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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展望星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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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与他殊途,天地分离了的人。

迟迟没有动静,这对展辰他们来说,未必不是转机,既然敌人想看戏,那就给他看。
展辰一直用身体护着Eisen,挡在封凡面前。

双方都这样静默消耗时间,展辰再次佩服对方的领头耐性十足。

太阳已经落山,周围渐渐黯淡下来,眼前的事物模糊而浮缈,等到只能看出个剪影时,就是他们夺路逃命的时候。

以树草为掩护,在黑暗中突围。这里无人家,黑夜里几乎难辨方向,不能等到天黑透,因为到时候逃命起来指不定会走错方向,逃进更深的山里,就算侥幸逃脱,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山,所以,只有当视线变得模糊又不至于完全分辨不出的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两只困兽,开始同老天争命,确切的说,只有展辰这只蒙在鼓里的小兽还在做最后反抗,即使到绝境,他也不会放弃生存的机会,因为他说,他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怎么能就一个不小心玩完了。

展辰分析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他们处于绝对劣势:他们行踪已被发现,处在敌人的枪口下,被击杀只是时间问题;没有武器,枪支不说,连冷兵器在此刻都显得迫切需要;最糟糕的情况,他们当中只有一人有行动力,受伤的那位在战斗力上相当于半个死人,还得打包带走的那种;对方人数不知,姑且算两人,不管眼前这人说的是否属实,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能逃脱出来遇到他,此人绝非等闲,这点对方也可能顾忌,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一只被逼近绝境的猛兽,没有冒然进攻,是不想无谓的牺牲,在等同伴,这点可以利用。

这样分析下来,真是毫无胜算,展辰苦笑,没想到侦探小说看得多的好处在这种时候显现了出来,逻辑清晰,思路分明,一下就将问题看透,真希望此时能昏过去,一切交给命运。

 “喂,我说,我们两人一起逃,必死,分开的话,还能活一个,你说呢?”

不等对方因为失血脸色又白了一层的人发表意见,他的声音又响起,清爽带着点戏谑的嗓音,临危不惧,与他的身份和年龄看来,十分不可思议。

 “你这腿上的洞开得够大,不停放血,这么给敌人当指南针使,逃到哪里都被找到,岂不折腾了自己,而且,跑起来得多疼呀…”

鼓着双眼看着Eisen,满是期许,仿佛在说:所以,你去做诱饵吧,我逃命,因为我腿上没洞 啊,逃起来快捷方便。

 Eisen嘴角扯出一个狞笑,是的,按常情来说,是自己先把他牵连进来,现在到生死边缘,拖后腿的责无旁贷要给他条活路。

但是,事情不是按常规发展的。

 “你走吧。”

展辰没再说话,仍是定定看着Eisen,眼神锐利,仿佛要把映在他瞳仁里的这个人看透,看到他的骨子里。

他忽然笑起来:

 “人只有在绝望的是才能看出这个人值不值,这是我一个叔叔告诉我的,刚才是我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试。”

所以,你不值得信任,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换了一副口吻,他严肃的接着说:

 “你清楚,我们得分开,一人引开敌人,另一个乘机逃走,不会让你去做饵子,只怕你还没跑出两步开外就翘翘,那剩下的人不是都回过头来对付我了,我还不想被射成塞子,所以,等掐黑时分,我冲出去,你趁此滚进那边的草笼里,朝枪火反方向逃跑,你是明白人,当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虽然同样危险,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等死强。”

 Eisen在展辰交代这席话之际,看到对面的草丛里有轻微颤动,这是他常年在险象环生的黑道中衍生出来的敏锐直觉,以他对封凡实力的了解,能做到让眼前这个已经异于常人敏锐的年轻人无法发觉,不是不可能的。

 封凡,终于到最后时刻了。

你到现在还没下手杀我,是顾忌眼前这个年轻人吧。是呀,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震惊不亚于你,没想到三年后还能再看到那双不带尘埃的眼睛,和她的很相似,相似到仿佛就是她留在人间的注目。有没有失而复得的感觉?近在咫尺,怀恋已久的人拥有的部分,舍不得下手吧,即使不是她,也不想让这样的眼再次闭上,即使让那双眼睛永远阖上的仇人就在眼前。

这次,你还是会失去她,换一种方式,在日积月累中时刻侵蚀折磨,当你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时候,就会想起我这个始作俑者,记我一辈子。

我要让这双眼沾满血腥,让他亲眼看见我身上的血浸染湿透衣襟,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看着所有罪恶的发生,而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让他看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差最后一步。

他避开展辰的眼神,把头偏向一边,作势要做足,仿佛在强忍哽咽,难以启齿一般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说:

 “到最后还是连累你了,真对不住,若是我们这次绝地逢生,能活着再见面,一定请你,做我朋友。”

临到末了,就说点这个时候应景的话: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此时,展辰也被他深情并茂的表演糊弄得头脑微微发热,感觉像要赴荆轲之路,热血沸腾,悲壮的将去风萧萧兮易水寒。

此情此景,四面楚歌,树影櫆魅,夜风凄凄,枪口森森,也难怪他会分了心神。

突围的人,不就是拿身体堵子弹为后面的人开路吗?而他只能这么做,形势所迫,自己去,活着的机会或许多一层。

生死一线,能在死去之前有个温热的怀抱让自己靠,多少也能振奋人心,他放下对他的戒心,热情献上他倾注信任的拥抱。

 对面草丛里,一双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注视这一切。

匕首雪亮亮的举在空中,Eisen右手握住刀柄,铮亮的寒光闪在被草丛掩护着对面人的眼里,他怕对方没看见,将匕首的刀刃调了个方向,然后朝展辰心脏的位置猛刺下去。

千钧一发,只见Eisen身子一滞,动作停滞在往下刺的半空中,匕首失去握力,掉进落叶堆中,卷起一片枯叶翻过来,很好的隐去了它本来的雪亮。

装了消音器的枪口一丝白烟,袅袅上升,在空气中浮动飘散。

滚热的液体从脖颈处流下来,触目惊心,有如血红的夕阳,晕染整片天空。然而,那喷薄着往外涌的,不是悲壮夕阳的红,而是真正灼热的血,是自己正拥抱着的人的血,染湿了展辰的眼。

他震惊了,甚至在一瞬间是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是个生活在大都市的平安青年,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血,六神无主,惊慌,绝望。

看着Eisen从自己怀里滑下去,脱落到地上,衣服上被他摩擦过的地方都染着他的血,是那样的灼热,就算隔着衣服,敏感的皮肤也能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叫嚣。

大脑已无法再运转,木楞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他的眼里溢满血色,前一刻还想方设法逃命,权衡利弊,后一刻人就在眼前中枪倒地,奄奄一息,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这一切,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眼前这个突然负伤出现在森林里的人,疑惑重重,还是决定要带他下山;即使后来发现他要救的人没对他讲过一句实话,也仍然没有要放任他在森林里自生自灭,或者被敌人找到乱枪射死。

在那一刻,他之前所有对于生死的模糊概念在瞬间崩塌,愤怒充斥着大脑的每个细胞,染血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杀红了眼的恶魔,他甚至失去理智的想转身回看那个开枪的人面目。

然而,没等他那么做,后颈处传来闷痛的钝感,眼前一黯,扑倒在地上。接着,一个人从草丛里站出来,另一个脚步声也跟上,朝他们走来。

意识逐渐涣散,眼前的黑变得恍惚,天地转换,仿佛世界在逝去,越来越模糊。

不能闭眼。

这个声音在他心里喧沸着,不能像蝼蚁一样被人踏死,这样死无其所,他展辰做不到,就算到最后等待他的还是只有死亡,他也要睁眼看清那个结束他生命的人。

他半垂着眼,眼帘里现出两个人形,若隐若现,或者还有第三个。天色又暗了一层,他们的着装看不真切,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他们都提着枪。

一个人绕过他走到Eisen身边,蹲下对他讲了句话,似乎谁笑了,接着一个粗重的声音问道:

 “这个人怎么办?”

先前发笑的人没说话,另一个简洁冷漠的声音答道:

 “带走。”

终究耗尽了最后一点清明,彻底陷入昏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展辰无所知晓,只是在意识完全被剥夺的那刻,感觉身体被人拦腰扛在肩头,听到了好像是泥巴被撬出土地的裂声。






第3章 第三章
 早晨的森林依然绿树葱葱,太阳已经上头,光线插过叶的密缝斜洒下来,草叶花瓣上载着圆润透亮的露珠,丰盈饱满,在阳光下晶莹通澈。

昨晚的一切在晨曦下仿佛没有发生过,世界依然光明,黑暗已然留给了昨夜。

展辰靠着一棵树醒来,慵懒的动了动,觉得有些冷,后颈处明显的灼痛,勾起了昨晚经历的血影,记忆涌上脑海,他下意识的查看周围,想找那个受伤的人,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而自己胸前一滩血迹,没有受伤。

昨晚那群人为什么留下他的命,他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然不是昨晚之地,记得是被人扛走,可能带到了这里。这是一条高地的凹处,草木茂盛,能够很好的遮掩从高地上看下来的视线,他拨开丛草走出来,仰着脖子看上边,是一条蜿蜒些宽的水泥路,一路向下,应该是下山的路。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对方没有杀自己,是不是说明他们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至少还能对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手下留情,那Eisen落在他们手里,是否并没有死。

只有一个念头,那个人或许还活着。那个人?现在才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展辰想回去看看,提脚刚踏出一步,便再无从下脚。

举目四望,一脉的绿树青葱,他在林子里转了大半天,凭借记忆寻找昨晚之地,终究没有深刻得可以当坐标的东西指示方向,找起来颇为吃力,中午时分,疲饿交加,不可能再找得到了,茫然无措的愣了两秒,脱掉上衣裹在手里,朝来时压过的草丛走回去。

回到酒店后展辰给温泊去了个电话,撒了个小谎,说遇到了老同学。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昨晚的情景,零零片段,他觉得了那群人不会真的杀了那人,但转瞬又打破这个天真的想法。

想想无果,只觉得眩晕,头昏脑涨。草草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打了个电话订下午2点的机票回国,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他回到北京家里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不大,因为地势较闹市区远,这一纵排又都是类似的建筑,各街各户高墙环绕,环境幽静,即使白天,也很少听到人声喧哗。

他三个月前搬来这里,那时他刚大学毕业,学的是中文专业,还没准备找工作,一纸聘书摆在眼前,是他曾经兼职过的一家中型报社,主编亲自写信要他,朋友们各种羡慕,说原来早就有人为他铺好后路,前途无量,而他们还得求职面试忙得焦头烂额,展辰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房东是一个年轻的医学博士,名叫萧郁,年纪轻轻,已是知名xx医院副教授,外表英俊,身材修长,待人又谦和,真正一个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不怎么喜欢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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