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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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海军舰队得到了警告,千万不要过于靠近满清帝国的海岸线,更不要去招惹满洲新军,那些神秘的家伙,比吸血的蝙蝠还要可怕危险得多。
停泊在天津港口外的英国军舰,已经悄悄地向着黄海和东海进发了,它们得到了命令,尽快离开满清帝国,不管这里是由谁来统治,也不管这里距离中国新军有多远。
英国政府还向驻守在印度的殖民主义机构发出了电报,要求他们考虑针对满清帝国领域内的鸦片出口问题,做一个详细的评估报告,在罪恶的鸦片贸易完全,突然结束以后,印度这颗女王皇冠上的明珠,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换句话说,英国想擦干净屁股,以免得刺激中国新军。
政府内阁会议的电报里是这样给驻扎印度的总督,寇松大人说的:中国新军在前几天,向世界展示了他们的普通武器装备,其先进性和强悍,令人吃惊,综合计算,目前的英国政府即使使用全部的军队,也无法保证在未来的战争里能够和中国新军保持均衡对峙。俄罗斯人已经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这一点儿。我们绝对不能再犯俄罗斯人同样的错误。
据说,寇松大人先是异常地愤怒,大骂内阁都是软骨头狗,后来,得到了详细的阅兵消息以后,才战战兢兢地立刻表示完全同意,还给清政府的云南,西藏地方官员写了急信,要求双方睦邻友好,并且指出,鸦片走私是东印度公司时代的丑恶现象,可惜,前者已经在鸦片战争后十年就解散了。言下之意是,他是反对鸦片的。
不仅英印政府开始示好,就是香港的政府也被告知,以后,一定要尊重大清帝国的臣民,千万不要无故侮辱之。如果有涉及大清帝国臣民的刑事案件,一定要慎重考虑,最好的途径是,照会清国的官员。
英国政府,唐宁街的大臣们,甚至都开始了检查以往对华签定的所有文件。检讨着自己对中国人的过错。
和很担心遭到中国新军报复的英国相似,法国也很担心,因为,它的牙齿上也沾染了中国人太多的血。从一八四三年的《黄埔条约》开始,法国人经历了第二次鸦片战争,1883年底到1885年夏的中法战争,划分在华租借地和势力范围,八国联军侵略,几乎每一样坏事都少不了它。
但是,克里孟梭毕竟不是寻常人等,他这个外交官可是一流的,他虽然暗暗将中国新军视为法国将来最大的敌人,但是,却能够看出,中国新军似乎无意立刻就找法国的麻烦,否则,就不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耗费这么多的金钱搞什么阅兵的烧钱举动了,万一打起来,飞机坦克,伞兵突然杀出,效果不是更好?再说,飞机的速度还有限,中国新军弄到的俄国舰队数量和质量都不是多强,要是远征法国,基本是一个笑话。
他回国以后,立即向本国政府建议,其实在回到天津以后,就立刻构思电报的内容了。他要求,政府立刻就考虑和中国新军缔结联盟条约的问题。
克里孟梭的话一度被法国政府视为白痴说梦,在俄罗斯和中国新军深刻仇恨的时候,放弃和传统盟友俄罗斯,而去巴结中国人,不是在欧洲自己把脑袋撞墙壁吗?人家德国已经借机会和俄罗斯结成军事同盟了。法国的最大的威胁是德国,要报仇雪恨!
但是,法国政府很快就发现,克里孟梭的话很有道理。
其实,早就有人建议,既然俄罗斯人背叛了自己的盟友,法国政府为什么还要为它在远东地区的倒霉结果而继续买单?法国为了俄罗斯投资贷款和军事物资的援助实在太多了。要不是有法国,俄罗斯可能在侵入满洲的远征军第一部分被歼灭时,就已经滚回老家了。
克里孟梭和他的同类,开始在法国酝酿,宣传,影响越来越大,其中心议题是,修改整个大陆计划的战略构思,将对德矛盾引发的坚决复仇思维延伸修改为,联络更多的国家,比如得到中国新军的援助。
法规总统鸡毛都不是,只有总理才掌握有真正的实权,可是,总理内阁又风雨飘摇,短命到几同儿戏。所以,很难有作为。
倒是法国的军方很有主见。实权派霞飞将军和福煦将军,以及少壮派魏刚上校等,形成了自己的意见,直接派人和克里孟梭取得联系,要他帮忙,能够和中国新军牵线搭桥,进行接触。最终目的是建立清法联盟。
法国军方认为,既然俄罗斯已经完全倒向德国,就从朋友变为敌人,那么,就需要寻找新的朋友来替代之。强大的中国新军是最佳人选。
克里孟梭当时还没有在法国政坛上呼风唤雨,成为倒阁圣手,对中法联盟倒是非常热情。他一接到霞飞将军的电报,就迅速整理了思路,亲自赶到了奉天,求见栗云龙。
当然,他的级别也算不低,法国公使嘛,可是,栗云龙是那么好见的吗?所以,毕恭毕敬的克里孟梭先生带他的助手一共五个职员,两个马车夫,两辆漂亮的马车,在军团部的门口整整守候了一天。
“请先生给我们通报一声吧。我们是法国人,这位是公使大人,我们有要事要面见渤海郡王。”法国秘书连连鞠躬。
中国新军的卫队翻了翻白眼儿:“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秘书依然笑容可掬,好象是弥勒佛,脾气好得不能再好了。
“郡王爷很忙的哦,再说,”卫兵欲言又止,眼睛却在该秘书的口袋上扫描。
机敏的法国秘书明白了,悄悄地对克里孟梭示意,“规陋,程仪!”
“嗯?”克里孟梭就任时间不长,还不懂得中国官场的习气。
秘书悄悄给他耳语一番,让他很生气。就连外国公使都敢敲诈?脾气向来很倔强的老克将脖子一耿直,坚决不交,他决心在这里等。
军团部的外面,游动着十数名骑兵巡逻队,还有固定的岗哨。八名警卫员站得泥塑木雕一般。只有那个贪婪的警卫队长挎着盒子手枪转来转去。
没有人理会法国人。
“太没有礼貌和文明了!”一直等了一个小时,苦不堪言的克里孟梭好几次忍耐不住要走。
其实,法国人的到来,栗云龙已经知道了,他故意不见,他要看看自己的威慑战略到底能有多大的效果。
终于,克里孟梭坚持不了了,只见军团部的门口,新军军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也不时有西洋人进去。他勃然大怒,准备在军团部门口呼喊。“太不象话了!”
秘书急忙拦截住了他,因为这里有规定,谁敢大声喧哗,谁就将被警卫部队随机处置。
正在两人争议之时,已经从辕门内走出了十几名士兵,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他们出错误还抓人。
克里孟梭看见旁边的墙壁上,确实贴着那样的告示,只能干生气。
秘书来到警卫队员的面前,询问哪一天渤海郡王比较休闲。结果,那名士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奈何,他还是问了值日军官,那军官打着哈哈:“我们的军团长,渤海郡王517Ζ,哪一天的事情都安排得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安排会见洋人的事情。”
“那,贵军的赵政委有时间吗?”
“对不起,约会已经安排到明年了!”
“不可能吧?”
“你懂什么?红毛猴子?”
“啊?”秘书好不容易才听懂得了那位的话。但是,只能装作听不懂。
又等了半个小时。正中午的太阳开始火辣辣起来,晒得几位法国人汗流浃背,头晕眼花。肚子里也几几古古开始叫唤。
“必须想方设法见到栗云龙!”克里孟梭忽然觉得,堂堂的法国公使为了一丁点儿的看门费就被阻止在门外,实在难以想象是谁的笨拙。
于是,他派人带了一些礼物去。
法国秘书:“军官先生,请收下我们的意思,请给我们通报!”
那军官刚和一个新军军官谈论了半天,这时候。打着哈哈:“意思?好,我看看。”
公然索贿?秘书狂晕。
军官年轻英俊,身材高大,穿上一身迷彩服装,既迷离虚幻又威武雄壮,让所有的法国人不由自主地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来。
“就这么一丁点儿?太少了,”军官说着将东西扔了过来。
五十两的大清银票,忽忽悠悠地回到了秘书手中,不,一时没有接好,掉到了地上,给那转身的军官左脚一跺再一扭,糟糕,成垃圾了。
秘书先生苦巴着驴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克里孟梭明白了事情的过程,鼻子里哼了一声,暗暗冷笑,吩咐再拿银票,于是,五百两的一张银票就到了那军官的手中。军官拈在手里一看,先是一愣,仿佛很兴奋,但是,马上漫不经心地同手指弹弹,装进了腰包里。
五百两银子什么概念?在当时可以买到数十亩地。一个中等之家五年的生活费用,相当于现代三线城市的一套商品房。
“很好,很好!”
看着那值日军官去通报,秘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过来人的语调敲打克里孟梭狭隘的江湖阅历:“我们需要移风易俗,随遇而安嘛。”
军官很快就出来了。摊摊双手:“诸位,等等,”
等什么呢?克里孟梭决定,今天先回去,等有了时机再来。
第二天,法国人起得很早,还是没有见到栗云龙,门岗的值日军官已经换了,于是,再送五百两银子才去通报,结局是,等吧。什么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渤海郡王忙啊。
法国秘书哀叹:“大清的人说得好,上门的生意难做。”
克里孟梭毕竟是个意志坚定,性格顽强的人,他下定决心,非要见栗云龙的面子不可。法国和英国的孤立主义政策不搭界,两国又为争夺非洲的一些殖民地,几乎在中非地带动武。矛盾很深,一时难以化解,老盟友俄罗斯被德国拉了过去,使法国感到,自己已经在欧洲被孤立了。面对德国,奥匈帝国的坚固的军事同盟,俄罗斯的骑墙政策,意大利在二十年前和法国争夺突尼斯失败而加入德奥同盟,就意味着,法国在欧洲大陆上,已经再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依靠了,法国的局势非常危急,要不是因为中国新军的崛起,欧洲国家将注意力都聚集自在东方,那么,德国说不定已经发动了针对法国的“预防”性战争了。为了预防法国东山再起,德国早在一八七八年就计划再来一场对法国的战争,可惜,给俄罗斯反对做梗而罢,现在,德国还有什么顾虑呢?
公使在奉天的临时居住地,得到了天津派人送来的新情报,要求公使大人必须马上就见到中国人,缔结最起码是政治亲善一类的联合声明的有价值的文件。
这回,不仅有法国实力派军官霞飞将军,福煦将军的要求,还有法国政府的正式文件。就连整天忙碌于内讧的政客们都提出要求了,足以证明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法国人在门外又苦等了一天,等到下午夕阳落山之际,克里孟梭感到自己的身体硬得都象是僵尸了。
“明天再来!”他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不仅仅是他的性格,这也是硬性的任务,如果见不到中国新军的领袖人物,不能得到中国新军的声援,说不定他的祖国法国明天就处在德国军队的铁蹄下!
“不,今天不走了!我们夜里就在这儿呆着!”
“好!公使大人的决心,让我们非常钦佩!”
于是‘,这一夜,法国人真的没有走。
但是,天公不作美,半夜时分,忽然下了缠绵的细雨,春末夏初,雨虽然不大,细如牛毛针脚,却密如纺线,绵延无边,一直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