规调查了,据说涉及到数额巨大的受贿,他如今的妻子到处招摇着我们宋家是他的后台,根本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要搁在往常,这话说说也就过去了,我们也不会计较,可是,不久就是我的长孙升职的当口,网络上边你们家小萌的名声又被人搞得一片狼藉;
这婚事到现在怎么都没有办法继续了,我代表家里人,来和您说一声,只能断了,官场上受贿这种事情,一旦事发,是谁都沾惹不起的;
不过——如果没有了这层尴尬的姻亲关系,我们倒是有办法来护他周全。”
廖妈妈紧张地问:“那个人受贿了多少钱?会判刑吗?”
“判刑是一定会的,加上当初的那座大桥事故,也被人重新翻了出来,沾惹上人命的事情,这刑期绝对不会轻。”
宋奶奶为和自己交流的女人竟然连一点法律常识都不懂,深表无力,她的脸色也有着无奈。
廖妈妈低头想了又想,旋即扭头脸色苍白地看着廖小萌,廖小萌当即就明了她的意思,她慌忙对着妈妈摇头,希望她不要开口求人。
“那——那——刚刚,你明明说,如果没有了这层婚姻关系,有办法护他周全,你这是让我用孩子的婚姻来交换她爸爸的命吗?”
廖妈妈眼神慌乱地看着她。
第一四四章
廖妈妈和宋奶奶的眼神在空气中对峙,彼此都有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寂静中酝酿着即将升级的雷火。
廖小萌听得头脑发懵——用孩子的婚姻来交换她爸爸的命!
原来,对那个男人,无论她是不是仇恨和厌恶,无论他有没有呵护照顾过她,只因为他生下了她,那么在世人的眼睛里,他永远都是她的爸爸。
爸爸?爸爸!
她低低地在口中念叨,心底涌出的都是丝丝缕缕的钝痛。
那个小时候双手能够把她抛上天,陪她洒落一地笑声的男人;那个在冬天给她粉色羽绒服的男人,那个焦急地等着办公室里面对她冷脸的男人,那个无措地被她关在门外的男人,他从英挺俊朗渐渐地变得儒雅内敛,他茂密的黑发已经有些稀疏和斑白,他威严方正的面孔也曾给过她慈爱宽容的笑——这样的一个和她有着万千血脉相连的男人,她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沦落到那被侮辱被损害的境地?
……
沉默了一会儿,宋奶奶依然端庄的唇形气得有些变形,她讥诮道:
“你如此偏激的理解,就有些不够厚道了;
我们家虽然有那么点子根基,可是,一向家风良善,从不以势压人,如果不是在长孙考核的关键时期,这点子事情都不成为事情;
可是,眼下如果宋家要是伸手管了廖家的事情,那势必会引火烧身,阻挡了长孙的仕途;
我这么说,只是希望小萌配合一下,和明哲断了关系,这样我们才可能有出手救廖会初的机会;
再说了,现在的人都是听风就是雨的,小萌的名声,不说我们这样引人注目的人家,就是普通的家庭,接受着恐怕都很有难度,谁能承受别人背后的指指戳戳。”
宋奶奶的话说得越来越过分,让廖妈妈不由冷笑地打断了她:
“不厚道?哼!
既然撕破脸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厚道,你这番话就厚道了?
如果不是你们家那个糟蹋女人的花花公子引起众人的义愤,我们这样的平头小百姓,哪里有被牵连到的可能?
我们家小萌是被无辜冤枉的,别人不了解可以胡说,你是这家的长辈,难道还不知道这里的是非曲直?
你过来对小萌丝毫都不表示歉意,反而用廖会初的事情,来做出一副施恩者的嘴脸;
我不知道你说的家风良善都显示在哪里了。”
宋奶奶一向尊贵惯了,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她多少年都不曾遇到和自己顶嘴的人了,此刻,廖妈妈的一番足够刻薄的话,说得她有些讶然,愕然。
可是,人家说的的确是事实,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二孙子就是那副德行。
她抿了抿纹绣得精致得体的唇瓣,收了脸上的骄色:“我们两个人站的立场不一样,可是,都要护着自己的孩子,这言语间有些分歧,很正常,我这人,无智空活百岁,可能有什么话伤到了你,你就担待点;
无论这件事起因是什么,结果都不可能改变了。”
廖妈妈看看一脸颓然的廖小萌,心疼地拉拉她的手:“小萌,你别伤心了,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嫁过去也够呛,断了也好,省得跟着担惊受怕的。”
她这话明着是安慰廖小萌,暗着却是指桑骂槐。
廖小萌拉开妈妈的手,转身进了卧室,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住在洛阳附近的表姐的手机。
“小萌,过年之后就没有你的消息,怎么,现在通知我过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廖小萌眼神中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黯然说:
“没有婚礼,姐夫在家让他接听一下。”
“吓——你这丫头,啧啧——找你姐夫什么事?”
“滚一边,不要胡乱吃醋,我有事要问他。”
表姐说着叹息一声,已经把手机递给了身边的男人,撇撇嘴对他说,“廖小萌的电话,找你的。”
“姐夫,廖——我爸爸——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廖小萌犹豫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
“我听说了,也找到有关部门那里问了熟人,这事情够呛,恐怕难以有回旋的余地,据说是他现在的老婆背着他收受贿赂,那女人常年在政府部门里混着,自己也有一定的小权力,精明得没边儿,仗着家里有一点点背景,你爸爸又越来越有能力,她更是丝毫都不收敛;
她儿子上省内的贵族高中,听说年前正在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有人说那孩子还吸毒,总之,所有的亏空可能都被这娘儿俩挥霍了;
现在事发,姑父已经停职查办了,官场的人都是乐于落井下石的,他现在被人揪了小辫子,那些政敌,当即就把很多是他不是他的事情,都往他的头上推,咱们这头,没有人能说得上话。”
表姐夫也是个单位的一把手,既然是一家人的事情,他当然把知道的底细全盘托出了。
“那事情现在有定论吗?”廖小萌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
“说不准,姑父刚刚事发不久,那女人还说上边有人,她去活动,这都将一个月的时间了,有不好的传闻,她带着儿子出国陪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她不上班倒是的确有很久了,我一个同事的老婆和她是一个办公室的,我曾经问过。”
廖小萌的心忽地裂开一个大洞一般,冷风从她心底里刮出来,让她浑身发冷,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变得发白,她问:
“这么久了!那女人一直就没有在县城里露面?”
“嗯,那传闻八成是真的,你爸爸本身到今年年底就要退二线的,这样一来,唉,别说晚节不保了,不知道要背多大的黑锅哪,年龄那么大了,即便没有跟着他享受什么特权,看着他落魄也难受得紧。”
表姐夫叹息。
廖小萌顿时浑身失了力气,她丢了手机,生生地压下满眼的清泪。
她扶着床头柜站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的,也不知道争吵出了什么理儿。
宋奶奶眼中含着讥讽的嘲弄和冷笑,她小看了这个市井妇女,明白那嘴皮子的粗泼她自然不是对手,看到廖小萌出来,她当即压下心底的怒火。
抬起右手取下胳膊上边挂着的一个精致的珍珠装饰的锦缎包包,打开后取出一张支票,看着沉默的母女俩,她觉得和廖小萌应该更容易沟通一些,当即手指捏着支票,侧身递到廖小萌的跟前:
“小萌,你妈妈不明白网络上那件事的严重性,你还能不明白?事已至此,你以后在这座城市容身有点难度,还是趁着现在影响没有扩散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这点钱,算是一点补偿,明哲还小,你就放过他吧。”
廖小萌盯着她的眼睛,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支票,手指尖一个个地数着那上边有几个零。
数完了,她抬头露出牙齿呲牙笑笑:“谢谢您,出手真大方,我活了二十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笔钱。”
宋奶奶的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能够用钱打发走的女人,从来都不足为患,她优雅地笑笑:“那就好,记住不要再找明哲了。”
廖妈妈看着小萌像个布娃娃一样扯出那么难看的笑容,她顿时心疼得嗓子哽咽,伸手去抓她的手:
“等等,小萌,你这死丫头,这么多年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不要这钱我们娘儿俩能饿死吗?
把钱丢给她,我们什么都不要,现在什么年代了,我总不信宋明哲那孩子是可以随便让家里的人捏扁搓圆的;
至于廖会初那个男人,他去找你们,我根本就不知道,让他自作孽自担待,是坐监狱还是要枪毙,从今后都和我们母女俩无关。”
廖妈妈说着抬手就要去抓廖小萌手中的支票。
廖小萌一闪身慌忙藏在身后,一手拉住妈妈,她吸吸鼻子,鼻头红红地说:
“妈,既然分手无法避免,为什么不趁机多要点好处?
人家有能力给,不要不是白不要?
至于我爸爸,没有他就不可能有我,两家没有了这层关系,人家救他也可以少承担一些政治风险,我们除了这个不是亲人的亲人,还有什么!”
廖妈妈哽在眼里的泪水顿时就肆意横流,她抱住廖小萌哭着:
“小萌,听妈的话,不要拎不清事理,那个男人,用不着你牺牲掉一辈子的幸福,来给他尽孝,他真的要坐牢,会有人去给他送饭,哪里需要我们这可怜的母女俩去做什么。”
廖小萌抽抽鼻子,抹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妈,我是大人了,就让我自己决定这件事好了。”
廖妈妈紧紧地抱住她晃着,声音嘶哑地说:“小萌,你从小就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