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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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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我耸耸肩膀,说:“我并没有勉强她,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她并不值得我做出任何的改变。”
  
  “你……”
  
  我率先抬脚离去,连头也没有回。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主宰我的生活,能改变我的命运,但他并不知道。
  
  今晚,酒吧不对外营业,但来了不少客人,都是韩如意的朋友和同事。今天晚上她打扮得像只花蝴蝶,笑得很灿烂,挽著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不停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嗨,南方。”韩如意喊道。
  
  刚刚才到的郭南方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後说:“生日快乐。”
  
  “谢谢。”韩如意又问:“小安呢?”
  
  “他有份报告明天就要交给法庭,写完就会赶过来。”郭南方笑著说。
  
  身为主角的韩如意很快就被其他人叫去了,我与郭南方礼貌又客气的聊几句後,彼此就分开招呼客人,但不久又重聚在没人的角落里。後来,迟到的韩建安也加入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偏远的沙发上,随意喝酒谈天,看著韩如意和她那些比较要好的姐妹玩得很疯。
  
  “看来离散场还早著呢,我们得想个方法打发时间。”郭南方说。
  
  我与韩建安同时问:“有什麽提议?”
  
  “这样吧,我们每个人说出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事。”
  
  见到他没反对,我也便点点头。然後我们三个人开始划拳,石头剪刀布,第二回合已经分出胜负,由输的韩建安先说。
  
  “在我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是新西兰发生的,那时我还是个实习生,在机缘巧合之下参加过一次人体解剖。”韩建安说。
  
  我们起了兴趣,忙不迭催促他继续说,他不慌不忙地喝口酒,才再次开口。
  
  “那是具华人的尸体,没有任何表面伤痕,从外部无法判断死亡原因。但我之所以记得那麽清楚,是因为剖开尸体那一刻,根本没法找到任何内脏,只有带著泡沫的血水不断涌出来,後来我听警方说才知道,受害人在临死前被人用试管灌入有腐蚀性的液体,身体里的器官全都蚀烂了。”
  
  “好恶心!”郭南方大叫。
  
  想象到那个画面,我的手抖了下,差点连酒杯都端不稳。
  
  “接下来到我说了。”郭南方故意停了阵,吊起我们的胃口才继续说:“我在重案组工作这麽多年,对各种各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但有一个案件到现在还让我难以释怀。”
  
  “那倒是值得一听,快说吧。”我看著他说。
  
  “这件事就发生在本城郊外的孤儿院,当时那里发生火灾後,我随消防员进入现场调查,在里面发现二十八具尸体,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当时我并没有想那麽多,只是感觉很不幸,但当我准备离开时,在大门处发现一条被烟熏黑的铁链,接著浑身都冒出冷汗。”
  
  “为什麽会冒冷汗?”韩建安问。
  
  郭南方笑而不答,看著我问:“你能猜到吗?”
  
  我摇摇头,才他继续说下去:“经过我多方面调查和确认,孤儿院是被人纵火,凶手在放火後并用这条铁链锁起大门,所以火灾中无一人生还。”
  
  “天啊。”韩建安说。
  
  “真是惨绝人寰。”郭南方说。
  
  韩建安紧张地问:“那後来有抓到纵火的凶手吗?”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有,郭警官,对不对?”我笑问。
  
  “别提了,就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所以我难以释怀。”郭男人苦著脸说。
  
  “那轮到我说了。”我很有自觉地坐好,酝酿许久才开口:“读小学的时候,有个班长老欺负我,结果在运动会结束上台时领奖,我假装绊倒扯下他的裤子,结果第二天他就退学了。”
  
  当我说完以後换来他们鄙夷的眼神。好吧,我承认,这故事根本不值一提。
  
  之所以会提起,是前不久在酒吧遇到这个班长,他告诉我,是因为喜欢才会故意欺负我,就连退学也是因为最狼狈的样子被我看到。
  
  到了切蛋糕的时候,气氛很高涨。我从身後抱住韩如意,帮她打开巨大的香槟,然後瓶子里的气泡和水柱喷出去,酒吧里的人都在尖叫中争相躲避。不知是谁开的头,就连半人高的双层蛋糕也变成武器,真是够疯狂的夜晚,我护著韩如意结果成为众矢之的。
  
  当我清理完身上的奶油才洗手间走出来时,我的女朋友正在舞池中摇摆,她索性连外套都脱掉,只穿著纯白色的蕾丝胸衣。气氛顿时变了,在刺耳的音乐下,那些男人带著情欲的脸,像是想一口吞掉她。
  
  韩建安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用自己外套紧紧裹住她,韩如意不安分地挣扎著,场面很快转为尴尬。
  
  我把音乐停掉,向所有客人道歉,郭南方也帮著善後。但是罪魁祸首仍像不知发生何事,在韩建安抱她离开时,依然笑得明豔照人。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韩如意完全忘记生日的放荡事件,她把工作辞掉,每天晚上放纵自己,无论我和韩建安怎麽劝也没用。不让她再到我的酒吧来,她就到别的场子玩,我威胁说分手,她便更过分的彻夜不归,醉了以後在外面大吵大闹,非得让我亲自去哄才肯回家。
  
  韩建安原本对我多有怨言,指责是我教坏他姐姐,但最後见我也很是无奈,便不再多说什麽。
  
  “到底我姐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问。
  
  我在沈默中摇头,同样是痛心疾首。
  
  最後还是郭南方给出建议:“你们多注意下她的生活和财务状况。”
  
  於是韩建安把银行寄来的月结单拿来,我们查看一番後,发现她的支出多得吓人,每隔段时间便提取大量现金。接下来交给郭南方调查,韩建安很信任他,所以我倒变成无用的闲人。
  
  但韩建安真的没信错人,结果很快被查到,原来韩如意最近都在滥药,把钱全用来买软性毒品。当知道真相时,就连郭南方也惊讶不已,本来善良乖巧的女孩,为何忽然就堕落成这个模样。
  
  郭南方走後,韩建安坐在太师椅中,抿著嘴,良久都不曾说话,姿势也一成不变。我看得心疼,走过去把他的头揽到怀里,他没有像平时般对我退避三舍,而是慢慢地闭上眼睛。
  
  “冉奕。”他喊。
  
  “在,我在这。”我说。
  
  “我该怎麽办?”
  
  我用手抚摸著他的头发,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呢。”
  
  韩建安把脸埋进我胸膛里,闷闷地声音传出来:“为什麽命运总是那麽多意外发生,当小茹去世的时候,我几乎不想活了……”
  
  “别再说了。”我感到有点害怕。
  
  “真的,也不怕你笑话,我确确实实想过自杀,但我的生命里还有姐姐,父母离世後是她撑起一片天,为了报答她,我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可听到南方说她滥药时,我怕她会像小茹那样突然就离开,那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他说。
  
  “不会的。”我抱紧他,说:“不管未来如何改变,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你知道的,你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冉奕……”
  
  “我在这呢,一直都在。”
  
  不忍心再看著他迷茫的表情,我用嘴堵他的唇,用力地吮吸著。与情欲无关,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感受到我的存在,韩建安僵硬了下,更用力地反攻起来,抱住我的腰,将舌头伸入我的口腔中。
  
  我的身躯慢慢滑落,跪在了地板上,刚好与坐著的他面对面。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宁静的午後,竟然有种说不出哀伤,让我们只能不断索取对方,来掩盖越发凶猛的无助感。
  
  但是,韩建安说得没错,命运总有预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开门声惊醒了我,韩如意吃惊地站在门边,新鲜的蔬菜散落满地,甚至有个番茄滚到我的脚下。他迅速地推开我,令我跌坐到地上,韩如意转身飞快地跑开,我看了一眼面色如灰的韩建安,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追出去。
  
  很快,我在绿化带的小道旁截住她,喘著气,紧抓住她手不放。
  
  韩如意挣不开,便大声吼:“告诉我!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也许是因为和韩建安接吻,也许是我刚才跑得太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著,使我没办法冷静思考。
  
  见到我沈默,韩如意揪紧我的衣服说:“小奕,快说啊,刚才只是我看错对不对?”
  
  “不,都是真的。”我说。
  
  蓝天、白云,绿草、都在我的视线里。我没有去看韩如意的脸,不想见到她的眼泪,我原本可以继续欺骗她,但总感觉有点疲倦,累得连谎言都不想再说。
  
  “为什麽……”她用颤抖的声音质问。
  
  “很抱歉欺骗了你,其实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建安。”
  
  韩如意发疯似的拍打我,脸上身上挨了无数下,但我始终捉住她的一只手,不让她像刚才那样跑掉。但奇怪的是,我却渐渐冷静下来,她打得越用力,我便越清楚自己的心意。
  
  “是我对不起你,但请听我说最後一句话。”
  
  她停下手,用悲愤的眼睛瞪著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韩建安毫无关系,是我缠著他和诱惑他,我是为了接近他才会利用你,所以不要怪他。”
  
  我松开她的手腕,说:“回家去吧,建安在等你。”
  
  “冉奕!你会後悔的!”
  
  无视身後凄厉而嘶哑的声音,我选择继续走自己脚下的路。要我承认自己是个卑劣的人,一点也不难,我早就做出选择,无论再给我多少次重复的机会,恐怕到死都不会悔改。
  
  这个五月份,坏事一桩接一桩。
  
  当郭南方再次约我到功夫茶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天空阴霾,从清晨到下午都看不到阳光,层层乌黑的云叠加在一起,仿佛只为等一声惊雷,来揭开暴风雨的序幕。
  
  “尽量长话短说吧,找我有什麽事?”我问。
  
  郭南方停住泡茶的动作,给我倒杯白开水,说:“冉奕,只要我细心观察过,就能大概猜到某个人接受过什麽样的教育,有什麽样的家庭背景。”
  
  “那又如何?”
  
  “可是我观察你很久了,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因为好奇,我前几天把你的名字输入警局的电脑里,却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他说。
  
  我立刻就沈著脸瞪他,可郭南方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说:“我只查到你是个孤儿,十三岁前被新西兰华侨收养,之前一直住在圣心孤儿院。”
  
  “郭南方,你真是个可恶的家夥。”我骂。
  
  他笑笑说:“抱歉,我知道自己有点过分,就当我是滥用职权,你有投诉的权利。”
  
  我冷哼一声,问:“我是否也有权保持沈默?”
  
  他点点头,表情变得认真许多:“如意生日的晚上,我所说发生火灾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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