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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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假消息可能,但常青会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宏胡子说着,神情竟然有些落寞,“这就说明,滕五是真的死了。”
肖佩看了看宏胡子,“滕五死了,谁接着掌权?”
一句话提醒了正在兔死狐悲的宏胡子,想着,宏胡子忽然笑了,“谁来掌权?咱们手里不正好有一个人吗?”
宏运会总部,金虎正坐在会议室里,一口一口地咬苹果。宏胡子坐在对面,大石头站在金虎身后。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宏胡子在端详金虎,这也是道上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惜偏偏投身了常青会,偏偏遇上了滕五。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几个帮会间流转,至今没磨平了性子,也算是难得。宏胡子看着金虎咬苹果,那嘴角带着邪佞的笑意,就连啃咬苹果的方式都带着股阴冷之气。还真不愧是老会长□出来的人物。
宏胡子一笑,将手里白色信封往金虎那边一扔,“滕五死了。”
金虎正咬上苹果,看着宏胡子,动作顿了顿,接着又是“喀嚓”一声。慢条斯理地在嘴里嚼着,金虎斜睨着那白色信封,问道,“请柬?”
宏胡子微微意外,“你不惊讶?”
金虎“吃吃”笑了,“任何人惊讶我都不会。”
“什么?”宏胡子拧起眉头。
金虎轻佻地看着宏胡子,“因为滕五早就死了。”
宏胡子立即眯起眼睛,沉声命令,“说!”
金虎“呵呵”仰头笑着,对身边的大石头说,“看,现在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我金虎的老大了!”闻言,大石头冷峻的目光射向宏胡子。
宏胡子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盯着金虎。
金虎一口口吃着,最后将手里的果核扔到桌上,“带我去,我也想看看滕五。去了,你自然就知道。”
宏胡子看着金虎,微微笑了,“你去可以,但是你不能白去。”
祭奠仪式的请柬被封在厚实的白色信封里,里面是黑白相间的印花纸张,只写了非常简单的一句话,“滕五葬礼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举行。不用多说,只要写上了滕五的名字,该来的人就会来。
整个K市的黑道或许会疑虑常青会此举背后的意思,但孟繁华的诉求很简单,只要滕宁来就好。滕宁来了,冯崖就好办事,眼前的僵局就会有解开的机会。
孟繁华坐在青藤大厦的办公室,看着挂在墙上的自己与滕宁的合影,说,“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情。”
对面沙发上坐着老鬼、苏晋和李文全,外加集团的宣传部。毕竟集团董事会主席去世,对集团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公关事件。灵堂选在哪里,由什么人主持,保安计划如何,都要有事先规划。再加上联络的、引路的、服务的,一场祭奠活动下来,每个二三十人里外忙碌基本不可能。还有律师,滕五去世之前的确立下了遗嘱,祭奠过后要由律师宣读。
集团成立不久,董事会主席就无故身亡,这当然不是好事,孟繁华询问过后没有反应,他一点头,宣传部的几个人便立即离场。办公室里只留下老鬼等几个常青会的大佬。
孟繁华点上一只烟,吞吐了几口,“说吧!”
老鬼他们互相看看,一时无话。虽然此前几天,孟繁华就召集他们过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但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接受。会长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滕宁?近两年来是滕宁在执掌常青会?现在滕宁为了常青会的利益不受损,只身孤胆闯去了清鸿帮?惊讶一个接着一个,而老鬼们的思路需要转好几个弯。
沉寂了一会儿,苏晋说话了。“那么成立常青集团,全面洗白,也是滕宁的意思?”
“滕五在世的时候也许没有明确的话,但他希望常青会能够长久稳固的存在下去,会里的兄弟们也能体面的生活。滕宁是金融系的高才生,找到了现在这个办法。所以……”说着,孟繁华看了看苏晋。
苏晋摆摆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所有动作都是滕宁作主的,那么现在我也认他这个会长。黑帮的死敌是黑帮,挣脱出来才能活下去,才会有发展。这一点,我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老鬼问道,“那众义大会……”
“是滕宁。”孟繁华看向老鬼,“我知道这两年你少了不少地盘,可现在集团成立也有半年了,没了刀头舔血的日子,鬼老大你扪心自问,自己和兄弟们过得好不好。”
老鬼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世上万物,不变是暂时的,只有变才是永恒的。幸运的是我们常青会在应该做出决定的时候,及时地改变了自己。”孟繁华看向李文全,“还有你的运输公司,你老板当得怎么样我先不说,你手下的弟兄还不错吧!”
李文全点头,“一开始不习惯,不过现在也好了。”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和股份,滕宁没有委屈大家。”孟繁华神色黯然,“现在是他在为弟兄们委屈自己。”
孟繁华接着说,“公布前会长的死讯,一是会长临走时吩咐,要给他哥哥一个交代、入土为安。二是创造机会,要在这次祭奠上将会长救回来。你们有什么意见?”
老鬼一拍沙发扶手,“我还有些死忠的小弟,到时候布置在灵堂外面。到时候见机出手。”李文全也随声附和,但是苏晋却在沉吟。
孟繁华看看苏晋,笑了,“看来,我和苏晋的想法差不多。”
“嗯?”听到被点名,苏晋一愣。
“今时不同往日,打打杀杀时不行了。鬼老大和李老大,你们的小弟该带来祭奠就带来,但身上不要有任何武器,或者可以被当作把柄的东西。”孟繁华说,“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借助他人之手,否则就辜负了会长的一片苦心。”
苏晋眨眨眼睛,“你是说……”
初冬的天气中,风和日丽的还真不多。时间多了又没有事做,滕宁最近连天气都在留意了。看着山间的天气变化,不时跟儿时依稀记得的童谣印证,也是一个长知识、促健康的好办法。
刚起床,滕宁站在露台上,神清气爽地看着明朗的天空,心情还不错。身后的宋清鸿也刚刚起身,下一个环节就是去浴室。虽然浴室里有两个并排的洗脸台,但滕宁依旧十分小心地避免在敏感场合与不时发情的人共处一室。
话说昨晚宋清鸿回来得早,回卧室得时间也早,但只是抱着滕宁聊聊天,不时亲上两口,除此之外还真得没有做。根据几个月来得相处,滕宁发现这个情况比较罕见,难不成是宋先生腰部得某个内脏器官正处于亏损状态?
想到这儿,滕宁心情愉快地弯了弯嘴角。这边正笑着,身后就传来宋清鸿简单直接得命令,“滕宁,洗漱,一起。”
叹了口气,愣了愣神,滕宁无奈地转身,第一次和宋清鸿一起进了宽敞的浴室。
两个并排的洗脸台,连在一起的镜子。滕宁很想冷静地刷牙,但不时看到镜子里宋清鸿满嘴泡沫的居家形象,心里还是禁不住一抽一抽。结果刷着刷着,就呛了一下。宋清鸿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滕宁,刷个牙就能呛到,他以为他是年事已高、呼吸不畅的老头儿吗?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拍拍表示温情,滕宁已经迅速地调整好了呼吸,尽量不出声。
两人洗脸得习惯不同。滕宁是用流水洗,简单洗两下就行了。宋清鸿喜欢积水,先放半个洗脸池得水,再从容得洗。等宋清鸿洗干净脸上的泡沫,抬头就看到滕宁满脸是水地看着自己。一皱眉头,手里的毛巾就盖在了滕宁脸上,“赶快擦擦!”
滕宁拿下毛巾扔回去,用自己的擦擦脸,目光还不时往这边瞄上一瞄。
宋清鸿疑问的目光透过镜子射向滕宁,滕宁一凛,刚才自己的确是再幻想将宋清鸿脑袋按到洗脸池里将他淹死的画面,他不能看出来吧!蹙蹙眉,滕宁不禁开始反省,是不是最近自己实在是太嚣张。
实话说,滕宁最近的确很嚣张。一方面是他无所顾忌,另一方面是滕三到来的缘故。并不是说给他壮了什么胆子,而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再没有一点遮掩,那么干脆连自己都不要去遮掩了。不遮掩,还成倍的张扬。
是啊!身份已经捅破,实施证明没什么好怕的。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滕宁多少会装模做样掩饰内心,可在宋清鸿面前就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而且经过多日的试探,只要滕宁老实地住在这里,按时按点地接受人家的身体,小脾气加上毒舌之类的坏习惯,宋清鸿还是会保持容忍态度的。
滕宁不经惯,也实在不是安静的人。既然外在折腾不了什么,只好内心一天一个变化地可劲儿折腾。有时候莫名其妙地看着宋清鸿笑,能把宋清鸿这种重量级选手看毛了。不过宋清鸿也有办法,干脆凑过去一顿吻,然后沉声问“你笑什么?”包管滕宁的笑意闪得比谁都快。
老大不好玩,滕宁就折腾清鸿帮的小弟。站在露台上,一幅居高临下的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小弟经不起老大的情人如此专注的相望,时间长了,露台下面就只剩下滕三一个。
宋清鸿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有天早上做得晚了些,滕宁也是没在乎,等他爬起来,走上露台,发现滕三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见到滕三的表情,滕宁心里竟然有些快感。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就是这样了,怎么着?
滕宁表面安静内心沸腾地擦干了脸上的水,凝神听听,“今天滕三怎么没来?”
提到滕三,宋清鸿眉头一皱,捞过滕宁脖颈就是一记长吻,茉莉花味道的唇碰上茉莉花味道的唇,牙膏果然会让人有种干净契合的错觉。
“你就这么想他?”宋清鸿眼睛深邃,声音深沉。
滕宁眨眨眼睛,“老鼠都会对外在环境产生习惯,何况滕三雷打不动这个时间练拳,今天没来不对劲儿啊!”
“哼!”宋清鸿不接话,说,“快点换衣服,我们今天出门。”
“出门?”滕宁拿着毛巾跟着宋清鸿出了浴室,“大清早的上哪里?”
宋清鸿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递给滕宁,“换上,去K市。”
滕宁看看西装,又看看正换衣服的宋清鸿,愣了。
宋清鸿穿好衬衫,见滕宁还愣着,便走过来,开始解滕宁睡衣的扣子。
“你……”滕宁按住宋清鸿的手。
宋清鸿解释说,“动作快点,我们还要吃早饭。”
不知为什么,滕宁觉得这个早上的宋清鸿有些不一样。目光、动作和声音都带着温柔。他帮着滕宁在衬衫外面穿上西装背心,滕宁那漂亮的腰身立刻就显了出来。
滕宁很少穿成这样的正式,扭了扭身子,有些不习惯。一转身,宋清鸿已经拿着领带凑过来,手一扬,套住了滕宁的脖颈,接着,他双手熟练地立起滕宁的领子,灵巧地打起了领带。
眼前的景象别说有多么诡异了。两人挨得很近,额头几乎靠着额头,鼻息侵扰着鼻息,但所有的情节只有一样,那就是滕宁老实地站着,宋清鸿专注地为他打领带。
打出了一个笔挺漂亮的结,宋清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