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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往而深-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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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安心,如眼下十里洋场的繁华一般宛若天赐。而所有的光华都已经收敛,在身体的内部徘徊驻守,熨得整颗心都平滑温暖,就像从未被时光辜负。
  
  叶祺默不作声地品读他的沉默,眼神一分一分柔软下来,终于归总为一声满足的叹息。
  
  懂得与慈悲俱在,面对生活,此刻他们已然别无所求。 


113、第十八章 终局  
 
 
  以时光中的某一点为基准,我们总能看到无穷无尽的“后来”。
  
  后来,向晚大小姐安安稳稳过完了她的五周岁,席间被怀疑是陈扬与阮元和同性繁殖的私生女。
  
  后来,冷心冷情的沈钧彦每年圣诞都会寄一张贺卡给叶祺,除了“Merry Christmas”外再无其它文字。
  
  后来,一群人聚会的时候每家都有了满地乱跑的孩子,唯有他们这二位永远是不染尘嚣的。
  
  后来,陈扬和叶祺的欧洲度假计划也终于成真。
  
  成行之前,他们各自做足了功课。叶祺按照以前的印象和两个人的喜好,详细列出了一张行程表,以巴黎为中心辐射他们想去的其它景区,并在一家接一家的旅店都做好了预约。陈扬则认真地准备了一个账户,跨国存取和支票业务全部开通,一连数月的股息分红都分毫未动地转了进去。
  
  虽说叶祺有三个月常人没有的假期,真要空出大半个暑假的时间却也不是易事。为了陈扬的生日能在巴黎度过,他连赶了两周的稿子,临走前那天还抽空去了一趟出版社。陈扬从家里打车到那栋楼门口,正看见叶祺站在濛濛细雨里,手里还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
  
  “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你把一支烟抽完。”
  
  叶祺把半截烟头凌空掷进垃圾桶,俯身坐进陈扬替他从里面打开的车门:“等得无聊了,问主编要的。为什么要抽完,我又不喜欢。”
  
  陈扬默不作声地伸手,揉了几下他的后颈,忽然觉得心里软得直往下陷:偌大一个人,刚才还风神如玉地立在街边,回到自己身边不过片刻,却已经露出了猫一般慵懒的神情。
  
  看他一径沉默,叶祺倒是笑了,扭头凑在他耳边低语:“都收拾细软准备私奔了,你还不许我紧张一下?”
  
  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陈扬不动声色又把手收回来,如叶祺一般真正开始期待巴黎。他还从来没有跟爱人在阳光下牵过手,不知不觉,已成夙愿。
  
  有些人天生没有熬夜的体质,却偏偏生了个熬夜的命。出租车乘着夜幕向浦东机场行驶,叶祺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之前几天连续工作的副作用一拥而上。
  
  陈扬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叶祺只笑着摇摇头,顺手去摆弄了几下他腕间的表。
  
  那块表跟叶祺手上的自然是一模一样,某一天陈扬给了他,他也就戴了。手表盒子里有张便签,写着“文华不坠,风流永铭”,他看过了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庆贺他评上副教授的礼物。
  
  那张纸现在在哪儿呢。叶祺转动着濒临死机的大脑,半天没做声。于是陈扬自己把手腕送到他眼前去:“你这是连手都不愿意抬了?非要看我的表。”
  
  “看了也没用。法航,哼,没事都能找出点事来晚点。”
  
  叶祺的笑容又松又软,活像个洒满了糖霜的拿破仑起酥。陈扬看得愣了一下,忽然压低嗓音:“我想亲你了。”
  
  充满感情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声源一路钻进心底去,一瞬间便有了火树银花的错觉。叶祺把他的手掌翻过来,飞快地啄了一下掌心:“等会儿吧,何必吓着前面那老师傅。”
  
  这会儿还能硬撑着谈笑风生,可进了VIP候机室,确认法航果然晚点之后,叶祺毫无形象地靠在陈扬肩上就睡过去了。可叹他被工作蹂躏得可以,睡着睡着连梦里都不安稳,连着从人家肩头掉下来两次之后,陈扬索性把他整个上身放倒在自己腿上。
  
  对面坐着候机的一对法国老夫妇贡献了一条绒毯,陈扬腾出一只手来抖开,居然是2mX2m的规格。叶祺的身体正好被包裹起来,累得有点尖的下巴正扣着绒毯的边缘,恍然有点脆弱的错觉。
  
  命数向来是很难说清的:有些人无病无灾,走在街上会被花盆砸中;有些人伤病缠身,却能摇摇晃晃地活到九十九。陈扬就着他侧卧的姿势,正好把手搭在他的胯骨上,然后暗暗地有些心惊。这才几天的劳累,硬是把之前几个月攒下的圆润都耗光了,骨盆摸上去都突兀起来,隐约硌着他手心的皮肤。
  
  陈扬皱着眉头想,这次度假一定要好好调养他,每天出去的时间都不能早于上午十一点。
  
  广播里开始通知“戴高乐机场上空能见度转好,请前往巴黎的乘客准备登机”,陈扬晃醒叶祺,还了毯子,手上给出一份撑力让叶祺稳当地站起来。
  
  老妇人礼节性地说了句“不用谢”,叶祺从那几个词的英语中听出了法语腔,于是开启尊口多说了几句。法国人最爱法语说得好的外国人,不一会儿老先生便被哄得眉开眼笑,那带着点冰山美人余韵的老妇人也隐隐有了笑意。
  
  让老人先行,然后陈扬迟疑着转向叶祺:“你发烧了。”
  
  “……嗯?”叶祺自己抬手摸摸额头,又往陈扬额头上试了试:“嗯,好像是的。”
  
  ——不发烧你怎么会跟陌生人多说话。
  
  “那要不要……”
  
  叶祺径直往登机口走去,拉杆箱的轮子途径地板瓷砖的接缝还微微跃动了几下:“不要!就是发烧,我也要去巴黎烧。”
  
  人不可自作孽,否则一定会有意外之祸。叶祺终于踏上了法兰西的浪漫国土,人却已经彻底昏沉了。陈扬要把好几个大箱子都搬进出租车的后备箱,司机先生看了叶祺那个摇摇欲坠的样子都不敢让他帮忙,甚至还亲自把车门拉开了请他先坐进去。
  
  叶祺事先订好了家庭式的小旅馆,据说还是他留学那阵子出来玩时住过的。那地址实在有点复杂,叶祺说得又理所当然的飞快,陈扬勉强听清了在哪个区,接下来就只能捕捉到数字的尾音了。
  
  可怜的叶祺,白学了一口好法语,每每开口的时候却总是在翻译,习惯性地狂赶时间。陈扬半开玩笑地伸过胳膊揽他,原想说“就你这语速,语音再好人家都听不出”——
  
  但他这么略一示意,叶祺还真的靠了过来,整个重心都转移到他肩上,热度也很快渗透了薄薄的衣料。
  
  一晃神的功夫,陈扬几乎被烫伤,慌忙用手指去试探他的鼻息。
  
  叶祺慢慢把他的手按下去,然后愈发低眉顺眼,声音也闷在他怀里:“头疼……”
  
  废话,烧得都糊涂了,还能不头疼么。
  
  “让你缓一缓,别那么赶,你真是半句都听不进去。”
  
  怀里的人想摇头否认,但那脑袋显然是动一动就疼得厉害,只晃了半下就被陈扬轻轻按住。低哑的,还有点委屈的解释从胸口处传过来,嗡嗡地震颤着心房:“可你快过生日了,要不是熬了这几夜……会来不及的。”
  
  “……”陈扬怔了一下,侧过头吻上他的脸颊,久久不语。
  
  叶祺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躺下,嘴里低声念着:“就你最没劲了,每次一动心就不说话,再过一会儿就假装忘记了。”
  
  陈扬抱着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叹道:“一遇上跟我有关的事,你就整个一缺心眼。现在我们赶在我生日之前到了,可你生病了,这跟在上海过有什么区别?”
  
  叶祺不满地抬了抬眼,很快合拢:“你让我病两天,两天之后,我一定陪你过生日。”
  
  “……”随着这话,陈扬结结实实地心疼了一回,恰好又忘了说话。
  
  智商情商都烧没了的叶祺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口咬在他胸口。而陈扬则一声没吭,俯身亲了几下有点潮湿的眼角,更加抱紧了他。
  
  那句模模糊糊的“不解风情”就这么散在了车窗外的夜风里,此情此景,正好向陈扬诠释了何谓“永志难忘”。
  
  叶祺问陈扬要来“生病”的两天很快过去,可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低烧却还在那里徘徊不去。无计可施,叶祺只好从旅行箱放纸质文件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纸,命令陈扬在他生日那天,也就是次日必须早起,去菜场按菜单买菜。
  
  “我准备好了菜单,本来想亲手做一顿饭给你的……”
  
  陈扬赶紧搂过他揉了一会儿,表示过了安慰才让他接着说。
  
  “现在只能做这一道汤了,你去把食材买齐了,回来叫我起床。”叶祺唉声叹气地交待完,自己三步一晃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陈扬便宣告了缴械投降,推开浴室的门,张口就问:“亲爱的,saurin是什么东西?”
  
  叶祺满身泡沫地转过身来:“新熏制的鲱鱼。”
  
  “macronium呢?”
  
  叶祺像是没看到他纹丝不动的目光,自顾自往身上冲着热水:“月桂叶。”
  
  陈扬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掩门出去了。毕竟叶祺还病着,真拿体温计去量还是有热度的,这时候发情的岂不是禽兽么。自恃正直的陈扬默念了三遍“我不是禽兽”,勉力不去想那一门之隔的漂亮身躯。
  
  也不知道叶祺给他下了什么蛊,越是不该想陈扬就越是控制不了。一寸寸吻过的地方,从发际线往下的每一分轮廓都一清二楚,更别说触感,还有吻上去的质地。叶祺有着劲瘦且弹性绝佳的腰身,如果从那里开始抚摸,行进到胸膛的时候他必定会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就像一个刚识得人事,从没被情潮浸染过的无辜孩子。
  
  没有半分虚伪的欲拒还迎,全然是热情与乖顺……
  
  偶尔也会喘息着纠缠上来,像发急的兽类一样与他翻滚在一起,却总是在牙齿合拢的瞬间转成温柔的舔舐……
  
  爱抚爱抚,果真只有与叶祺在一起的经历,才是以爱为基调的相互抚慰,纯然毫无顾忌的快乐……
  
  于是,当叶祺裹着一身薄荷味回到床上时,只一个眼神就看出了陈扬的异常。
  
  他也懒得开口去问,扯着他的衣服将人一把拉到面前来,手上拉开陈扬的拉链便探了进去,然后顿住。
  
  “果然。”叶祺展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陈扬定定地凝视他,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出“该怎么办”的指示,然后却把自己弄成了一片兵荒马乱。
  
  叶祺让他盯了片刻,还是自己坐起身来,一颗一颗解起他的扣子来:“我还有点头疼,你轻一点,别晃得太厉害。”
  
  得了这句首肯,陈扬自己把不该有的隔阂都一一褪去了,临覆上来之前却再次迟疑。
  
  “怎么了?都这样了……还要说不想要?”指腹已经来到了兴奋的顶端,趁他凝住不动的时候上下搓弄,劝诱似的引出了潮水般的愉悦。
  
  正如陈扬预料的那样,无论如何,叶祺对自己绝没有半个“不”字。
  
  “我真觉得我挺不是东西的……你,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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