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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生池,三生缘-第13章

小说: 三生池,三生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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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前殿。

探头探脑地瞧了一阵,她们从侧门悄悄地溜了进去。元香把食指放在唇上,压低声音道:“嘘,别出声,否则被爹爹发现了,就看不到啦。”

天雪奇怪地跟在她身后,猫着腰,“你到底带我来看什么呀?”怎么搞得像要做贼似的?

趁着殿内的人不注意,元香瞅准时机,拉着天雪一溜烟地一蹿,一起躲到了一根很粗的圆柱后面。

她探出半个头,指指大殿中央,“你自己看!”

天雪也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

只见空旷的大殿上,柳千鹤和凌瑄面对而立。他们的四周放了七八个架子,架子很窄,只有人的两指那么粗,仿佛只要轻轻一推,便会倒下来。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许多红色的蜡烛,长短不一,粗细也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了。细小的火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远远望去,忽明忽暗,好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柳千鹤背对着她们,是以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只听他沉声对着凌瑄道:“这套‘碧波’剑法在你的几个师兄里,学得最快最好的是夜尘。不过他也用了将近半年,才在全部二十式之内将这些蜡烛完全熄灭,且一支未倒,剑招也一式未多。你才练习了三个月,若是尚无完全把握,过段时日再试也不迟。”

凌瑄一袭白衣似雪,发黑如墨,手握长剑,长身玉立。十四岁的他少年模样初现,面上已然褪去了儿时的青涩稚嫩,言语之间也变得更加稳重。

他低头施礼,“弟子有信心,还请师父让弟子一试。”

柳千鹤不再犹豫地点头,眸中亦饱含了无可掩饰的期待之色,“好,有胆有识方能成就大事,望你不要让为师失望。”

说完,他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架子之外。

想当初他也是只用了三个月,便向师父演练这套剑法。他的众弟子之中夜尘虽优,但太过稳重谨慎,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轻易出手,有时难免会缺少一股子傲气劲儿,而凌瑄恰巧弥补了这一点,稳重之中更有傲骨,与他当年如出一辙。

天雪整个人都贴在柱子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少年,小声问着元香,道:“凌瑄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呀?”

元香道:“我们天山派有一套祖传的剑法,叫‘碧波’,是开山先祖所创,只传掌门以及长老的亲传弟子。该套剑法讲究的是稳、准、快。虽然听起来很普通,看着别人使也并不是很难,但是如果想要自己出招,并且习得其中的精髓所在,却非人人都能学会的。你别看那几个架子只是简简单单地摆上了一些蜡烛而已,它们可是按照五行相排的!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对于站在里面的人来说,就如同站在五行阵法之中,爹爹刚才走的那几步,就是用了五行之法。看似只有几步,实则却有几十步之多。”

天雪惊讶地捂着嘴。五行之法她以前在书上也看到过一些,虽然看不懂,但多少有些了解,“那凌瑄哥哥要出来岂不是很难?”

元香点头,“不止呢!听说‘碧波’一共就只有二十招,五师兄还要在这二十招之内将那些蜡烛熄灭,且一招都不能缺少,不能重复,并且从里面走出来,才算真正地掌握了这套剑法。”

“二十招?这怎么可能!”天雪不信。

这里少数也有几百支蜡烛,别说还有什么五行阵法了,就光是摆在那里让她用嘴吹,可都要吹上好几个时辰呢!

元香其实也不太相信,所以才会拉着她一起来看的。她以前也只是听说,并未真正地见识过,“我听大师兄说在里面的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而且步子的大小都很有讲究,只要相差一点点,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天雪一听到凌瑄很有可能会出不来,立马着急了,拔开腿就想冲出去,“我要去救凌瑄哥哥!”

元香急忙把她拖了回来,偷偷地往柳千鹤的方向瞧了一眼,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爹爹没有察觉。

她阻止天雪,“别去,你又不懂五行,现在过去也来不及啦!放心,有爹爹在,他会保护五师兄,五师兄不会有事的!”

“可是……”天雪面露忧色,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很担心凌瑄。五行阵法那么危险,万一有什么事,掌门又没有及时发现的话,该怎么办?

元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啦,五师兄刚才那么有把握,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凌瑄哥哥了吗?”

她当然相信他!这点一点都不用怀疑!

天雪远远望着凌瑄,既然他刚才都说可以了,那她也应该相信他可以才对!

可是,这么危险,她还是会担心的呀。

正文15碧波横霜

在柳千鹤移步的同时,阵法就已启动。

五行之阵,最主要的,在于变化二字。变,即是变化,而化,则是幻化。阵内虚实交错,变幻莫测,入阵者每行一步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谨慎而行,稍有差池,阵法就会生变。所谓变则生乱,乱则转险,届时谁也预料不到究竟会产生何种异象,那时再要全身而退只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柳千鹤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元香和天雪,但却无暇顾及她们的原因。

似有微光乍现。

阵内,凌瑄双目微闭,神色平静,右手斜握长剑,直指地面。

此剑名为“横霜”,是三个月前他初学此套“碧波”剑法之时,柳千鹤赠予他的,乃天山派十大镇派仙剑之一。剑身冷若冰霜,薄如蝉翼,通体莹白,散发着幽幽的银色光芒,恍若九天银河,故命名为“霜”。剑柄上系着一根湛蓝色的剑穗,顶端的流苏顺着剑身倾泻而下,垂于地面。

阵内气流暗涌,少年的白色衣诀翩飞,剑穗亦与之一同划出浅浅的弧度,神秘且优雅。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凌瑄依旧面不改色,纹丝不动。他并不急于破阵,只是凝神静听。耳畔不断传来呼啸之音,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偶如狂风大作,卷起一方沙石,偶如微风轻拂,激得湖面漾起丝丝涟漪,一圈圈化开,直至趋于平静。

他丝毫不敢懈怠,仔细地判断着周遭的每一个方向,仿佛这并不是一次单纯的试炼,而是真正地对敌当前,唯有拼尽全力,方能全身而退。

与阵内的暗潮汹涌不同,从外面看去,除了凌瑄的衣诀和剑穗都无风自飘,其他的都与阵法未启动之时无异。

见他迟迟没有任何动作,躲在圆柱后的天雪急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知不觉中,手心里已经布上了一层薄汗。她咬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凌瑄,大眼睛里写满了焦虑和担忧,似乎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趴在她身边的元香亦是急出了一身冷汗。

柳千鹤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对于如此紧张的时刻,外表也能表现得从容不迫,不惊不扰。但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爱徒,面上虽看似镇定,实则掌下已经暗暗凝气,随时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众人屏息静待之时,凌瑄的手腕倏地一翻,“横霜”自他手中高高跃起,气势尽放,犹如一道闪电,划破苍穹。

耳边“轰”地一声,恍若电闪雷鸣。柳千鹤大惊,双眼刹时瞪大数倍。

他竟然只凭两指的剑气来控剑!

“横霜”乃是仙剑,凌瑄只用了三个月,能够控制自如已是很不容易,竟然还妄想在此危急关头用剑气来控制它!耗费了众多仙祖毕生心血才铸成的宝剑,岂是小小年纪的他便能轻易驾驭的?!难道他不知道,稍一分神,剑气便会反噬,直吞施气者之心脉!他不要命了吗?!

思及此,柳千鹤担忧之余,面有愠色,掌下迅速凝气,刚想出手强行将阵法暂停,却见“横霜”剑的周身银光大振,一时竟有剑气四溢之象!

那一瞬间,天地斗转,不知今夕是何夕。就连远在武场和后山的弟子,都能看到前殿里绽放出的强烈光芒!宛若一条巨龙,气势如虹,直冲云霄!

但那也只是一瞬,银光便消失殆尽。

待柳千鹤的眼睛重新适应,只见阵内的凌瑄身形快速地移动,仿佛是一条矫健的鲤鱼,在水中自由游摆,毫无拘束。白色的绸缎好似冬日里飘扬纷飞的雪花,随着他沉稳敏捷的步伐,幻化出各异的形状,扑朔而迷离。

指尖所点之处,“横霜”宛若一匹骏马,肆意驰骋,散发出的剑气游刃有余,招招精准无误,华而不虚。

还未待柳千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几个架子上的蜡烛竟在同时一起熄灭!

凌瑄手势一收,“横霜”在半空中嗡鸣了几声之后,便飞一般地入鞘,“叮”地一声,清脆响亮,大殿内回声阵阵。

他上前一步,屈膝半跪在柳千鹤脚下,声音微喘,却依旧响如洪钟,“弟子莽撞,让师父担心,还请师父责罚。”

再多的担心也不及此刻的震惊。

真想不到,他柳千鹤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他的亲传弟子竟然做到了!得一佳徒如此,他做师父的感到骄傲来来不及,又岂会责怪于他?

伸手将凌瑄扶起,柳千鹤的嘴唇轻颤,竟是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半晌之后,他终于爆发出大笑,这让看到“横霜”的剑光急急赶来的夜尘和向闻均是一头雾水。

“好!好!我柳千鹤的徒弟,理应如此!”一向甚少夸赞弟子的柳千鹤,这次竟毫不吝啬地赞叹道,满目皆是喜悦。

凌瑄低头,恭敬道:“弟子今日能有所小成,乃是师父教导有方。”

柳千鹤满意地点头,“你也无须过谦,为师只是稍作提点,若非你平日里刻苦修习,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本派已经多年未出像你这样的弟子了,为师当以你为荣!”

“是,师父。”听他这么说,凌瑄也不再谦虚。

没有人知道这两年无数个日夜里,他有多努力地在修习术法,只为心底早已暗自立下的誓言。

夜尘和向闻在进殿看到那些架子之时,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见到柳千鹤如此高兴,心里也不禁为这个小师弟感到欣喜。

夜尘微笑道:“恭喜五师弟,练成碧波剑法。”

凌瑄致谢,“大师兄过奖。”

向闻笑嘻嘻地凑上来,碍于柳千鹤在场,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五师弟,你这悄声无息地就练成了碧波剑法,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呢!”

凌瑄弯了弯唇角,刚想开口,只听大殿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尖叫。

是元香?

几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柳千鹤当先悟出了端倪,眼神微闪,快步走到圆柱后面。见元香坐在地上哭,天雪又在一旁昏迷不醒,他心道糟糕。刚才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凌瑄的身上,却忘了角落里还躲了两个几乎没有修为的小丫头!

横霜剑释放的剑气虽不强,又被五行阵法隔去了大半,对于他们根本就是雨打在身上,无足轻重,可对天雪和元香来说却不是这样。

他当即出手封住了元香和天雪身上的各处筋脉,避免剑气在她们身上乱走。

元香的哭声渐渐停了,见柳千鹤面色阴沉地站在自己前面,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并未减轻,不禁又吓得大哭起来,“爹,爹爹……”

柳千鹤怒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不听劝告,随随便便擅闯大殿,受这点苦头已经算是轻的了!

跟着过来的凌瑄看到天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心下一惊,“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想问的是,天雪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千鹤瞥了元香一眼,冷道:“你问她吧。”不用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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