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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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兰芷的话,她的脸上是数不尽的笑意。婉贞倒不似别的大家闺秀,对于嫁娶之事不敢述之于口,反而是大胆真切,热情爽朗,这样的个性让兰芷也颇为动容,看来倒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味。
兰芷顿了顿,再启唇问道:“家中一切可安好?额娘的身子好吗?还有温言,嫁人之后可还过得顺心?”
婉贞望着兰芷,忙一一回答:“长姐放心便是,家中一切都安好。额娘的身子也大好,温言自从嫁给了小刘,生活美满幸福,我们都说温言总爱欺负小刘,而小刘呢,也愿意被温言管着欺负着,我也是羡慕极了她的。桂祥如今也已经长得非常高了,壮壮的,可招人疼了。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着,婉贞这才有空来陪长姐。”
兰芷听了,心怀安慰,这才重重颔首、
见长姐不说话,婉贞微微咬了咬唇,道了句:“可是长姐,还有一事,婉贞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兰芷好奇,只是端了一旁的茶盏,听其言语忙放了下来,只道:“你向来是很少如此遮遮掩掩的,是有何心事?和长姐哪里还有当不当说这样说法的。”
“是。”婉贞听了微微颔首,却还是有些犹豫,她转动着水灵的眼睛,羽睫轻闪,顿了顿,才道:“方才我拉着子豫姑姑去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当下得宠的英嫔……”
兰芷微微蹙眉,对英嫔更是没有好感,又见婉贞这个样子,难免狐疑,只问道:“怎么了?她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婉贞急忙澄清,这才缓缓吐字道:“自是没有的,只是婉贞闻到她身上有奇特的香味,一时疑惑,便想探个究竟。谁知道……”
兰芷见婉贞说话这样吞吞吐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忙叫退了旁边立侍的人,只道:“去我屋里头说吧。”
婉贞忙应着声,忙是随着兰芷往内室去了。兰芷带上了房门,这才启唇道:“长姐知道你素来对香料有研究, 你可是发觉了什么不妥之处?”
婉贞重重颔首,这才道:“嗯,我问了英嫔用来什么样的香料,她说是沉水香,虽然沉水香温和浓郁,我自然是分分辨得出那味道的,但是我明明还闻到了一股百里香的味道。这百里香的味道和沉水香香味差不多,倒是不容易被发觉,而且百里香极其珍贵,一时间怕是难寻的。”
婉贞见兰芷听得仔细,再顿了一顿,只道:“只是用两种香料混用可是大忌,否则两位香料都将散发不出最好的味道,英嫔也是懂香料的人,实在不会如此疏忽大意。故而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兰芷觉得有理,但还是不明所以,只是问道:“那这百里香有什么禁忌没有?我倒是闻所未闻呢,宫里用的香料也多,平日里倒也是并未多加留意。”
婉贞顿了顿,才道:“百里香素来稀有,我也是依稀记得。而后回去翻阅了医书,这才恍然大悟,长姐……”婉贞有些欲言又止。
兰芷望着她,心下倒是了然了几分,只道:“发现了什么,你但说无妨,和长姐不需要忌讳。”
婉贞听了,这才忙凑到兰芷身边,见门窗都是紧闭的,压低了声音,只道:“这百里香有有催人情|欲的功效,是房|事壮|阳的奇香,所以早就被禁用了,虽说能促进男女之事,但是里头含着一味麝香,有绝育的危险。况且长期接触,对男子的机理损伤极大,严重的可以危害性命。”
兰芷听了大骇,忙拉着婉贞,只正色道:“这事儿你千万不可对别人提起,你知我知就是了。英嫔实在是大胆妄为,为了争宠献媚竟然用了这样不干不净的手段。”
婉贞聪明,自然是不需要兰芷再多说,重重颔首,再道:“没有拿到英嫔的香料,所以我也只是推测,算不得有证据。长姐,听闻最近英嫔颇为得宠,想来其中颇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兰芷应了,只道:“嗯,无论是什么,你万万不可参与其中,后,宫波谲云诡,长姐不愿意让你卷入,你可明白?”
婉贞点头应下,兰芷望着她,过了许久才启唇,只道:“我的好妹妹,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可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啊。”
由着需要准备寿宴的事情,兰芷翌日早早便起来了打点了,虽然这些事儿交给下人们,也已经托替我,但是她也少不得自己多操心一番。而婉贞又因为头一回住在宫里,也是不习惯的,起的也早,便跟在兰芷身边一同打点着杂事。
虽然家宴是晚上开始的,但是一大清早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来送礼了,兰芷吩咐子豫一一去记下,少不得日后去还礼,人情面上的虚账,总是要还的,而自己则是先去给帝后请安。
晨昏定省之后,兰芷被弈宁拦着,在乾清宫用来些小食,想起婉贞所言,她也便留了个心眼,而乾清宫内室里头确实有一股子香味儿,兰芷分辨不出,对于素来是不用香料的兰芷来说,只觉得有些冲鼻。
兰芷浅浅一笑,禀告道:“皇上,今儿个的寿宴之上,兰儿还是存了私心的。不知道皇上可否应允了兰儿?”
人生转折154一见钟情
弈宁温言微微挑眉,这些日子虽然对兰芷冷淡了不少,好歹是有载淳的情分在。他听了许多闲言闲语,自是对兰芷有几分不待见,心里不舒服过一阵,而后也过去了。
有点事情就是这样,不点破,也可以通融,但是就像是一个旧的伤疤,若是去撕开……里头就是血肉模糊。
如今听兰芷这样说,他心里也是疑惑,只是缓缓问了句:“哦?是什么私心?可与朕说说。”
兰芷温润了神色,这才道:“小妹婉贞如今已经到了嫁娶的年纪,兰儿寻思着在寿宴之上给她寻一个好的夫君,也算是我这个长姐替父亲照顾妹妹了。”
弈宁听了也是赞同,微微颔首,道了句:“既是如此,兰儿去办就是。我大清人才济济,总有你妹妹看得上的人。”
弈宁略微思付,缓缓对上了兰芷的眸子,这才道,“不过依朕看来,奕寰倒是不错的,他年纪长,如今早该是娶了福晋的,不知为何这醇亲王的嫡福晋之位一直悬而不决,若是贵妃给了恩典,倒也是解决了朕的一桩心事。”
醇亲王?兰芷听了并不言语,早些年的醇亲王还是个郡王,放荡不羁,总跟在奕欣身后,他只比奕欣小了两岁,却一直未曾成家。兰芷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只知道他为人不错,还算有几分胆识,不过若是一直放浪形骸,怕婉贞也不喜欢那性子。
婉贞虽然不说,兰芷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心高气傲,也是有性子的,她只留下来个心眼,这件事还得再做了打算。
从弈宁那儿告退,兰芷这才不急不缓地回了长春宫。
兰芷今日的打扮颇为庄重。子豫与一干人等也早就忙活了,婉贞见兰芷再内室还没有出来,心里也是着急,赶紧儿跑了进去,见此刻的兰芷正在换好衣服,一眼望去,甚为经验,只道:“长姐今日实在好看,这一身黄色的贵妃旗袍繁花似锦;又是极为修身是,凸现了姐姐修长匀称的身姿。着实不像是已经生养过孩子的母亲。”
兰芷笑道:“越发会说话了。再怎么好看终究比不上你这样风华正茂的年岁。你怎么这会子进来了,可是等的不耐烦?”
婉贞微微抿唇一笑:“还是长姐知晓我的心思,可不是如此。长姐。我扶着你,一同出去吧。”说着忙跑到兰芷身边,从子豫手中接过兰芷的手,轻轻挽着。
兰芷望着婉贞如今乖巧懂事的样子,心里亦是欣慰。
早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场。无论是亲王福晋,或是后妃,都已经齐聚了,长春宫里里外外好不热闹,见兰芷出来,众人均是微微福了身子。 只道:“给懿贵妃娘娘请安,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兰芷抬手免了大家的见礼。只道:“今儿个虽然是本宫的寿辰,但也只是寻常的家宴,诸位随意便是了。”
众人自是谢了恩泽,这才又各自散了去,兰芷与婉贞坐着一旁。在婉贞耳边低低碎语道:“你瞧那边恭亲王身边的那位年轻的亲王,瞧着可是顺眼?”
婉贞顺着兰芷的指引望去。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只道:“浓眉大眼的,瞧着倒也还好,只不过不知人品如何。”
兰芷低眸一笑,只道:“那是当今的醇亲王,先帝七子,曾也颇得先帝喜欢, 如今还没有嫡福晋呢。你先观察关系,若是中意,长姐变做主许了,这也是皇上暗中嘱咐过的。”
婉贞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只轻轻推攘道:“长姐可不许笑话了我。”
姐妹两正说着话,听外头太监掐细了的嗓音,只道是:“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听了,连连起身,兰芷亦是款款走至前面,俯身下拜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声如洪钟,在长春宫内外不绝如缕。
“免了。”弈宁轻轻咳了一声,再上前去扶起了兰芷,只微微一笑:“贵妃怎么还这样多礼,今天你是寿星。”
兰芷的笑靥更浓,随着弈宁起身,只道:“臣妾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弈宁吩咐大家各自就坐,并不要拘束,而与成韵兰芷一同就坐于主位的后妃便只有丽妃一人,其余的不过随次桌落了座,而婉贞由着兰芷的关系,也缓缓落座于兰芷身旁。此桌所坐的,均是弈宁的至亲兄弟,奕欣、奕寰等人,还携着各自的福晋。
因着兰芷的私心,弈宁倒也是为了兰芷留了个心眼,又有意想要为老七属意一位好福晋,便也是在宴会上提了一提,只笑道:“今儿个咱们桌上多了一张面孔,却不是生人,而是懿贵妃的嫡亲妹妹,贵妃有意给小妹找一个夫婿,不过朕瞧着看去,也只有老七符合条件了。”
老七本就是粗莽的性子,见弈宁这样说来,微微有些尴尬,忙喝了一口酒,只道:“皇兄羞得打趣臣弟,臣弟闲散惯了,哪里受得了福晋的约束,若是有了福晋,可不得被老七气死,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
婉贞本倒是也有些中意他,听她这样说来,面子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只道:“作为妻子,生来就不是为了管着自己的丈夫的。若是丈夫对妻子有心,自会会有所顾忌。七王爷如此,怕是因为没有遇上能够让你乖乖驯服的女子罢了。”
她向来是这般大胆,此话倒是说得老七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平日里瞧着虽然是有些不羁,总是看着场合的,而婉贞一个女子,在宴席上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卑不亢,倒让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了。
兰芷忙笑道:“家妹自小不服管教,被骄纵惯了了,说话也是无理。”
弈宁却是一摆手,只笑道:“贵妃莫要紧张,朕瞧着婉贞倒是个好女孩,她这样说来,七弟亦是无言以对,想朕自小就和七弟一同长大,他口齿伶俐,朕这个长兄有时候也会吃了他的亏,这下子让他语塞,倒是难道有一个能制得住七弟的人。哈哈。”
兰芷听了,只是掩帕而笑。奕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笑道:“臣弟何尝不了解老七,若不是对……”他顿了顿,再是一笑:“老七的心思,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
奕寰本是无心,但听角落中的婉贞娓娓道来,心里惊讶之余,目光却也是在其身上流连了许久。婉贞今日着了一件淡粉的旗袍,妆容也是浅浅淡淡的,唯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熠熠闪光,让他一下子挪不开注意力。
众人连番打趣儿,倒是惹得奕寰颇为尴尬,再不似以前那般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