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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糖渍by唐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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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酷刑,但这种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
  他可不想等到被人踢出去的一天,竟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办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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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了,卡文了。进度会慢点更,请多包涵。




二十二 。 崩溃(下)

  青恩眨了眨和兄长同样的墨黑色双眼,略为带著点刚清醒的迷茫,将视线移到了距离他不到几步路,那个和他有著相同血缘,血脉相连的双生哥哥身上。因为病著,什麽都吃不下而瘦弱的身体在望见攸庆的那一秒颤了一下,眼中填满著不可置信和抵抗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这副受尽折磨後的样子。不想给任何认识他的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他只想要,那些人的脑海里,存在的永远都是以往那个健康活泼的林青恩,而不是现下著个只拥有残破肮脏的身子和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林青恩!
  他看见哥哥的眼中充满他所熟悉的惊喜,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他。用脚。
  「不要… …」泪水一瞬间充盈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要被他看见,自己这副凄惨的模样。
  纵使没有人跟他说过,其实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辈子、别说是走,他连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能都只会永远是个梦想,而已。
  自从他醒过来後,他不只一次趁著唐与衿将他独自留在卧房里,跑去洗澡时偷偷地想走个两三步。因为男人过度的呵护,硬是让他从醒来後就没有脚著地过。为了避免脚部肌肉久不用而退化,虽然走路对伤痕累累的身子来说实在是另一种酷刑,但这种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
  他可不想等到被人踢出去的一天,竟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办不到… …
  
  「不… …不要过来…」惊慌失措的低喊著,青恩的意识回到那一天… …
  
  小心翼翼的扶著床头上的铁栏杆,少年缓缓地、谨慎的将全身的重量转移到伤後便不曾真正使用过的脚上。却震惊的发现,受过伤害的双膝,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剧痛一瞬间从铁丝曾经贯穿过的地方爆出,疼的他只能惨叫一声,当下就腿软的跌坐回床上,失神的大眼望著隐约传来那日渐熟悉的脚步声的门廊,久久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再也不能走路了。
  
  ◇
  
  一辈子,他可能再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了。
  一辈子,他可能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一步了。
  这…就是得罪他们家的报应吗?用残废一辈子来支付让叶老大失了面子的代价。
  
  这个事实令一向好强的青恩感到无力,甚至连想死的念头都萌发出来了,如果不是唐与衿实在黏他太紧,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只怕他到现在已经自杀成功了吧?
  
  「不…不要过来!」青恩绝望地望著步步接近的兄长,不明白为何他们要这样子逼他。明明他都已经喊得声嘶力竭的不是了吗?为什麽就是不愿意放过他呢?那个叫唐与衿的男人是这样,现在哥哥也是这样…
  为什麽… …都…不愿放过他呢?
  难道…一定要将他逼到绝路上他们才满意吗?为什麽… …
  
  但是,少年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已经竭尽所有力量叫喊了,但实际上,他却连一丁点最细微的声音都不曾发出过。
  
  「青恩……」攸庆的声音很远很远,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却无比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几步路了。
  「呜…不要…呜阿…」青恩绝望的发出小猫般的微弱呜咽声,一直以来压在脆弱神经上的重量终於突破了他最後的极限,豆大的泪水像是开了匣的水库,汹涌而出。
  求救的声音出不来,泪水倒是真真实实的出来了。
  近距离看的真切的唐与衿和攸庆愣住了。
  那人的脸上,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
  以往不论是怎样子的痛楚,都不曾掉过一滴泪。铁丝抽出关节的剧痛也好,点滴针头扎入肉中的刺痛也好,他都没有哭。
  而在见到久违的亲生兄长时,印象中坚强的少年却哭了。澎湃涌出了泪水拧疼了温柔拥著他的男人的心。
  
  虽然谈不上是了解这个极度自我压抑的男孩,但唐与衿还是看得出来。那泪,不是那种喜极而泣,是一种放弃全世界的崩溃感… …
  「…小恩?」攸庆愣愣地喊出小时後才叫过的小名,记忆中似乎打从七岁那年,他不再叫弟弟这个小名後,青恩就不曾再哭过了。
  双生子心灵的连系让他感觉到胸口上有如千斤压迫著,不让心脏跳动的窒闷感沉重的几乎要让他绝望。
  
  这…就是你的感觉吗?…小恩?
  
  一阵心慌莫名的袭来,他有那种感觉,从出生一直和他难分难舍的弟弟就要到一个他抓不著、碰不到的地方去了。
  攸庆一手捂著胸口,直立的身子晃了两晃,踉跄了一下。吓的唐与新赶忙向前稳住了他的身子。
  同一时间,蜷曲在唐与衿怀里的另一个双生子也抬起单手捂住了胸口同样的位置,并没有如同哥哥的慌张,青恩极缓极缓的牵动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连冷酷的男人都忍不住炫目的浅笑。
  「青恩…不要…」被青年从後头抱住的攸庆挣扎著想要脱出唐与新的怀抱,赶去他的至亲血脉身边,抓住他。身体,却力不从心。
  眼睁睁看著和自己相同的脸容上,那抹微笑愈拉愈大。温度,却始终到达不了那双已经茫然失神的眼中。
  
  脸上的泪水还没乾透,笑容却已经以一种诡谲的方式占据了那张清秀细致的脸。笑与哭同时存在的不协调让饶是身经百战的唐与衿也忍不住心头发毛。
  「林青恩!」男人惊慌的叫喊著少年的名字,企图将他自那深不见底绝望峡谷中拉回,却没察觉到已经晚了。
  
  …我终於疯了吗?还是他总算放手让我走了?
  不管真实如何…解脱的感觉……真不错…
  
  不想像一个废物一般,拖著残破的身子苟活在这世界上,那就走吧。
  放手离开这里,放手离开哥哥,放手离开这一切。放弃了世界,放弃了让自己清醒的机会,痛苦,也会跟著离开了吧?
  这样子,就好了…
  
  「林青恩!林青恩… …」耳际回盪著自己的名字,距离却愈来愈远,最终再也听不见,来自男人那又急又悔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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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开新坑啊。。。改天找个时间丢第一天上来试试水温
  
  大家,留个言吧,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文啊。。。感觉都没人在跟我互动(郁闷)




二十三 。 不怀好意的拜访(上)

  在玄燕帮的总部见过面後,原本打算今天就让弟弟把青恩带走的唐与衿最後还是不放心,以要叫医生再来看看为由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并且让唐与新三天後再去他家里把青恩接走。
  告别了兄长,唐与新拉著原本不打算离开的小孩的手,到了地下停车场将车取出。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两个心事重重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刚刚在哥哥办公室里的突发状况,唐与新不是很清楚。但他觉得,从里头出来後就突然变的异常安静的那个小孩一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他实在是找不到时机发问,而且看样子攸庆的情绪好像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响,不很稳。
  「…小庆?小庆,我们到家了喔。」唐与新推推目光直视前方的少年,试图将他从这种神游的状态中唤醒。但是,攸庆的表情却有一点点怪,眼神已经不再是茫然无神了,却还是直直的盯著家门口的那一个方向。
  顺著他的目光望去,这下子就连唐与新也皱起眉头了。
  就在他们的家门口,站著几个穿著黑色短袖运动衫的少年,大约高中生的年纪,个个一脸凶狠,光是看就觉得是混帮派的小混混。
  唐与新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开了车门就往家的方向走。
  
  而门口的那些混混,看著一辆车停下,车上的青年不屑的瞄了他们一眼後,就迳自的走下车绕到另外一边帮副驾驶坐的那个少年开车门。从头到尾竟然连第二眼都没再看过他们,更别提那些混混们所期盼的畏惧的眼神了。
  「喂,你是谁?来干嘛的?」终於,邻近门口的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忍不住了,一张嘴就是火气十足的质问。
  「我干什麽?回家啊,不行?」唐与新在心底暗笑,表面上仍维持著平静,甚至说是不屑的表情。
  自家大哥从十五岁就开始混黑道,一路当到了目前本市第一大帮派的最高首领。虽然说他并没有和唐与衿住在一起,但是这样子的场面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哪还会怕?
  更何况,这些还明显只是些未成年的半吊子小混混。
  「回家?你是唐与新先生?」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穿著简便式黑色西装的青年拦住那个开口挑衅唐与新的少年,口气已经恭敬不少。
  「呵,我是谁难道还要跟你报备?」唐与新说完,拉著虽然静默著,但心底其实是害怕著的攸庆大大方方的朝自家门口走去,毫不意外地看到大门已经是敞开著的了。
  「唐先生,大哥在客厅等您。」那个西装青年紧跟在後,提醒道。
  没有回应的唐与新,只是默默地拉著男孩的手,转了个方向,直直的走向他们的客厅。
  在两人平时惯坐的沙发椅上,一个黑道大哥般的人物稳稳的坐在那里等著他们的归来。身旁,并肩坐著却明显浮躁不安的,是和唐与新差不多大的青年。
  「李育贤。」刚站到门口,唐与新愣了一下,冷冷的声线便喊出这个名字。
  沙发椅上坐立不安的青年抖了一下,跳了起来。
  「小贤,坐下来。」大哥模样的中年男子发了声,带著墨镜的脸转唐与新,却看不出喜怒的情绪。
  「唐先生吗?你好,我是小贤的叔叔。今天会来拜访你,是因为小贤的一些事情。」男子说的冷淡且文质彬彬,话里行间却有著再明显不过的威胁意味。并不是笨蛋的唐与新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冲著他来的。
  「…伯父你好。」礼貌性的也以笑容回复,唐与新微微册了个身将手边的男孩完全护在自己身後。「不知道我在学校有哪里得罪了李同学的?」
  「…须要用到…这麽大的阵仗?」停了一下,唐与新故作惊讶的忘了一下四周。
  男人在听到「伯父」这个称谓时,脸部表情很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冷冷的姿态。
  这个学生不简单。
  沉著稳定的应对著,不惊慌也不紧张,甚至还可以在言语上和他开玩笑。
  … …但是,说不定只是一个小说看太多,自以为很厉害的小鬼。只消使一点手段,搞不好他就会跪在地上求饶了。
  「其实也没什麽大事情的,我们这趟来,只是想要警告你一下,别太嚣张,做事长点眼睛。」男人慵慵懒懒地说,甚至翘起了一只脚。「小贤和你也算是朋友一场,横刀夺爱并非君子所为。」男人一语双关的讲著,威胁的一丝毫不遮掩。
  唐与新在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诚恳无知的表情,「我…知道了。但是,我并没有惹到李同学什麽…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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