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共君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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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东方不败的眸子张大了——因为出乎意料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原因……
任莹莹很想特别英雄地就这么走出去,但事实上她几乎已经要咧嘴大哭了,小腿肚抽筋一样的又麻又疼。她特别没有骨气地扯着东方不败的袖口,特别不放心的交代了三次,“东方叔叔,你一定要来救我啊!”
她慢慢走出了佛像背后,又看了一眼垂着眼睑的东方不败,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跑了出去,嘴里嚷着,“东方叔叔,你去了哪里?不要扔下盈盈啊!”还拖着哭腔,是真哭。
她的确怕。
“是任我行的闺女!”
“东方不败那厮已经逃走了!”
“抓住这个小的!”
外面嘈杂的声音传入庙中,东方不败的唇已经变成了青白色,他看一眼被任莹莹扯得荡荡悠悠的袖子,突然低低说了三个字:小傻妞。
作者有话要说:1 很多年前,地理老师问我:你要学文科还是理科?我回答:本来很犹豫,这次地理成绩一出来我就决定了,我学理科。
所以,文中一切和地理有关的内容请勿深究。如有问题,请温柔指出。(苦逼得查了一个小时地图分析从黑木崖到华山距离路线的人你伤不起啊!!!)
2 我周六坐了九个小时的动车回家,今天又要坐九个小时回学校,估计我回到寝室已经是半夜了。恩,更新……明天吧……
3要不要让小傻妞受点肢体伤害?她在华山众人手上被虐的越惨,东方叔叔在情感上受到的冲击就会越大吧?只是……虐女主会不会被拍砖啊,对手指担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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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误君百年身(上) 。。。
任莹莹方跑出庙门没有五米远,就被迎面而来的正派人士逮了个正着。她一被拎起来立马大喊,“教主爹爹!教主爹爹!快来救救盈盈啊!”
其实她真要喊任我行,哪里会加上“教主“二字,不伦不类。这不过是她担心众人不分情由上来先给她一剑来上一刀,赶紧喊出自己身份,表明自己的用处大大的,求得一点优待俘虏的意思。
那个拎住她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红脸膛长须道人,听了她这样喊非但没有一点要优待她的意思,反倒将牙咬得咯咯作响,一副强自忍耐不要对这么个小女娃下手的模样。
任莹莹心头一凛,顿时醒悟:这些华山派以外的人千里奔赴来此,除了各派之间的情分之外,只怕来的这些人本身与日月教也有过节,有一半心思是放在报私仇上面的。
这个道人正是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他的师父两年前方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如今手里拎着魔教教主的女儿,他又怒又恨又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任莹莹忙住了口,眼圈红红可怜巴巴瞅着天门道人,只求博得一点同情分。
旁边一名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的男子对天门道人道:“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东方不败的下落,这魔教妖女不妨暂放一放,看她年纪幼小,谅也跑不了。”
任莹莹心里拼命点头,转转眼珠看向那说话的男子,只见他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倒也不像是泰山派的道士。
天门道人哼了一声,怒道:“我纵然与魔教有血海深仇,却还不至于对这么个幼女下手!”说着径自松手。
任莹莹被摔在地上,跌得七荤八素,地上半融化的雪水沾湿了衣衫。一阵寒风吹来,她激灵灵打个寒颤。
先前说话的男子蹲□来,笑眯眯地望着任莹莹,柔声道:“你说你的东方叔叔自己走啦,他往哪边走的啊?”
任莹莹就怕他不问,她吸吸鼻子,瞅着这男子,很是乖巧地慢慢道:“东方叔叔带我下山玩,后来就打架了啦,死了好多人。我害怕,拉着东方叔叔哭,他甩开我就走啦……”
那男子也不怪她回答得完全不在点上,只是笑眯眯地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你东方叔叔往哪边走的啊?你说出来,咱们好帮你找他呀。”
任莹莹也不敢随便乱指一个方向,此刻破庙之外八面都可行走,只是积雪半融,有人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她只想着尽量拖延一点时间,等雪融化到看不出足迹时,再随便只一个方向,想来比较不那么容易令人起疑。
那男子百般诱惑哄劝,任莹莹只是一副被吓坏了的可怜样子,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毫无信息含量的话。如是再三,那男子脸上的神气渐渐不耐烦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了。
天门道人在一旁焦躁道:“费彬!你跟这任事不懂的小丫头多费什么口舌?!咱们兵分几路在这周围搜上一搜还怕揪不出魔教贼子来吗?!”
原来这个男的是嵩山派的费彬。
任莹莹打量着费彬的神色,知道不好再拖延下去了,只是在心底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谎话更周密一些。
费彬对天门道人道:“岳掌门带了大部人马去了南边,咱们这里不过区区十来人。再兵分几路,就算真的遇上了那东方不败,又如何能将他击杀?咱们人少势单,如今抓到这魔教教主的女儿已经是大功一件,若是硬要抓那东方不败……”他嘿嘿一笑,“未免有些轻忽自己人性命了。”
天门道人扫视四周,见身周数人脸上隐隐露出赞同费彬意思的神色,不由得“哼”了一声。他却也知道这十数人中,除了他与费彬算得上高手之外,剩下的都是华山派一些气候未成的小喽啰,真打起来成不了了什么事。
岳不群却带着华山,泰山以及嵩山的其余众高手一同赶去了南路——幸得岳不群素来谨慎,纵然得到了消息,还是分了数十人往北路寻来。谁知这东方不败正是走了北路!
费彬握着任莹莹的左手,脸上带起一丝狞笑,“你可莫要装可怜来骗我。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他说着轻轻捏住任莹莹的左手小指,声音越发柔和,“你东方叔叔往哪边走了?”
任莹莹一时间慌乱无措,若是她此刻指个方向却摆明了她方才是有意欺瞒拖延时间,说不定会让费彬进而想到她那番东方不败已经走了的话也是谎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若是咬牙坚持不知道,眼看就有大苦头要吃……
***
东方不败倚在佛像上,闭目抿唇。他向来听觉敏锐,此刻将费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费彬这人他是知道的,乃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四师弟,有名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这些年来以大嵩阳手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名堂。他这个人看上去万事讲理,实则狠辣有余,而智谋不足。如今为左冷禅驱使,暗中坏事也做了不少。若是他诚心要折磨一个人,就是铁血好汉也不免承受不住只求一死,更不用说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女孩……
东方不败右手紧紧抠在地上,唇色青白,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沾了血水的白色大氅裹着他略显瘦削的身躯,他一动不动地等着小傻妞受不住苦,将实情说出来……
***
任莹莹的薄底绣鞋浸在雪水里,时间久了已经又湿又冷,又僵又麻的感觉沿着小腿肚一路攀爬上升,渐渐冲上脑海……她乌溜溜的眼珠瞅着费彬,细密的上排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一抹嫣紫……
费彬见她不做声,冷笑一声,捏着任莹莹小指的手指微一用力。
任莹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小手指一路蔓延,像一枚银针那样扎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仿佛是身体本能的纾解疼痛的方法。她也没有刻意去忍,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大丈夫,哭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费彬见她只是流泪,却还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他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高高的颧骨看上去森然可怖。他冷笑一声,“还是不说?”
任莹莹憋着嘴,说毛说?!我说什么你才能不虐我?!你丫的本身就是个虐人成性的变态!
费彬哼了一声,手上施力。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节断裂声,任莹莹的小手指被捏折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真的有无数色彩斑斓的画面从脑海中迅速飞过,身体短暂的空白感之后巨大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
尖叫!飙泪!
完全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她浑身冷汗潸然而下,眼前晃过费彬又残忍又快意的面孔,任莹莹整只左手臂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在一片泪水中望向天门道长所在的位置,哭喊着,“道长爷爷,人家都说道士是最慈悲最好心的……你也穿着道袍,为什么却看着这个恶人欺负小孩子?!大人欺负小孩,好不要脸!”
费彬遭她讥讽,见几个华山派的弟子脸上都有不赞同之意,脸上一紧,被激起了性子。他又哼了一声,立意要将这小丫头的手指根根捏碎。
那天门道长听了任莹莹的话,本就是红脸膛,一时间更红了,好在别人也看不出来。他虽然性情暴躁,又恨魔教入骨,却到底是良善之人,见不得恃强凌弱。方才费彬捏断任莹莹第一根手指,他默不作声,却实在是恨魔教恨得狠了。如今见他还要继续施为,到底看不下去。
天门道长一伸手将任莹莹拎了过来,冲着费彬怒道:“你是嵩山派的成名高手,却和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费彬站起身来,脸色阴沉,见众人神色间都有不虞,知道这次过火了些,便默不作声。
旁边一个华山派弟子上前道:“如今看来那东方不败是逃走了,咱们人少力薄,不如先回华山等与众人会合,再做计议。”
天门道人哼了一声,抱着任莹莹上马先行了。他怀着报仇的心思而来,却只逮到了个女娃娃,心里老大不快,脸上神情自然不太好看。
费彬也上马率着众人随后离开了。
其实这次东方不败逃过一劫却实在是侥幸。若此次来北路的不是性情急躁的天门道人与智谋不足的费彬,换了心思细密的岳不群或是左冷禅来,一眼看到那破庙之前只有入的脚印没有出的,立马就会起疑。
再则这半日风向却也奇怪,冬日刮着南风。那破庙坐北朝南,南风吹来,庙中的血腥气便往北而去,是以来的众人都没有察觉破庙中的血腥气颇为新鲜,只怕还有受伤存活的人在庙中。
三则这日跟来的华山派子弟并非自幼在华山长大,不过是周围的富家子弟来挂个名求个庇护的,因此谁也不主动言说要到破庙中去查看一番。岳不群接到消息,东方不败定然往南路而去,算准了北边应该没有危险才将这十几人派到这边,全了他们想要历练一番的心思。
若非如此,北路本该没有正派人士来追击才是。
这却是阴错阳差,世事难料了。
***
东方不败在破庙中,耳听着马蹄声得得而去,心劲一松,毒气越发汹涌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七名劲衣男子进到庙中来——正是东方不败的手下中为首的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