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神话:道士传奇-第7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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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绳结本来在道家就是比较少见的法门,更何况这个绳结……我的眼中流露出巨大的震惊,因为这绳结的绑法,根本就是老李一脉的不传之秘!几乎我是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你……”我忍不住惊骇的对着怪道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可是他根本就不会理我,只是低头忙碌着,好像怕我承受不住他的气势,他刻意收敛了气息,此刻就像一个平常老人。
在这时,他的长相才在我的眼中行成了一个具体的印象,有些沧桑,中年的样子,不显老,看以看出年轻时也有一些俊美,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凌厉和冰冷,而且有一种说出来的,几乎快接近偏执的坚定感,好像他认定了目的,就算撞死在南墙也不会回头那种。
绳结在我身上快速的行成,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冰冷,但也不完全是这样,可怜我从师父那里传承了我老李一脉所有的绳结秘法,竟然认不出来这怪道究竟在我身上绑的到底是什么效果的绳结。
因为他采用的竟然是复合绳结的绑法,就是说常常一个结里,包含着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绑法,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因为我知道绳结根本不知道绑好就有用那么简单。
就跟符一样,照着画出来,也没作用,必须存思凝神结符煞,这一点相当的关键……绳结其实每一个成型之前,也要用特殊的口诀接引力量,也可以理解为就像符完成之前,结煞的作用,锁住其中真正起作用的能量。
但是一个结里,两种不同的力量就很难维持微妙的平衡,更何况是两种以上!
这怪道难道是神仙?
我几乎无法思考,而这个时候,绑绳结已经开始接近尾声……
第六十二章 撕心裂肺
尽管这个时候,怪道在我身上绑绳结已经接近尾声,但我除了全身感觉有些冰凉以外,还是没有多大的感觉,而那种冰冷甚至不如锁阳结绑在身上来得冰冷。
我不是太清楚怪道要做什么,不过联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说要抽取我的灵觉天赋,总觉得应该就是和这个有关联。
不过灵觉是可以抽取的吗?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不过想到运,命这种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能被‘借用’,我又觉得或许这个是有可能的,虽然这是属于我灵魂层次上的东西,也是暗合在我命格中的东西,想起来可能比借运什么的复杂很多,但是这样的祭台,这个怪道来操作……
我竟然觉得这不是有可能的事情了,而是我的灵觉真的会被抽取。
从小就跟随着自己的东西,被抽取……这种感觉是比死亡还难受的,况且这份灵觉我并不是因为它给我带来了什么天赋而重视,我在意的只是因为这样的灵觉,成为了我和我师父的缘起,承载了太多回忆,事到如今竟然要被带走……可我自己却无能为力!
但是为了伙伴们,我还必须要忍着,他们是希望,而我被怪道盯上,俨然已经绝望,我很接近过死亡,但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绝望。
我拼命的转移着注意力,不去想那么悲伤难过的感觉,所以我干脆看着下面那场盛大的祭奠好了。
此刻,下面的欢腾声越发的震耳欲聋,所有的‘新嫁人’都被送上了那艘华丽的大船,而那大船在人齐整以后,就毫不留恋一般的朝着这个巨大的回水湾以外划去……
我有些奇怪,不是我们也被选为‘新嫁人’了吗?为什么不等着我们一起出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奇怪,在大船离开的那一刻,下面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整齐的就好像被人摁停了的录音机一般。
然后我看见那片红色海洋陡然矮了一片……原来是人群齐刷刷的跪下来了,所有人都头贴着地,我能感觉一股带着狂热虔诚的气场!一个人或者不那么明显,可一群这样被洗脑的人聚集在一起,这种气场是那么的强大又明显。
那大船带着浓浓的南方精致风格,行驶在这黄河上是如此的不协调,也不知道为什么,船的行驶速度非常的慢,慢到我盯着船看都感觉快要睡着一般。
所以,我干脆居高临下的看起河面上的风景,反正也是死定了,重要的东西也会被夺走,我为什么不放松一秒是一秒呢?
目光内,在回水湾的两旁,几乎是被高高的黄土高坡包围着,水流绕过这两旁的高坡,一边稍许平缓的流入,一边是急促翻滚着的流出……站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见绕过这高坡的河面……
不过因为视觉的盲点,被黄土高坡遮盖的那一段河面我是看不见的。
我无聊的叹息了一声,朝着大船这样的行驶速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驶出回水湾,到黄土高坡背后的那一段河面吗?或许,我只是同情下方那一群狂信徒会这样头贴地的跪拜很久而已。
此时,怪道已经绕到了我背后,我感觉他是在我背后的某个位置忙碌着,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某种气息来看,此刻的他也非常的认真严肃,或许还有些压力的样子。
毕竟一个人的气场太强大,只是稍微流露出那么一点儿,也能让周围的人察觉到。
最后一步那么关键吗?竟然让这个怪道也到了有压力的程度,而在我的周围,此刻围上了一群道士,开始用红色的朱砂描绘地上原本已经刻好的那些符文。
直到颜色浮现出来,我才陡然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复杂之极的阵法,不要以为这些人只是照着纹路描绘异常的简单,实际上每根线条的粗细,长短都是讲究一气呵成,而且转折汇集之处都有极大的讲究,所以这个阵法才会要那么多人同时去完成。
每个人几乎都只负责一条阵纹,而且很多人迟迟不敢落笔,显然有些极大的压力,这是非常考验阵法基本功的。
最夸张的是,中心的阵纹竟然是怪道身后的两个道士来负责,这可是顶级修者般的存在啊!
而且再仔细看,朱砂的颜色也有些不对劲儿,根本不是我们常用的那种普通朱砂,因为普通的朱砂也暗含有至阳气息,这朱砂……没有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忽然发现自己不懂的好多,不过自豪的是那么多人为我忙忙碌碌,包括那个怪道,我觉得这死法也算光荣了。
这样的忙碌持续着,而那艘大船依然用一种可以称之为悠闲的状态慢慢的行驶着,我竟然莫名的陷入了无聊等待的状态,直到那一艘小船出现为止。
那一艘小船给人的感觉阴沉沉的,而且全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感,但这艘黑色的船,那么冲击显眼的颜色驶入这回水湾时,我第一眼竟然都没有发现,看了很久,也才陡然惊觉有一艘船进入了这里。
和一切喜庆的气氛不同,这艘船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是它一出现,所有人的头跪得更低了,因为站在我这个位置,明显又感觉这片红色的海洋‘矮’了一层。
然后同时,那虔诚的气场更加的强大,几乎快要连我的心境都影响到了,在某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也应该膜拜。
好强大,在这种境地下的我都忍不住发出了这种感慨,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忽然感觉一股根本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忽然锁紧了我的全身。
“唔!”只是一瞬间,我就忍不住为这种挤压性的力量给弄到痛苦的低吟了一声,要知道绳结只是细细的绳子,根本不可能对我产生什么被捆绑住的感觉,我的身体甚至能够非常自由的行动,可是我的灵魂深处却传来了一种强烈的被捆绑住的感觉。
就像一根绳子越勒越深,而且整个人就像被捆粽子一样的被捆住,根本挣扎动弹不得,偏偏还有很大的力量拼命的拉着绳子,那种层层深入的挤压感觉,而且是细细密密每一寸的灵魂都逃不过那种感觉,除了灵台以外。
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可是我的灵魂却又偏偏被另外一种力量束缚着,之前的那种冰冷感,根本就是错误的错觉,这个根本就不是锁阳结,应该叫做索阴结吧,同锁阳结锁住阳气同理,我属于阴性的灵魂力量被紧紧的锁在了身体里。
而且还有其它别的力量在发挥作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在一层层的割离……不痛苦,只是一种剥离灵魂力和灵魂本质的感觉,就像把衣服从身上拿开。
阵纹已经绘制完毕,我看见有几个修者恭敬的拖着几个被黄布盖住的托盘走上前来。
这一次又是那个怪道亲自上前,掀开了黄布……黄布之下的东西并不显然,是几面显得有些陈旧的阵旗,和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玉石。
我在这种多重力量的折磨下,也根本不能分辨这些东西好还是不好,在一开始我还能压抑自己所承受的痛楚,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忍不住喘着粗气,仰天长嚎!
“哥……”“三哥哥……”我仿佛听见是有人在哭泣的喊着我,可是连听力都模糊不清,尽管我的身体是自由的,灵魂被锁住了,没有了它的支撑,我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偏偏这个时候,我还被几个道士强行的扶住身体,不能倒下,哪怕是躺下也不会那么难受吧,我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怪道不慌不忙的拿起那些陈旧的法器,开始在这个复杂之极的阵纹下安插着法器,根本就不看我一眼,这些法器很快的被安插完毕,也没有什么惊天的变化出现。
这个时候,他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我面前,很淡很淡的对我说了一句:“你若不是表现的那么淡定,或许你受的折磨会少一些。何必强逞英雄,不重实质。”
我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根本就听不清楚任何的话,无奈他就是有那个本事,一字一句的传入我的耳中,虽然我根本没办法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承乾,过来,他的天赋灵觉从此以后是你的了。”怪道好像对肖承乾有一种别样的不同,对他说话时,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温情。
可他也好像是故意要我听见一样。
我眼神涣散的看着肖承乾一脸平静的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竟然感觉心里的痛苦仿佛更大,肖承乾,难道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伙伴?
“肖承乾,你他妈终究还是白眼狼啊……不,是黄眼狗吧!总之都是畜生!”承清哥在那边疯狂的大骂,却很快被人拖住。
“闭嘴。”肖承乾回头看了承心哥一眼,那句闭嘴说的无比冰冷。
而承心哥也如他所愿,被人捂住了嘴!
呵呵……这也是一种失去吗?就像当年师父离开我的时候那种失去吧……
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什么了,灵魂的挤压来得更加的强烈……而傻虎终于也在灵魂深处感觉到了这种逼迫,陡然睁开了眼睛,寒毛直立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 一起——吐血
傻虎只是一缕残魂,和我相伴快接近三十载,这才恢复了一些。
它没有身体,自然也就不可能真的有毛发,那只是一种傻虎的表现形式,它在害怕,在担心,在寻求我的依靠又想保护我的一种情绪,在某种形式上,傻虎可以说是我的‘哥哥’,一种比血脉相连更加亲密的共存形式。
我在剧烈的痛苦中,其实已经有了一种一心求死的心,而我模糊的意志中,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傻虎,我能够完全的释放它的残魂,可惜在这种痛苦中,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做完这一件平日里对我简单之极的事情,老是被那种我已经不能忍受的痛苦给打断。
‘嗷’由于命格相连,傻虎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开始发出疯狂的咆哮,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