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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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猛地一抖,“红盖头呢?”
她尽量平静着声调,胡乱摸索找寻盖头的双手却轻易出卖了她的慌乱,随即,这双手被凤十七握住。
她深吸了几口,手抖得更厉害,全部的神思,都用在了聆听轿外的人的对话上。
“哪里,云国的水土更好,不然我也不会不远千里,前来云国求娶佳人!”公仪璟的传了过来,惯常的慵懒不羁,听不出一丝异样。
“哦?”像是挑起了白玉熙的兴趣一般,他轻笑了一声:“既是佳人,可否让在下一见,饱饱眼福?”
随着话音响起了脚步声,柳青青心头一紧,扯过凤十七手中,那不知从哪找到的红盖头,慌乱地盖在了头上。
凤十七也听到了外面的话语,没阻止她的动作,抬手把歪斜的红盖头调整好。
满目红光盖眼,方才还觉得憋闷,此刻却如同多了层铠甲般的安全,她提起的心稍落,轿子外的脚步声跟着骤然而止。
“请兄台见谅,未曾拜堂,未入洞房,新娘的红盖头不能揭开,今日这眼福只能在下一人独享了!”明显是公仪璟下了马,把人拦了下来。
“大胆!”一声威吓随即响起,应该是一位陌生的士兵:“这位可是我们云国的逍遥王,你一介夕国小民见面不跪,已是大不敬,此刻不过是要见一见新娘,你还敢阻拦?”
公仪璟的语调依旧懒懒的,不卑不亢:“官爷,你也说了,他是云国的王爷,我既是夕国的小民,要跪也只能跪我们夕国的王爷!官爷口中这大不敬的罪名,在下可担待不起!”
“我看你是活腻了!”
士兵话音间,轻微刀剑出鞘的声音,像放大了数十倍,狠狠刮过柳青青的双耳,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好了!退下!”白玉熙冷冰冰地喝退声打破短暂两人的对峙。
“是,王爷!”士兵应声,似乎恭敬地推到了一边,柳青青凭借这三人的对话,想象着外面的场景,直觉觉得白玉熙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果真,还未等柳青青平稳地呼吸两个来回,白玉熙便又开口发难:“新郎官是夕国人,难免不知云国的风俗。在云国,新娘出嫁之时,要解下腰间如意结,让兄长挂在花轿的门帘上,以此预示出嫁后事事称心如意之意。父皇常说,云国百姓皆是他的子民,本王是父皇的儿子,那便是这些子民的兄长,此刻花轿外并无如意结,那本王这个兄长,理当替妹妹系上这个如意结,祝愿妹妹和妹婿,婚姻美满。”
“云国有这风俗?”凤十七疑惑地偏过头,问她。
“我不知道啊,我头一次当新娘!”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从来不知道在她面前一直惜字如金的白玉熙,居然有如此的好口才。这样的口才,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吧!
正和凤十七说话间,帘子被挑开,她立即抿住了嘴,往帘子那处看,依稀可见两个男人皆保持微微弓身往轿内探看的姿势。公仪璟右手的指尖微微碰到白玉熙挑开轿帘的手,看来是这云国的风水不利于月公子,让日公子快了一步。
有着红盖头的阻隔,那两束如日光般灼烈的视线,依然不减半分威力,直直地射着柳青青。
她忽然平静了下来。
那似乎是一种本能。拜真是多年的暗人生涯所赐,让她在临危对敌,反而能冷静理智。
接着,她把手伸到了凤十七的手边,微颤的、手心沁汗。一般的未嫁新娘,在成亲途中遇到突发事故,那样的局促不安,她必须表现出来,才能骗过心细如尘的白玉熙。
幸好,凤十七紧接着就把她的手包入掌心中,这套戏算了做了个足套。
白玉熙的一声轻笑带着些许嘲讽,“新郎官,你们夕国的风俗是让新娘带着情郎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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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誓言
柳青青盖在红盖头下的紧绷面容微微松懈。
她一点都不担心,公仪璟的狡辩能力,她可是见识过的。
“非也!这位是内弟,内子家中已无亲人,内弟尚且年幼,内子不放心,便要带了内弟一起出嫁!在下爱屋及乌,岂有不应允之理,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公仪璟唱作俱佳,一番话说道最后,面上竟带了浓情蜜意,看得凤十七眉头紧锁。
“新郎官好福气啊,观弟形容便知其姐定是绝色佳人。难怪新郎官你疼爱非常,百依百顺!”一番恭喜的客套话,在白玉熙口里说得平淡无味,柳青青警惕的双眼一直盯着白玉熙。
只见白玉熙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如意结递了过来,“新娘子你身上没有带如意结,本王倒刚好有一个,就权当贺礼,还望新娘子莫要嫌弃!”
似乎是早有准备,一定要引得她开口说话,她虽然学过声音变幻之术,但白玉熙是常年训练暗人的人,在他面前使用此术,岂非班门弄斧,更引得他怀疑。真是不说不行!说也不行!怎么办呢?
“我替姐姐谢过王爷,王爷是皇族贵胄,福泽深厚,还劳王爷一双贵手,替姐姐挂上如意结,也好让姐姐沾沾王爷的福气,来日婚姻美满,子孙延绵。”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凤十七开了替她解了围。
“婚姻美满,子孙延绵!”白玉熙音色一沉,忽地伸手来拉柳青青。
猝不及防的动作,近在咫尺的凤十七和公仪璟都没有防备,连柳青青本人也没有料到,只觉得腕间一痛,人就被拉出了花轿。
凤十七的手还保持着握着的姿势,还是公仪璟率先做出反应,一手揽住了柳青青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同时划开了白玉熙的手,把柳青青牢牢圈入怀中。
柳青青愣愣地抬眼,公仪璟的脸隔着一片红光潋滟,眉目模糊,唯有他微愠的声音响在耳畔。
“王爷,您这是要抢亲吗?”
白玉熙收回了顿在虚空的手,又是一声轻笑:“非也!不过是想成全一对新人的婚姻美满,子孙延绵!”抬手一指:“那里便是月老祠,传说只要是拜堂前,先拜过月老、在月老面前定下白首之约的新人,都会得到月老的眷顾,新婚美满,子孙延绵!”
“王爷美意在下心领,路途遥远,再耽搁下去,只怕会误了吉时……”柳青青以为,巧舌如簧的公仪璟会如此婉拒。
等了等,公仪璟果真开了口,说的确是:“谢王爷提点,在下这就带着内子去月老祠拜月老!”
誓言岂是随便能立,而且还是在主管姻缘的月老面前?!
柳青青脚下发沉,步伐凌乱,公仪璟一手环腰,一手握臂,扶得倒是稳当。当着白玉熙的面,她不但不能推开他,还得假装娇羞地倚靠着他往前走,这恩爱缠绵的新娘子,装得可真是吃力。
月老祠不过十几步路,顷刻之间便到。一群人都更在她们身后,她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到白玉熙一双洞察入微的眼眸一直停驻在她背后。
到了殿内,她暗暗拉了拉公仪璟的衣袖,想暗示公仪璟随便拜上一拜,虚应个样子。
哪料到公仪璟这戏做得全,一撩衣摆,扑通跪在月老跟前:“我,王璟,今日迎娶柳青青为妻,终此一生,只爱其一人,还望月老保佑,让我二人婚姻美满,白首不离!”
郑重情厚的誓言,让柳青青牙根紧要。
用不用这么毒?终此一生?她这辈子可才刚开始!大爷你是用了假名字,漫天扯谎也对不上人,她可是用了真名字,要是月老他老人家当了真,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呜呼哀哉了!
心中不悦,没耽误身上的动作,膝盖一弯,跪在公仪璟身旁,头朝月老,压了压声音,正准备敷衍发誓,身后却传来凤十七失控的大叫。
“不!”
她心中暗叫不好,回了头,却见凤十七站在殿门外,因盖着头巾看不清他的形容,只是觉得他站在门口的姿势颇为僵硬,彷如木雕泥塑般。
正疑惑,酥饼从凤十七身后闪了出来,抬手把凤十七的头往自己肩头一搂,像哄孩子般顺着他漆黑的发:“好了好了,别闹了,舍不得你姐姐,也不能在她拜月老的时候闹啊!”顿了顿,朝着她和公仪璟嘿嘿一笑:“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舍不得姐姐出嫁,我哄哄就没事了,你们继续,继续!”
柳青青知道酥饼定是耍了什么手段,当下也不好问,站在她和公仪璟身后观礼的白玉熙却说起了风凉话:“真是姐弟情深,要不是早就知晓,见到此番情景,定然要会误会新娘和情郎难分难舍!”
前世揉碎了她满腹真情,今世逼着她和别人拜堂成亲,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白玉熙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十五岁的柳青青,一定会冲动地当面如此质问他吧?!可是毕竟当了一世的媚诛,冲动像被从灵魂中剔除,剩下的只是冷静自制,越是危及的时刻,越是冷静、越是自制!真讨厌这样的自己的啊!不如就此摊牌了吧!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也没耐心再玩下去了!做了这么多,不就是逼着她说话么?想确认她是不是媚诛!呵……白玉熙,今日就成全了你!
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盖在面前的红盖巾微微拂动,像是一只轻柔的手,抚过面容。
那未加掩饰的、前世里白玉熙熟识的、属于媚诛的声音从她口中流泻出来。
“我,柳青青,今日嫁于王璟为妻,终此一生,只爱其一人,还望月老保佑,让我二人婚姻美满,白首不离!”
040 三日回门
意外地,白玉熙没有任何反应。
柳青青啊柳青青!亏你还一向自视甚高!看见了吧!人家根本连声音都没记住你的!你费力了一辈子,在人家眼里,说不定还不如梅妆头上的一根簪子,耳上一个坠子来得印象深刻。
她暗暗自嘲,心中五味杂陈,不得不承认,还是有那么一抹不甘顽固地缠绕在心间。那是曾经用心爱过,曾经用心期盼过的人,虽然情不在,爱已逝,一颗心更被这个人揉碎化为齑粉,但始终不甘愿心上一世所有的付出如风吹齑粉一般,不留痕迹。如同这世上根本没有出现过她这么一个人,孤寂哀凉的让人心生畏惧。
她恍然明白了方才自己为何会害怕!
她是害怕见到白玉熙!她是该害怕的!不是对白玉熙还抱着什么奢望,而是怕面对自己一世的失败!方才不敢面对,任由恐惧在背后壮大成了巨兽,才会有如此的失常,此刻直面了,也不过是这样,几许哀凉、几许无奈化成一声长叹,在心里默默叹过,这一世的人生还会继续。
公仪璟的手又攀上了她的臂,凉凉的,如同那枚骨骰。
他……其实也是紧张的吧?
她察觉了这个事实,烦乱的心绪一下子平复,把身子微微挨向了他,把一个刚获得相公许诺一世情爱的娇羞含喜的新娘子,扮得十足十。
而白玉熙这个便宜‘兄长’今日似乎也十分入戏,一直在前面引路不算,到了轿前,还纡尊降贵地手挑轿帘。
她心中意外,面上却没露声色,俯身进了轿子。
刚坐定,眼前人影一晃,身子僵硬的凤十七被酥饼推了进来。如玉般的额眼看着就要撞上她的,她忙伸手扶了一把,顺势暗用指尖重点他腰际,替他解开了穴道。
凤十七身体重获自由,面色却还僵硬,扶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下,一张嘴紧紧抿着。让她不得不怀疑凤十七还被酥饼点了哑穴。
抬眼往轿门口一瞧,白玉熙那只尊贵的手,还保持着掀轿帘子的动作,便收回了正要解穴的手,藏入袖子里。
白玉熙在轿门处系着如意结,像是要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