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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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了,我来看看那位生病的姑娘。”央金索娜直言。
月凌穆穆微微一愣,含笑说道:“只是一个外来人,央金小姐竟然会关心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外来人,真是少见了呢……”
央金索娜解释道:“因为她看起来病得很重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病成这样的连大夫都不知道情况的病患。”语气中,又有些无奈。
紫凤走出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跨过了门槛,淡然脱口:“原来是来凑热闹的,那麽很抱歉,我妹妹需要静养,不能被闲杂人等打扰。”
月凌穆穆愣了一愣,央金索娜也愣住了,月凌穆穆对她赔笑道:“他的意思是……病人病得很重,不能经常被人打扰。”
央金索娜答道:“我已经去山神那里祈祷过了,妙莲寺也去了一次,神明会保佑她醒过来的。”
梨江想了一想,问了一声:“族长现在有什麽想法?”
央金索娜直言:“他们兄妹又是外来人又是汉族人,妈妈还是那样不喜欢他们,叫你赶紧把紫苏的病治好了,让他们早点离开村子。”
梨江无奈一叹,说道:“想要把一个人的病治好,急是不行的,得要慢慢来才能转好。”又请求道:“央金小姐,麻烦你劝劝族长,治好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央金索娜微微点了一下头,接著,就走进屋里,上楼去了。
紫凤想要阻止她,梨江一把将他拉住,他眼睁睁看著央金上了楼,无法阻止之下,回头看著梨江,“为什麽要让她上去看紫苏?!”
梨江平静答道:“她是族长家的千金,如果惹她生气了,就没有人替你们兄妹俩在族长那里说几句好话让你们多留一段日子了。你难道希望族长派人把你和昏迷的紫苏一起赶出这个村子麽?”
紫凤沈静下来,为了治好妹妹的病,忍住了,没有去阻止央金索娜。梨江把手松开,转过身去,继续弄他自己的药材。
紫凤直直看著他的後背,看著他在忙碌,微微发起了呆。
月凌穆穆走到梨江身边,告诉一声:“我去湖泊边走一走,散散心。”
梨江抬起头,看她,应允了:“去吧,散步对你身体好,不过……要小心一点,记得别太晚回来。”
月凌穆穆递上一个微笑,转身就走,从紫凤身边经过了。
紫凤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发呆,忽然,一只手端著一盆碎药材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梨江的面庞。
“你这麽没事干,帮个忙。”梨江启唇,这样说道。
无非是将药材倒在筲箕里均匀铺开晒在阳光下,举手之劳,紫凤没有推辞,接了盆子立起身,跟著梨江一起干活儿。
作家的话:
藏地的包办婚姻习俗,现在在县城还有,比如江孜县~
新娘的年龄未必一定要小於新郎或者与新郎同岁,也有比新郎大几岁的~
藏地的姐弟恋是不是占大多数,这个不知道,不过蛮多姐弟恋就是了……
这篇文里,月凌穆穆和大夫的婚姻也是属於姐弟恋~
然後,BL的肉一共有2个~
☆、七月初七6
第6章
许久,央金索娜从宅子里出来了,对梨江说道:“阿西大夫,那麽我就回去了。”梨江回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央金索娜骑坐在犛牛背上,一拍犛牛臀部,犛牛即刻载著她走了。
紫凤看著她离去的身影,禁不住喃喃一句:“最好以後都别再来了……”
梨江就立在他身侧,听到这句话,奇道:“你很讨厌央金索娜麽,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高兴见到她?”
紫凤直言:“我是不喜欢有人好管闲事跑来围观我妹妹的病情,分明不是她家的事,她三番五次地来,我看不过去。”
梨江面不改色,答:“她是族长的长女,难得这麽好心地为一个外来的汉族女子去真心地祈祷,你这样不欢迎她,会很伤人。”
紫凤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听他的话,迈步走进了宅子里,上了楼,往紫苏的房间去。坐在床沿,紫凤看到紫苏的怀里揣著一个精致的绣花荷包,好奇之下,拿起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串天珠护身符。
他举起手,想要把它扔掉,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收手,再度打开绣花荷包,把荷包放在枕头下面,把天珠护身符替紫苏戴在了手腕上。
快到傍晚的时候,月凌穆穆还没有回来,梨江很担心自己的妻子,就唤紫凤去湖泊找一找月凌穆穆。
紫凤心里本意是不想去,看到梨江似乎很心切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拿下了初衷,暗暗一叹,什麽话也不说就离开了梨江的家。
去湖泊,他不认得路,在径道上遇到年轻姑娘时,因为担心会被别人误会是搭讪,没敢拦住她向她问路,可遇到了小夥子或是老大爷,却总是遭到冷淡甚至是得不到回应。
对於这个不欢迎他的地方,他是越来越厌恶了,几乎马上就想离开这个村寨,偏偏紫苏仍是昏迷不醒著,令他只能硬著头皮强忍住这份压力。
前方,径道分成了两条岔路,紫凤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凭著直觉往右边的岔路走,刚只走出了五步,他身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紫凤?你要去哪里?”
紫凤回头,看到月凌穆穆缓缓从另一条岔路走上来,当下止步,回答道:“梨江叫我出来找你。”
月凌穆穆说:“他敢让你一个人出来找我,一定是很担心的,咱们赶快回去罢。”便往紫凤走过的那条路而行。
紫凤退回去,跟著她一直走,顺便问一声:“你只是去湖泊岸边散步,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月凌穆穆一边走,一边实话道:“我散步了一下以後就去山神碑那里了,一段路来回花了些时间。”
紫凤没有再说话,跟随著她,沈默著回到了梨江的家。梨江看到月凌穆穆平安地回来了,欣喜万分,同是问月凌穆穆为何这麽晚才回来,月凌穆穆也同是那样回答了。
紫凤直接走进宅子里,来到方木桌前,桌案上空空的,什麽东西也没有,他正巧有些口渴了,东张西望了一下,也不见壶子,便回头,打断梨江与月凌穆穆的谈话。
“喂,梨江大夫!哪里有水?我口渴。”他大咧咧地朝他这样喊著。
梨江回头望了屋里的紫凤一眼,对面前的月凌穆穆说:“我去给这个麻烦的男人烧茶,你先进去休息。”
月凌穆穆轻轻地点了点头,缓步走进了屋里。
“哪里有水?”紫凤看到她进来,再度问了一声。
“梨江已经去烧茶了,一会儿就有了,你先忍一忍吧?”月凌穆穆告诉他。
紫凤在桌子前坐下,趁著无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片小纸,又掏出了小袋,取出一点儿烟丝,做成了简单的卷烟,夹在两指之间。
月凌穆穆见了,很会意地拿来了铜质的方形打火机,紫凤接了打火机就点燃卷烟露在外面的一端,又把打火机放在桌案上,自顾缓缓吐云吐雾。
过了许久,梨江端著一壶清茶回来了,放在桌案上,掀起盖子,把盖子放在壶子一旁,让从壶子里冒腾出来的热气缓缓散去。
屋子里,清茶的热气与卷烟的烟雾缠绕在了一起,缓缓上升,时间也在此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紫凤捏著烟头,很习惯地要往桌案上摁,只差一点儿就要碰触桌案,被梨江抓住手腕及时阻止。
“这样不好的习惯,不能留在我家里。”这个男子,用严肃的目光盯著他,语气跟往常相比,却是多了一份严谨。
紫凤抬起头,看著梨江的面庞,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就把手收了回去,起身离开位置,走到屋外,弯下腰,把烟头熄在了地上,再回到屋里。
倒了夜深的时候,月凌穆穆从房间里走出来,敲了敲梨江房间的门,唤了梨江几声,但那时候,梨江已经睡熟了,房间里没有人声回答。
月凌穆穆随即走开了,下了楼,提著一盏灯,在楼下的诊室里,拉出药柜里的一个小抽屉,小心翼翼地将丝线状殷红色藏红花取出了一小撮,放在杯子里,然後提著灯拿著杯子出了诊室,到灶房去了。
烧了一壶热水,注入杯子里,很快地,杯里变成了一片血红,等到不太烫手的时候,月凌穆穆就将这杯藏红花水喂给紫苏服下,反复将杯中三五条红丝冲泡,最後连带红丝也让紫苏一并喝进肚子里去。
藏红花和虫草这两种药材,梨江通常不随意给外人用,都留给月凌穆穆,因为月凌穆穆极为需要这些药材调养身体,在这方面,梨江显得很自私。
紫苏昏迷不醒,月凌穆穆知道她更需要这种珍贵的藏药,背著梨江深夜取药冲泡它,喂给紫苏喝,也是出於无奈之中的无奈。
出了紫苏的房间以後,月凌穆穆准备把杯子拿去洗干净,她要把残留在杯子里的藏红花的气味消除掉,不让梨江发现,梨江的鼻子对於药材极为敏锐,是很容易就嗅出来的。
下楼时,她也特意把脚步声放得很轻,下到了第三个阶梯的时候,她被身後陡然响起的男声惊吓住了。
“月凌,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没睡?”
月凌穆穆猛地回头,看到上头楼梯口上立著一个人,由於很昏暗,她看不清楚对方,不过,对她来说,那个声音怎样听都不像是自己丈夫的声音。
“紫凤……?”她猜测地问了一声。
“嗯。”上头楼梯口上立著的那个人轻轻应了一声,走下来,到她身边,又疑惑道:“这麽晚了,你怎麽又上又下来来去去?”
月凌穆穆晓得他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深夜的举动,道歉著也同时请求他:“不好意思,我已经走得很轻了但还是把你给吵醒了,不过,麻烦你不要把我今晚的事告诉梨江。”
紫凤其实并没有睡著,之前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夜晚很寂静,门外的响动纵然是小小声,他的耳朵也能察觉到。
他对她说:“我听到你叫梨江,但是你没叫醒他就下了楼,然後又回来了,现在又下了楼,本来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不过後来觉得太奇怪了才出来看看。”
月凌穆穆垂眸,答道:“没事,我只是拿些东西给你妹妹喝而已。”
紫凤很感兴趣,问她道:“你给紫苏喝什麽?”
月凌穆穆说了实话,“是梨江给我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
紫凤微微吃了一惊,“你把自己的药分给了紫苏?那万一不够用了,你……”
月凌穆穆很是平静,说道:“没关系的,只要能治好紫苏,我其实也没什麽。”又加嘱咐一句,“你可不能告诉梨江,这样会增加他的压力。”
紫凤异常无奈,微微点头。
月凌穆穆又对他说:“回去睡吧!我把杯子洗干净了就回去睡了。”
紫凤看著她的暗影缓缓地往楼下去,片刻以後,才缓缓抬步返回房间,掩上房门,躺回场上,在床上,他还是无法睡著。
睁著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紫凤心里想著两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紫苏的病情,第二件事,是他一直不敢确定的事──这件事,与梨江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
时间越久,他越是不想离开这个宅子,倒不是在这里住得舒适,而是因为梨江。他好好地呆在香港的时候,美女见过不少,泡妞也是经常的事,虽然有时也对同性戏言过,但他一直坚信自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