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工(修订版)by空心节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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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那个凌宇竟然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当初真不该手下留情,饶那人渣一命。
乔尼身上已经挂了不少的伤口,子弹都擦着皮肤而过,不会致命却足够让他疼痛。洁白的西装此时已经大片大片的被血液染红,像盛开的血色蔷薇,趁着他金色的发,犹如中世纪拯救公主与荆棘身深处的王子一般。他好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哪怕因为失血而稍微惨白了嘴唇,依然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肖诺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与电话那端的人周旋。
肖诺最终以一句调侃结束了通话,按下挂机键后,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去,他将手中的手机一把砸到大理石质的桌面,手机闪了两下便寿终就寝了。
“139XXXXXXXX;立刻给我查出这个号码所在 的位置,十分钟,不,五分钟之内,立刻告诉我!”他面无表情的吩咐莫朗道。
莫朗点头便走出房间,肖诺将枪收起来装进西装口袋,抬头对一直看戏的乔尼道:“你可以走了。”
乔尼懒懒的将身体倚靠到沙发上,回答:“早说了不是我抢走了你那情人,你偏不信,更何况你不是嫌他松了,现在怎么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你再多说一点,也许我就真的要杀人了”,肖诺勾起一边的嘴角,眼神冰冷,笑的残忍,“不管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意大利和中国离得很远,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下次我不会这样好脾气。”
“真失礼,居然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亏我把你当做一个绅士”,乔尼轻皱眉头表示惋惜,“更何况,你是有更想杀的人才没时间理我的吧?”
肖诺不再理会他,直接迈步向外走:“我不相信能躲开我4枪的人会是个普通人,你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是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接近我。”
他手刚刚碰到门把,门便被从外面打开来,莫朗走进来对肖诺报出一串地址,此刻时间不过才过去3分钟。肖诺点头快步向外走去,莫朗淡定的吩咐管家送乔尼先生离开,便同林冉一起追随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受伤的忧郁王子和沉默寡言的管家,乔尼看着三人的身影风一样的消失在门口,口中才慢半拍的喃喃道:“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你来的啊……”
管家一袭黑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说道:“乔尼先生,少主吩咐您可以离开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才站了起来,随手拨了拨金色的卷发,笑的优雅而矜持:“这次打扰了,请麻烦转告莫先生,下次我会直接去找他的,不会再用这样婉转的方式了。”
“林冉少爷不会答应的。”管家恭敬的低头为乔尼送别。
“那又如何,我对莫朗,势在必得。”乔尼轻轻笑道,对着管家抛了一记飞吻,却没有从打开的房门走出去,直接打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身影消失不见。
肖诺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灯光,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车内一片寂静,莫朗将车子开到最快,林冉不时从后视镜中观察肖诺的表情。
“再开快点。”半晌,肖诺吩咐道。
“已经最快了,大概10分钟后可以到达目的地。”莫朗回答。
林冉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对肖诺说道:“肖大哥,别担心,大嫂肯定没事,那人渣好像对大嫂没兴趣,大概只是说说来刺激你一下而已。”
肖诺收回视线,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看着林冉问道:“我像被刺激到了?只不过是一个老男人而已,只不过是一个老男人而已……”
林冉看着那个怎么看怎么阴沉的笑容,不敢跟肖诺说他现在的样子何止像被刺激到,简直是要发疯了,只是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他的嘴硬,转回头接着看向前面。
原来自家老大也不是万能的,情商起码就不及格了,真要是不在意,何必这么火急火燎的去救?
肖诺不知是说给林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重复了好几遍“只不过是个老男人而已”这句话,在重复到第三次时,他猛地停住,沉默一会后把林冉的手机要了过来。
播下那一串电话号码,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他阴沉着脸不断地按下重播,却始终没人将电话接起。
“……你已经警告过凌宇如果碰大嫂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大概不会做什么的……现在估计……吃饭去了?”从后视镜里看着肖诺越来越嗜血的神情,林冉没什么底气的说道,就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手机会不会跟肖诺手机一个下场时,车子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很老旧的废弃居民楼,也许是马上要被拆除,居民早已搬离这里,不高的楼在夜色的衬托里显得阴气森森。他们根据收到的信息直接向二楼走去,果然有一家亮着灯光。
肖诺最后几步几乎是跑了起来,一脚将不怎么结实的小门踹开,里面的情景让站在门口的三人顿时愣在那里。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完全不见陆岷的身影。
凌宇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血从他身下流了一地,他衣衫凌乱,像是经过一场搏斗,丑陋的生殖器也暴漏在空气中,缩成小小的一团哆嗦着。
他可能已经痛到失去意识,看到门口有模糊的身影,也不管那是谁,也不管自己现在是有多狼狈,呻吟道:“救救我……”
肖诺从看到里面的景象脸色就染上了杀气,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床上凌乱不堪,还染着不少血迹,凌宇躺在地上,生殖器露在外面,只一眼他就猜到在他没到的时候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凌宇身旁,低头看着那根丑陋抽搐着的物件,猛的一脚踩了上去,重重碾压着!
“啊啊啊啊啊~!!!!!疼!!!!!!!”凌宇全身蜷缩成一团,顾不上自己背上扎着玻璃碎片,剧烈的痛楚从他胯间传上来,他双手抱住肖诺的脚想把他推开,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自己的命根子遭遇灭顶之灾。
“陆岷在哪?”肖诺无视地上那人痛苦的嚎叫,冷酷的加重脚上的力道,问道。
此时凌宇哪里还能听进别人的话,他只是一边哀嚎一边打着滚,希望能从剧烈的疼痛中出来,却只能让地上的玻璃更深入的扎进他的身体。
“我问你陆岷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陆岷行踪还未可知,肖诺没有时间耗下去。脚下的那块东西已经被他踩得血肉模糊看不出原状,此生恐怕再也不能重振男人的尊严——前提是他能够活过今晚。
他蹲下身体,用手揪住凌宇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陆岷去了哪里!?”
凌宇因为头上撕扯的痛楚终于有点恢复神智,涣散的眼神看向肖诺,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我踹下床……自己……跑了……”
肖诺转头看了林冉和莫朗一眼,林冉微微挑起眉毛,赞道:“不愧是大嫂,根本不需要老大来救吗,自己完全就OK了!”
这句赞美传到肖诺耳朵里却变了滋味,他冷着脸松开了手,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擦拭了一把,站起来问道:“你碰了他?”
“没……没进去……只有手进去了……求你救我……”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两声枪响过后,两只手上各多了一个血洞。
“啊啊啊!!!”凌宇觉得自己全身都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身体觉得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熬不过这场刑罚,最终发出凄厉的叫骂声:“肖诺!!!!我操你全家!!!为了个大松货你要逼死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肖诺干脆利落的对着凌宇的额头按下扳机,房间内立时清静下来,他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冷冷道:“他的一根汗毛也比你的命值钱。”
确定了陆岷没有生命危险,他稍微有些放下心来,距离凌宇给他打电话不过半小时左右,他相信陆岷走的不远,很可能自己已经回家了。他转身向外走去,吩咐林冉叫人处理掉尸体,便让莫朗驾车带自己回到两人的公寓等待陆岷回家。
陆岷一路谨慎的跑出废弃的小区,担心凌宇并非一个人行动,如果半路刚好撞到他的同伙,以他现在的状况是绝难再逃出生天了。所幸是他多虑,小区废弃很久,路上除了偶尔窜出几只野猫外,并没有在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一个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多,因此哪怕是他很清楚凌宇现在的状况不可能追出来,但是人烟稀少的破旧小区给他带来强烈的不安感,他一口气跑出很远,直到在巷子口看到闪烁的灯光和逐渐变多的行人,才靠着墙蹲下,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手脚一片冰凉,甚至麻木到没有知觉。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凌晨,街边的路灯明晃晃的亮着,行人却不多,零星的几个也行色匆匆,只有过路的车辆飞逝而过时打破深夜的沉寂。
心跳终于平复了下来,手脚也恢复了一些知觉,陆岷长长呼出一口气,向身后的墙靠去。他看着自己手上自己掐出的伤痕,被绳子绑的勒痕,还有用碎片努力割断绳子时划到的划痕,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就连当初在建筑队做搬运工,他也没这么惨过。
活了30多年,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罪也受过,怎样的冷眼都挨过,再难听的话也听过,但是他从来没在意过。说他没皮没脸也好,脸皮太厚也罢,他的确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是在遇到肖诺以后,似乎人生中所有的狼狈与不堪全部都来了。他无法不在意那人对他的看法,无法不介意那人的存在,明明知道两人间不可跨越的距离,却依然没有自知之名的对他伸出渴求的手。
所以,哪怕他现在死在街旁也无人知晓,不怪别人,只怪他自己,怪他自己明明知道动感情就输,偏偏还拒绝不了那份温柔的诱惑,一脚踏了进去。
在威尼斯的拱桥下接吻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情,肖诺温柔的眼神历历在目,转眼间就给了别人,甚至自己被抛弃的理由都那么不堪。
“松了……”陆岷嗤嗤的笑了两声,扯得肿胀的脸颊生疼,“也不看看是谁的原因才松的……”
他声音嘶哑,头发蓬乱,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笑起来格外古怪,加上衣服破破烂烂,手上身上沾着不少血迹,偶尔有享受夜生活的年轻男女路过,都被他这副诡异的样子吓到,飞快的走过去。也不知是哪个怀疑他神经不太正常,怕起来攻击路人,竟然报了警。
警察半夜出来执勤是很不乐意的,到了巷子口后看着摊在地上一样的陆岷,脚就踢了上去:“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呢!”
陆岷被提到胯骨上一阵生疼,他抬头看着警察拿着电棍站在自己面前,咬牙用力扶着墙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对着人民的公仆表示恭敬:“阿sir,我不是傻的,我我我……我喝的有点高……”
警察同志眼里是狐疑,将警棍甩来甩去,问道:“有人说你脑子有问题,好像还危害行人,我看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嘛,大半夜不回家在这吓唬人玩呢?神经病吧你?吃饱了撑的报复社会玩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没通电的电棍杵着陆岷的身体,陆岷一个腿软就顺着墙被推坐到地上,警察被吓了一跳,问道:“你没这么弱吧?装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能让我推一下就倒?可别说我袭击市民啊!”
陆岷急促的呼吸了两下,压下晕眩的感觉,才仰头低声下气的讨饶着:“阿sir真对不起,我这是喝多了,刚刚不小心甩了一脚酒瓶子划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