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慢走,我再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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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为国为民，尽落到如此下场。马的！说什么等老子一辈子，女人全他妈骚比，不是东西。才走了三年，就给老子乱搞。这种耻辱我怎能忍受，还不如我在战场上战死好了。血一下涌到我的头上，我猛地站起，一个大脚就把门踹掉，门倒在地上。我一下串到了屋子里。拔出了明晃晃的战刀。这夜晚忽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惊的两个正热火朝天搞在一起的狗男女匆忙停止了动作，全身从热情中一下变成了冰窖。月光斑驳透在我锋利的刀身上，闪着寒光，这寒光又刷刷的闪过他们的赤裸的身体。
“求求你，大王，不要杀我们！”我那淫妇道。
“求求你，大哥，屋里的东西你只管拿，不要害我们性命！”我一听这话语，声音好似熟悉。他们都以为我是劫财劫色的强盗，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我怒道：“少说废话，快把衣服穿起，你们看看老子是谁！”他们吓昏了头，根本没有听出一点我的声气，只是战战兢兢的说：“大爷，请息怒，啥事都好商量，快放下钢刀！”两人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下床。摸到了灯，点燃。然后两人抱在一起躲在墙跟边站着，屋内豆黄的灯光越来越亮，
“狗男女，仔细看清楚老子是谁？”我举着钢刀对着他们吼道。
淫妇用手理了理挡住眼睛的乱发，一眼看到了我，猛地一下用手捂住了脸。当我看到那个男子时，我也惊呆了，手抖得厉害，刀也掉倒了地上。他，竟然是我的亲弟弟。他，尽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和他的亲嫂嫂，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做着龌龊之事。她，当初一口一个承诺等我回来，奋勇杀敌，带着军功和无上的光荣回家。要好好活着回来，我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好了。上天呀，你怎么给我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啊！
弟弟也看清了是我，睁大了眼，仿佛不相信我真的回来了似的。他呆呆的说：“哥，你总算会来了，嫂子她……她可想死你呀！”
我哈哈大笑！“你还有脸提她！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成全你们，送你们上西天极乐世界！”
淫妇一下跪在地上，痛哭道：“是我不好……是我勾引的他，如果能洗清我的罪过，熄灭你的怒火，我愿意死在你的刀下，我真的愿意……只是求你放了他，你这世上日后唯一的亲人，你的亲弟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后悔当初误听人言，求求你了！蛋蛋！”
“不……”我弟弟小名二蛋大叫。他看着眼睛充血的我，从地上捡起刀，递到我的手中。“哥，是我不好，是我坏了你们夫妻名分，该死的人是我，嫂子，你是误会她了！”
我这个恨呀，你们做了这等乱伦之事，还左一个他好，右一个她好的。奶奶的，你们全都该死。我随之钢刀一挥，弟弟前额的头发被刀削了下来，左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你还是杀了我吧！”淫妇为了护我弟弟，竟然爬起来，挡在他的面前，其实我并不想杀弟弟，我给他脸上一刀，表明从此我们再无兄弟之实了，他的头发被我钢刀削落，就当是他的人头落地好了，我们毕竟是同胞兄弟呀！但看的淫妇拼死挡在我兄弟面前，我傻了，长叹一口气，把刀放在桌上道：“你们太叫我失望了，父母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从军没有做到，是我的错，而你呢，我的弟弟，哥走之前，叮嘱你的事，让你好好照顾嫂子，你就是这样照顾到床上的吗？”“还有你，妄为我日夜对你相思，想早日见到你！你……”我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淫妇忽然挺了挺胸道：“我知道，就算再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也再不是从前的我了，是我对不住你！你杀了我吧，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造物弄人了！”
想着从前我病了她日夜守在我床前三日三夜伺候我没合眼，为了我，她累的又病倒了。想着冬日的半夜我醒来见她把我的脚捂在自己温暖的胸衣下取暖，一边就着发黄的油灯一针一线的给我缝着新鞋。我终还是没硬起心肠杀了她。
我长叹一声，把脸向旁边一扭，一字一句的艰难说出：“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走吧！都走吧！”我痛苦的闭上了眼。
“蛋蛋，永别了！”淫妇猛地从桌上拿起钢刀，深深刺入了她的胸膛，她倒了下去。
“嫂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把我从沉痛中清醒，我看到她倒在弟弟的怀中，她的胸口不断涌出鲜血，流淌在地上。“你为什么这么傻？”弟弟眼中的泪滴在了她的脸上。我冷漠的脸上肌肉不断抖动，我却依然站着不动。眼睛里一颗豆大的泪珠悄悄滚了下来。
她已经快说不出话来，只断断续续的说：“这……也许……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她不断喘气“……我这辈子有幸遇到两个……我最爱的男人……希望他们……兄弟两从此……从此兵释前嫌……”
“蛋蛋……”她望着我，眼神渐渐虚弱。我依然没动。“快来呀，哥，嫂子快不行了，你就不能听她说吗？”二蛋哭道。
我猛地蹲到她面前，握住了她渐渐冰凉的手：“你为何这么傻，你为何不走？”
她说：“蛋蛋，你是个好人，我更不能辜负你……你要答应我……你们……”
“嗯！我答应！”
“还……还有，希望你，原谅我……蛋蛋……我的……好……哥……哥！”我用力点了下头，看到她暗淡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随之永远熄灭了。她头一歪，断气了。
“嫂子……呜……”弟弟抱着她的尸体哭道。
我的泪滴在她流血的胸口上，浓浓地化成一团……
“哥！你那里知道，嫂子这些年的苦？”
“她听村里一个逃兵说你战死了，还以为你早死在外头了呢？”
“她是把我当成你的影子了呀！”
我把神情恍惚地蹒跚着脚步，离开从此再没回去过的家门，凄冷的夜空中还尤传来弟弟伤心的哭诉……
☆、第五十八章 拨云见日
“嗨！可悲可叹呀！”想不到三人俱都是有血有肉的真情人。陆游听到这不由唏嘘！
“是啊！其实都是爱着对方之人，只可惜，无法取舍呀。当年为了村中逃跑的老兵的一句谣传，尽然落得家破人亡，实在是可笑可谈。而那个士兵呢，两个善良的兄弟也没有在找他算帐，大哥心灰意冷，离家出走，弟弟埋葬了心爱的嫂嫂。拿着哥哥留下的佩刀，去宰老兵。后来见到那个一瘸一拐战场上归来的残废老兵，屋无片瓦，残喘度日的样子，也打消了杀他的念想。只是想，寻回哥哥，让哥哥继承祖上留下来的大笔产业，而弟弟却想出走。”
“后来呢？”陆游问。
“后来……”
当我遇到大哥时，大哥已是如疯如痴，他已经褪去了军服，他说他从此要隐姓埋名，浪迹天涯。让我日后告诉给元帅一声，再不能给他牵马提鞍了。我怎么劝他，他也不听，途中，他刻意要甩我，躲我，我只有暗中跟随。这日，他又施展纵横术飞速向一深山奔去。如果被他发现我在后面，他不知又要转身到那了。我只是在他后面三丈开外，他就是偶然向后看，我也能迅速飞到旁边数丈外灌木后，或者山体岩石旁遮掩。以我当时的轻功修为，他转头一瞥，就是三秒，三秒，够我遁形了。
前方一座山，侧看犹如菩萨在世，山中隐隐传来佛中之声。大哥悠然兴奋，滑行开始加速，只见他双脚也是在草间上滑行，只听刷刷的风声，我依然不紧不慢，要知道青城派不管是在剑法、内功上，轻功也是独步天下。
于是他上山进了寺庙，
“师父，那座山是不是就是眼下这大慈岩，那寺庙是不是就是悬空寺，他就是悬空大师？”
上官道人呵呵一笑：“不错，大哥真是后来的灵隐寺高僧悬空大师！现在看来，悬空大师已是大德高僧，名垂佛界，灵隐寺也是佛光普照，名闻遐迩。嗨！人生命数，前因后果，又怎说的清楚！”
当时我见大哥入了寺庙，我也跟这进去了。但他依然不和我回去。他求方丈收他。他要在这出家。
我再跟大哥说，大哥却一句话都不给我说。
我想过几天他一定想的通。
过了一个礼拜，方丈见他毅念已坚，终于答应给他剃度。这可把我气坏了。没想方丈却对我道：“道长，何必强人所难，你也是出家人，人的命数自有天定。”
我呵呵一下道：“我青城道，总之是除魔降妖，为国为名，保我大宋江山，不是只知道成天吃斋念佛，空谈极乐时间。误认子弟的！”
“你们道家也将道法自然，天地人和谐，老衲如果没有看错，他入佛门才顺应他的命数，如果强求拉他回去，带着戾气，就算不战死沙场，也是混混度日！”
“道长，你说呢？”
我道：“道家鼻祖老子有云‘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无道，戎马生了效’（注解：下1）大师，当今，天下混乱，金人气焰嚣张，日日窥我大宋，江山不保，连母马都征来作战。怎能说有青青世界。‘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混乱，有忠臣’。（注解：下2）如今就是我们为过出力，为国家、老百姓保家为国之时，你自己蒙蔽不算，还非要扯上我大哥？”
老主持不住摇头：“平僧不想和你嚼舌，一切全看他的意愿！”
我大哥道：“够了，兄弟，我意以绝，秀在多言，如果再在这，我就从这悬空山，跳下去一死，了此残生！”
我在没有办法了，只有眼怎怎的看这大哥成了和尚。
老僧道：“刚才徒儿说一跳悬空崖，你的意念表白那是过去了，好，徒儿，为事就赐给你法号悬空。”
多谢师父，我那大哥，现在的和尚悬空道。
我离开了悬空寺庙。又随着元帅出征了。再后来，你也是知道的，朝廷为了和金议和，元帅被朝廷召回杀害，我也心灰意冷，离开军队，又来看大哥，不曾想，大哥已经离去。眼下住持正是他弟弟今天的玄月大师。
后来，悬月大师告诉我，大哥走后，他到处寻找没果，他也心灰意冷，听说建得悬空寺庙最近香火大旺，他也去拜，求菩萨早日找到悬空大师。真是菩萨显灵，他真好看到他哥哥悬空在给信徒们将佛发。原来哥哥成佛了。
后来也也坚持在这出了家，苦苦研究佛佛法，又成了有名高僧，但他苦于在佛法上总算又一道堪过不去去，不能在更进一境界。他很苦恼。
悬空大师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当年的那事的影子，就是心魔的来源。于是他在一个冷清的夜离开了悬空寺庙。
“你说他们家破，是随早成的呢，是秦桧早成的，是金人造成的，不是这样，他们不会遁入佛们，他们的妻子也不会死！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脱离了苦海！”
“好了，走吧，徒儿，既然上山来，就好好学，不是提我学，是提千千万万个受苦受难的同胞学！”上官道长郑重的派了下陆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是，师父！我懂！”陆游看着远天云层下透过的缕缕绚烂霞光道。
－－－－－－题外话－－－－－－
注解：
（1）老子说：天下如果政治清明，战马可以退役用于田间劳作送粪，而天下政治腐败，就是母马也将要征用作战，连马驹都生在战场上，继续作战。
（2）社会政治制度、次序废弃了，才有提倡仁义的必要；聪明巧智现象出现了，虚伪狡诈才盛行一时，家庭出现纠纷，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