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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陌路之爱-第22章

小说: 陌路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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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象。
  费了一个时辰到了地儿,结果人家告知他们已于半个时辰前离开,说是去登山富士山去了。
  沈青听了应子扬的翻译,心里很是失落,他怀着颤栗的心,做出了觉悟,他想象着那人会有千万种的反应,独独没有想到,他们会错过。
  见不到他的人,只让沈青愈发没有自信,他多耽搁一分一秒,楚只会离他越远。
  应子扬见不得他这副失落的样子,打气道,“别多想了,他会回来的,我们只要在这儿等,总会等到他的。”
  话虽如此,可应子扬拿捏不定楚他们会不会在那儿过夜,沈青最迟后天日落之前就得起身离开这里,三天的签证,机票订的又是晚上十八点,细算来如果今天等不到,那么只能明天去找。
  话说富士山那么大,现在又是滑雪的季节,要在那么多人里找到楚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坐以待毙不是沈青的风格,他等不了,他不能看着时间慢慢流逝。他怕他的勇气会跟这时间一样悄然丧失。
  “不行,我等不了,我要去找他。我没多少时间在这里等。”
  说着就要往外走,应子扬一把拉了回来,“找,你上哪儿去找,你知道富士山离这里多远吗?别看近在眼前,那可是远在天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近。”
  “可是……我不想……这么干等,我受够了等待,我等了楚两个日夜,我等了我爸一个晚上,我等了阿宝整整一个月,可是他们都没出现,我讨厌这样的等待。我……求你……带我去找他。”
  沈青是脆弱的,应子扬一直这么觉得,但这一刻,沈青的脆弱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想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弄来捧在他眼前,只为博他一笑,为了让这个人不在露出这么脆弱悲伤的表情,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他。
  “我带你去。”
  富士山是岛国引以为豪的象征,是日本第一高的山峰,有着圣山之称,这里每到九月中旬和十月中旬开始冠雪积雪,一直要持续到翌年六月融化,有时到了七月还有残雪,因此寻常登山爱好者都会选择七八月份来此,其他时间来一般都会封山。
  楚幕天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此并没有登山的想法,但显然南风遥特意安排了这场登山活动,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办法,楞是让他说通了御场殿口的管理人员。莫怪他昨天一直神神秘秘的,感情是办这事去了。
  既然是阿遥一番好意,楚幕天自然不忍拂其好意,于是欣然前往,他本就是个喜爱冒险的人,早些年在德国留学时也曾与人一同登过阿尔卑斯山,回国的第一年也曾参加了登山队登过珠峰,但是这几年由于忙着做生意,每日琐事缠身,加之阿遥又突然消失不见,他是既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兴致登山。现如今被阿遥这么一拾掇,那潜在骨子里的冒险精神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仙客来游云外巅,神龙栖老洞中渊。雪如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这位江户时代汉诗诗人石丈川三想来是从远眺的角度写富士山的,楚幕天感同身受,不过富士山的美丽已用不着他来锦上添花,他最感兴趣的是挑战极限征服自然地快感,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登非常之山。
  都说越是美丽的事物,本质上越危险,这话诚然不假。山中气候多变,楚幕天站在御场殿入口琢磨着要登上去得花多少时间。现在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没登过富士山,不清楚天黑之前是否能登上山顶,思来想去觉着还是明儿个一大早去比较好,况且他出来得及,有些东西并未准备齐全,山中气候变化无常,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阿遥,我看今天还是先不上去了。”楚幕天拉住跃然欲试的南风遥,南风遥不明所以,挑眉问,“为什么?”
  楚幕天耸耸肩,“总得做些准备不是,难不成你打算空手空脚的上去?”
  莫怪南风遥思虑不周全,他大少爷倒是给忘了,他之前来的时候是七月,坐的又是登山巴士,自然是一身是轻松的上去,但今天不同,因为不是对外开放的日子,御场殿口的登山巴士自然不会来。
  南风遥原本兴致正上头,被楚幕天这样一说,好比一桶冷水突然泼下来,浇灭了心底燃烧正旺盛的火,剩下的只有失落。
  哪里舍得让他难过,楚幕天搂过独自郁闷的人,好生安慰,“我们明天天一亮就来怎么样?”
  “可是,明天就不会开放了啊,我费了许多工夫才求得他们开放的。”言外之意很是不甘,这伙人可是狠狠宰了他一顿,不是说他舍不得那些个钱,可是他就是想讨好楚,楚平生的兴趣爱好不多,登山算得上是一项,他可不想整个日本之行,让楚不愉快。
  南风遥的心意楚幕天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一时间觉着富士山的美丽比不过眼前人的一颦一笑,越发想要怜惜他,“呵,明天不行,那就下次在来。这山又不是一直封的,而且你说的那个管理员似乎也没来。”
  “下次……好,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先前的郁闷听到这句暗含承诺的话,顿时一扫而光,楚说了下次,那就是说他们有以后,他最害怕的是回国后楚的态度,万一楚不要他了,那他可真是一无所有。
  “我在你眼里,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嘛?”这话分明是用戏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南风遥却有些胆战心惊,出尔反尔,貌似不久前曾有人这么形容过他。
  “我喜欢这里,我们能多待一段时间嘛?”其实如果按他的想法,他希望一直留在这里,只有他和楚,没有莫泠,没有沈青。
  楚幕天呵呵一笑,“一切都依你。”
  



     ☆、香雪寒1

  富士山的登山入口有三个在静冈县,分别为富士宫口,须走口,以及御场殿口,沈青他们下车的地方是御场殿口。御场殿入口很冷清,周边的商贩店铺都关着门。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几乎没有看到人。
  坐在巴士里不觉着冷,但一下车就有四面八方来的风直往脸上扑,沈青二人不由哆嗦了一阵,还好出门时穿了羽绒,四周扫视了个遍,没看到半个人影,沈青怔立在地,茫然问,“他在哪?是不是上去了?”
  “我想不大可能,你看门不是还封闭着么,像这样的季节,这里通常都会封山,不会轻易对外开放的,而且你看那里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楚是跟阿遥一起来的,所以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上去。”应子扬仰头望去,富士山顶玉扇倒悬却是白雪皑皑,而眼前这个入口,蜿蜒的山径已经看不到了,都被雪覆盖着,雪上面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虽然凌乱但却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人的。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有三个入口的,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入口上去了?”哪有人大冬天的跑老远跑到这里来什么事也不做就只是逛一圈然后就打道回府,这不是明摆着吃饱了撑得慌虽然不知道是谁提议登山的,但是沈青觉得他们既然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毕竟,楚幕天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我看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看他们到底上去了没有。”应子扬先拨了楚幕天的电话,但是没人接,然后又拨南风遥的电话,同样的还是没有人接,“没人接。”
  电话没人接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是不愿意接,二是他不在,每一种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应子扬不愿意将这种可能性归纳于前者,这让他觉得做人太失败了,不愿意在去纠结这个问题,既然电话打不通那就直接找人。
  应子扬指着地图上说,“富士宫口那条路线主要是从关西和名古屋方向来的游客,而楚他们来的方向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他们不会舍近求远,因此富士宫口那边就可以排除,而只剩下须走口。我们去须走口问问,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影。”
  沈青想了想摇头,“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一个人去吧。”如果两个人都去了,而这中间楚他们正好来了,那不是又要错过了。
  “那行,就这么办吧。”收起地图,应子扬哈了口气,抬脚准备走人,临了又觉得不大放心,“你千万不要走开,要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我。”沈青这样漂亮的一个人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万一……沈青觉得应子扬说话的语气挺像一个担心孩子走失的大人,看到有人这样担心自己,不由眼中涩意顿生,眨了眨眼,片刻后依然是那个冷清的沈青,“我知道的,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说要等我回来……我……应子扬啊……应子扬……你要淡定,镇定,别想多了,别会错意,但是……还是冷静不下来……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沈青莫名其妙地看着应子扬愉快的离去,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到了十二点,沈青觉得有些饿,四处望了望,不见炊烟,也闻不到饭香,下馆子是不大可能了。好在早上出门时买了些可以干吃的东西放在肩包里。沈青就站在屋檐下咬着面包看着天空渐渐飘落一片又一片的雪。
  雪越下越大,沈青眼里的孤独就快要抑制不住。“楚幕天,我好想见你,你到底在哪?”面包上沾了晶莹,是泪也是雪。
  漫天风雪里,南风遥撑着一柄伞从商店街的十字路口走过。
  “他们好过分,拿钱不办事,气死我了。”南风遥一边走着一边打电话抱怨,电话那头传来楚幕天低沉悦耳带着浅浅的笑声,“是嘛,他们敢这样对我的阿遥,明天我去找他们算账。”尽管知道这话戏谑成分居多,南风遥听了还是很高兴……我的阿遥……呵呵,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有了楚幕天这句话,南风遥觉着气顺多了,想想也觉着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那个管理员被自己教训得也够呛,想来也值了。消了气,南风遥看什么都顺眼,对这雪不抱怨了,对这灰暗的天空也不计较了,甚至还很有心情地到处望。
  咦,大冬天的,他是在做什么?南风遥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有爱心的人,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来了心情,向蹲在屋檐下那个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忧伤气息的男子走过去。
  “你怎么了?”南风遥以为他是日本人,用的日语,但是这个有着一头乌黑头发的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这可让南风遥来了兴致,于是改用中文又问了一遍,这次明显有了反应。
  沈青的思绪飞得很远,没有具体停留在哪一处,死去的父亲,疯掉的母亲,以及离开的阿宝,这些人他都想了,可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个说分手已经离去的人。
  楚幕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是和南风遥重拾旧情难分难舍?还是偶尔会想到自己?又或者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而就在他觉得自己要被难过吞没了的时候,有一道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想忘都不能忘。“是你。”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四喜之一,但是这喜不是喜不自胜的喜,真要说来,那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南风遥从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会在这个时间,见到这个最不想见的人,他高高在上如天上的云俯瞰着低如尘泥的沈青,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你,沈青,真是好久不见。”
  南风遥摆出一个成功者应有的姿态,用眼角看人,用语言作为武器打击自己的对手,他从来不会怜惜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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