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销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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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聿承虽然小他一岁,却比他稳重得多,安抚道:“南宫大哥,你先别急,映舟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南宫稚柳怏怏地拨拉着碗里的菜,抱怨道:“我能不急吗?十五年前的账还没请,现在连他人都见不着,也不知道他的安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小时候孤苦无依的样子,一想到他可能身陷险境,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璃景已经吃醋吃到饱了,啪地一声丢下碗筷,起身离席,南宫稚柳尴尬地看着他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一团乱,他都滚油浇心了,花聿承竟然还有心思开他玩笑,道:“还不快去哄哄”大嫂“,妻贤若此,夫复何求?”
南宫稚柳嘴角直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花聿承悠然自得地举杯啜饮,道:“听说这次的贵客中,有刚刚继位的武林盟主,等他到的时候,碧澜宫少不得要为他接风洗尘,到时候自然会见到映舟的。”
“武林盟主?”南宫稚柳心头一动,“你是说……楚云亭?”
花聿承笑吟吟地看着他,道:“除了他,还有谁?”
南宫稚柳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没想到?等他到了之后,我们可以好好地聚一聚。”
离映舟幼年时曾寄养在楚家,与楚云亭亲密无间,就算不买他们两个的账,至少不会不给楚云亭面子吧!?
霎时觉得又有了头绪,南宫稚柳高兴过后,才想起被气跑的璃景,当下又气短三分,急匆匆地向花聿承和奕风拱拱手,上楼去找他的妖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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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景正坐在窗台上看月亮,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脸上,那张动人心魄的美脸竟然浮上几分落寞,看得他胸口一紧,迎了上去。
看到他走过来,璃景连瞧都懒得瞧他一眼,呷醋呷得正起劲,南宫稚柳伸手关窗,道:“山上风凉,别冻着。”
璃景乜了他一眼,不凉不烫地说:“你还有功夫理会我这一茬?”
亏他在窗边装了半天苦情,快被冷风吹成一根风干的腊肉,就是为了引出南宫稚柳的愧疚心,没想到对方像哄小孩那样摸摸他的头,说:“我真该把你整个儿浸到醋缸里,比比哪个更酸。”
学会耍嘴皮子了?璃景冷哼一声,一把扯过他,下巴支在他肩上,闷声闷气地说:“我倒宁愿一辈子走不到这里,至少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倒好,你心里老是想着别人。”
南宫稚柳对着月亮翻了个白眼,已经没力气哀嚎了,他搂住璃景的颈项,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说:“他们是我儿时的好友,我开心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你连这个醋都吃,将来见了我家人,岂不是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不行,你是我的。”璃景收紧怀抱,箍得他踹不过气来,灼热的气息拂过他腮畔,让他浑身发抖。
“我真恨不得把你的记忆抹去,让你心里除了我再无其他。”咬牙切齿的腔调带着穿透骨髓的魔力,南宫稚柳心头悸动,低喃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这妖怪实在是得寸进尺,若是如此,还不如去养个当初的婴儿,保证除了他,生命之中尽是空白。
璃景委委屈屈地嘟囔:“我这一千多年来,只有你一个而已。”
如何能彻底独占一个人?情路虽然顺畅,仍然让他忐忑不安,生怕南宫稚柳为了那些什么江湖道义,把他一脚踢。
一旦动了心动了情,千年老妖也难免有些小儿女的作态,幼稚得紧。
南宫稚柳看他这腻人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软得像棉花一样,他轻拍璃景的肩背,嗔道:“你长得这么美,性格又招摇,我才怕你琵琶别抱呢!”
他天生迟钝又憨笨,初次喜欢上一个人,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璃景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半真半假的抱怨,让他甚为不满,干脆把人拖到床上,让这张蚌壳似的嘴巴吐露出一连串甜腻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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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越来越习惯这种激烈的情事。
南宫稚柳翻了个身,撩开床帷看看外头初绽的晨光,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身体仍有些困倦,腰酸腿软的状况却比之前几次轻了许多,连那个地方都没什么疼痛的感觉。
不仅被那妖怪迷昏了头,连身体都自觉地臣服于他的抚爱之下,屡屡为他火热激昂。
南宫稚柳把发烫的脸埋进枕被中,光溜溜的身体蜷成一团。
亲密到这种程度,再害臊也晚了吧?该想想怎么把璃景三茶六礼地娶进门才对。
一想到这些,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南宫家声名显赫,断然容不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连豢养娈童这种事都不被允许,更别提他明媒正娶弄回来个男夫人了。
况且他们之间,当坤角的一直是自己,璃景虽然口头上以贤妻自诩,也不过是图个好玩罢了,真要在名分上亏待了他,以那妖怪的骄纵性子,不掀了他家房顶才怪。
又害怕家人责难,又舍不得放弃璃景,思来想去,到最后,怕是只有离家远走,浪荡江湖这一条路了。
反正还有个大哥当顶梁柱,他这根歪脖椽子可有可无。
南宫稚柳心里轻松了一些,顺手在被子里一摸,摸到变回原形的龙纹墨玉环,指尖缜密坚实的触感让他不禁莞尔,把玉环擎到眼前,自言自语道:“有你这样的悍妻,我哪敢怠慢?”
凝视着玉环上精致美丽的龙纹,南宫稚柳忍不住送到唇边轻咬,心想璃景也有一动不动任他宰割的时候,此时不玩弄回来,更待何时?
他又舔又咬,玩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聊,也许是被璃景的厚脸皮所影响,南宫稚柳灵机一动,把玉环朝自己的下体凑去。
平时总是被这妖怪压得翻身不得,趁着他无力反抗,自己好歹也当了一回夫君过过干瘾。
他又不敢对璃景怎么样,只好欺负一枚玉环来求个心里舒坦。
手一直在发抖,无以言表的淫靡滋味让他浑身发软,打着哆嗦将玉环套上自己垂软的分身。
真是猥亵到了极点。
凉润的玉身贴着皮肤,墨中带绿的色泽与他红润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这样的接触并没有实质上的快感,南宫稚柳还是觉得胸口发酥,他低低喘息,几乎想要放弃,犹豫再三,想要亵渎璃景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一不做二不休,把玉环撸到了根部。
像是完成了一项不得了的壮举,南宫稚柳牙齿咬得咯咯响,额角汗水涔涔,也许是这种刺激太过强烈,分身竟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他吞了口口水,又是惧怕,又是兴奋,潦草地弄了几下,打算鸣金收兵。
万一真把璃景惹恼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身体蜷成一团,手抖得不听使唤,南宫稚柳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正要把玉环从分身上摘下来,却发现……卡住了。
是他眼花了吗?这玉环怎么看都比他的那根要粗,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拿不下来!
难道是……撞邪了!?
南宫稚柳急得满头是汗,那地方又天生娇嫩,不敢硬摘,他摩来擦去,已经弄得生疼不已,而玉环还是像附在他身上一样,分毫不动。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稚柳又疼又怕,也顾不得丢脸了,红着眼圈,带着哭腔唤道:“璃景……璃景……你出来……呜……”
玉环还是卡着不下来,分身已经肿胀得发紫,他弯着腰坐在床上,痛得嘶嘶直喘。
璃景这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家伙,难道连这种时候都不肯放过折磨自己的机会?
“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疼……”南宫稚柳结结巴巴地向璃景认错,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他哼唧了半天,璃景还是不出来,南宫稚柳落下两滴英雄泪,咬牙道:“你再不救我,我就只有挥刀自宫了。”
没想到这招竟然灵验,他话音未落,玉环就滑了下来,可惜报应随之来到,还没等南宫稚柳抚慰一下胀痛的分身,就被怒气冲冲的璃景扑压在床上。
比起方才的恐慌,被璃景压在身下乱摸,简直是无上的享受,南宫稚柳很没出息地搂住璃景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说:“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璃景面沉如水,身体嵌入他两腿之间,手指曲起,轻弹他挺立的分身,阴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哼!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谦谦君子状,却趁人家不备,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还、还不都是你教坏的!?
南宫稚柳自觉心虚,也没胆子抗辩,主动吻上璃景,还讨好地把舌头伸到他口中,只希望这妖怪能在情迷之际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
璃景强忍喷薄欲出的笑意,享受情人难得的主动。
南宫稚柳战战兢兢地抚吻取悦着璃景,厮磨之间,肌肤相贴的地方越来越热,璃景的呼吸也渐渐粗重,双手略显粗鲁地抚弄着他的身体,弄得彼此都欲火焚身,大好的清晨,两个人就这么又滚到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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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真是快要下不了床,前面终于得到解放,后面开始火灼一般疼痛。
南宫稚柳趴在璃景身上,哀哀抱怨,而吃饱喝足的妖怪大爷看起来十分满意,眉眼含笑,体贴地按揉着他快要断掉的腰。
乱捊虎须就是这个下场。
好不容易歇过气来,南宫稚柳双手虚软地撑起上身,盯着璃景的脸,皱眉道:“你额上的龙纹怎么又浅了?”
比起初遇之时那清晰而美丽的花纹,现在璃景额头上只剩下若隐若现的浅浅痕迹而已。
璃景不正经地挑着他的下巴,笑道:“我把精气都渡到你身上,我的身子就快与凡人无异了。”
“胡说八道,我不信。”南宫稚柳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忐忑,问:“不会……不会是真的吧?那我该怎么还给你?”
他可不想变成妖怪,而且璃景这种天生嚣张又跋扈的家伙,一旦失了妖力,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璃景收起调笑之心,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低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呃?”南宫稚柳竖起耳朵,问:“此话怎讲?”
那一脸盼着被夸奖的期待之色,让他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于是笑眯眯地答道:“你这个人虽然胆子不大,脑袋还笨兮兮的,没眼色也不够机灵,可是天性善良,喜欢滥施同情心,虽然容易被骗,不过有大爷我在,你可以继续这么呆傻下去。”
南宫稚柳气得呼哧呼哧直踹,一时说不出话来,璃景还在给他火上浇油,道:“怎么?是不是对我感激涕零了?我早就说了嘛,碰上我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这妖怪的厚脸皮这让人崩溃,南宫稚柳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成爪掐上璃景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璃景还是笑得没皮没脑,摆明了一副“你掐啊,你掐啊,有种你就掐啊”的无赖相,让南宫稚柳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回床上,仰天长叹。
璃景撑起上身,抓了一缕长发在南宫稚柳胸膛上画圈,酥痒难耐,让他一时顾不上装悲愤,又与璃景笑闹起来。
苍天还是很厚待他的,庸庸碌碌混了二十二年日子,到头来还赏赐了个如此美貌又多情的伴侣。
虽然是个男的,不过世事哪能十全十美,他本不贪求太多,此时已是十分满足。
满足到过了晌午才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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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聿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南宫稚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