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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伴我独行-第39章

小说: 伴我独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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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男人,忘了赵晓曦……我只希望能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哥,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你每次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去做所有的事,我想帮你一起分担,可你每次都把我推得远远地,让我触碰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也很寂寞……”
  
  因为手机进水外加大雨的原因,信号十分微弱,秦子溪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断断续续地,时轻时响,好几次被沙沙的电流声干扰,他听不出子溪在哭,但是几个关键的字符蹦入秦子墨的耳朵,类似“恋人之间的爱”、“纯色”、“程风”、“黑帮”等,将他震傻在了当场。
  
  太快了,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子溪说他爱他……在听到这句表白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没有多少意外,好似这本就是流淌在他们血液里的宿命,他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他的慌张与害怕一点也不比子溪少。
  
  他害怕的是子溪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往,他的伤疤已经在子溪面前被血淋淋地撕扯开了,想象过无数次向子溪坦白后的情景,可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突然。失去了那件伪装的华丽外衣,秦子墨感觉自己像一个丑陋的畸形人,被扒光衣服赤、裸、裸地扔在最爱的弟弟面前,他急切地想要逃走,生命里第一次,他在子溪面前如此无地自容……
  
  “……你都知道了?”
  
  良久之后,秦子墨闭上眼睛,语气有一种身心俱疲的疲惫感。
  
  “哥……我们一起走,忘了那些,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
  
  秦子溪怔住了,秦子墨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动,但他没有选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疏离,秦子墨强迫自己说出逃避的话语:
  
  “子溪,你只是太累了……听哥哥的话,好好睡一觉,忘了你今天听到的那些,以后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毕业以后找份好工作,你会有很光明的前途,不应该和我这种肮脏下贱的哥哥栓在一块儿……”
  
  秦子溪明白了,不一定冰冷冷的话语才会让一个人心碎,原来,当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忽然用陌生人一样的口吻对你说话时,你也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我太累了……是啊……我太累了……”
  
  秦子溪喃喃说着,忽而自嘲地笑了:“哥,你也去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不用把我刚才那些话放在心上,就当我是在梦游好了……”
  
  手机信号断了,一片嘟嘟嘟的声音。秦子墨以为子溪挂断了电话,他呆呆地坐在床头,想起最后子溪故作坚强的话,心里疼到窒息,哪里睡得着?
  
  松开手,任由手机滑落到地上,秦子溪把身体蜷缩起来,用双手抱着自己,可还是很冷很冷,孤单的冷意随着雨水渗透到骨髓里。
  
  大雨倾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交易

  其实慈善基金会当晚杨帆与何旭暗中的交锋远比表面上更激烈。
  
  何旭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燕尾服,耳朵上夸张的骷髅挂饰摘下了,微长的头发往后梳,喷上定型水,将一身狂放不羁的气质收敛了几分,可那上扬的嘴角到底还是出卖了他日益蓬勃的野心。
  
  那天晚上潇洒多金的杨二少无疑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一个人周旋于各大名流名媛圈内,长袖善舞,风采焕然,晚宴后半段他走上演讲台,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用自信又自负的口吻谈着经济,谈着理想,谈着慈善事业,丝毫不认为慈善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讽刺。
  
  他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本次慈善晚宴,这次除了庆祝杨氏慈善基金会的创立之喜,还有一个喜讯要对大家宣布,我与未婚妻伊伊打算下月底在黄金海岸举办婚礼,届时还请各位赏光一聚。”
  
  虽然杨二少与何家大小姐订婚之事早已被八卦媒体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听当事人亲口说出婚讯,还是令在场众人措手不及,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之时,蠢蠢欲动的媒体记者们已经争相提问了起来,毕竟作为东方寰宇的现任掌权人,对于这位年轻帅气的娱乐公司总裁的私人生活他们免不了是要大书特书一番的:
  
  “何先生,东方寰宇的前任大股东何龙先生是您的外公,也是何小姐的亲祖父,他前段日子刚去世,你们就结婚,会不会太急了点?”
  
  “何小姐是你的嫡亲表妹,婚事是出自她的自愿吗?为什么她没有出席今天的晚宴呢?”
  
  “是啊,有传言说您外公还有东方寰宇其他元老一直不满外人操控何家势力,不知您娶何小姐的用意是不是为了这个呢?”
  
  媒体记者们就巴望着这么点猛料回去搏版面,因此自然是问题怎么辛辣怎么来,但何旭完全不会被问倒,只见他笑着回答:
  
  “实不相瞒,这正是出自我外公的意愿。外公生前最疼爱小表妹,一直怕自己死后小表妹受外人欺负,而我又是他身边唯一受他信任的自家人,所以才在弥留之际托付我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外公去世以后小表妹太过伤心,所以这段日子去国外散心去了,我一定会像外公当年照顾我一样好好照顾小表妹,我也相信外公一定会在天上祝福我们。”
  
  何旭这番话说得着实聪明,一来突出了自己是何家“自家人”的身份,表明自己掌权的合理性,二来把嫡亲表兄妹结亲的荒唐账全数安在了何龙头上,既来个死无对证,又全了自己身为外孙的一片孝心,任是那些刁钻的记者听了这回答也无话可说。
  “我受外公栽培养育多年,这一生都对他老人家十分感激,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何旭的今天。当然,除了外公以外我还要感谢两个人,今天他们有一个来了,一个没来,但我还是想当面表达我的谢意。”
  
  说着,何旭面向台下人群之中杨帆与秦子墨所坐的方向,嘴角上扬,带着笑意,可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讥诮与挑衅的笑,如他本人一般咄咄逼人:
  
  “他们就是我的叔叔和三弟,从小,叔叔就对我的成长‘关怀备至’,虽然他现在生病了,也依然不忘对我的‘关心’,我三弟就更不用说了,小时候我们就互相看不顺眼,没想到长大以后他不计前嫌,和叔叔一起关心我,令我十分感动,所以今天我想请我三弟上来和我一起启动基金会的开幕仪式。”
  
  众所周知杨氏这出争权风波闹了许多年了,这次何旭把杨帆请来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但没人想到他居然当众指出杨氏父子的名字,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杨帆身上。
  
  而杨帆的态度依旧淡然自若,面对何旭赤、裸、裸的挑衅,他慢慢地踱步上台,兄弟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一袭黑衣浓烈似火,一抹灰色冷冽若冰,冰火交融,谁也没将谁的气势盖过。
  
  “三弟,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和叔叔了。”何旭笑眯眯地伸出手。
  
  “彼此彼此。”杨帆微笑,同样伸出手去。
  
  兄弟两人握手的瞬间,台下众多媒体不约而同地按响手中的快门,一片咔嚓咔嚓声中,将这难得的一幕定格了下来。
  
  那张照片被刊登在了第二天的小报上,旁边配上一条醒目的标题——二少公开叫板三少,杨氏继承人之位该何去何从?!
  
  陈文海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喝了一口茶,眼睛看到报纸上那张照片,笑着摇摇头:“何旭此人虽然手腕强硬,也有几分头脑,但到底年轻气盛,如此作为,未免太过沉不住气。”
  
  随后又问身边的杨帆:“梁友荣与何家的证据收集地怎样了?”
  
  杨帆今天穿了一件休闲体恤衫搭配棉质长裤,不再是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形象,唯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保留着那一丝特有的严谨气质:
  
  “何旭贩卖毒品的证据我已经与秦联合作搜集了,至于他和那些股东们还有梁友荣背后的那些猫腻全握在王德坤这个中间人手里,只要能掌控地了王德坤就不是问题,只是购置军火一案暂时还缺乏有力的证据,如果这项最关键的罪名也得到证实,就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扳倒何旭他们了。”
  
  两人沿着高尔夫球场的草坪缓缓踱着步,陈文海问道:“为何不请普罗维金斯的人出面?”
  
  “普罗维金斯从事越境军火交易已久,未必乐意搀和进这趟浑水。”
  
  陈文海思索了一阵,沉吟道:“普罗维金斯除了军火交易以外还向海外国家出售军事武器而得名,当年我代表上头采购一批定位导弹的未处理器,碍于官员的身份不便亲自出面,是托了你父亲与他们接洽的,他们看在上头的份上应当会卖杨氏一个面子才是。这样吧,我会让人与普罗维金斯那边知会一声,让他们为你作个口供,你只需派人去趟国外与他们交接一下即可。”
  
  杨帆早已料到陈文海会伸出援手,这才借着闲聊间隙将瓶颈一事说出,如今得到陈文海的相助,搜集证据一事自是事半功倍,杨帆道谢:“多谢陈伯伯。”
  
  陈文海大手一挥,哈哈笑道:“世侄太客气了,我与你父亲二十多年的交情,这点小忙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借着拔除梁友荣的机会拔除他身后那座大山于我双方大大有益,这时候谈道谢的话太过多余了。”
  
  陈文海官场沉浮二十年,与杨天翼一般老练世故,跟这种人说话不需要太多的弯弯绕绕,于是杨帆便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上回你陪小锦去打了回球,回去之后那丫头就一直乐呵呵地,她平时一副假小子性格,这回居然跟个大姑娘似地害羞起来,不敢主动联系你,托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见一面?”
  
  陈文海见他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笑容里有了更深的意味:“世侄,看得出来小锦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俩年纪也不小了,若能早日成家,我和你父亲就都安心了。”
  
  杨帆面无表情,良久,方低声道:“我明白,我也挺喜欢小锦的。”
  
  两人打高尔夫一直打到夕阳西下,回去的时候陈文海先行离开了,杨帆来到候场区,秦子墨已经在场外等了很久了,替他把球杆收拾好,两人一同走到停车棚开车。
  
  “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周替我出国办一件事。”杨帆说。
  
  秦子墨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事?”
  
  “前阵子杨氏与国外一家医疗机构合作一项新药研发项目,你以我的名义监督新药的研发进度,我的一个朋友是这次研发任务的主任医师之一,我会与他联系,这段日子你在国外的衣食住行由他招待。不过记住这只是你的表面任务,你真正要做的事是去和普罗维金斯的人接洽,帮我取一样东西,取完就可以回来。”
  
  杨帆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
  
  乍听到时秦子墨有点意外,但没有什么力气表达好奇,只是闷闷地点头:“知道了。”
  
  杨帆见他神情疲惫,眼下有着浓浓的阴影,似是连续几夜没有睡好,杨帆挑眉,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秦子墨摇头,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苦笑:“没什么。”
  
  他不说,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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