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别有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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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敲吹悴灰谎�
元潜道:“今晚不用女眷”
如礼一愣立刻醒悟过来:“奴才这就去传”东宫里一直都养着几个专门侍寝用的小太监,一开始是给初经人事的太子练寝技用的,后来是因为女眷们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养着备用不过元潜年龄渐长也渐渐越发少要小太监服侍了
今晚猛然听太子说要太监侍寝,如礼一瞬间懵了,过后想想实在觉得天心难以揣测
清洗干净的小太监很快就送了过来,元潜也不仔细瞧那小太监的模样,脱了衣就上床让小太监服侍
起初元潜动得很缓,待到□在里面又涨大几分,□便越来越快,直做得小太监嘤嘤啜泣起来,元潜最不耐这种哭声,喃喃道:“别……哭”身下却动得更猛
小太监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昏沉之中骤然听得太子发令,慌忙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出声地流泪比原先更加痛苦,在这地狱中不知道还要煎熬多久的时候,元潜猛然掰过他的脸,一串吻就落了下来,有的落在额头上,有的落在鼻子上,还有轻轻扫过嘴唇,既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柔和得像落花点水雨燕衔泥,小太监惊得忘了哭泣
元潜含着小太监的上唇,下面一道热流终于泄了出来
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元潜感到每一寸肌肤都适意快活带着那种懒洋洋的舒坦,他一闭眼又想到了元嘉的鼓动,忍不住苦笑,他听到心中有一个声音说:“胡闹”那个声音里没有丝毫戏谑
第二章
元潜腊月初二回京,当日为景后庆生一日,算是休息了一日,次日便开始在六部走动德玄帝到了年末一想着诸事繁杂,更犯懒病,连朝会都交给太子,自己乐得在宫里一天到晚粘着景后到了年底各类祭祀也多是太子代行,德玄对太子放心满意到何种程度,只要是长了眼睛都看出来了
今日的太子必是明日的皇帝,而太子还没有正室,这让多少人想入非非
于是,太子周围的人除了国事之外,最卖力的便是做媒或说,给太子做媒也是国事的一种
从腊月到正月,一有机会在太子面前说上两句闲话的,无不拐弯抹角的提一下自己待字闺中的女儿或妹妹,即使引不起太子殿下的兴趣,听个印象也好
众人如此慌忙也是原因的,太子的一位唐姓侧妃年前生下了一个儿子这是太子的长子,德玄帝大喜之下,当即下旨意将唐氏的父亲从从三品拔擢为正三品这位老爹爹在从三品的位置上辛苦窝了二十多年,死活升不上半级,最终还是靠女儿的肚子解决了这个问题
太子没儿子的时候,大家只在暗中较劲,既然都是有身份有家势的人,没必要做得太市井不好看
只是眼下情况一不一样了,太子长子一出生,就不再是假想敌,而是活生生的威胁了一人动众人动,这时候也顾全不到什么漂亮不漂亮了,只想着谁也别想抢先机
元潜不胜其烦,一概都当耳边风了,除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魏效春
魏效春原来不叫魏效春魏家是行武起身,对皇家一直忠心耿耿德玄当年为上位明里暗里杀了不少人,继位之后更是杀光了所有的成年兄弟以及兄弟的儿子,唯一幸存下来的便是过继给德玄做养子的元平当时朝野震动,叫嚣责骂者有,罢朝称病者有,畏缩不前者有,一片乱哄哄中魏老将军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大赞皇上杀得好杀得妙;不仅如此,还大笔一挥把自己孙子名字给改成效春——皇上不是说太子是春神青帝么,那不光他要效忠德玄,他的孙子将来还要效忠太子
那一年小魏少爷跟太子一样才七岁,稀里糊涂被自己爷爷改了名字一开始还觉得好玩,等过了段时间听得周围的大人议论,才渐渐觉出这是在自己身上打了个烙印至于他原先的名字,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魏效春十二岁的时候进宫陪太子习武一想到终于要会一会那位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魏效春就在心里摩拳擦掌了,舞枪弄棒的时候一定要叫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吃点暗亏要魏小爷爷卖命!还要看爷自己乐不乐意!
然后他在校场上看到了太子元潜尚不满十三岁的少年,正□□着上身与一个成年人角斗,夏日的骄阳落在他身上蒸出蜜一样的光彩,骨骼均匀,力量蓬勃,一瞬间让他想到了野生的幼兽,强大,而且一定会更加强大
过了不久,魏效春发现元潜身上的伤好得很慢习武的时候难免有磕磕碰碰,哪怕再小心也会弄伤,何况元潜根本不许别人小心放水有伤不奇怪,可伤总是好不了就很奇怪
魏效春问元潜的时候,元潜回答他:“若是对身体无碍,能自然痊愈的,我便不让太医上药”
魏效春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节省!”
元潜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不过是用这个方法提醒自己不可松懈这点小痛要是都忍受不了,将来若遇到大风波怎么能安然度过?”
魏效春在心中仰天长啸——爷爷,您老人家真是把我卖对了
魏效春从此死心塌地跟从太子,这一跟就是十余年,两个人都从青葱少年长大成人,终于到了宜婚宜娶的年纪……
“殿下!殿下!”
这一日太子亲临兵部训导,刚一结束魏效春就跟了上出来
“老爷子最近得了一对雪貂,可有趣了,想送给小皇子玩”
元潜笑道:“心意我领下了,不过才半岁大的孩子哪里玩得到这个?留给着给他老人家解闷吧”
魏效春也不过是找个话头,被元潜拒绝了也不灰心,说:“那巧了,香河欢喜得跟什么一样,殿下不收正好便宜了她,她这算是欠了殿下一个人情了”
香河就是魏效春的妹妹,魏效春一看元潜脸上了然的神色,不由嘿嘿一笑道:“殿下别嫌我话多,还不是老爷子逼的,我要不来念殿下就要在家被老爷子念……老爷子把我一个人卖给殿下还不够,巴不得把我家妹妹也塞给殿下”
元潜只笑,也不骂他,也不拒他,只说:“让魏老将军费心了”又掏出怀表瞧了眼:“我这会儿要去文华殿一趟,然后到平王府上去探病,你要不要跟来?”
魏效春与平王没什么交情,便说:“殿下自便吧,我就不去平王府上叨扰了”
魏效春回府之后向他爷爷禀了太子的最新态度,抱怨:“我瞧这事情我们府上本就不该去搀和,不立武将家女子为后是本朝不成文的规矩,老爷子您也别老叫我试探太子了,我一大男人整天在太子面前几几歪歪,我自己也臊”
魏老爷子正捧着竹笼逗只红嘴,听了孙子的话只呵呵一笑:“你小子道行还浅着呢!殿下要不乐意早就一口回绝了,慢慢跟你耗着很有趣么?我告诉你这事情十有八九有戏殿下还跟你说什么了?”
魏效春瞥了眼那只被丁点饵食逗得满笼子乱窜的蠢鸟,心里不由多了几分不痛快,闷声道:“没说什么殿下后来要去平王府上,问我要不要一同去,我没去”
魏老爷子停了逗弄红嘴,讶然道:“太子要带你去见平王?”
魏效春点头称是魏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道:“下次跟着去走动走动也无妨”
元潜出了兵部就去了文华殿文华殿正在修前朝史书,前前后后已经修了快四十年了,总算是到了最后一遍修正了,元潜常常过来察看
这里便遇到了另一个老熟人,贺明兰
贺明兰比元潜大八岁,今年三十出头他的父亲贺鸿曾是东宫教席的主讲,元潜以师礼待之贺鸿身体不好或不在京中时候贺明兰常常来代讲,元潜因此也叫他一声老师
贺明兰经年累月案牍劳形,又常常秉烛夜读,目力受损,平常视人时候总眯着眼睛,无端就带了几分傲气,再加上言语寡淡,用魏效春的话来说,贺明兰那副模样“老是端着”
因此,元潜与贺明兰纵使相识多年,也是近而不亲
贺明兰有个妹妹,小字千秋,比他小十几岁
本来,按照贺明兰这人的本心,是不会勉强要妹妹嫁给太子的,只是贺鸿前年没了,贺家这十几年在朝中已经折损得差不多了,贺鸿一死,贺家要不是贺明兰尚在朝中为官,差不多就要卷包袱回老家了
贺家祖上受封过一等公,落魄到如今汲汲营生,贺明兰即使向来把面子看得比自己性命重要,也不得不低头求太子一回,毕竟这次关系贺家命途——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再加贺家旁系亲人,都眼巴巴看着他
如今,贺明兰只有将重振作贺家的希望放在了与太子联姻上
贺明兰第一次向元潜委婉提起千秋的时候,元潜只微微一笑,道:“我好象记得你妹妹还不满十四吧?”一句话噎得贺明兰不知道把脸搁到哪儿去好——晋朝律法,女子不满十四不可婚姻
这日向太子禀完编修的近况,贺明兰低声道:“殿下,千秋再过两天就满十四岁了”如今千秋既然满了十四,贺明兰打算再探一次太子
元潜一笑,眸子亮晶晶的,道:“那我一定会备一份礼物送过去老师对我的教导之恩我始终不敢忘怀我还记得千秋就是老师刚开始给我讲学那一年出生的吧?一晃眼都十四年过去了”言语间不胜感慨,说到动情处,拉了贺明兰的双手道:“玉沉,这些年你真是辛苦了”
玉沉是贺明兰的表字,元潜难得对他这样亲近,言语中有意无意透出的意思让贺明兰几欲颤抖,既激动又羞惭,被元潜握着手也是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怪异
元潜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又道:“我这会儿要去平王府上探病,玉沉要不要一同前去?”
贺明兰一听到平王二字,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一震,疑心太子有心试探,便小心回答:“下官与平王平日无甚来往,贸然前去恐扰了平王……”
元潜也不勉强,径自去了剩下贺明兰一人反复揣摩他刚刚说的每一个字
元平住的平王府是他的生父平王当年的府邸
当年元平的生父平王与德玄两人颇是龃龉不合,但当时先皇尚在,兄弟表面上还是交好的等先皇一去,兄弟两人登时翻脸比翻书还快德玄第一个就拿平王开刀,大开杀戒多亏景后从中阻挠,才救了元平性命
元平十五岁那年从宫中出来不光袭了生父的王位也搬回了当年的老府邸,稍微修缮了一番就住了起来,所以这宅子看起来仍是十分陈旧
室内也仍保留着二十多年前的布置习惯,只零碎添置了些日常用物甚至元平所居的寝室也是如此——不光屋子旧,屋里家具也都是老式的寝室虽中等大小,但是除了一床一榻一柜一屏风便别无他物,也显出几分空旷墙壁四面空空全无装饰,只有柜上摆着一只淡青色悬胆瓷瓶,插着一支开得正艳的新梅
元潜虽卧于床上,但精神尚好元潜在他床边坐下,握着他的手问:“怎么好好又病了?冬天都仔细过来了”
元平笑道:“可不就是大意了前两日与方梓,辞山几个人一起去郊外踏春,喝了些酒,又是骑马回来的,路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