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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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长腿带动发亮的丝带高跟鞋,啪啪的鞋声踩在看戏的鬼群中,她就像分水将军,只要她路过的地方,周围的鬼就像闻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慌忙躲开。
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下午刚见过?晚上就不认识了。”
“薛倩?”
我惊吓的低呼,手机举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这真是二十五岁的你?”
“是啊?怎么了?”薛倩不顾屋内众人的眼神,半边身体挂在我身上,亲密的说:“身体感觉发热了吧?快忍受不住了吧?我只要骨头。”
“鼻子不对,眼睛不对,下巴也不对。”我看着舞台上的歌舞演出,她伸手摸正我的脸,命令式的说:“那娘们的肚脐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说着,她又说:“我下巴和鼻子被雷冲打骨折过,后来整容的时候感觉双眼皮眼睛可以再大一下也就顺便做了一下,这才是原来的我。”
面对她拿我当她私有物品的眼神,我毫不在意的站着没动,凝神看着舞台上跳舞的一群男女,注意力放在屋里人群身上。
群鬼都是讨厌薛倩,但这种样子的她,骨子里带着骚气,几乎是男人见着就有冲动,女人见着就忍不住鄙视,正好拿她分辨亡者的鬼魂。
薛倩气恼瞪着眼,转而含笑说:“是不是抗的很辛苦?放弃抵抗会很舒服。我的车停在那边……”她慢慢抬起手臂指向舞台后面。
屋内有个男人见到薛倩眼底闪着厌恶,不自觉的慢慢往远处躲着。
我猛的甩手,薛倩往旁边踉跄几步,不等她开骂,我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灵堂前,扯下正在烧引路香,对着屋里那位三十出头的男子额头抽了下去。
“引路香牵路,出来。”
香身敲在男子额头,香火散落在头发上烧出轻微的焦糊味,我默念一声,亡魂挣扎的随着抬起的香被扯了出来。
尸体的脸腐烂了,亡魂的脑袋前面是平的,没有脸,白乎乎的一片没有眼睛、鼻子、嘴……看着非常诡异。瞬间,他变成了孝子的样貌,挣扎两下消失在大厅。
“放手。”
正要去追亡魂,薛倩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甩了甩胳膊,她还是不放,反手两指并拢插进她的咯吱窝,她疼的松手呵斥:“给点阳光你就灿烂,有种别求着上老娘的……床……你算……”不等她说下去,我在冲向楼梯的途中,说:“你看我像中毒了吗?拿把椅子坐到亡者灵前别动,不然你什么也别想要。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找你谈正事。”
鬼厌恶她,让她坐在灵前就像在亡魂下楼的路上挖了个茅坑,也就杜绝了亡魂来大厅上人身的机会。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迷雾再起
五层楼房,楼梯以**的方式往上爬,从二楼开始相当于一家**的厅室房子。
楼梯上贴着透亮的白瓷地板。我沿着楼梯一直爬到四楼,每间房子里面的所有门都开着,然而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滋!
轻轻推开天台上的铁门,空旷的天台上晾着各式衣服,除此之外在无它物。踏上天台没几秒钟,我就感觉到了暑夏夜的烦躁,感受着正常的温度,心里却感觉凉飕飕的。
老表、黄蓉、遗孀、孝子都去哪里了?
仔细回忆爬楼的经过,我能确定自己没被鬼遮眼,突然,背后晾晒的衣服动了动,急速的转身。衣架和婴儿裤子还在晃动就是不见有人。
没有风,周围的衣服不时晃动一下,神经紧绷下几次转身,额头和后背冒出了淡淡热汗。烦闷的燥热与心里的惊冷内外交织,我忍不住仰头吼了出来。
发疯似的撕扯着天台上的衣服,噼里啪啦,那种用水管定制的晾衣架全倒在了地上。
怒吼中,一阵猛烈的凉气从背后从脚底路过背脊直冲后脑勺,诡异的听到有人喊:“陈三夜。”
“谁?”
不爽的吼了一声,我猛的转身看到脸色同样苍白的“自己”低着头,嘴角微微翘起。邪笑着走过来,慢慢印进我的身体,顿时,寒意撕心裂肺,冲破心房。
被鬼上身,我僵硬着身体倒在地上,诡异莫名的烦躁感平静下来,这才发现情蛊和百花蛊在我胸口打架,似乎百花蛊造反反噬了。
没精力管蛊虫,沉声暗呵:“天地有正气。”
亡者鬼魂被震出体外,我轮着夜萧对着鬼影抽过去。问:“阴阳相隔,鬼父为何磨子?”
“他毒死了我……毒死了我……”
上过守灵香,它又上过我的身,再加上我受着蛊虫的折磨心神不定精神萎靡,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它说的话我居然听到了。胸口一浪一浪的震痛袭来,我强杵着夜萧,说:“子不教,父之过。不是说儿子犯错全归罪于老子,但儿子做错事老子也有责任。他为什么会杀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为了一个公主……坐台的公主……”
亡魂痴狂的喊着,它似乎只记得它儿子杀了它,不记得他打老婆,玩小姐……等等这些事情。我说:“孩子往往会崇拜自己的父亲。孩子会本能的去学父亲的行为……”
说了一大堆,它依旧只记得被杀了,无形的阴寒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我在痛苦与寒冷中来不及施展术法,它恢复一些之后再次消失在了我面前。
“看来面相师父的手段很高明,完全遮挡了亡魂那抹神智,让它在心底积郁情绪壮大实力。”
捂着胸膛,感觉两只蛊虫就在胸前,却又摸不着碰不到,只能硬抗钻心的痛楚。我全身冷汗的绕着天台走着,理清楚亡魂的情况,又强行定心整理起之前遇到的事情。
上楼没遇到鬼遮眼,亡魂也没能力通阳,那么衣服晃动应该是幻觉,百花蛊能迷人心窍它的反噬让我看错东西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它为什么会反噬?
赵佳是百花蛊的寄主,百花蛊只是喜欢情蛊才任由我指使,经过仔细推敲,第一,可能是百花蛊不能离开寄住时间太长。第二,它和情蛊吞了薛倩下的毒,它不在寄主的身体里所以暴走了。
在痛苦之下,我发现脑子比平时更好用,清晰的整理清楚各种情况,杵着夜萧停下脚步,颤抖着手脚却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情儿别管百花蛊让它拼命的折腾,它难道比万虫噬体还猛?”
咬牙控制情蛊不与百花蛊纠缠,我自言自语的下到四楼,防盗门开着,屋里两个卧室、厨房、卫生间、书房的门也开着,抬头看着长条的花式吊顶,摇摇晃晃的站到走道尽头装饰壁前停下了脚步。
长方形的装饰壁两边是房门,装饰壁上镶嵌着透明玻璃,里面用石膏板雕刻出来的两条对称美人鱼,透过玻璃看着非常大气。
我在乎的不是装修,而是亡者亡魂在这里残留的阴气相当重。
用夜萧捅了捅玻璃,听声音很厚实里面不像是空心的,但我能确定背后有空间。纵他每技。
之前在天台上傻傻的打转可不是转着玩,我总感觉天台比房子内部大很有,由于单体楼梯的存在以为楼梯占有的空间太大,所以屋内的这种厅室房子才显得狭窄,等来回用步伐量了好几圈才确定有一米多宽和整个屋子长的空间消失不见了。
“滋!”
用肩膀挤着装饰壁,用尽吃奶的力气,装饰壁被推开了,进入里面发现装饰壁后是个液压装置,只要推装饰壁的力度达到一定程度,再推动装饰壁就不需要多少力度了。
“汽。”
装饰壁慢慢还原,响着细小的声音。
一米多宽的走道亮着柔韧的灯光,墙壁底部涂鸦着草原碧空让狭小不再显得狭窄,有种天高草原阔的错觉。五层楼有十米多长,暗藏的走到只有七米多长,剩下的三米多跑着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宽的楼梯。
侧身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轻手轻脚的走着,心掉在嗓子眼一直没有放下过。
来到下层,周到两旁挂满了遗孀大几年前的写真集,熟妇摆的各种姿势都很诱惑,诡异的是每张照片上的人物都不完整,有的缺一只眼睛,有的缺一个鼻孔、有的少一只耳朵……而缺少的部份用各种半透明,似是而非的模糊细纱遮挡着,看着很和谐反而多出了一种说挠栈蟆�
“嘶。”
正注视着其中一张照片,旁边照片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吓得我心儿猛跳,背后冒出的冷汗不知道是被百花蛊折磨的还是被吓的,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到了一楼的暗室,墙壁两边都刷着黑色油漆,灯光照在墙壁上感觉都被吸进了墙体,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穿来像踩在冰块上一样冷。
“我拜白仙,你信黄仙,我们都是四家镇的,用不着争的你死我活……”
一楼的暗室并不是尽头,往下还有一层似乎是地下室,遗孀缓和的话语从狭小楼梯穿出,我赶紧憋足呼吸慢慢靠过去,贴在地上仔细听了起来。
“骗子杀夫,你有脸拜白仙?我呸。”黄蓉哆嗦着声音骂着,似乎下面很冷。“就算你有了这几千万资产,你良心能过的去?”
“天真。黄仙和柳仙一直占着镇上,胡仙来无影去无踪偶尔出手救人,为什么信奉白仙的要蜗居在小山沟?”遗孀恨意十足的发泄着,又说:“有了这几千万,我就有了施医赠药的基础,整个四家镇老百姓得到了好处,谁不会拍手称赞白仙的好?名声打出去了,我把女儿嫁给陈三夜,在名声笼罩四家镇的前提下,鬼棺的气运还不滚滚而来?”
顿了顿,她接着说:“黄仙两代人分别娶关、陈两家的女儿,还不是为了分鬼棺和地灵棺的气运?”
“丧心病狂。”老表沉默的吐出四个字。遗孀讽刺的说:“我之所以找你那是因为你家祖上和陈家有仇,又对陈家术法门儿清,这才说这么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三夜已经入了赵佳的局,附近业内人以走阴令为借口开的论道大会就是她的死期,只要在这几天把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就成了鬼棺守护人,再然后是地灵棺、人棺……”
夺五棺?
听到这里我对整件事虽然很迷糊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要夺五棺的守护权,以遗孀的年纪判断这事已经秘密进行了很多年,赵佳似乎只是现在的执行者。再联系赵家得龙气养蟒的情况来看,赵家对五棺应该早有预谋。
想想也对,作为本省势力最大的家族,赵家不可能把养运的风水局让外人掌控,之所以秘密进行可能因为诸葛老头太逆天,赵家不敢名着翻脸而已。
看来诸葛老头护五棺也不容易啊!
偶然发现这个秘密,我强压住心底的惊骇,强行控制情蛊冲向百花蛊,两蛊纠缠在一起厮杀,抽筋扒皮的痛楚难以用语言描述,汗水唰唰的从毛孔往外淌,内衣外衣像泡在水里一样,如果脱下来绝对能拧出几斤汗水。
只要控制住百花蛊,用百花蛊放到遗孀,谜团将揭开一大部份,这次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不然,黄蓉父女绝对会死,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遗孀肯定会杀人灭口。
心脏猛的跳动着,情蛊终于控制住了百花蛊,松软下来控制不住想要大喘气,我用手捂着鼻子和嘴不让自己呼吸出声。
十几平米的方形地下室放着好几个冰箱,冷气冲敞开的门往外狂冒,孝子被胶布绑着手脚和封着嘴躺在地上,老表和黄蓉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冷缩的像虾米一样。
“选择合作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