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汪尔不曾偷作者:二的不去新的不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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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媛脸上一白,正想要发火,但旁边坐着汪瀛,又想起来自己还有把柄在汪尔手上,只能咬碎了牙忍着,干笑了一声。
淮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而且尽管屋子里的温度很高,他的后背却莫名开始出冷汗了……心里惊疑不定,卧槽这哪是家宴的气氛啊?分明就是鸿门宴啊,唇枪舌剑的!怪不得造就了汪尔这么毒舌的坟淡!
“你叫什么?”从刚一落座,汪瀛的目光就一直盯在淮玉身上从未离开,全然无视了小老婆和亲生儿子的对战,忽然开口问道。
淮玉本来还在低着头腹诽,听到一阵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连忙抬起头来,正襟危坐地回答:“伯父好,我叫江淮玉,您可以直接叫我淮玉。”
“家里是做什么的?”汪瀛没有答他的话,依旧紧锁了眉头,继续追问。
淮玉倒也不气馁,迎上那道饱经岁月沧桑的深沉目光,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爸是大学教师,我妈是银行职员,不过现在都退休了。”
汪瀛越听他说,眉头皱得越深,这样的家庭条件顶多算个中层,到底是怎么跟他儿子扯上的……忽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狐疑地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淮玉面色不改,眉毛却忍不住又跳了一下,却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难道汪尔他爸是在怀疑自己是那什么吗?
然而他正要回答,却忽然被汪尔截住了话头,碟子里被人夹了一筷菜,冷冷地打断道:“不过是吃顿饭,你再这么问东问西的,会给他带来很多困扰。”
“什么困扰?”汪瀛看着自家儿子拼命维护的模样,厉声喊了一句,目光一冷,好像真的有点动了怒。因为今年是汪尔主动提出回家,他心情不错,所以今天的态度已经是够隐忍的了,不过是了解了解情况而已,没想到这混小子居然敢得寸进尺,倒是跟他对上了!
淮玉眼看着这父子俩像是要打起来的阵仗,赶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伯父,没有困扰,绝对没有一点儿困扰!其实我现在是在圣辰设计部工作。”
汪尔不悦地伸手拉他坐下,似乎只要看着他心情就能安定不少,语气也放缓了些,却还是掩不住那股敌意:“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吃菜,吃饱了就带你回去。”
淮玉咬着牙眯着桃花眼死瞪着他,顺带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心想本来就举步维艰,你特么就别再给劳资添乱了!一年就这么一次培养好感度的机会,他再怎么着也得做出点成绩来,你特么再打岔,信不信劳资回去大嘴巴子抽……抽自己啊!
“圣辰?”汪瀛回忆了好一会儿,似乎一时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公司,偏侧过头去问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不是你投资的那个动漫公司来着?”
淮玉听到这话的前半句,还有心提醒一下,结果听到后半句,顿时就石化皲裂了。
卧了个大槽要不要这么玩儿他……一个王欣婉还不够么?难道说汪尔的这个后妈还是圣辰的大股东?
非常给力的是,赵思媛听到淮玉的话也愣了一下,继而笑得异常的春风满面,眼波一飘就落在汪瀛脸上,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啊,前两年才买的股份,还真是巧合呢……不过,只是持有四成,权力毕竟也不是很大,尽管你是汪尔的朋友,想要帮你提个职加个薪,可能也不太方便啊。”
这个女人竟然买下了四成的股份?那还真算得上是大股东了……
连汪尔听到这个消息,似乎都微微吃了一惊,目光深幽了一瞬,然而很快就归于冷静,冷声道:“倒是还真怕你给他升职,反而落人口舌。”
淮玉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又慌忙摇头,无比尴尬地解释道:“伯母不用费心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我没有打算……凭借别的途径。”
“嗯,你比较乖。”汪尔侧过脸来,眸色深邃地看着他一脸紧张还有点小认真的表情,倒是显得有点帅气,不由得抿唇笑开,无视对面的两个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淮玉被他这句话惊得一口老血顿时堵在嗓子眼处,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默默抽着嘴角,咬着牙干笑:“汪大少爷……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呵呵。”
“毕竟是个小辈,能帮得上忙的,还是要帮帮他。”出人意料的是,汪瀛沉默地看着对面两人半晌,却忽然侧过头对着赵思媛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是当然的。”赵思媛抿着娇艳的朱唇笑了笑,柳眉却缓缓蹙起,这老头子八成是病糊涂了吧……之前汪尔在家的时候,也没见着他对汪尔这么上心过,怎么反倒是汪尔离开的这两年,他偏偏都处处都耐着性子了?
想到这里,不免又想起去年财产分割的事情,汪瀛竟然把除去慈善捐献之外剩下的六成财产,其中四成都给了汪尔。
赵思媛低下头去喝了口茶水,自顾自地笑得有些渗人。
她枉费了女人十年最好的青春年华,忍气吞声地跟着汪瀛这么多年,竟然到最后还只能靠着出卖他,才能把那四成财产权从汪尔手里换回来,还真是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濯清涟点击率一夜暴增这是肿么了,
T T我今早起来一看真的被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
乖乖,这是上天想让我回归到古言的宣告嘛……
☆、终于到了第七十三章
“你们认识多久了?”汪瀛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却并没有品尝的意思,浊涩的红酒挂在杯壁上,缓慢流下,色泽格外的诱人。
这一次汪尔倒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淮玉,提前开了口说道:“不长,不过三年而已。”
淮玉先是木然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支行,挑了下眉梢,缓缓地偏侧过脸去,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探究之色……不对,汪尔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汪瀛深深地看着自家儿子面不改色地说着三年,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这才舒展开紧缩的眉头,满意地浅尝了一口红酒,笑道:“才认识三年?你们才一起走了几步路,还没摔过,竟然就想着要跑了。你当结婚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我现在根本就不用管你们,趁着还年轻,玩两年也就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都认定他了。”汪尔瞥了一眼身旁情绪低落的淮玉,略微停顿了一下,继而目光一转,依旧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家叱咤商界的老爸,眉毛都不挑一下,无比从容地回答道。
淮玉本来还在低垂着眸子思索他说谎的意图,然而听见他这么一句话,眸色一闪,猛然抬起头来,忽然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汪尔是想要保护自己。
“伯父,其实我们已经认识七年了。”但是,尽管他明白,却还是依照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紧握着拳头,目光笃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虽然我和汪尔正式相处的时间还不算太久,但是,我们两个人对待这份感情都是很认真的,一路走下来也很不容易,所以不打算放弃。虽然作为子女说这话的确很自私,但还是希望您能理解我们。”
他不是看不见,身旁汪尔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住一张纸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样说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江淮玉从来不像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需要依偎在他身后,由他来保护!
而且,两个人一起努力经营起来的这份感情,如果仅仅要凭靠一份轻薄的谎言来维系的话,也太脆弱而显得有点不堪了!
“都认识七年了?那岂不是大学里就认识了,难道是同学?这可真是够久的,看来你们两个是认真的啊。”赵思媛抿着唇似笑非笑的,她最喜欢看这对父子闹得一团糟,而汪瀛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欺骗他。可惜这次说谎的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就是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了。
汪瀛的脸色依然铁青,专注地看着眼前言之凿凿的淮玉,忽然冷笑了一声,猛地伸手把桌上满是茶水的杯子直接扔向了淮玉,怒道:“认真……理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汪尔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你不知道吗?他是要继承汪家家业的人,没有那个闲功夫和你这样的男人耗上一辈子!自私也得有资本?你赔得起吗?”
汪尔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淮玉一瞬,看见汪瀛猛地扔过杯子,自然连忙起身挡了下来,等反应过来,上半身几乎已经是湿透的了,残余的水珠顺着他深邃的眼廓滑落,滴在已经完全愣住了的淮玉手上,一片冰冷刺骨。
汪瀛见他竟然去挡自己的杯子,更是脸色铁青,站起身来,抬手掀了满桌的饭菜,又踹倒了身边的椅子,还是觉得气得喘不过气来,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径直从房间里离开了。
赵思媛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幸灾乐祸了,连忙拿起包来,啪嗒啪嗒地踩着高跟鞋,快步追出去,跟着率先离开的汪瀛走了。
碎裂的瓷片还在桌上轻微抖动着,只是边缘沾上了一抹刺眼的血红色,淮玉瞥了一眼,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僵化了。
半晌,他终于缓缓地伸出手,硬生生地掰过那张神色复杂却异常坚定地看着他的脸。
果然,汪尔的侧脸被豁开了一道寸余的口子,虽然伤口一点也不深,却不住地往外渗着血珠,积聚起来的液滴沿着脸廓一路滑到下巴处,衬着他有些漠然的神情,看着格外吓人。
“你也看见了,老头子的脾气就是这么暴躁。幸好,伤到的不是你。”汪尔的眼神依旧深幽如墨,还不等脸色苍白的淮玉说些什么,忽然就伸臂把他揽入怀中,力度却大得出奇,感受到这个人是安好的,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还好不是你……真的吓坏我了。”
淮玉还没从刚刚的惊吓当中回过神来,全身僵硬地窝在汪尔的怀里,感受着自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而清新的香气,不免有点怔忪。
他从来没听汪尔说过害怕这两个字,而且还是以这种口气。
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啊。
“喂,你好像已经毁容了……我们去医院吧。”淮玉回过神来,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背脊,像是安慰,又像是提醒,反而没有预想中的慌张,只有心疼和后悔。
刚刚要是没有那么莽撞地说出那些话来就好了。刚刚要是他没有替自己挡下来就好了。自己还真是too young,too天真啊。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来,怎么每次都是自己闯了祸,然后汪尔来替他收拾残局这样的模式呢?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他都快要失去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自信了啊。
汪尔伸手摸了摸侧脸上的一片粘腻,有些想笑,其实这伤口只是有点疼,但是也没有那么疼,所以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意向,而是说道:“就算是毁容了,你也甩不掉我。家里有急救箱,不用去医院。”
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时没忍住,低低地笑开:“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淮玉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但是心里总归还是不舒服,忽然伸手朝着他腹部捅了一拳,没怎么用力,但是声音有点闷:“今天的伤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逞英雄替我挡了?你特么活该!”
“是。谁让我喜欢你,你得负责。”汪尔的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