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全系列)by清静-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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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后俯身一衽。
无名教的人都躬身参拜。
少年微微一笑,修眉凤瞳微扬,更加的高贵绝世。
天下第一 两处闲愁 天下第一 番外之一 正文
章节字数:10816 更新时间:07…05…02 13:43
武林中人事起代,潮来潮往,每年都有新星伸起,每年都有新星坠落。自十年前惊鸿照影离奇失踪,五年
前无帝夜语昊星坠天成崖,江湖中,曾经风流一代的人物们都渐渐退隐下了,那一段热血充盈,生死相许
的时代也已成了江湖的掌故,史书中的传说了。
江山依然代代新人辈出,却再难寻像当年那批如慧星经天的骄子们,他们的姓名,都代表了一段段传奇;
他们的举手投足,天下皆动;他们是,纵横一世的——绝、代、人、物。
名列其中的惊鸿照影一直是江湖上最大的迷团。这两人到底是死?是活?天下纷纷纭纭,没个定论。霹雳
弹下,生机尽绝,这死已是无可置疑,但又有人不断在各处盛传两人的侠踪,金陵,吴山,雁荡……
“嗨~~草团标正对山凹,山竹炊粳,山水煎茶。山芋山薯,山葱山韭,山果山花。山溜响冰敲月牙,扫山云
惊散林鸦。山色元佳,山景堪夸,山外晴霞……”豪迈的歌声在山间回绕,惹起两个人的皱眉。
这是一间山间小店,错落于房山之北,因偏离了上景区的主干道,生意甚是冷清。除了一位常来打野食的
村夫之外,门可罗雀。
正挟菜的村夫也听到了那歌声,他见着两位主人同时皱起了眉,心下奇怪。前一位时常说说笑笑,会皱眉
是正常,后一位冰雕着一般的脸,居然也会皱了起来,倒是少见,实属奇景,只惜身边没人同赏。
两位主人互看一眼,再看看村夫,一个用眼问着:没关系吧?另一个用眼答着:会没关系吗!
两人只不过顾目一盼,方才那听起来还是远远的歌声转瞬间已来到了门外。“……山上人家。哈,好一处山
下人家。两位主人请了,在下冒昧前来,还请贤主人恕罪一二。”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门外之人又等片刻,懒懒地耸耸肩,径自掀开门帘。门内除了一位正拿着酒杯发呆的
村夫之外,后门洞开,店主人显然已经弃店而走了。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宝蓝色的衣襟拂了拂长凳,青年坐了下来,向村夫露齿一笑。“在下不远万里,
自天涯海角赶来,两位主人却闻声远去,实教人遗憾。唉,在下又非他们的债主,他们何苦跑得如此之急
。”
村夫哑口无言,想他何曾见得如此风姿标致高贵之人,且对方虽是看向自己,却又不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当下更是不敢答话。
“好生无聊呢……”青年再叹口气,一笑。“不过今天贵客临门,在下还是先准备一下。”说完,人就从后门走
了出去。
见青年走了出去,村夫一直屏着的呼吸才能缓缓松开。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带笑说话,也让人有喘不过气
来的威仪感,在他面前,生怕连呼吸大了点都是种冒犯,刚才真是憋得有够难过的。真不知两位店主怎么
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债主?
还没等他顺过气,门帘突然又被人掀开,一个身着鹅黄公子衫的青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啊,两位主人不
在吗?”
没想到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小店有两位主人,村夫呆呆地摇头。眼前这人就是有这种教人不敢不答话的气质
,若是不马上回答……他突然觉是背后凉凉的,十足不好的预感。
“真是惋惜啊。”公子衫的青年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惋惜来。转目四顾一下小店布局,好奇地拿起
柜台上的杯碟,有些嫌恶那油烟之气,又放了下来。
“可怜啊可怜,曾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啊。”他说着,以袖拂了拂方才蓝衣人拂过的坐位,也坐了下来,漫
不经心地看着村夫。“方才谁来过了?”
啊?村夫张大了嘴,环顾左右,确定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后,吞口口水,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不过还没等
他想好答案,门帘再次掀开。
冷香盈遍了两人的鼻端,小店顷刻间芳若胜境,超尘脱俗。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手持一把白羽扇,纱巾半
掩秀靥,只一双明波眸,转盼间,冷是冷到了极点,艳也艳到了极致。
村夫呆呆地看着这不知是天仙下凡还是妖精转世的美人,一阵阵天眩地转,方才那心中大叹倒霉,直想逃
离这瘟地的心情飞也似地飘起,漫荡荡没个着处。能见着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的。决定了,
只要这仙子向他问话,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就算要背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谱他也会榨了
脑汁想出来的。
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两人,在墙边俏生生站着,决不肯坐下,也不肯靠墙,默然不语,只当眼前两个都是死
人。
不问吗?村夫有些失望,却见青年也当这女子不在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问。“你还没答我,刚才谁
来过了?”
“那个……”村夫舔了舔唇,眼角偷偷瞄向女子,不知她在听到自己回答时,会不会看向自己呢?
青年哪会瞧不见,大笑出声。“不用看了,除了一个人,她是谁都看不入眼的。连我这相公她都不看一眼,
你还指望着什么。”
“相公?!”村夫瞪大了眼,在两人间来来回回地看。“你……”
“着啊,我正是她相公。”青年笑嘻嘻地眨眨眼。“不过,是下堂相公。”
“下堂?!”
“被休的妻子叫下堂妻,被休的相公当然就叫下堂相公了……唔,或许叫下堂公比较押韵,不过难听了点。”
喃喃自语。
“被……被休……”村夫完全成了学舌鹦鹉。
“你还没回答我啊。”青年说了到突然又转回原题,把村夫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被你这般颠三倒四地问,这人还回答得出来,倒是奇迹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不知自何而来,村夫确信不是
自己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青年的声音,心下一喜,看向白衣女子,却见她依然冷漠地看向窗外。
青年却还是笑嘻嘻的,显然已知是谁人。“原来暗羽也来了,瞧来今天要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丁丁冬冬两三弦琴声,听来似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方才说话的人再也不开口。
青年却是不死心。“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知先来的是何人吧。”
门外轻悠悠一声长叹。“人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药医了。”
声音与刚才的优雅淡然又是不同,柔软沙哑,却又吐字清晰,带着柔媚入骨的销魂之气,村夫差点骨头软
了一半。看向门外,佳人红袖翩翩,倚门而笑。这一笑,村夫只觉是下半身蠢蠢欲动,血液都往脑海里冲
了。慌忙一把捂住鼻子。
“红袖,一父同出,一母同生,你这样说你大哥,不觉自己也脸上无光。”青年嘿声嗤气。
“直视事实才不会一错再错。与你生为兄妹已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再不面对事实,我也只有将自己归类到蠢
人的范围去。”红袖媚笑着走了进来,款款娇姿,步步生莲。村夫赶紧捏住了鼻子。
眼看着红袖便要接近村夫了,一直声色不动的白衣女子突然手上羽扇一拂,一缕劲风扬起。
红袖后退一步,颦眉一笑。“月后,你是在吃醋吗?”
吃,吃醋?原来她叫月后啊,好名字。喜闻佳人芳名的村夫心下又惊又喜,再次偷眼看着月后。
月后淡淡扫了红袖一眼。“本后今日心情很好,希望能保持到底,暂时不想见到死人。”
红袖吃吃一笑。“妾身倒是恶名昭彰了。可惜狐媚魅主的也不知是谁家子。”
月后明眸中暗芒一闪,垂眉不语,又回到了先前静默的状态。红袖的话似是完全激不起她半点火性。但红
袖自知说错了话,见她这神色,更加凝神以待,不敢疏忽。
村夫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说着话,为什么空气突然会变得这么凝窒。青年原来还在笑嘻嘻的,
现在也笑不动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瞧着一红一白两位女子,唉声叹气。似在嘀咕着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也的话。
屋顶上再次传来三两弦琴韵,声音喜乐无限,竟是一曲迎宾曲。此曲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微变,月后扬起
了眉,红袖掩唇轻笑,青年耸耸肩,也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没有打起来。
门帘第四次掀开,进来了两位人,见到在场三人,微微一怔。“你们这般看我做甚?”
“暗羽!!”月后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羽扇向着屋顶一扇。也不见如何威势,屋内人却全都向外逃去,包括刚
刚进来的两位少年 。青年见村夫还是呆呆地坐着,好心地踢了他一把,将他送出了危地。
被人踢了一脚,却是好端端地坐在屋外的土地上,村夫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小店轰地一声,
屋顶破碎,茅草散地满天都是,纷纷扬扬,然后便是大堆的石灰土墙倒下,轰隆声响不绝,烟雾萦绕。
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地村夫眼一翻,受不住种种剌激,险险直接倒下。耳边听得后来那两少年中黑发的一人
叹息。“月后的性子怎生越发激烈了。看到本座是那么剌激的事吗……”
青年嘿声一笑。手臂轻佻地架在少年肩上,“非常剌激。”
少年斜睨了他一眼,身边那白发少年已屈指一弹,一道银芒电闪而出,目标正是青年中看不中用的脑袋瓜
子。
青年本待反手一挟,但见那光芒耀眼异常,应变极快,改挟为弹,立时将银芒弹向了无人的空地,同时右
手快速点上左手腕间劳宫,臂间曲池,阻止毒气上升,这才狼狈大叫。“官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
用这断千魂来对我。你于心何忍?我既没抛了你又没负了你……”
官慈闻言脸色微变,左腕一动,又是十来道银芒。
黑发少年见青年离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