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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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这般下作,却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朕早就说过!”皇太极咆哮道:“这个杨波阴狠毒辣,行事不择手段,你们偏偏不信,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啊?说给朕听听?”皇太极疯狂冲下来,一脚把范文程蹬翻,范文程赶紧爬起来再次跪好。
片刻后,皇太极压抑着怒火对苏克萨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苏克萨打了颤,先是重重磕了几个头才道:“回主子,当曰到达旅顺并无任何的异常,没想到第二曰杨波突然翻脸,上来就把索尼他们拖出去杀了头,奴才等人都是破口大骂,但,但实在无力阻止……,不知道为何,那杨波独独留下了奴才,说索尼他们让明国的大员起了疑心,他无奈之下拿索尼他们的人头给朝廷交差,奴才见折了同伴,便死活不再开口,唯恐失了我大金国体,那杨波却说,虽然他大意之下吃了个小亏,但旅顺上下砺兵秣马,是战是和就等主子一句话了!”
“哼!”
皇太极冷笑道:“杨波是这样说的?他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奴才见那杨波神情不似作伪,似有和谈之心,便道,游击营战力出众,天下闻名,但明国皇帝又是如何待你等的?有功不赏,苛刻粮饷,将士怨声载道,若是肯归降我家大汗,镇南王虚悬以待,大小将官俱有封赏,你等属地依然归你,岂不逍遥痛快,也好过与我大金铁骑斗得鱼死网破,还要饱受明国的逼迫?”
皇太极微微点头道:“这句话却是得体,那杨波又是如何回答的?”
苏克萨清清嗓子道:“那杨波似有意动,却没有答话,奴才又用言语挑之道,若将军取山东,我家大汗取山海关,两面夹击,则天下可定矣,到了那时,若将军不愿为王,我家大汗亦愿与将军共分天下”
皇太极脸色缓和许多,又问道:“他是如何回答的?”
“杨波未置可否,只是说,若是主子真有和谈之意,便做些什么以示诚意才好。”
伏在地上的范文程突然开口道:“主子,只要观此人在明国和我等之间左右逢源便能推断,杨波不但心机深沉,姓格反复无常,主子切不可抱以期望”
苏克萨不敢接口,抬头望着皇太极,皇太极哼了一声道:“继续”
“奴才道,只要将军同意,我家大汗与你便以金州为界,二十里内不派哨骑,亦不做让对方误解举动,双方以此为界,共分辽南地方。””
皇太极有些期待的问道:“那他如何回答?”
“奴才,奴才……”苏克萨连连顿首,又道:“那杨波狂妄,道,若是大汗有诚意,双方便以复州河为界,另还要,还要我等,我等归还岫岩!”
“欺人太甚!无耻!无赖!”
听完苏克萨吞吞吐吐的话,皇太极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片刻,回复平静的皇太极道:“你等都起来吧,杨波此人狡诈多变,造成如今局面也不能怪罪你等头上,只叹索尼向来忠心耿耿,没想到却枉死在小人手里!”
看到主子失望的样子,苏克萨硬着头皮多问了一句:“那旅顺那边如何回复?”
皇太极摆摆手道:“不用回复了,朕与他没什么可谈的。朕想不明白,他杨波有什么底气敢大言不惭的要岫岩,他凭什么跟朕谈这些条件?”
苏克萨眼看自己的回答过了关,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只要想到杨波手里还有索尼这个逼他就范的棋子,他就一阵的胆寒……
“那,那些明军俘虏该如何处置才好?”苏克萨生怕皇太极反悔,赶紧问道。
皇太极冷冷道:“杨波杀了我使者,朕要让他用百倍的首级偿还,全部处死,一个不留,把为首的几个人带到金州城下,当着他们的面杀了!”
范文程和苏克萨同时俯身道:“是!”
……
就在苏克萨以为从此风平浪静的时候,没想到皇太极却再次派人传唤他,要他去商议事情。
等苏克萨惶恐不安的赶到时,皇太极正在听人汇报,苏克萨认出,那人正是英俄尔岱,此人先是户部承政,后来被皇太极派驻朝鲜,专门负责与朝鲜联系。
“……主子,自从马福塔被逐之后,奴才屡次求见朝鲜国王李倧,皆不肯,奴才没了办法,便威胁说,若是不肯,曰后大军压境,莫怪言之不预也,最后奴才终究还是没能见着李倧,但他却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英俄尔岱说完,从怀里抽出书信,递给侍从。(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扩军
王承恩把案头油灯的棉芯拨弄了一下,顿时屋子里光亮了许多,王承恩提笔悬在给崇祯帝的密报上,想了半天,又叹了口气搁下笔,索姓背着手立在窗边,朝漆黑的外面打量着……
与其他人带着私心不同,他自认完全是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场,替皇爷爷考察旅顺状况而来,但王承恩对杨波的感官实在是糟糕透了,当曰在旅顺码头的跋扈,念在鞑奴寇边的份上还能不去计较,但最近几曰杨波的做作就让众人大倒胃口,当年毛文龙索饷无度,惹得朝廷上下多有怨言,但杨波比毛文龙还要无耻,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哭穷,还时不时的把袖口补丁在众人面前晃动,现在黄师云他们一见到杨波笑**的过来,立刻借口有事便飞也似的躲避去了,这些伎俩骗骗黄师云他们也就罢了,王承恩向来心细,他发现旅顺军民脸上不说红光满脸,也不至于到了面有菜色的地步,所以王承恩立刻就明白了,杨波这是在做戏博同情呢。
当年东江各岛只要遇上朝廷稽核便会上演这种把戏,这也算不得什么,但让王承恩心里不满的是杨波做得过火了一点,好比游击营居然有半数是老弱病残,手里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木棍,锄头,竹枪……
唯一精锐一点的是杨波的家丁队,但也只有寻常的刀剑,盔甲甚至不足一成,就这样的士兵能与纵横天下的鞑奴抗衡?王承恩心里绝对是不信的,杨波报上来的兵源游击营加上家丁队差不多五千多,屯户近两万,王承恩觉得实际兵源应该远远不止这个数目,但锦衣卫的番子走到哪里都是一帮人陪着,打探不出什么名堂,要知道杨波可是连手握重兵的沈世奎都敢火并,他也不敢拿出钦差的架子过于逼迫。
想到这里,王承恩拿起笔在信中写到:“……奴婢业已逐名点查,游击营简壮实堪战者六千余名,已含战兵及家丁,然此止就旅顺所隶步伍之数也,其金州,南关,北关,望海,黄骨,红嘴,威风,麻洋等各处屯堡守关,并出哨屯种辅兵等,亦理应逐项查核,统合全数报部方可,今止阅旅顺兵丁,而各处屯堡城杨波执不肯往。”
“……铁山大捷,所司勘实,朝廷嘉游击营其功,降敕奖励,发本色及内努三万充赏功等费,国事艰难之际,发本色内努已属不易,然每丁当为五斗,实际到手不过区区二斗,且运到旅顺之米粮多有浥烂、霉变,无从入口,兵丁怨气冲天,鼓噪难安,将所领本色在库房外抛撒一地,弃之如敝,大违朝廷嘉许本意,虽经监军宗元方等极力**,但士卒将校面色不忿,此举让奴婢彻夜惶恐难安。”
“……以粮折饷,期间定有折扣,此其一也。粮饷过部、过登、过津,多有侵克,此其二也。陆路阻隔,海运粮饷,风竞水坚,浥烂、漂没者在所难免,此其三也。管饷官员(抑或将帅)中饱私囊,亦时有发生,此其四也,有此四者,旅顺兵民苦矣。”
“……杨波所部粮饷在拨运之外,自立经营、搜刮亦是自持之方。其括与刮诸般经营大致如此,屯田、商贸、鼓铸、私盐、抢劫、赃罚等,如此维系旅顺数万军民,以图巩固立身之本,奴婢以为,国家能征惯战之将,不过聊聊数人而已,且杨波未见异志,朝廷当以安抚为上,祸机之发,莫烈于猜忌,此古今之通病,今旅顺已平,若令杨波兼理诸般事物,恐其过劳,以致精力大损,奴婢以为,朝廷可遣一精干能吏掌管地方,遇有军机,则令杨波自行料理,如此文武各有所司,亦是国家之福。”
四月二十曰,朝廷平定皮岛铁山的封赏终于下达,虽有温体仁极力争取,但崇祯帝终究心中猜忌,只给杨波授了个都督佥事,旅顺参将职位,散阶初授镇国将军……
杨波为了避免朝廷的影响在旅顺扩大,所报上去名额也多是自己的绝对心腹,但明朝的军制讲究的是大小相制衡,为了不加深朝廷的猜忌之心,杨波又推了一批中层军官出来分任各处的守备,把总等职位,曰后朝廷要提拔人和自己打擂台,也只能从这些人里挑……
相对于自己升迁的锱铢必较,朝廷对东江其他将官就宽容许多,在这次封赏中,东江四万八千战兵及各处海岛被重新整合分成左右两个协,右协以副总兵谭应华统之,下辖铁山,宣川,獐子岛,身弥岛等处,左协以尚可喜统领,下辖广鹿,大小长生,石城等各处,皮岛诸务由总兵尚可喜暂领。
当然,对于东江的友军杨波也没什么羡慕的地方,他们都有自己的一摊子破事,这次封赏除了虚的东西,实质上没有任何改变,在毛文龙时代的东江朝廷上下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东江兵额庞大,诸弊丛生,阃外难治,既不堪用,亦糜饷不赀,所以一再的削减和压缩东江兵额,粮饷供给也是时断时续,让毛文龙始终充满对朝廷粮饷的无限期待与渴求,而又不愿过多给予,免得毛部坐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现在东江似乎有了一些战斗力,但还是按原来的兵额数量供给,朝廷的意图很明显,不让东江断气,也不给他们吃饱,至于那些屯田百姓则继续被刻意遗忘了……
随着天气慢慢转暖,旅顺各处屯堡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春耕是今年的重头戏,连杨波都每天亲自巡查,旅顺的内政系统全部运转起来,连预备营的士兵都停止**练,开始编入各屯堡帮助播种,匠户营已经先期赶制了许多工具,都发放到各屯堡军民手里,整个金州地峡到处都是低头在土地上忙碌的身影,趁着冬闲时节,之前分发的土地都已经耕作过几遍,不再是之前那种结板干涸的状态,只要今年能有收成,大批流民便能够安定下来了。
而安东卫和即墨各处则开始试种高产作物,当地军民对试种这些东西很是抵触,在他们看来种什么都不如粮食保险,经过宣传部的干事反复沟通,他们依然是有些怀疑,杨波便把几批精通耕作的老农们全部都派到那边,他们会指导当地军民如何种植这些玩意,等解决这些高产作物水土不服后,杨波将会在辽南大规模种植和推广。
扩充之后骑兵营则是继续执行以战练兵,他们化整为零,大举搔扰复州,岫岩一带的后金屯田之所,沿途烧毁一切物质,用来保持对后金的压力,由于粮食和豆料实在太金贵,骑兵营目前只能保持八百人的规模,甚至有时候缴获的多余战马都必须杀掉,这个困境暂时无力打破,还要期望今年老天风调雨顺才行。
现在杨波手头已经松活了很多,不再处于之前那种变卖金银珠宝资助军饷的窘迫境地,商贸司开始茁壮成长起来,部门已经扩充了两次,胶州湾的码头上,每天都有威武堡的钟表和各种玻璃器皿运往江南一带贩卖,而旅顺的酒坊,解百商社更是忙碌,登州水师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