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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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出口被酥饼设置在了外的树林里,不远处一颗树上拴着酥饼代步用的马匹。
她把食盒中往草地上一放,深吸了下林中那沾着夜露,潮润润空气。
这就回去了吗?她是出来处理这食盒,毁尸灭迹的,但此时处理的这食盒,却不想这么乖乖地赶回那‘囚笼’里,晃悠悠地走到了马匹旁,把缰绳从树身上接下拿在手里,脚步一蹬,就跃上了马。
一甩马鞭儿,马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风儿划过她的脸颊衣裳,透凉却畅快。在屋子里呆了这几日,实在有些憋闷,起先,她想这么跑跑,松快松快便罢了,但随着马儿越跑越远,她心中却有了个目的地,那就是有着梅妆和凤十七的云起山庄。这两个关乎她将来命运的人,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料想不到,这匹马匹的脚力比起地宫训养的那些良驹居然毫不逊色,在子夜之前,赶到了云起山庄。二当家他们居然还沿袭着刮风寨里的规矩,在庄子门口留了几个人值夜。那值夜的几个兄弟见了她来,当即要去禀报二当家,她怕报了二当家,累得庄子里人从被窝里爬出来招呼她,便拦住了,只让其中一个兄弟把她带至凤十七的房门前。
站在凤十七房门前的那一刻,她才恍然知晓,方才自己路上分明拿见梅妆当个幌子,真正让她急不可耐想见的人,是凤十七!在感情上她一直是个一根筋的姑娘,前世里喜欢白玉熙时,是一根筋的喜欢。重生后,不喜欢了,便是一根筋的不喜欢。而自从答应了这凤十七后,便是真把这凤十七当做那未来会陪伴一生的人来看待,一根筋地想和把对凤十七的感情培养起来!
抬手想叩门,却又怕里面的人已经睡下,惊扰了他的美梦,便拔下发簪子,插入门缝,一点点地启开门栓。许久没做过这溜门进屋的事,幸好手未生,顺利进了屋。
反手插上了门栓,往那床上一看,那绝色的人,果真躺在床上,着一身宽松的月牙白寝衣,头枕着四四方方的一枚瓷枕,盖着的锦被上绣着一支正开得艳艳的桃花。
真是个十分规矩的孩子,连睡觉都睡得直挺挺,不偏不斜脸对床顶,不像她睡梦里也不安生,翻来覆去,连被子都被踢得没了踪影。
弯腰蹲在了床边,一双手交叉往床沿上一放,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借着月光认认真真、细细致致地看着这个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
看久了,便生出几分玩心,嘟起了嘴,吹动着他那浓密卷曲的睫毛。
他的眼皮跟着颤了颤,继而缓缓地睁开,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吵醒你了?”她抑制不住地裂开了嘴角,对自己的恶作剧造成的后果,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他一听她讲话,惊得坐了起来,用力眨了眨眼睛:“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她用手托起了腮,“你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都说那梦境里是感觉不到疼的,只有呆子听不出来,她这句是玩笑的话吧?!
岂料真有这样的呆子,真的听话地去拧自己的手臂,痛得龇牙咧嘴之后,又带呆住了,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又晃了晃,还是没反应,以为他痛傻了,便伸手去揉他臂上被掐起的红痕。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臂,腕上忽然一紧,接着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095 红颜薄命
似乎再难以承载身体里蕴含的感情,紧紧环着她的那双臂膀颤得厉害,她感受到了,便不动,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儿,他似乎平静下来,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十七。”
耳边拂过他温热的气息,那是一声如释重负地轻叹:“真的是你!”
说实话,她有些感动!心头热热的,嘴上却不肯认,反而打趣道:“不是我,你此刻抱得是鬼啊!”
他闻言的身子往后退了退,保持和她面对面的姿势,伸手过来捂她的嘴:“不许胡说!要是神明听到当了真,那可怎么办!”
她拉下了他的手,笑道:“当了真,也有你陪着我,也不错!”这也是实话,她信他的那句陪你下地狱,既然下得地狱身旁还有如此的真心人相伴,她还有何可怕?!
他的修长的手,又捂在了她口上,比上一次多了几分力道,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犯忌讳的话:“怎地越发浑说了!你要好好活着,活过百岁,看着我们的孙儿娶妻生子。看着我们的曾孙子平安出生,再护着他健康长大!”
这句活过百岁,让她心猛地一沉,即便噬心蛊得解,她那自小在各种药物中浸泡的身子,只怕也活不到黑发变白头,轻轻地拉下了他的手,笑容里已经多了几分勉强,声音闷闷的,却还是说着打趣的话:“活过百岁,只怕到时候你会厌烦鸡皮鹤发的我!”
他眸光温柔,面上泛起几许凄楚:“如若我真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也一定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自古红颜皆薄命,他因着这副绝色的容貌,在那怡红楼里受近欺辱,这将来只怕是非是不能断绝的,她此时自身尚且难保,不知道护不护得住他?!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他抚上了她微蹙的眉,想把那眉上的忧愁抚平似地。
以前他对她来说只是朋友,自己的心事断然以前是不能讲,但此刻两人如此这般的关系,因是极亲近的,本该实话告知,但若说了,他这般敏感多愁的性子,还不得日日为她忧愁得吐了血。先前,酥饼说起他为了她的事,一口一口吐血,那时没有亲见,听过也就罢了,那日在万花楼里,她是亲见的,那样的触目惊心,一个人能有多少精血养着,怎能经得起他这般,所以就更不能说了!
她提了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调转了话头:“上次听有财提过,这院子里的有一处水阁,赏夜景是极好的!”
果然,轻易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就在屋后,我带你过去!”
她点头应了,他起身牵着她往水阁走。水阁建在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大水池上,脚步缓缓巡回在九曲桥上,仿若在水上行走,甚是微妙,最特别的是那步上水阁的七个台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制成,脚踏上去,竟然会化出音律。
她如孩童般,松开了他的手,在台阶上来回走动,一次次为步步生音而惊奇:“这是什么?好神奇啊!”
他如水的眸光如影随形地笼在她身上:“你喜欢?”
她毫不掩饰地朝他点头:“喜欢!”
“我就想着你会喜欢,才找工匠照着原先……”他边说着,过来牵她的手,掀开了挂在水阁四周的轻纱幔帐,领着她进了水阁。
纱幔落下,把她和他圈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四周晃动着水色揉碎的月光,他的眸光比那月光更加柔美,这没由来地让她有些慌张,便错开了和他胶凝的目光往这四周打量,不大不不小的空间里,置着一张美人塌,塌旁立着一方桌案,案上放着一张瑶琴,琴旁的香炉冒出袅袅香烟。
“你今夜弹琴了?”放眼整个山庄,会拨弄这高雅乐器的只有凤十七一人,看那香炉烟未散,想必他是在她来前不久,才抚完琴入了房休息。这就难怪他睡得如此清浅,被她吹了几口气,就给吹醒了。
“嗯……”凤十七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了琴桌旁,为香炉里添着香,一张脸笼在香烟里,“夜里常常想你,睡不着时,便来这儿,奏上几曲,疲累了,便可安歇了!”
如此相思,她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得了自由身,在成亲之后,尽力做个好妻子,以作报答,脚步在美人塌边一顿,膝盖微曲,坐在了榻边,想起了方才他说了一半的话,倒是打破此刻沉寂气氛的最好话头,便问了出来:“方才你还未说,让工匠照着原来的什么?”
一句话说了一半没了尾,她进了水阁,追问:“原先什么?”
“没什么……”凤十七转过了身,几步来到了美人榻旁,挨着她坐下来,抓过她的一只小手,捏在手里:“我在别处见过,就让工匠照着做了这台阶,日后你常常踏着也算是个趣!”
日后?!这倒是提醒了她!
她偏过了头看他:“十七,如若以后我不想在这都城里生活,你可愿意陪我隐居山林?”
“隐居山林?”他眉心微微一动,不解:“你不是要振兴家业吗?去了人烟罕至的山林,如何能振兴家业?”
“我是说振兴了家业之后……”只怕那里才是她最后的归宿,即便是解了蛊,白玉熙放了她自由,只怕容不得她现世,所以那人烟罕至的山林之间,才是她最后的自由自地,但这样清苦寂寥的日子,若是凤十七不愿抛却人世浮华,她也不会勉强。
他的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这当然是她想要的答案,但这么真实的听起来,小心肝还是不免地狠狠颤上一颤,唇角的笑纹越漾越开。
他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凑了过来。
似乎是一种本能,她预感到了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微微的仰起了头,就在双眼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眼前光线一闪,酥饼那句惯常的口头禅,跟着飘入她耳中。
“你大爷的!小白,你果真在这儿!”像是酒还未醒,酥饼迈着颤巍巍地步子,晃悠悠地朝她走来。
她见酥饼这个外人闯入,便想抽回那只被凤十七捏住的手,手往回拉了拉,示意凤十七松手,却不料凤十七捏得更紧了,似乎存心要把她们两个的亲昵,展示在酥饼面前,以此来昭告两人的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酥饼醉眼朦胧的似乎没看见,往两人之间一挤,硬生生把两人分开。屁股还没坐热,就用手指着柳青青的鼻尖数落:“老子不是告诉你,等明日再来么?你倒好,都和老子躺下了,还往偷摸往这儿跑!”
醉言醉语地没个遮拦,原先她倒是不在意的,但此刻,她还真怕凤十七听了这话,有了误会。
“你别听他胡说!他喝醉了,抱着我喊娘,我不过是一时心软当了一会儿子她的娘,哄着他睡着了!”好像还是同床共枕的意思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说时,方觉嘴笨,这种事本来就越描愈黑,她这次是跳到什么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气得抬手狠拍酥饼的后脑,“你到底是真醉假醉?白当了你这么一会儿娘亲,让你抱得腰都快断了,还不快点把话说清楚!”
没想到酥饼还挺配合,又伸手过来抱她的腰:“娘啊!只要您能消气,打多少下都行!只盼您留在孩儿身边,万万不可再丢下孩儿!”
此刻,她哪有心情再扮演慈母,用手推了推酥饼的肩,酥饼嚎了一嗓子,既然哭了起来。
她双手一摊,看向了凤十七,凤十七也是一脸无措,面色倒也不算坏,想来是相信了她和酥饼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这就让她放了心,但如何收拾此刻局面就让她犯了难。要是没有凤十七在场,她推不开酥饼,就抄起手刀往酥饼脑后一落,这困局便立时解开,可此时又凤十七在场,这么凶猛行为,会不会彻底颠覆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答案是否定的!事实证明男人在危机时刻,往往比女人更加理智果敢!
在她求救般的再次一瞥之后,凤十七便起身,在水阁内巡巡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一只花瓶,用双手捧着,在酥饼的后脑勺上不断调转着姿势,寻找着最佳的砸落角度。
但到底是只会吟诗抚琴的世家公子,对这样的事没甚经验,比比划划半晌,也落不了瓶,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