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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孽情书-第7章

小说: 孽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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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了一天,还没走完小半个京城,天色昏暗下来,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各大酒楼上都挂起了一串串红纱灯笼,晚霞彤红,夕阳一点点的在沉下去,暮色四合,家家户户都飘出晚饭的香味,沈若雪拿着讨来的半个冷馒头坐在巷口拐角处一点点啃着,一个男人脖子上骑着宝贝儿子从她面前走过,口中道:“快走快走,回家看看你娘给咱们做了什么好饭去!”孩子拍着手格格地笑着,让沈若雪心中一阵酸楚,想起来自己的爹爹妈妈,他们忘记女儿了吧?真傻啊,家里那么温暖,她为什么就肯跟着魏成那个畜生跑出了家门呢。泪珠儿滴落在冷馒头上,她咬了一口,和着咸咸的眼泪一起咽了下去。
    渐渐地,连酒楼的灯笼也熄灭了,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打烊,京城的街巷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静夜里,隐隐约约传来朱门大户的丝竹乐声,沈若雪茫然地在巷口坐着,没有一点睡意。泪水复又涌出,她深深地叹息一声,抬手抹去眼泪,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幕幕像幽灵一般不失时机地钻入了她的脑海,咬啮着她的神经。
    “老哥,你看,这……这儿有一个小娘儿们……”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沈若雪惊恐地睁开双眼,面前站着两个粗壮的大汉,摇摇晃晃,醉眼朦胧地看她:“小妹妹呀,你孤伶伶的,不如陪哥喝上几杯吧。”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向她腮上抚来。沈若雪触电般跳起,夺路要跑,却被大汉伸臂拦住,口齿不清地道:“别跑啊,我们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吃了你?”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沈若雪攥紧手中的打狗棍,冷冷地说。她什么都见过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大呼小叫,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醉汉嘻嘻一笑:“瞅瞅,她还挺厉害哩。来来来,”他又要动手动脚,沈若雪将棍子一横,叫道:“别过来,不然我打死你!”醉汉愣了一下,和同伴相对一看,大笑起来,挤眉弄眼地向沈若雪勾了勾手指头:“好好,就看你打不打得死我们。”伸臂便扑了过来,沈若雪挥棍打下,却被他一把捉住棍子往怀中一带,她站立不稳,直跌向前,另一个趁机搂住了她的腰。沈若雪拼命挣扎着,又掐又打,伸脚乱踢,怎奈两人力大如牛,根本无济于事,没奈何,只得扯开嗓子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来人啊——”
    这一喊,远处突然响起了马蹄声,醉汉只顾取乐,毫未在意。马蹄声渐近,十几盏灯笼登时照得宛如白昼一般,仿佛从天而降出现了十几名骑兵。醉汉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个极年轻的声音喝道:“全部拿下!”两名骑兵飞起鞭子抽了过去,正抽在醉汉膝上,两人啊呀一声跌倒,骑兵跳下马来,将他们扭到灯前。
    沈若雪也被推搡了过来,被灯笼照的睁不开眼睛,四周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那个年轻的声音厉声道:“二更已过,宵禁了不知道吗?”醉汉吓得少了七八分酒意,叩头如捣蒜。那年轻的声音又道:“押回去,交有司法办,每人杖责四十!”骑兵应了一声,沈若雪这时才恍惚看清暗处的马上有一位将军。
    “你是谁家女子?为何深夜不归?”那将军又问她。沈若雪忙道:“小女子无家可归,流落此间,被这二人调戏无法脱身,多谢将军搭救。”那将军将她上下打量几眼,没有说话,似乎正在考虑她的罪名,她惶惑地站着,不知道什么宵禁不宵禁的,唯恐触犯了什么,心中着实害怕。片刻间,将军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语气温和地对她道:“不要乱走动,寻一处安全地方好自为之吧。”言毕,勒马向前行去,骑兵们带走了醉汉,只剩下沈若雪独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灯光和人影,她心里忽然高兴起来,啊,原来京城还有宵禁,有兵马巡视,这下子,她可什么也不怕了,便随便靠在一处放心地睡着了。
    启明星悄悄地挂在半空,东方才有一丝鱼肚白,西边的一勾弯月尚未完全落下,淡淡的、苍白的悬在那里。城门开了,乡里人挑着菜纷纷进城,寂静的街道又要热闹起来,沈若雪揉揉惺忪地睡眼,正要伸个懒腰,却听耳后“吱呀~”一声,不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正扳着门惊奇的看她。她抬头望去,晨风中,悬挂着的四个大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曳晃动着,上面写着“富贵酒楼”四个大金字,沈若雪吐了吐舌头,赶忙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拜了一拜:“我不知道睡在了婶婶门前,请婶婶谅解。”
    中年妇人一边吩咐伙计将酒楼的门板尽数撤去,一边问:“你是哪家的孩子,倒是挺懂礼数,怎么会在这里过夜?”沈若雪酸楚的一笑,道:“我是个不争气的丫头,现世现报的。”中年妇人走上前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疑惑地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落到这个地步?”正问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王大婶,你在跟谁说话呢?”
    沈若雪回头望去,人迹稀少的街道上走来几个女子,为首的女子浓妆艳抹,金步摇在发髻上晃动着,晨曦映照,闪着刺眼的光芒。她身上一件大红的披风在风里上下翻飞,露出里面穿的一身白绸衣裙,裙下是一双穿着红绣鞋的脚,鞋面上缀着白绒球和小银铃,随着走动发出叮当的响声。沈若雪从没见过这样鲜丽的打扮,不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头上挽着青巾,配了几样简单的珠花,穿着粉色的衣裙,裙子下面也露出有小绒球的绣鞋,一个怀里抱着琵琶,一个拿着管箫玉板。
    中年妇人一见那女子,立刻堆了满脸的笑:“明霞姑娘,早点都预备好了,快进来吃吧。”明霞示意身后的两个女子先进酒楼,自己却站在了沈若雪身前看了看她问:“这个小妹妹,是王大婶的亲戚?”
    王大婶一边招呼伙计摆早饭,一边说:“不是。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在门前睡了一夜,我正问呢。”明霞忽闪着一双清丽善良的大眼睛,温柔地问:“小妹妹,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啊?”沈若雪垂下了头,只是一言不发,却禁不住流露出满脸的伤怀。明霞看了她片刻,握住她的手一起走进酒楼:“王大婶,给王掌柜的说说,再添点饭来,算我请的。”王大婶笑道:“看你说的,这点饭算什么呢。”
    酒楼里除了伙计在忙着收拾,并没有客人,在一张洁净的饭桌上早摆上了热气腾腾的稀粥,几碟精致的小菜,明霞拉着沈若雪和那两个少女坐在了一处。吃的时候,沈若雪发现粥碗里每人还有一颗剥好的咸蛋,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甜家常的饭了,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拭了一下嘴,不安地看着明霞,心下暗忖:“她如此待我,必定要我为她做些什么,若是不好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明霞见她看自己,莞尔一笑,道:“走,跟我上楼,咱们说说话。”转脸又向那两个女子道:“凤珠,瑶娟,你们去看看钱阿叔来了没有,鼓笙的可不能晚。”凤珠和瑶娟答应了一声,明霞便自己抱了琵琶,拿着管箫玉板,与沈若雪一齐往楼上走去。
    原来这“富贵酒楼”共分三层,一层是散桌条凳,二层却是典雅安静,约有十余张桌案,统是黑漆漆的桌案和太师椅,擦得一尘不染,闪着漆光,每张桌案上考究的摆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四壁还悬着山水画,又摆放了几盆花草兰翠,越发显得清幽。从二层有一条短梯直通三层,三层其实相当于一个戏台子,只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屏风,,人们坐在二层可以边饮茶吃酒边看三层的歌舞。
    明霞边缓缓上楼边微笑着说:“我是在这里唱歌跳舞的人,这里是我固定的场子,人家都叫我桃花娘子。我姓朱,姐妹们称呼我为姐姐。请问妹妹名姓?”沈若雪低声道:“我姓沈,名若雪。”明霞惊喜地道:“好名字,怪道你的肌肤雪白清秀,就叫若雪最恰当不过。”她领着沈若雪上至三层,转过屏风,屏风后有一张梳妆台,一张小方桌和几个绣墩,一扇隔窗临着酒楼的后院。
    明霞放下东西,拉着泽沈若雪坐下,诚恳地道:“妹妹,这里没有外人,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遭遇?我看你是好人家的女孩,断不会平白无故地流落街头。”沈若雪看她言辞可亲,一腔苦水正无处倾吐,忍不住将自己的往事一股脑的讲了出来,讲到伤心处泣不成声:“……姐姐,如今我好悔啊,可是已经晚了,让我有家难回,我又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爹娘啊。”明霞叹了口气,取出一方帕子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沈若雪抬起泪眼:“一样的人?”
    明霞点点头,默默地抚着琵琶,片刻方道:“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吧。我家在安徽舒城,也是个乡绅人家,衣食丰足,我是独生的女儿,自幼娇惯的很,不想遇见了一个人……那时三月三,我和几个亲戚家的姐妹在荡秋千玩耍,头上的发簪直甩出了墙头,被那人拾了。要还的时候就与他一见倾心,禁不住他甜言蜜语,相约私奔到了京城,本想一切都会好了,谁知他父母严厉无比,口口声声说什么聘则为妻奔是妾,不肯认我这个儿媳,一定要给他光明正大寻一门亲事。他是个孝子,竟也应了。我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和妹妹你一样,无脸面回去见自己的爹娘,于是就用随身带的一点银子租了一间房住下,每日卖歌舞谋生。他也算有点良心,常偷偷周济我些银钱,度过了最难过的时候。后来他家举家南迁,再也没有消息,我自己在这里也算是闯出了些许门道,王掌柜夫妇为人还算厚道,我们长期在这里彼此照顾些生计。”
    “那么,那个人对姐姐也算是有情意的了?姐姐当初又何必离开他家呢?”看沈若雪泪痕未干的脸上又是同情又是钦佩的神情,明霞爽朗地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我若不走啊,在他家就得当奴才使唤,我才不受这个气呢,什么了不起的,不说自己儿子占了人家女儿便宜,自己还有理了,我偏偏不买他的帐,不指望他们恩典。知道吗?他家父亲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要我求他们留下我赏一口饭吃似的。”
    笑毕,她对沈若雪认真地道:“妹妹,你跟着我吧,咱们姐妹们一起自己养活自己,不做亏心事,不做丢人的活计,没男人养着还活不了不成?你不晓得吧,凤珠是个小寡妇,过门两天丈夫就死了,守着一个恶婆婆,和凶狗一样的几个兄嫂,我就让她跟了我,什么贞洁牌坊的虚名不要了。瑶娟是后娘养着的,天天挨打挨骂象吃饭一样,干的比男人还多,仍旧嫌她白吃白喝白住,还打算卖掉她,我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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