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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酆子息-虚席以待-第31章

小说: 酆子息-虚席以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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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东北那边,和家族所有人宣布解除婚约,去c城的事被有心之人又一次曝光,他那次亲口说的不是同性恋的话题再次被推到风尖浪口,他怕那些人和顾家的人再找到陆昕,整个顾宅他派了人严密地看着,就怕陆昕再出一点事。
  他这样决然地和顾家上下坦诚,整个哈尔滨的上流层都在传顾家现下当家人为了一个男人和温家闹翻,温华和他一起去喝酒,还笑着打趣,你小子终于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啊?
  顾均笑着晃酒杯,倨傲又自信地笑,“两者兼之。”
  温华为他的狂妄摇头笑,想起什么人,又黯下情绪,埋头喝酒。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想到陆昕在家里等他,恨不得马上就回来,他不会说,就做给他看。
  可是现在,这男人甚至不敢过去碰他。
  陆父在老太太咽了气后就直接躺医院,等陆昕过去,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这个小儿子说。
  整个葬礼十分简单。
  早在上一次住院时,医院就下过病危通知,那八个女儿原本就操着自家的事,谁不在暗地里嫌这对老人是个累赘,幸好有个陆昕摊下赡养老人的一切事,分家这么多年了,感情虽然是淡,可人真的走了,毕竟亲情连心,哭着倒都是真心。
  陆昕穿着黑色西装,右手臂上挽着孝带,站在礼堂上,给来往的人鞠躬谢礼。
  “听说陆老太太是被这小儿子气死的嘞。”
  “不会吧,不是说在S市混的有模有样,老太太不是天天当着人说小儿子最好,从小看起来就乖啊…”
  “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他和他们那老板……前几天我亲眼在小区下看到”
  陆昕腰挺得笔直站着,那些人的话就在耳边,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你在这里造什么谣,哪家出事你不赶着落井下石,好歹邻居一场多少给自己留点口德,老太太生前这么疼陆昕,你再在这里造他的谣,当心老太太回来找你!”
  。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陆昕旁边,板着脸骂人,几个妇女喏喏不敢再多话。
  陆昕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有点反应,望着说话的人,整个人憔悴地不像样子。
  老太太生前这么疼他,可这么多天,他多想在梦里再见老太太一面,整宿整宿地失眠,勉强闭上眼,又被童年一个人在大街上被欺负和那晚上冰库的寒冷给冻醒。
  明明就已经是夏季了。
  谈莉和夏冉都在帮忙打点,谈莉眼眶红着,她在凯悦才带陆昕时就知道这个老太太对他有多重要,前些年才发现夏冉喜欢陆昕,她就开玩笑说孝顺的男人最可靠,使劲怂恿夏冉把陆昕追到手。
  夏冉比她哭得多,两只眼睛都肿着,老太太出事还是她陪着陆父送到医院的。打陆昕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后来干脆就被关了机,老太太咽最后一口气时,还在哽着声音念小儿子。
  到处联系不到人,顾均和他的事又被大幅度报道,谈莉想到人肯定是在顾均那,利用这些年攒下来的人脉关系,总算是见到了凯悦的二当家沈韫。
  可还是没能让见上最后一面人就走了。
  前前后后这么多牵扯,看陆昕现在的样子,这些话她们哪敢告诉他。
  温华和沈韫一进礼堂,谈莉就面色难看地过去,“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沈韫看她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
  想起当年这沈三少开除他们这些人时,那张脸冷着表情,一个人的前途对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就像蝼蚁那样卑微,谈莉抬着头看这个男人,“顾董事长怎么不敢亲自来,把陆昕害的这样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们还敢过来,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温华下意识地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怕他冲动,他再了解不过他的性格。
  沈韫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陆昕,握着的拳紧了又松,看眼前这个女人,紧抿着唇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议论纷纷,有人知道他们,有人猜他们的身份。
  谈莉又放低了声音,“这里不欢迎你们,老太太看到你们,也不会安息的。”
  到底是触了沈三少,他忍无可忍地向前走一步,眼神里都像攒着冰渣子一样的冷,温华却快他一步说话,“我们只是来给老人上柱香,没有其他意思。”
  大堂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陆昕也走过来,看着来人,声音听不出悲喜,“谢谢你们的心意。”
  沈韫想喊他一声哥,看着他的脸色却又不敢出声了。
  他心里明白,这一次,陆昕是彻彻底底把他归咎为陌生人。
  等到顾均从门外走进来,陆昕整个人情绪失控,大声叫着让人出去,红着眼框眼泪又往下掉,整个场面完全不受控制。
  当初那个甚至愿意用生命去喜欢的人,成了他多看一眼就成噩梦的魔怔。
  他终于知道开始恨一个人时,人心的坚硬,已经不叫坚强,它是不抱希望的冷漠。
  真是可悲啊。
  他才知道那种狂热的占有欲是喜欢,他才懂要把他留在身边就要给他名正言顺的身份,他又亲手毁了它。
  顾均简直不敢回想陆昕看他那种掺着恨的眼神,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那个人,似乎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态,再大的伤害,随着时间总会被慢慢抚平。
  两个星期后,陆父也出了院。
  陆昕在屋里收拾老太太的东西,他本来朋友就不多,后来成了那人的助理,总围着顾均转,又被他限制,除了沈韫和温华,他真的就没真正能和谁接触过。
  很多事不得不麻烦谈莉和夏冉。
  夏冉帮忙整理老太太存着的几个箱子,破一点的木箱里面藏着的都是陆昕小时候的衣物和一些玩具,原本应该装嫁妆的红漆箱子,里面装的是陆昕学生时代拿的奖状和奖杯,那些奖状后面还标着日期,两个人静静地收拾,看到这些一个母亲对儿子细心又深厚的爱,难免有些伤感。
  陆昕跟看宝贝一样小心收着这些东西,又和夏冉说话,“姆妈的事都已经差不多了,你和谈姐都还有工作,不要再为我的事请假。”
  夏冉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看陆昕,“我已经辞职了。”
  陆昕有些怔然,他缓了一下,才试着开口说话,“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夏冉,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夏冉摇摇头,又对他笑地包容,“那你就不要和我说好不好?伯母她肯定也希望以后的陆昕,会和她在的时候一样,能像和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时那样的笑。”
  夏冉绕过箱子,走到陆昕面前蹲下,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开口:“陆昕,我们结婚吧。”
  陆老太太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小儿子笑,我们陆昕啊,到时候结婚了,肯定最会疼媳妇了。
  最温暖的记忆,失去后再回忆才是最让人疼。
  作者有话要说:  
    
    ☆、45

  【第四十五章】
  顾宅大院子里在去年年底那段日子陆昕陪着老管家打理的那些花草里,很多花都开了。
  三楼的玻璃花房里摆设的都是一些珍贵品种,温家大少送过来的几株兰草就被安置在里面,其中最为名贵的莲瓣兰送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丁点儿小花苞,现在都已经开花。
  老管家一个人打理这些花草时很多时候都会愣神,特别是发现这三楼的兰草竟然也开了。
  花开好事,顾泰看着这玻璃房里被精心侍弄的花草,反而忍不住地叹气。
  就在前些日子,陆先生被他家少爷带回来,还待在这屋子里,亲自给这精贵的东西培的土。
  这小年轻似乎做任何事都是全神贯注的认真模样。
  老管家也爱看着小年轻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衬衫,拿着铲子在花盆土槽里捣弄,那几天他也能看出来陆先生的心情并不好,不愿意和他家少爷说话,甚至是只愿意窝在这花房里。
  顾均很多时候白天都不在家,晚上回来的时候都直接往花房里来。
  老人总是有所察觉的,陆先生对自家少爷的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往先顾均在的地方,这小年轻哪次不是只围着顾均转,哪会像这样明知道他进了花房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也没有多大反应,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在这个宅子里,他看着陆昕对顾均的付出,打心里喜欢这个年轻人,更是看着自家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少爷对这个年轻人感情的改变。
  原本多好的两个人啊。
  沈韫忙完公司里的事务陪着顾均一起回到顾宅里,转眼间就不见那男人的身影。
  琢磨着就往三楼的花房方向走去。
  屋里莲瓣兰的香气清淡,沈韫推开门,无意外地看见那男人正兀自沉默,视线转到那开的淡雅的兰草上,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几株莲瓣兰都是他亲自带过去送给温华的,那时候他把温华引去温家的花房,走到门口又神神秘秘地捂他眼睛,像个小孩子一个劲折腾。温华一边笑他,一边又纵容。看到那几株兰草时,看着沈三少的眼里笑意更深了。
  稍微懂兰草的人一看这几株莲瓣兰的叶子和经脉走向,就知道这东西时珍稀品种。在今年三月份的花展里,这兰草每株的身价可是都达到百万以上,那些地方官员特地敬献上面让人附庸风雅的好东西。
  沈三少一向都不掺合这种事情,只是那时候一眼看到这东西就想着送给心上人,迫不及待想看那人眼里除了温柔更深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他费了心思送那人的兰草,他也是不在意了,转手就送到这顾宅来。
  沈韫走到开的最好的一株莲瓣兰前,伸手触了触花瓣,低声说话道,“陆昕哥和他都喜欢这玩意儿呢。”
  顾均没有接话。
  沈三少自顾自接着说,“阿均,你放过陆昕哥吧。真的别再逼他了,还记得上次在哈尔滨我去接他回来那次吧,还有你和他关系被曝光的那次,那么难熬的时候,我都亲眼看着陆昕哥撑过来,可这次看着他在我们面前哭,我真的难受。所以我更不敢去逼二幺,我现在连多看二幺几眼都不敢,我就怕他成了下一个陆昕哥。”
  “阿均,”
  沈三少走到顾均身旁,看着他,对他也是自己,缓缓开口道:“放手吧。”
  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圈子里,要的东西太多,实在是容不下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玩得起,却不能认真。
  或许从察觉到这两者的冲突,这个男人都在思考,陆昕和他一直追逐的权力,哪样他能输得起。
  他一直都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去权衡这种得失,那个温顺宠着他的男人一直都会等他,无论身心,都属于他,给他无可比拟的归属感和家的温度。
  留一盏灯,做一桌饭。
  最平凡简单的东西,从小就失去过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的难求,不平等的关系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可是被陆昕一直纵容着,他肆意挥霍他们的感情。
  他以为只要他想要,陆昕就会给。
  顾均看着沈三少,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要怎么放下?”
  “我...已经离不开他了。脑子里都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处理工作,”他用手捂上胸口,又低了声音,“每次他出事,我这里都难受,恨不得把他绑在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我只想要他。”
  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可是他现在恨我。”
  要是以前,没认识陆昕,又或是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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