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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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离开时的决心,在一点点的消磨,丁童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恶化,他甚至害怕出去,害怕路过报亭,害怕路上听人提起,曾经如日中天的大集团在一点一点的萧条,那个被称为“商场新秀”的年轻总裁竟然焦虑劳累到卧病在床,以及枪火走私犯逃脱法网之类的消息。每当丁童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就如千金石般重,他有时甚至想马上回到易铭的身边,告诉易铭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然而这种冲动一次一次觉醒一次一次被抑制,丁童知道,一旦这样回去他就会掉进无形的地狱,易铭犯罪的嫌疑是早已确定了的,只差证据,那个时候他要如何进退。想想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
“你就这么爱他吗?!”末北近乎于在对夏藤怒吼。
这么多天以来末北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不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了,但是看到他为了照顾易铭不吃饭,就是会生气,当夏藤又一次把他端去的饭菜,放到一边,一下也没动的时候,末北一直压抑着的怒气,才终于爆发了。
“你如果要发疯的话出去发,不要吵到阿铭。”夏藤的语气冷得刺骨。
“我发疯了?夏藤我告诉你,发疯的不是我,根本就是你,他不爱你你知不知道?他都病成这样了,嘴里还一直喊着那个什么冬羽和澜生,他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你,你却为了他连饭都不吃,这样守着他,你觉得值吗?”末北已经什么都顾不得,这些话听上去好像都是关心夏藤,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语如连珠一样,一句一句对着夏藤怒吼。
“啪!”气氛忽然格外的寂静,夏藤的一巴掌拍在末北的脸上,实在让末北措手不及,一时呆愣在原地。
“你说的没错,他不爱我,就算是我贱好了,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呢?再有一次的话,我会用你的命来偿还你今天这些话所应该得到的代价。”如同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易铭坐了回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好,我知道了,我记住了,你有时间就把饭吃了吧,你不是想这样陪着他么,跟他一样病倒的话你要怎么陪着他。”说完转身离去,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明明夏藤话已经说得这么绝情,嘴巴还是不听使唤地说出关心他的话。难道正如夏藤所说,他们都是贱人么?明明什么也得不到的。
后来的几天,末北跟往常一样准备好饭菜,端进易铭的房间里,虽然担心但是依然什么话都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末北不知道,每次他转身的时候,夏藤的目光都会同时移到他的身上,手紧紧按住胸口。
一切都不愿承认,一切都太过于朦胧,于是慢慢地陷入这片混沌的境地,不清楚,不明了,更加不能自拔。
第三十八章
曾经跟易铭在一起的某个时候,时间过的很快,然而现在却度日如年。丁童只能靠药物保持短时间的睡眠,不是梦到那些杂乱的场景,就是梦到易铭脸色苍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后又默不作声地离去,接下来心脏的部位会不住抽痛,直到丁童痛醒,只是那种疼痛感仍然会持续很久,丁童就蜷缩在被子里知道天亮。
易铭醒来过几次,但是意识都很模糊,时间也不常。夏藤因为易铭一病不起的原因,脾气变得暴躁,换了很多个优秀的医生出诊,检查结果也都跟之前的一致,只是一直没有见好。夏藤在公司里火气很大,几名员工主动递交了辞职信,夏藤意识到长时间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造成各个部门的人员缺乏,所以收敛了许多,尽量保持曾经的风度。给易铭看病的医生如果不是因为高额的薪酬,根本就无法忍夏藤时不时的责骂。夏藤依然食寐不安地守在夏藤的床前。
夏藤在市区了以往的风度,对很多人大发雷霆,但就是不会责骂末北一句,想起末北的夏藤,会变得格外茫然,无法掌握分寸,因为夏藤竟然不知道与末北对视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有一种强烈的气压聚集在胸口,感到难受的时候,夏藤会很自然地移开视线,只有末北转身离开的时候,也只敢抬头看着那背影,然后心里又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溢上心头。
丁童的连迎向窗外带着余温的光,夕阳西下。今天去买菜的路上,丁童听见从他身边走过的老人说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等待太阳落山竟然如此漫长,好像自己已经苍老了。他已经放弃了逞强,在秋风刮过脸颊,窗帘飞扬的一瞬间,他就放弃了。他时时刻刻都想念着那个叫易铭的男人,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与其不断承受着心一点一点撕裂的疼痛,为什么不争取短暂的幸福,至少离开或者死去的时候,可以带着美好的回忆一起去。他或许应该回去,面对一切,以冬羽的名义爱一次,总有一天也会带着丁童的身份与易铭一起离开,无论是哪里哪怕一起死。
遍山的野菊花,可以感受到夕阳笼罩的小屋。
曾经写下的一封信
用生命祈求上帝,将你离我天涯之遥
我的世界并非天堂
原来我的世界真的不是天堂,所以你才会逃离。
“阿铭,阿铭!”夏藤急促地叫喊着易铭,希望他能从梦境中醒来。
仿佛已经在床上昏迷了几年,即便想这开眼睛也十分地费力,像是上眼皮和下眼皮粘到了一起,就连身体也跟床合为一体般,让易铭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我睡了多久。”声音沙哑到好像再多说几句就会裂开,易铭伸出舌尖轻轻地添了下嘴唇的干裂。
夏藤停止了叫喊,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是易铭第一次完全醒醒的开口说话。
因为听到夏藤大声叫喊,而不放心赶来房间的末北也呆愣在原地。他一直希望易铭可以快点好起来,但并不是因为关心易铭而是在乎夏藤。易铭如果一天不好起来,夏藤的身体总有一天也会垮掉。
“夏藤扶我起来坐起来。”易铭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示意夏藤去扶他。
夏藤回神,马上握起易铭的手把他扶坐起来,然后拿起枕头垫在易铭后背。
“夏藤,两周的时间,让那些流言蜚语彻底幻灭,我不想听见有人再弹起。
“阿铭,不,老爷你……”一切都突然地让夏藤措手不及,夏藤竟一时猜不出来易铭如此吩咐的原因。
“从今以后,冬羽这个名字将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为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值得!”易铭微微捋起长发,声音冰冷,眼睛却依旧暗淡无光,但是一般人是不会这样轻易发现的。
呵,这么说也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他一直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幸福。他可以吧一切抛在脑后,就是不能抛下那个誓言,他可以用性命交换的誓言。不知道梦中那满山的野菊花会不会成为现实,那小小的一丛花,真的会繁衍下去么?
丁童想要握住门把的手倏地停顿在半空,里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当自己想要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刚一开始就没有容身之所。
易铭说的很清楚“冬羽这个名字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了。”既然如此他没有再留下的机会了,有的只是作为警察的职责。
第三十九章
丁童从来没有想过,当自己终于选择好去路的时候,命运会这样与自己背道而驰。那句话深深入驻进心里,即便是时间恐怕也难以抚平。
风吹过来的时候,走在路上的丁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原来天已经这么冷了,可是也才刚刚初秋而已。心定了定,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得不做的。
丁童改变了方向,打了辆车去公司。想想公司现在都没有人,上次那隔层里的东西,丁童一直没有机会再去一天究竟,就算回去自己也只能呆坐在屋子里,不如收了收心,去找些有用的东西。
对于监控设备的位置,丁童早就轻车熟路,打开易铭办公室的门也轻而易举,甚至有时易铭的办公室都不会锁门,原因是因为根本没什么好锁,有用的东西要不根本就不再办公室里,要不就藏在办公室意想不到的某个角落里。
易铭的办公桌前,丁童呆呆的站了很久,还在不久前,易铭狼吞虎咽吃光了他做的饭,回忆起那种颜色的菜,连自己看见都已经没有食欲了,易铭却吃得那么香,还有当时的表情,丁童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咔!”有人开门的声音一下让丁童清醒了过来,躲到了旁边的大柜子里,本来以为自己会无处藏身,没想到那柜子竟然只是个摆设,里面空无一物,不免有些奇怪,隔音不是很好,外面的状况丁童大概也听的清楚,抽屉拉开的声音,脚步声和关上门的声音。
丁童出去之后就打开了以前那个箱子,没想到里面的东西都不在了。公司因为被盗取机密而陷入危机,难道那箱子里装着的也是机密?丁童的眉头快要皱成一团,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那个人会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等下,等下,要催命吗?”洛诚准备刷牙睡觉了,听见了急促的门铃声,牙膏沫还没有擦干净就去开门了。
“丁童?”洛诚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失踪很多天的丁童。
外面刚刚下过雨,丁童的身体已经湿透了。头也不抬起来,洛诚差点没有看清他的脸,丁童的身体还微微发抖。
“怎么这样了?”洛诚把丁童拉了进来,拿来毛巾一边擦着丁童的头发,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我先洗个澡。”接过洛诚手中的毛巾,就往浴室走去。
“你这是?既然回来了不回去易铭那里吗?”洛诚见丁童洗完澡后,直接躺在了洛诚的床上,想想刚才丁童落魄的样子,问的格外小心。
“你真吵,看不出来吗?恢复原状,从零点开始。”洛诚慵懒地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意抬起。
“什么?你这样擅自改变了计划,我要怎么跟组长说?”洛诚有点被吓到,丁童失踪的这几天洛诚就已经提心吊胆了,现在丁童又这么为所欲为地作出决定。
“你能不这么实在么!他不问你担心什么,问了再说!”丁童有些不耐烦,抽出身下的枕头往洛诚的脸上砸去。
“你,你……”洛诚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乖啦,过来睡觉吧,我累了,放心不会有事情的。”丁童半睁着眼睛一脸疲惫地喃喃道。
看见丁童这个样子,像是这几天遇到了很多事情一样,就消散掉了怒气,乖乖地躺到丁童的旁边睡觉了。
洛诚虽然满心烦恼,但是很快就睡着了。丁童也以为自己睡着了,不知不觉枕头湿了,用力闭着眼睛,不想再让液体从眼里流出,原来梦境之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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