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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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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要跟我强?”他眯起眼来。
  
  炎有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小习惯,生气时,细长的眼睛就会眯成一条线。这次我咬住自己的舌头,身体上的折磨让我没办法控制力道,痛得浑身一震後,满口都是血的味道。
  
  他把塑胶做的假阳具从我体内拔出来,接著拿起最大号的电动棒,表面布满黑色的颗粒,毫不犹豫捅进我的後庭里。排山倒海般的痛苦席卷而来,我尖叫出声,眼前黑了一下,有种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觉。
  
  “快,快点求我!”炎说。
  
  他紊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咬著牙,胸膛剧烈地起伏著。我拼命地摇头,剧烈的疼痛,让前方被束缚住的欲望软下去,当他再次把电动棒往里推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求我啊!听到没有!”炎大声叫著,看起来有点暴躁。
  
  “炎……”望向他充满期待的眼睛,我颤著声说:“和我做个交易吧。”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地下室里多久,当我重新穿回衣服,并且恢复自由的时候,产生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扶著墙壁,一步步走出废弃的仓库,炎的手下都在旁边,用厌恶而憎恨的目光盯著。
  
  顾不得那麽多,我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很漫长的一段路,终於回到酒吧面前,我开来的越野车正停靠在路边。从天色和环境判断,应该是凌晨两点以後,幸好街道上没什麽人,否则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会被看到。
  
  我回到中国过的第一个春节,竟然是如此滑稽。带著满身伤独自在街头行走著,每次踏出一步,都牵动股间的伤口,每一步都是煎熬。平时轻松能拉开的车门,此时却要全用尽力气。我倒在驾驶坐上,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只能闭起眼,等体力慢慢地恢复。
  
  扪心自问,我并不是个大方的人,甚至恰恰相反,我很小心眼,谁让我痛苦我会记恨他一辈子,直到那个人死为止。但我并不怨恨炎,甚至想要放过他的,可是,他不肯放过我。
  
  如果在被我激怒後,将我暴打一顿,然後丢在街边,也许从此各不相干。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尽管他没有选择,但我确确实实给过机会他。炎逼我认错,并不是想听到我的忏悔,也不是想让我赎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原谅我的借口。
  
  他的想法我都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我会妥协。




第十章

  第十章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吓人,从我步伐怪异地走进酒店大堂开始,服务台的小姐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还好钱包仍放在口袋里,我掏出证件和信用卡,匆匆办好入住手续後,就低著头进入电梯。
  
  吃完服务生送来的餐点,把浴缸放满水,躺进去时,浑身的伤口痛得我直哆嗦,但总算找回活著的感觉。嫋嫋的水雾气朦胧了视线,苍白得接近病态的肌肤上,遍布著斑驳的伤痕,乍看之下触目惊心,却透出一股淫乱妖冶的意味。
  
  这具躯壳,让我恨之入骨,但又无法舍弃。
  
  从浴室出来後,我拿起电话打给韩建安,告诉他我去外地探望朋友,却不小心把手机落在火车上,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你现在还在外地?”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是的,对不起,之前让你担心了。”我说。
  
  韩建安没有再多问,道别後就把电话挂了,我终於松口气,趴倒在柔软的床上,有点头晕脑胀的感觉。回想被囚禁在地下室两天一夜的时光,像是做场噩梦,身体和精神都到达极限,我想,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後来,我被阵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拖著酸痛的身体走去应门,打算把门外的人臭骂一顿,但当我打开门以後,只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敲门的正是韩建安,在他的身後,还跟著个穿著警察制服的人,霎时气氛变得尴尬无比。
  
  “你说自己人在外地,但来电显示的区号却是本市的,所以我太不放心,就拜托朋友帮我查一下号码的地址。”韩建安说。
  
  “你好,我叫郭南方。”警察先生向我伸出手,说:“他非要亲自到酒店来看看,逼不得已,我只能滥用职权,向酒店查询你入住的房间。”
  
  “呃……”我握住他的手。
  
  此时我不知该说什麽才好,撒下弥天大谎,不到两小时就被揭穿,窘迫得无地自容。郭南方看出我的局促,不在意地笑笑,毫无特色的刚阳五官生动起来。
  
  “建安,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人家正好好的,说不定在等梦中情人前来相会呢。”郭南方打趣地说。
  
  我连忙说:“真是不好意思。”
  
  “我还是先告退,下次和建安一起出来吃饭吧,我请客,到时再彼此加深认识。”他说完便潇洒离去。
  
  郭南方如菩萨,普度了我的难堪,也使僵硬的气氛得到舒缓。他走後,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韩建安,面对那灼灼的打探目光,我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正当我苦思冥想,该如何找借口开脱时,他先打破了沈默。
  
  “你真的没事吗?”韩建安问。
  
  原以为他会审问我,结果只是一句轻轻的问候,带著些许关怀,我即刻点头说没事。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他站起来说。
  
  然後,心虚的我说:“很抱歉骗了你。”
  
  他淡淡一笑,看得出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当房间终於恢复冷清时,疲惫和伤痛也一起爆发,我真的很累,却无心睡眠,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韩建安明媚的笑脸。
  
  我这辈子说过很多很多的谎言,欺骗过许多许多的人,背叛过无数的信任。但我从未曾感到愧疚,因为这个世界如此虚伪,有的人,天生就没有说真话的本钱。但此时,我却心有不安,第一次自己说出的谎言感到内疚。
  
  头痛,晕眩。睡醒以後,才发现身体没能如我所愿般好起来,反而往更糟糕的方面发展。我感觉到时冷时热,喉咙连吞咽口水时都会痛,不时有阵阵耳鸣,这些都是很明显的病征。
  
  谁说人一生病就脆弱,可我生病时只想任性。不想去医院,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身上的伤。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身体也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既然如此,放纵一次又何妨?
  
  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旁。用冰冷的毛巾帮我敷额头,喂我喝下有葡萄味的糖浆,用温暖的怀抱拥住我。无法确定是梦是真,但感觉很窝心,让我有想哭的冲动,不想再苦苦假装所谓的坚强。
  
  我是个孤儿,这是从懂事起就知道的事实。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丝毫关於父母的记忆。但这一刻,有双轻盈的手捧住我的脸,填补属於母亲的空白,原本那些模糊不清的身影,突然有了最具体的形象。
  
  她应该有双纤细灵巧的手,说话时如歌声般的嗓音,会抹上淡淡清雅的香水,有丰满并柔软的胸部。她会用手擦掉我的眼泪,轻轻哼著歌哄我入睡,用香甜的气息慰籍我的疲惫,用温暖丰盈的怀抱包围我。
  
  应该就如同夏洛特修女一样。
  
  在这个世上,夏洛特修女是我最深爱的女人,她的每句嘱咐我都会谨记於心。
  
  她说:冉奕,你要试著隐藏自己。
  她说:冉奕,你不要把我忘记。
  她说:冉奕,你要学会忍耐。
  她说:冉奕,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我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闻到食物的香气,窗帘已经被拉开,放眼望去,窗台外的夕阳染红半边天。我从床上坐起来,沈醉在窗外美丽的景色里,虽然身体仍然乏力,但精神已经好许多。
  
  “你终於醒啦。”
  
  寻著声音回头望去,就看到韩如意开朗的笑容,她打开柜台上的保温桶,倒出一碗汤水,然後端到我的面前。
  
  “来,快点喝了吧,这是熬好的鸡汤。”等我接过碗後,她又说:“你快把我吓死了,一直在发高烧,已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
  
  我傻看著她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小安回家後说已经找到你,让我不用担心,但他还说你的脸色不怎麽好,所以我逼他说出地址,然後就找到这里来。”她说。
  
  “那你是如何进来的?”我问。
  
  韩如意没好气地说:“我敲了半天门,才知道门竟然没锁,进到房间一看,你躺在床上几乎是奄奄一息。”
  
  我自知罪孽深重,连忙赔著笑脸。想不到被炎折磨一顿後,接连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你这家夥真是不让人省心。”她瞪著我说。
  
  看到她的黑眼圈,还有憔悴的面孔,我说:“真的对不起。”
  
  韩如意叹口气,深深地看著我,直到我心虚的别开眼。
  
  “小奕,虽然认识你不是很久,但总感觉你有很多心事,我并不是想要挖掘你的隐私,只是想看到你过得快乐一点。”她说。
  
  “谢谢你。”
  
  “还有,虽然我是小安的姐姐,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长辈,如果可以,请把我也当成朋友……”
  
  这时,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夕阳仿佛映红她的脸庞。韩如意端端正正地坐在我面前,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她半敛下眼帘,像是有点不安和紧张。气氛开始变得怪异,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发酵,我动动嘴,话却哽在喉咙里,一恍然,又忘记自己想说什麽了。
  
  沈默良久,我开始找些话题:“你熬的鸡汤真好喝。”
  
  “还有很多,你喜欢就多喝点。”她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快速把鸡汤喝完,由衷地赞叹:“你是我见过厨艺最好的女人,我想,如果以後谁能娶到你,真是莫大的福气。”
  
  韩如意高兴的说:“我也这麽认为。”
  
  看著她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我端著空碗的手抖一下。也许,我又犯了个错误,还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
  
  韩如意离开後,我躺在床上发呆。一句充满关怀的问候,一碗温暖的鸡汤,一个真心的笑容,点点滴滴像水般渗透我的心田。让我开始忧虑,开始忐忑,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以很简单。
  
  一直以来都心无旁鹜地追寻目标,但现在却开始犹疑,是否错过其他的东西,我变得有点不了解自己。
  
  虽然是我把韩如意劝回家休息,但不到六个小时,却再次回到这里来。她换套休闲的衣服,穿著白色的球鞋,把披腰的卷发扎成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得多。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手上仍旧提著蓝色的保温桶。
  
  虽然她宣称是从饭店里买的现成汤水,但我喝下去时,每一口都是关怀的味道。我没有揭穿她的小谎言,很努力把全部的汤水都喝光,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到这里来吧,陪我聊聊天。”我把枕头叠起来,让出半张床。
  
  於是,我们倚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著。很快,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後再也听不见了,就连我帮她盖好被子时,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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