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夜之危险关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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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次被弄脏 。。。
雨大约是从凌晨开始下的,没完没了的下着,雨水拍打窗户发出的声音像针一样,刺得林澈的耳膜发疼。
不对,太静了,林澈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黑暗黑得纯粹,他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了,那个房间无论如何也会有几丝光线存在的。
林澈缓缓坐起,跪趴着向四周摸去,触及之处没有任何的物品,地面光滑,墙面无缝,上不能触顶。看来是被关禁闭了。
非得用我的幽闭恐惧症来折磨我吗?林澈的唇边挂着一抹苦笑。或许真的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这一阵缺氧的眩晕,后脑开始隐隐作痛。他有意放缓自己的呼吸来抵制内心滋生的恐惧,他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吹气,“待在这,不要睁眼,不要出声……”
林澈不由得点了点头,用力的闭上了眼,可是,无论闭上或是睁开,他都能看见那把划向父亲的刀,刀锋陷入血肉里,继而飞快的被拉出来。
全身密密麻麻的爬过了一阵战栗,尖锐的痛划过脑海如一道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心房,血,殷红了刀锋,殷红了地毯……
林澈蜷缩在地上,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头痛欲裂,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想走,我陪你。”
苏槿,谢谢你为我着想,林澈的唇齿间分泌着一丝丝少得可怜的唾液,慢慢润湿着被放入口中的纸条。林澈,你走不掉的……
林澈心中泛起的痛火辣辣的抽上了他的心房,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嗣。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也是他将自己带入了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之中。
林澈很清楚的记得嗣是如何覆住了自己拿刀的手,带领着他体会了刀锋拉过肉体的感觉,每一处细节都记得非常的清楚。
嗣的唇抿起了一道微微的弧度,目光深深,林澈手下的刀刃缓缓从一个人的颈动脉抽过,殷红的血一瞬间绽放在眼前。
林澈下意识的松开了揪住女人头发的手,但仍有点点血梅喷溅在他的皮肤上。
那具倒下的身躯轻微的抽搐着,随着温热的血液在地面铺开面积,一双眼睛的神采也消散殆尽,渐渐的,身体的颤动也消散了。
那是林澈的第一次,他握刀的手不自觉的颤动,不敢相信一个生命的脆弱。
嗣凝视着林澈,一字一句地下着定义:“你果真不适合……”
那次杀的人不是别人,是K营餐厅的莲妈,他一直很欣赏的女人。
林澈永远都忘不了莲妈倒下前的眼神以及她的丈夫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他的丈夫甚至发出一阵冷冷的笑,一种带有恨意的嘲笑。
嗣将林澈手中的刀接了过去,抽出口袋中的白巾,仔细的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温和的说:“杀手只是一把刀,一个杀人的工具。”
林澈杀的第二个人便是莲妈的丈夫,林澈带着赎罪的心,飞快的割断了他的颈动脉,他知道他只有越快,那个男人受到的苦痛就越少。
那具身体倒下的时候,嗣笑了,又抽出一条白巾擦起他的刀来。
“怎么还是弄脏了?”他的语气有一丝得意和无辜,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又问:“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杀人的感觉了?”
那时,林澈脸上的泪多得仿佛是想洗去喷溅在脸上的血一般。嗣捧住林澈的脸,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过他的眼睛,舔过他的唇,直到林澈的脸上重新露出如暖玉般白皙,他才放开。
他皱着眉头,眼底却带着满足的笑意,说,“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泪……”
忽然,林澈的眼前白晃晃的刺目,他眯起眼睛,慢慢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
林澈猛地一惊,怎么回事?自己居然会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箱里,这个箱子高高的悬挂在一个仓库的半空中。这时他看见苏槿正在地面上与十几人混战,心中不由的一紧。苏槿正利用地形躲避着危险,试图各个击溃,但林澈能够从他渐渐迟缓的动作看出,他的体力,他的伤……
“嗖!”
“苏槿!”林澈的心猛的一缩,尖叫出声。
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支淬着药的箭矢带着颤动的余劲,狠狠地钉在仓库的梁上。林澈甚至可以看到苏槿耳旁的几缕发丝在箭矢划过后,飘落而下。
这是置人死地的狙杀,林澈的拳头攒的死紧,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苏槿还在奋力抵抗,但包围圈已经开始形成并慢慢缩小……
一支箭贯穿了苏槿的肩膀,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不在汩汩地流着血,那支箭上有毒,F413,能够让人血流不止的毒,林澈的眼眶一阵阵发热,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节。
只见苏槿一个拧身,手上夺来的刀闪着耀眼的银光,抵御着那些招招痛下杀手的人。仓库的高处有人持着枪,带着体会虐杀的玩味,一枪一枪的寻着缝隙,凌迟着他们的“玩物”。
最终,苏槿倒下了,囚着林澈的牢笼也缓缓降下,门开了,之前的那些人一言不发地散去。
林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了过去,抱起那具被血浸透的身体。
“苏槿,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血迅速的浸湿林澈的衣服,一手湿稠,林澈的心里涌起一种恐惧,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将要失去这个人的预感。
大颗大颗的泪砸在苏槿的脸上,“苏槿……苏槿,你给我撑住,你他妈的,我不准你死,你吻了我,你还敢死?!”
林澈抱着他,疯狂的向前跑着,他只求嗣没有把他们丢在离基地太远的地方,不然苏槿真的会死的。
“苏槿,你的命是我的,你说过的,我现在还没有要你的命,你要是敢死,我就……”
苏槿星目微睁,气若游丝,“不要哭,我没你想的伤的那么重。”
“苏槿,我求你,别死……我求你。”
“没想到我会有被你抱着的一天,不过感觉真好,连伤都不疼了。”
“苏槿……你不要说话,你会好的,我保证……保证!”从苏槿嘴里涌出来的血液是那么的刺目,林澈几乎已经绝望了,为什么这里的环境这么陌生,医院到底在哪里?!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跑!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飞驰而来,停在林澈身边,“林澈!上车!”
是南绍,林澈抱着苏槿上了车,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捂住苏槿的伤口,不断的和苏槿说着话。
开车的人从后视镜中看了苏槿,拨出一个电话,“我是南绍,预计五分钟后到达,请准备大量的O型血以及3ML的F314的解毒药剂。”
“呯嘭——”手术室的门板相互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林澈看到‘手术中’的灯亮起,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肩头,说道:“嗣让你现在去见他。”
“南绍,谢谢你。”林澈捂住了自己的脸,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南绍开着车赶来,林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被带到离基地那么远的地方。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搞成这样,但的确是有人通知我,我才赶去的。”
“大概是嗣的意思。”南绍补了一句。
“我知道了。”林澈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南绍拍拍林澈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他没这么容易死。”
****
林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充满畏惧……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声音和大部分时候一样,是一成不变的冷峻。
“求你,求求你……”林澈低着头,手心开始出汗。
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我不认为你有哀求的必要,你并没有背叛我或是做错什么,或者说,你的确有求我的必要?”
“我求你放过苏槿。”
“我只是稍微提醒你一下,要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乖乖站在我面前?他知道他是想带谁走吗?他问过我了吗?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纸条的事吗?”
“父亲,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澈根本不想知道嗣那些神通广大的手段,他只想嗣能够放过苏槿,他跪了下来,“我求你。”
“你最好趁我还想听你解释的时候,把你和苏槿的事情说清楚,说不定我还会派最好的医生去救他。”
“苏槿知道我不想成为风之殇,又看我总是受伤,才会……但我没有想走,你知道的。苏槿也是可怜我,才会那样说的,我们都没有想走的。”林澈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却没有丝毫办法。
“人做错了事,总是要接受惩罚的,你说对吗?”嗣眉心挤出的川字更加明显,问道,“你说你错了没有?”
“错了。”
“哼!”嗣发出一记冷笑,“很好,现在,把衣服脱了。”
林澈的身体微僵,开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扣子,
嗣走了过来,将林澈拉了起来,凑近闻了闻,“你的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而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你被弄脏。”
“我没有和他……我们没有什么的。”林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怕。
“我当然知道,”他将林澈推坐到沙发上,凑近那具漂亮的身体,舔上那片雪白细腻的皮肤,低喃道:“我说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林澈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细密的雾,身体有微微的颤抖,嗣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不要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是的,这不是嗣第一次这样对待他,嗣讨厌林澈的身上沾上血,但他同时又喜欢血的味道,准确来说,嗣对于舔去林澈身上鲜血的喜好几乎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林澈在接受试炼那段时间,根本就不敢被嗣发现自己有伤,每次都会极力的避免自己受伤。因为嗣把他扒光了按在沙发上吸吮伤口的场景不单透着诡异,还透着些许情·色的感觉。
最让林澈不能忍受的是嗣甚至会把愈合的伤口强行弄裂,恶意的按压他的伤口,再一遍遍的舔舐撕咬他流血的伤口。
这次苏槿的血不单浸湿了林澈的上衣,还蔓延到了裤腰处。嗣的唇舌一路向下,细致的舔去林澈身上那些微微干涸的血迹,当舔到小腹的时候,林澈不可避免的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绷的死紧。
当嗣的舌尖离开最后一丁点血迹的时候,嗣的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意,“看来我们的小澈长大了。”
林澈尽可能平静的接过风二递上来的一沓衣物,穿衣服的时候更是极力克制着自己手上的速度。
嗣点了一支烟,背靠着沙发慵懒的说:“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能有下次。”
“永远都不会有下次。”
“记住你说的话。回去吧,他要是没死,就让他回来。”
林澈低着头没说话,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