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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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笑道:“怎么?还不过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秀才哥哥?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去敲门?”
绿竹紧张地攥着小拳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挪着步子向草屋靠近。
几步的距离,绿竹走了好久。眼睛打量着这间熟悉的草屋,短短的一个月,却觉得这间屋子是那么的陌生。
“我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现在还胡思乱想什么呢?!”
绿竹摇了摇头,走到门口轻声敲门。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笑等着熟悉的面孔。
没多久,房门开了。一个稍显佝偻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卷书,身上的儒衫沾满了尘土,有股淡淡的酸臭味儿。只是人的面相还算规矩。
那股酸臭的味道让绿竹稍稍皱眉,眉心的红痣都有了些微的变形,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怯生生地喊了句:
“文冕哥。”
酸臭书生见到绿竹也稍微愣了半晌。
“绿……。”
名字都没喊出口,酸臭书生突然脸色一变,怒火爬满一脸,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把们关上了!
绿竹没回过味儿来,还以为是对方没认出自己,有些着急,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文冕哥!我是小竹呀,你快开门。”
房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过了好久那酸臭书生才开门。却是对绿竹劈头盖脸地一通大喝:
“你还敢来见我?妄我对你一往情深,却没想到你是那种为求富贵不惜出卖**的女人!我苏文冕虽食不果腹,却在先贤中学得一腔丹心,绝不与你等浮华女人为伍!莫要再来烦我!给我滚!”
绿竹直接傻了,都忘记了伤心,痴呆呆地说了句:“我……我被老爷休了。”
苏文面冷笑一声:“喝!何须你来告诉我?你胸无点墨,就算长得再好的皮囊也是庸脂俗粉,李家老爷玩儿腻了自然要丢掉。你跑来跟我说是何意?莫不是还念着以往我对你的承诺?我告诉你,再好看的衣裳,别人穿过的,我也不会再穿!”
门再次关了,绿竹没有再敲,呆在门口像是丢了魂儿。
如花站得很远,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发现情况不对才走了过去。
绿竹没有哭闹,催促着如花快点走。
看绿竹的表现,如花也猜到发什么了什么。
但如花什么也没做,因为她不想再在小丫头伤口上撒盐了。
……
……
草屋内——
“冕儿,刚才你大声嚷嚷个什么?”一名妇人皱着眉头到了苏文冕面前。
苏文冕恨恨回答:“哼!不要脸的女人还来找我!”
“哪个不要脸的女人?”
“除了绿竹还能有谁?”
“绿竹?她来咱们家干嘛?”妇人疑惑道。
“说她被休了。”
“被休了?这么快就被休了?”
苏文冕有些不耐:“娘,您就别问了。秋闱开考在即,现在用心读书才是。”
“读书?你以为光读书就能中举人了?”说到这儿,妇人的语气不悦起来,“我可听人家说了,你好些个同窗早开始托人打点考官了!?你还在这读读读!快寻些银钱来才是!”
苏文冕急了:“娘!科举凭的是真本事,他们行偏门,早晚会祸害一生的!凭孩儿心中所学,拿下举人如探囊取物!”
“你懂个P!错过这一次就是三年,你有几个三年?不行!说什么也要弄些银钱去打点。我看那绿竹就不错,这丫头被李府扫出门,不说有个百八十两的银钱,肯定也有不少值钱的首饰!既然她对你念念不忘,你倒不如把她娶回来……”
“不行不行!如此行径,枉为读书人!”
……
……
李府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异,下人们都畏畏缩缩地的生怕惹事儿,两个夫人躲在自己的房间不肯出户。而李大老爷大院里时而打坐屏息,时而又火急火燎地上窜下跳。没做什么事情,身上却莫名其妙地满是污垢,还奇臭无比。短短一个上午,光衣服都换了三套,洗澡更洗了七八次。
李权还是没摸索出让吸收的阳气在经脉运转的方法,不过看到自己体内不断有杂质排出,知道修炼是起到了效果的。而且反复地吐纳、洗澡让李权渐渐适应了阳气在体内聚集的感觉,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了。现在担心的却是阳气在体内聚集太多会不会突然炸体。
李权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倒忘了所有的烦心事儿。经过一夜的思考,李权算是想明白了,他现在不是想女人的时候。就算每个女人都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到亮家伙的时候哑火岂不更让人心碎?
所以,当务之急是把小兄弟唤醒。
李权是现代人,自然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的解开经卷封印上。他虽然不懂医术,一些基本的壮阳药材也是知道的,尤其是那什么牛鞭、虎鞭的。反正不差钱儿,早差人去外面收集药材了。
还有就是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对那方面的恢复也有帮助。李权不敢再吸纳阳气后,又轻装上阵,在碧江边上跑起步来。
不知道是不是洗髓的效果,李权沿着碧江跑了好久好久,连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远,当看到江面遮住了太阳半边脸的时候才意识到时间流逝。
上一世的资深宅男哪有这么认真锻炼的经历?现在运动一下,出一身汗,反而让李权感觉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儿了。
李权小跑着准备回家,正巧经过如花的小茶摊,不禁想起了那个别有风味的茶摊老板来。
是不是该去喝口茶呢?
第19章 :牛皮糖
“你来做什么?”
面对这位桀骜不驯的朴素农妇,李权感觉很轻松。对对方的排斥视若不见,笑眯眯地坐在了老木板凳上,翻开桌上的扣着的茶杯。
“你这是茶摊,我当然是来喝茶的。”
有了绿竹的事情,如花对这个大老爷更加讨厌,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说过,我的茶摊不欢迎你!”
李权犯贱起来挡都挡不住,听着如花的冷言冷语反而倍感亲切,比家里言听计从地的娇~妻美妾有意思多了。
李权老神在在地玩弄着积满了茶垢的杯子,不紧不慢地道:
“怎么就不欢迎我了?没记错的话,我似乎没得罪你吧?再说了,你开店做生意,不管是谁,来着是客,哪能因你个人喜好?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况且今天我是带了铜子儿出门的。”
说罢,将一吊铜钱拍在了桌上,得瑟无比,坐等如花出招。
如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撵都撵不走?被他这么一说,再不做他的生意怕是要被四周的茶客笑话。
看着李权似笑非笑的嘴脸,如花也不知道是啥感受,就是浑身不自在,赶紧给他倒了茶,急忙走开,生怕多看了他一眼。
“老板,你叫啥名字?以后我每日都要来此喝茶,一直叫老板显得生分。”
如花狠狠地瞪了李权一眼没有搭理。倒是周围的茶客来了兴趣,心道这李老爷的跟传闻中的不大一样啊。没穿正经的官服,只有一身便装,打扮也不是那么严谨,一根腰带也轻飘飘地垂在一边,一身汗水带着股臭味,哪像什么大老爷?
有些个在前日见到李权来茶摊喝茶的茶客发现其中有些不对,李老爷对茶摊老板的语气就是跟别人不一样!难不成这李老爷真对这快三十的老女人有兴趣?
别人眼中的老女人在李权的眼里那可是风华最盛的玫瑰,虽然很扎手,但还是想再凑近点儿看看。
见如花不理自己,李权也不恼,端着板凳坐到了几个茶客的中间,问:
“喂喂,你们知不知道这茶摊老板是何许人?”
一堆茶客跟传闻中高高在上的李大老爷聊天显得有些紧张,畏畏缩缩地道:
“这……这里的老板叫如花,好像的已经二十九了。”
“如花?”李权若有所思地撵着自己的山羊胡,一眼的贼光,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此如花非彼如花啊!”
“李老爷的还认识别的如花?”
“没有没有。”李权连连挥手,接着又问,“有谁知道得详细些么?”
茶客们面露难色,觉得背地里说长道短有些不妥。李权却从钱袋里摸了一定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桌上。
这下一群茶客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这如花啊,开这间茶摊已经开了快十八年了。从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开始,那时候对面的怡凤楼还是家酒楼呢!”
“对对!我可在这间茶摊喝了十八年的茶,那时候还想着讨如花做老婆呢!”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权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
周围的茶客强忍笑意,暗骂刚才说话之人是傻子。现在谁还看不出李大老爷对如花有意思,这癞蛤蟆还想染指李大老爷看上了的女人,摆在桌上的银钱怕是没有他的份儿了。
刚才的人回过味儿来,懊悔非常,想要挽回,连声解释:
“李老爷莫要生气,我那也是想想而已。那时候可有的好多人喜欢这个如花呢!提亲的也不少,可哪曾想这如花的眼光高着哩。硬是一个人也瞧不上。现在都还是完美无缺的宝玉呢!李老爷可要好生把握。”
……
……
挨着茶摊的是如花住了十多年的瓦房,简单但是整洁。
瓦房的门开了一条细缝,一双小眼镜悄悄地注视着茶摊的动静。
早上仓促的碧溪村之行让绿竹丫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如花的茶摊,如花要忙着做生意,自己则一个人躲在如花的家里默默流泪。
她没想过的自己费尽心思的作为到头来只是天真的一厢情愿,更没想到那个跟自己海誓山盟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些刻薄的话语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喜欢的男人不要自己了,李府也回不去了,家人也失去了联系。绿竹变得一无所有,要不是还有花姨值得依靠,怕是要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屋子离茶摊很近,绿竹本躲在屋里伤心,忽的听到了李权的声音。
一开始还以为产生了错觉,随后掀开门一看。
那不正是老爷么?
“老爷怎么回来这里?难道是来找我的?”
毕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小丫头心里多少有些李权的影子,想着老爷亲自的来找自己,心中生出了些许期待。但随后发现老爷并不是为了自己来的,心中又多了点儿失落。
……
……
晃眼,夕阳掉到了江里,暮色来临。茶客们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一天闲聊,丢下茶钱各自回家。
小茶摊没了客人,绿竹从屋里出来帮着如花收拾残局。小丫头在李府修身养性一个多月,把人给养懒了,收拾了一小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直叹花姨能干。
绿竹现在没想伤心事儿,刚才听到老爷和花姨的对话,让这小丫头满心的疑问,等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小丫头才不动声色地说:
“我家老…。李家老爷来花姨的茶摊了?”
如花想着那块牛皮糖,皱起眉来:“是啊。”
“他经常来花姨的茶摊喝茶么?”
“没有,就前日和今日来过一次。”
绿竹狐疑地看了看如花:“李老爷怎么对花姨那么和气?”
“和气?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他和气了?”
“你不知道,李老爷在家里可严肃了。从来不会像今天对花姨这样,要是谁敢像花姨这样对老爷说话,肯定是要挨板子的。老爷不但没有生气,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