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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妃本红妆-第10章

小说: 妃本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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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霭可亲的奶娘,若她不是刘若兰的面貌,她还会不会那般护着她?

谨小慎微的孙老爹和丫头,如若没有景晔的命令,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还有儒雅的洛陵王,他要是知道她女儿的身体被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夺走,又会作何感想?

一切,都因为她是刘若兰,可即使这样……

她想起了奶娘粗糙的布满皱纹的老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她想起了丫头跟在她身后又急又慌的模样,她想起了孙老爹一得了好吃的东西就敲门送进来时的拘谨的笑,她想起了洛陵王一边陪她吃饭一边回忆当年的黯然声音……记忆少得其实很可怜,可她是真的很喜欢那种被人群包围着的温暖,那是她在生前从未体会到的。

五岁以前是空有热闹的孤儿院,五岁以后是冰冷的训练场以及血腥的屠场,直到她二十五岁死去,唯一经历过两件温馨的事,一件是她的队友兼好友的小苏,两人在顶级特工队伍里相遇,交好四年,小苏却早她一年在一次任务中死去。第二件事情便是直接导致她死因的那个有着温软浅笑的男,两人仅相遇三个月,她便陷进他锲而不舍的执着与无微不至的关怀里,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喜欢的也许只是被人爱的感觉罢了。

想着想着,泪水更加抑制不住,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俊脸赫然拉近,眼睛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像是要把她的泪水都吸走一样,亲着亲着,便吻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清香顿时缠绕上来,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抓住了,就像是在濒死的时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想抗拒,不想挣扎,便顺着这根稻草向着光亮的地方爬去。

周青再次敲门时,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景晔从床上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右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红肿不堪,遂俯身到面色潮红还微微喘气的青歌眼前,指着自己的嘴唇笑谑道,“以后要咬就咬这里!”

青歌猛地拉住被往头上一盖,“滚出去!”

房间里传来景晔轻快的低笑声,穿戴整齐后,他轻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把房门轻轻的阖上。转身,笑意顿消,不紧不慢往大厅走去。

待他一走,青歌裹着被在床上翻来覆去,满心满脑的后悔与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怎么就…

果然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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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很快 望月伤情

待景晔回来时,青歌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在房间里折腾了。

“你找什么?”青歌正弯腰在书桌底下的一个柜里翻完,一起身,便撞上了景晔在身后似笑非笑。

青歌拂了拂衣裙,是她一向很喜欢的青色,清爽又简单。她的头发,依然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干黄的发丝因为体质的提高而终于有了光泽。

她不太耐烦的推开景晔,白里透红的脸蛋因为刚才的折腾而更加显得水嫩,“我找我的剑和腰牌,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吗?”

走了两步却被人扯住了马尾辫,景晔将她拉了回来,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笑问道,“你找它们干嘛?”

青歌侧头仰望他,她的头顶刚好抵在他的肩头,身高的差距很明显的是一个头加脖的距离,如若再长个两三年,应该就能到他的下巴处了。

“我的奶娘好像被人关起来了,我要去救她。”

景晔见她抿着小嘴装腔作势,随手在她脸上一掐,道,“你的奶娘已经放出来了,现在和丫头他们在一处。”

青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听他又道,“不过你不能去见她。”

“为什么?”青歌使劲掰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景晔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摩擦着,“如果她看到你和我现在的样,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我和你又没有……”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景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青歌挥起手肘就朝他的肚捅去,乘机跳开他的魔爪。

景晔假装吃痛的揉了揉被她揍的地方,脸上笑意更甚,“你刚才的心跳很快。”

青歌立马板下脸,回到刚才的话题道,“我要亲眼见证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

是夜,青歌来到此前住的那座小苑,她爬到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的屋顶上,揭开瓦片往下看,丫头端着药碗正给床上躺着的一个老妇人喂药,那个老妇人正是奶娘,她的气色比那次在牢房里看起来要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瘦了很多。

不过,有丫头的照顾,青歌的心里顿时安心不少。

将瓦片放好,青歌干脆在屋顶躺了下来。

天边,正挂着一轮千古不变的圆月,疏疏淡淡的光影飘飘摇摇洒在整个天地间,她想起了曾经和小苏一起在帝国大厦的天台上看月,那是唯一的两人一起执行的一次任务。

小苏特别喜欢古代的东西,无论衣服,或是历史,或是文化等等,所以她总是能够出口成章,吟上几句诗,做几个对,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她记得在天台上,小苏还无限感叹的念了一首诗,但她隐隐只记得其中一两句,好像是这样写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如今于她,恰好相反,今人却见古时月,今月照了未来人。

不过,无论怎样,明月长,人生短,在亘古如斯的明月面前,人类就如同一粒沙般渺小。

小苏,要是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还记得,小苏重伤在她怀里奄奄一息时,她哭得一塌糊涂,小苏却笑着安慰她说,青歌,不要伤心,我现在要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去了,我会在那里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伤心,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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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青歌回到房间时景晔已经然的躺在床上,她尴尬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是不愿意上床睡觉。

景晔只笑笑的,看她到底会怎么办。

两人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景晔败下阵来,他从床上起身,寝袍穿得整整齐齐,缓步走到青歌身后,忽而表情认真的看着她,柔声喊道,“青歌。”

青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警惕的转过身,“干嘛?”

景晔举起右手,做发誓的姿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你。”

青歌狐疑的眨了眨眼睛,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我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景晔又道,语气诚恳,表情认真,眼睛里透漏着无比真挚的情意。

心脏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突然跳得飞快,青歌怔怔看了他几眼,才满含希望的问道,“意思是要放我走吗?”

景晔拉下脸,坚决拒绝,“不要!”

青歌失望的白了他一眼,却听得他又非常霸气的说道,“这辈,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这一夜,景晔规规矩矩的,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枕头,各自安睡。

自此以后两人相敬如宾,青歌也在青枫院里秘密的活了下来,除了青枫院里的人,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日,过得闲又有几丝不安。

忽而有一天,天还没亮,景晔就神神秘秘的将她带出府,周青已经赶了辆马车在青枫院门口等着。

景晔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马车随着破晓的黎明向着盛京的北城门而去,初冬的寒气已经悄然侵袭了整个大地。

青歌裹着一件厚厚的披风也难掩寒意,但她还是揭开窗帘,饶有兴趣的望着窗外,第一次,能够安心的、仔细的打量古代的房屋、道路、街市、草木、赶早出行的百姓……一切,陌生而又理所当然,她不禁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放下窗帘,回头看到景晔已经靠在软垫上浅浅睡去,似乎昨晚睡得并不好,青歌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旁的毯替他盖上,遂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我们备用网址:≯

马车随风呼啸而过,光线从帘里一阵一阵的透进来,时而明亮时而阴暗,她静静的目光里,是一张俊朗刚毅的脸,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眉,细长浓密的睫毛,俊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再结合那高大修长的身材,一股凛冽的霸气油然而生,她想起那日他威风凛凛骑在战马上的英姿飒爽,那绝对是一个王者的身姿。

这样的他,却说愿意等她,直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他还说,这辈,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这些话,让她的心跳笃然间失去控制,自己明明发过誓,要逃离他,要杀了他。

难道女人的心真的会跟着身体一起失去吗?

‘咳咳…’马车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惊醒兀自沉思的青歌,她这才想起了驾车的周青,似乎穿得很单薄,她拿起挂在车内的厚披风,撩开车帘走出去,一阵寒风猛然迎来,马车迎着逐渐升起的朝阳渐跑渐快,此时已经出了北城门,上了一条宽阔的大路。

周青闻得声响,头也没回,只专注的驱马,却感觉到背后一暖,一件厚厚的披风已经套在了他的身上,他腾出手将领口的系带一拉,披风便稳稳当当披在身上了。

“你以前是杀手吧?”青歌在他旁边坐下来,将披风裹得紧紧的,看着天边火红却并不温暖的太阳忽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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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晔的试探 银针验毒

周青没有回答,只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寒风吹起他略显阴郁的脸,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寒潭。

他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青歌,好像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显得失落,她正孩般的往手里哈着轻微的雾气,红彤彤的脸蛋更加衬得皮肤的白皙与细嫩。

十五岁的年纪,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可惜,却开错了枝头。

“我叫青歌,你叫什么名字?”青歌感觉到他的视线,随即转头一笑,嫣然如花。

她知道他是景晔的随身侍卫,总是形影不离,总是神出鬼没,却从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青一愣,连忙收回目光,阴郁的脸上更加阴郁,却开口答道,“周青。”

“周青?”青歌一字一字念道,“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青字。”

周青不再答话,扬起手中的鞭加快马速,青歌撑着身往后一倾,便钻进了马车内。

景晔被她的动作惊醒,睡眼蓬松的从软榻上撑起身,无语的看着她。

青歌瞪了他一眼,将脑袋一歪,又扒着车窗看向外边。

明明都已经活了二十五个春秋,有时候却依然像个孩一样,只因为,这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快到正午时,马车在路边的一处茶棚里停了下来。茶棚里的生意很好,十几张桌只空了两三张在外,景晔三人在最外边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叫小二上了几碗茶,又点了几样小菜,午饭便在这里解决了。

由于三人的衣着以及外形都很打眼,尤其是景晔那满脸的肃气,惹得整个茶棚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三人身上,隐隐还听得有几个妇人凑在一起小声八卦他们三人的关系。

青歌捧起茶碗凑在鼻尖闻了闻,好香的茶,便张口就要喝,却被景晔一手拦住,只见一道细小的银光飞快的从茶碗里掠过,景晔这才将茶碗递了回去,“喝吧。”

青歌看了看碗里残留的一圈涟漪,如果她看得没错,景晔刚才拿着的是一根极细的银针,难道古代真的能用银针验毒?而且,那么细长的银针他又是放在哪里的?

她匪夷所思的望着景晔,连茶也忘了喝,景晔见她疑惑的模样,暗惊她眼快的同时不免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还对她微微笑了笑。

青歌眼底一慌,赶忙低下头,捧着碗将茶一干而尽。

小二将菜上齐后,周青付了几锭银给他,指了指套着马车的两匹马,小二立马明白,赶紧吹着口哨去侍候马儿去了。

依照同样的方法检验过饭菜后,几人吃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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