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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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金兆龙去接触张云山,”李想想了一下说,“还是老办法,给与张云山枪支弹药的援助,但是必须接受我方派遣的军事观察团,和基层政工人员。”
李想就是用这个办法,迅速的把湖北各地分散的举义部队统合,吸收各地民团补充革命军。算是一种非常成功的经验。
李想又补充说道:“命令林铁长率领第二师突进汉中,支援潼关战线。绝不能让赵倜进入陕西一步!告诉林铁长,凡是我革命家路过的地方,就要给我站稳了脚跟!我们不是过路神仙……革命,也少不了一种手段。”
李想霸道的作风非常和李西屏的胃口,他微笑道:“九月底,安康绿营军官千总高庆云联合县署快班头胡云山干起革命来,两人都是哥老会龙头大爷,他们召集了哥弟一千余人,组成六个营,把总兵傅殿奎杀死,把知府丁麟年、知县林扬光监禁起来。听说安康光复之后,汉中镇总兵江朝宗也就弃官逃走了。林铁长大军开过去,汉中自治公所只有表示欢迎的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再议
“袁世凯是当前国民革命的心腹大患!”李西屏提足了精神,转身,又从架上抽出一份地图,仔细展开了,这是一卷陕西的详细地图,他用手指着说道,“袁世凯狼子野心,与洋人勾结极探,南方议和,北方剿匪,真是好手段。袁世凯乃当世奸雄,当初对黎元洪又打又拉,才打开议和的序幕。而洋人的阴毒心思,大帅了解的比我们更清楚。在看现在北洋军的部署,段祺瑞驻兵信阳,也阻断我们北伐的去路。”
“嗯!”李想说道,“说的是。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洋人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他们肯允许袁世凯领导下的一个共和国存在,因为它们能同他讨价还价,以政治上的承认及外国借款作为交换条件来承认现状;这样一个安排将不会有损于列强自主的西藏、新疆及外蒙,也不会有损于俄国和日本在满洲的特殊地位,也不会有损于列强银行团在中国财政的控制计划。”
“当然!所以袁世凯绝不能当这个大总统。”李西屏说道,“大帅刚才说了,用林铁长为将取道汉中入陕西,天时地利人和俱全,陕西的事用不了多少时日。但陕西事后,大帅用兵何处?是东出关中,还是西北?”
李想想了想说道:“我会去一趟上海,如果可以破坏南北议和,鼓动江浙联军北伐,再有京津同盟居中策应,联合阎锡山,我们就兵出关中,袁世凯也不足为患!”
“大帅英明!”李西屏又激动又钦佩。
曾高忙称赞道,“今日我们也深思过许久,大帅一口便说出来!”
其实李想也是深思了几年,从穿越那一年开始。辛亥之后势态的严重他早就在历史书上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其中繁复的历史隐秘却不太清楚。
怔了好一会儿,李想方道:“但是如果江浙联军的支持,没有同盟会上下的鼓吹,北伐也就成功不了。关键还是要看我这次上海之行的结果,是兵出关中,还是经略西北,全在此一举。”
自从湖北大捷的宣传席卷天南海北之后,南方光复各省要求北伐的声浪是很高的。
远在湖北的李想因为看穿了袁世凯的窃国野心,在机关报《人民日报》大力号召“只有全民族实行国民革命,才是我们的出路”,“必须武装支援山西,支援陕西!”,“将革命进行到底!”李想、黎元洪、曾高、李西屏、林铁长、周吾等湖北革命军将领通电全国请缨北伐。李想、黎元洪等致电南京政府,要求本“御国民革命之旨,实行全国总动员”,全体湖北革命军将士愿奔赴革命前线,奋勇杀敌,将革命进行到底。
此时湖北都督,名义上还是黎元洪。
李想还准备作为湖北代表赴上海与同盟会方面联系,商谈有关湖北革命军开赴陕西担任作战任务的问题,并愿以一部兵力深入敌人后方游击,配合正面战场,“与善于防守之友军配合作战,更能顺利地完成国家给予的使命。”共同北伐,完成革命大业。
在李想的号召下,各省首领、省议院、社会团体、海外华侨,无论是处于什么考虑,也纷纷通电,反对议和,要求北伐。全国人民及海外侨胞纷纷起来,组织各种国民革命救亡团体及组织、战地服务团,捐款生产,慰劳伤员。许多激进的革命将领请缨杀敌,要求挥师荡寇,形成了一股不可抗拒的革命洪流。
再加上袁世凯在派代表南下议和的同时,便派重兵向北方已宣布独立的山西、陕西两省发动猛攻,力图把北方完全置在他的控制之下。袁世凯命毅军统领、总兵赵倜率部攻占陕西门户潼关,革命军张钫、刘镇华部退华州。次日,北洋第三镇统制曹锟、协统卢永祥又率部攻占山西的门户娘子关。这自然激起同盟会党人极大的愤慨。
就这样,同盟会在北洋军无止境的步步进逼和国内外将革命进行到底呼声铺天盖地的势头下,终于顺应了历史潮流,毅然摒弃了妥协政策,决定操起国民革命之剑,回击袁世凯的狼子野心。
陈其美曾以沪军都督的名义向南方光复各省建议组织北伐联军。接着,上海千余人在张园召开了北伐联合会成立大会。
陈其美站在临时搭建讲台上,上海的冬天寒冷中带着阴湿,冷的刺骨,但是张园的千人会场却是热烈之极。议论这即将开始的北伐,他们就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不断沸腾的血液。
陈其美用力挥了好几下手,场面才安静下来。
“革命军虽然不是很强大,但不能不坚持革命党人的理想和信念,不能不负起祖宗先民所留给我们的历史上的责任。”
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尽管表面上的尊严被瘟疫,灾荒,侵略和残忍行为荡涤殆尽;尽管古老的文化被崭新的革命理论所窒息,但大多中国人的传统习惯里面,一直隐藏着一种过分的民族优越感。这种优越感遗传所致,什么东西也不能把它剔除掉。
只是简短的两句话,现场完全安静下来。
或许有人会想起《大汉报》近日发表的社评《瞻望湖北胜利》。其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光复南京战役以后,三个月来各线无大战事。这战况的沉闷,在敌人方面,照例是在整理补充,以准备下一次的攻势;在我们方面,也是在观察敌人的动向,针对敌人的企图,以从事新的部署。就在这夹缝中间,传来湖北胜利的捷音。自上月20日以来,我军在湖北发动了大规模的运动战。武胜关、大悟、孝昌同时发动反攻,铁路到处被破坏,同时千家岭报捷。斩获既多,并克复了重要据点,尤以武胜关的克复为最。据报,京汉铁路已被我军彻底破坏,所有铁路桥段全部炸毁。敌军发言人曾承认我军此次出动规模之大,并承认京汉铁路破坏之巨,无奈宣布撤离占领之汉口。这个攻势,方在发动,已凌厉无前,收获佳果;而三军用命,人人奋勇,攻势正猛,战果必仍将扩大。湖北的胜利方在开始,而在全局上的意义尤其重大,试略言之。”《大陆报》的社评《学习湖北胜利的光荣模范》中是这样写的:
“我们认为湖北胜利是具有严重的政治意义的。湖北我军出击之日,正是南北议和声浪高涨,革命前途遇阻之时。我军以胜利的出击回答敌寇之火烧孝感汉口两城惨暴兽行,为被难同胞雪恨,反对求和之软弱行径。敌之继续不断地向我抛出议和之表象,主要的目标乃在使我大后方造成假和平的空气,动摇人心,沮丧士气,藉以达到政治上的进攻,打击我国民革命意志。湖北胜利粉碎了敌寇这种阴谋,坚定了全国的革命意志,而使一般动摇妥协分子无从得逞。”
李想新华社办的《人民日报》上所发的评论文章更是无所计数。
在一心盼望和议的同盟会大人物的眼里,这些文章简直就是对他们的嘲讽。
如今想起来,在座的这么多人,也有觉得面红耳赤的。
陈其美语气悲壮地宣称:“沪军政府对于组织北伐事宜,已确定始终一贯的立场和方针。我们知道全国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为革命战斗之责任。”
北伐决心已下,但陈其美心里丝毫没有轻松和振奋的感觉。他面对的北洋军毕竟很强大,陆军是被洋人称赞的强军,号称可与东邻日本一争长短,足以使其跻身当时的世界前列。面对这样的对手,陈其美难免发怵。
而且江浙两地反对北伐的势力也非常强大,都是掌握地方财政的实力派。但李疯子把这股风潮鼓荡而起,如一股不可抗拒的革命洪流,他们同盟会不北伐也没办法领导革命了,他们没有选择,因而只能如此,哪怕做个样子。
同盟会内部也达成一致,认为可以把北伐当成促进议和的一种手段,也许能够达到逼迫袁世凯加快反正的脚步的目的。
广东北伐军司令姚雨平最是热心,他慷慨陈词道:“南北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北伐更是不可拖延。北伐之师,我军愿当急先锋。战死者光荣,偷生者耻辱,荣辱系于一人者轻,而系于国家民族者重。国家多难,军人应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
但姚雨平毕竟只是个三千粤军的司令,而且同盟会也是另有打算。
陈其美说道:“今日大会在于选举北伐联合会正副会长和司令,然后通电全国,等各省北伐军代表到齐之后再统一军制。之后再议出军北伐的具体战略。”
“再议,再议!”姚雨平再也忍不住了:“此时应作坚决北伐之打算。若陈督觉得目前处境不便,请回你的都督府,以安人心。北伐之责任姚某可担也。某决以死赴之,不敢推托!”
姚雨平的话刚落地,张园立刻炸开锅似的哄闹起来。
“姚雨平,凭你三千叫花子似的粤军,也敢出此狂言!”
“过了长江,冻也把你们冻死!”
“呸!一群怂包!”
吵吵闹闹的,差点打起来。
张园会议最后只是推选程德全为会长,章驾时为副会长,朱芸为司令。姚雨平什么也没得到。北伐联合会致电各省都督,通知该会成立,并请将各省北伐之师电告,以便统一军制。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夜谋思
李想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独自出神,细细的雪花还在飘落,汉口远处夜色阑栅的灯火透出战后的凄清。
李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出兵陕西的具体计划就有曾高和李西屏烦恼去。如今他忙的只能把自己办公室当卧室,真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欠缺,他已经把事情尽量丢给下面的人去忙了。
即使抛开对历史的先知,他也能感觉道,危险的空气一天浓过一天。
“大帅,有什么急事嘛?”冯小戥一进门,便急忙问道。
李想正背手驻足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听到说话,慢慢转回身。这时他倒像不着急似地,眼光在冯小戥身上停了足有半分钟。
冯小戥有些不安起来。
“上海一行先缓一缓。英国交涉委员来了之后,我先要和这个交涉委员碰个面。知道鬼佬交涉委员什么时候到汉口?”李想座也不让,先说了从洋鬼子俱乐部出来就有的想法。
冯小戥摇了摇头,肃然道:“大帅,这个消息刚刚传到军政俯,具体详情尚不清楚。”
李想听了心中无底,他背着手在书房中焦躁的徘徊,煤气灯昏暗的幽明,映得他的脸庞阴暗不定,过了半晌他才徐徐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