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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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没料到的还有这么精致的礼品拿,淡淡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苏文冕,一个人进了楼里。
眼看跟自己同行的白衣女子就要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苏文冕涨红了脸就要往里面挤,却被一个衙役一棍子打在胸前,险些栽倒在地。
苏文冕捂着胸口,怒目圆睁:“你怎么打人?”
“挤什么挤?懂不懂规矩?看看别人怎么做的?”
苏文冕这才注意到身边,周围的男男女女都要经过的一张桌子,用毛笔在纸上写个什么。然后有人欢天喜地的昂首挺胸进去,大部分人则是懊丧着退出了人流。
“喂!为什么刚才的姑娘就能直接进去?”苏文冕不服道。
衙役白了他一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身段,人家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鹅,你这样的糟糠能与之相比?老老实实排队,有真本事才能进!”
无奈,苏文冕只有耐着性子加入了队列。
原来想要进去的人都要用毛笔在纸上写自己姓名,写得漂亮与否便是评判你是否够格进入楼里的标准。毕竟这是高雅的诗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去的。而且怡凤楼只有这么大,自然要放有实学的人进去。女子则稍有不同,只要长得好看,不用任何手续,便可直接进入。
苏文冕对自己的字很有信心,等轮到自己的时候,潇洒地拿起毛笔,在纸上一蹴而就。评判的老者看得是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苏文冕得意地冷哼一声,便要大步往前。却没想又被拦住了!
三番五次遭人阻拦,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平了,苏文冕挽起了袖子,将手中的书裹得更紧,指着拦路的人道:
“你什么意思?我队排了,字也写了,还不让人进去?”
那位老者上来解释:“年轻人,莫急莫急。写字只是第一环,想要进去还得有个条件。”
“还有什么条件?”
“要么作一首歌颂李家布庄的小诗出来。”老者撵着胡子,笑着伸出手,“要么交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苏文冕倒抽一口凉气,“你们怎么不去抢!”
老者嘿嘿一笑:“年轻人,你觉得贵就请离开吧。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就是就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穷鬼就赶紧滚。里边儿百十个漂亮佳人还等着本公子呢!”
苏文冕一头雾水,感觉这群傻B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滴?一百两就为了一张门票?但想着自己要在诗会上扬名,跟自己同行姑娘的名字还不知道,这怡凤楼是肯定要进去的!想想说到:
“那我选择作诗吧!”
第30章 :赚钱之法
如判官一样的老者微眯着眼睛,上下眼皮的老年斑像是黏在了一起,手里捧着写着一首的小诗的白纸,仔仔细细地看着。
堆满了笔墨纸砚的方桌边上,各方青年才俊围了是里三层的外三层,全都紧张得等着老者宣布结果。
苏文冕看似淡然,鼻尖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片刻,老者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将纸丢到了废纸堆里,半闭眼,淡然道:
“差强人意,下一位!”
“切!”老者的话像是给了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一群人欢笑着发出了一片嘘声,“这穷鬼,还真把自己当成有真才实学的公子哥了?没钱就回家洗洗睡吧!”
听到老者的话,苏文冕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涨红了脸,不服地辩解到:
“你你你!你到底懂不懂诗词?我乃碧州府登记在册的秀才!随后便要考得举人!你竟然说我的诗不行?”
“哈哈,得了吧!不过秀才尔。方才刚有举人来过,还不同样的扫地回家?你也不想想,这诗会是什么地方?几乎汇聚了碧州所有的名家美女。就是知府大人在里面都不敢大声说话,你一个秀才,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苏文冕涨红了脸,进退两难。有“好心人”上来劝慰:
“兄台,不必如此。李老爷什么人?一身铜臭,说白了就是不交钱就别想进去,这等诗会不去也罢。这外面依旧汇聚了各方才子,诗会的内容也有专人出来通报。我们若有佳作传出,里面之人也会知道。里面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兄台说得极是,我等读书人还是不要进去,免得沾了一身铜臭。”苏文冕像是找到了知音,愤愤地甩了甩衣袖,退出了队伍。
苏文冕之后,又有一位公子上来,写下名字,待老者点头后,潇洒地丢下一张银票。之后又拿着“赠送”的折扇得意洋洋地展开,显摆出“李家布庄”的字样,不屑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酸腐书生们,欢喜的大踏步进了怡凤楼。
……
……
怡凤楼外人山人海,怡凤楼里边儿却空旷了许多,倒不是没几个人,只是跟外面比起来人群密度降低了不少。
就是进门的第一道坎就拦下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能进到里面来的要么是声名在外的才子,要么便是有学识的富家千金。
总~之,只要踏进了这道门,出去便有了跟他人吹嘘的资本。那小小的油伞和折扇便成了彰显身份的信物。
李权在主楼的最上层,穿着身镶了金边的灰色马褂,上面还印有金色的铜钱,一副土豪模样。手里也拿着一柄扇子,对着下面指指点点,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
身边一个面容白净,皮肤细嫩的小生,侧身轻轻倚着柱子。目光投向李权,有些崇拜,又有些疑惑,小声道:
“老爷,您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法子?方才听姐姐说,咱们往年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存货都要被人抢光了。”
李权得意一笑,见到今日的场景,心中更添了几分自信,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者混得还不赖。看了眼小生,转头向另一侧的安福问:
“油伞和折扇都准备好了吧?”
冷脸的安福今天也满是喜色,听李权这么问,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回老爷,您要的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可是,老爷您准备这么多的油伞折扇干嘛?怕是没那么多人能进到这里来吧?送也送不完啊!”
“谁说都要送?过两天可都是要拿出去卖的!”
“卖?老爷,这些小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何必费工夫?”
“不赚钱?”李权轻挑眉毛,“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老爷我的折扇和油伞,一样要卖五十两!”
“噗。”倚着柱子的小生媚眼闪动,掩着小嘴噗嗤笑了出来,抖着腰肢小声道,“老爷真会说笑,那些个小东西卖个半两银子都嫌贵。怎么可能卖五十两?”
李权一本正经:“有什么不可以。安福,两日后,你给咱们碧州的李家布庄分号每家十柄油伞十把折伞,五十两一个,绝不还价。卖光了就别卖了。等半月后,再给每家分号一样五十个,卖三十两一个。卖光等两月,再给各家分号补货。你看我的油伞折扇卖不卖得出去?”
“是。”安福将信将疑,要不是亲眼见识了老爷的神奇手段,铁定也要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老爷,您别老想着赚钱。诗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老爷找女人,您倒是有没有入眼的?这要是再找不到,我跟姐姐少不了要被娘亲打骂。”
小生便是夏茹,见李权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把这场诗会的初衷抛到了脑后,不免有些担心。此番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若还不能挑到一家合适的姑娘,老夫人的心头肯定不好过。老夫人不好过,自己铁定也更加难过。
李权干笑着打着哈哈,寻思着该怎么把诗会办好又能把相亲给搞黄了……
宽大的大厅中摆上了几十桌桌椅,桌上的酒壶里尽是上好的女儿红,绿豆糕、红豆沙、各色果脯、香饼取之不尽。以往难得一见的怡凤楼姑娘们全都化身热情的服务员,穿着清一色素雅曲裾,步伐款款地穿梭在大厅和楼道里。进来的公子、小姐,只要有需求便会尽量地满足。
大厅正方,早早地架起了舞台,各色的花绸红布把舞台装点得跟花园一样。台上三五怡凤楼的姑娘扭动着身姿,步伐妖娆地偏偏起舞。
台下,桌上的美食少有人触碰,顶多倒上一杯水酒,然后极其严谨地抿上一小口,继续含笑看着台上的表演。
姑娘们含羞抱臂,坐在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含笑看着表演,生怕有什么不雅的动作。公子哥或摇折伞或拍裤腿,脑袋一摇一晃很有节奏跟着台上的姑娘摆动。眼神却偷摸着斜瞄身边姑娘,看有没有入眼的。
时间尚早,该有的活动还没开始,参加诗会的男女显得还有些生分,场面倒是有些冷清。
李权不似别家老爷,自己办的诗会自己总不能藏头露尾的,从楼上下到了大厅,准备活跃活跃气氛。
在场的都是碧州的有身份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李大老爷几眼。
李权还没说话,场面就轰动了。立刻被参加诗会的男女团团围住,各个笑容满面:
“李老爷,多谢您的这场诗会。让咱们碧州的佳人俊杰能聚在一起,有了这次交流学习的机会。”
“是啊是啊!以后咱们之中要出了状元郎,李老爷功不可没!”
李权少有这样的经历,有些生硬地的应付着众人的追捧。暗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呢?
清高的才女公子毕竟是少数,男的都想巴结上主办者,希望等会儿的能占个光也讨个媳妇回去。女的恨不得扑到李大老爷的怀里,然后直接上楼啪啪啪,一旦进了李家,这一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李权的到来让大厅坐着的众人纷纷起身,就是不过来叙话也要捧着酒杯站在旁边意思一下。只有一名淡青半臂加身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角落,素雅淡然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边,却是看也没看李权这边一眼。
李权在众人簇拥下找了个位子坐下,站着的人也都纷纷落座。台上起舞的姑娘却停止了动作,欠身款款退下。李权起身,整了整马褂,笑道:
“可有姑娘愿意上台一展技艺?为诗会提前助兴?凡上台表演者皆可获赠价值百两的上等月华锦一匹。”
只要上台便可获得价值百两的奖品?
李老爷当真威武霸气!
众人惊讶地看着李权,不少公子哥都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试试,可恨自己不是女人!
就算李权不说,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上台献艺。这些的姑娘精心打扮前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能得到李大老爷的赏识,一朝入豪门。
很快便有姑娘上台,莲步轻移,翩翩起舞……
或许上台的姑娘不如怡凤楼经常跳舞的姑娘动作好看,但能看到平常家庭的小姐起舞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下方很快就有了叫好声。
李权朝随行的夏茹使了个眼色。小生打扮的夏茹悄悄地去了一边。片刻,小翠丫头就推着一车艳红的玫瑰到了大堂。在众人吃惊和不解地眼神注视下,李权是时候地起身道:
“若是觉得台上姑娘才艺过人,大家可购玫瑰献与对方,以表钦慕之情。玫瑰花每朵只需一两银子。钱不是给我李某的,台上姑娘表演结束后,可用玫瑰花换取同等价值的奖品。”
这诗会不单排场大,玩儿法也这么新颖!平素的诗会也就几个人坐在一个小湖边命个题,做几首诗,顶多再由名家小姐唱两个小曲,仅此而已。哪会像现在如此多了花样?
众人觉得稀奇,却也没有人真愿意花银子送花。
正当众人以为没人会花这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