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胡不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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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的黑历史,不得不向姜子楠妥协。
姜子楠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在平时还真是感觉不出来。
出了檀香苑,一路的秋海棠让姜子楠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似乎能预见不久后和胡一归【告老还乡】的布衣生活。
“主子,德璟小主答应你的事,他真的会做吗?这不是···”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到时候你就懂了。”
“哦···可是,主子,我觉得你起码也该跟胡大人解释一下,这几日不打招呼就失踪,不太好吧,毕竟···”侍卫好心劝解。
“好了,我自有分寸。”姜子楠不耐的打断他,急急朝着胡府的方向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枚棋子
第九回七枚棋子
檀香苑距东厂只有二三里,隔着长廊和偏殿,转个角就到。但是距那些大臣们的府邸就远了,单步行也要几个时辰。
深夜偌大的皇宫犹如一只巨型的饕餮,正虎视眈眈的蔑视着整个长安城。就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亭台楼阁间,有名【不长眼】的暗卫撞上了另外一名不长眼的刺客。于是他们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相遇了。
刺客还以为是同道中人,警觉的吓退好大一步,压着嗓子对着前方怒骂:“哪个不长眼睛的!”那暗卫没好气的回敬道:“妈的,你不长眼睛挡着老子道还敢先声夺人!”
两人没好气的瞪视几秒后,居然双双盘腿坐下,一开始还以为是高手之间的心法对决,谁知··· ···
“喂,你大半夜跑来檀香苑作甚?!”先是那暗卫不客气放话。
“关你屁事!”刺客盛气凌人的回骂,一听不是抢生意的就摆明了态度。
“嘿,胆子不小,是来行刺的吧?我都看见你腰上的匕首了!”
··· ···
“识趣的话还不给老子滚蛋!在你还不知道老子主子是谁之前!”
刺客心想你主子能养出你这熊样看来也真是【用心良苦】,转头拍拍屁股起身就想走,那只粘人的熊暗卫也跟着拍拍屁股起来,继续叫唤:“喂喂,老子还没问完话呢!你跑什么跑!”
刺客懒得和傻子一般见识,准备跳梁,暗卫一个扑腾过来硬生生缠在了刺客腰上。
“你居然无视老子!让你看看爷爷我的手段。”
刺客以为这小子嘴上装傻充愣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结果···暗卫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栽了下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刺客头回给人当了人肉垫子,熊暗卫却在那叽叽喳喳喊疼。
刺客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偏头痛。“小子,后会无期!”说完趁着熊暗卫喊疼的瞬间,轻功点地飞檐而走。四周的灯笼点亮,不多时就会有一大波侍卫举着刀枪朝闹出动静的地方奔来。
熊暗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拼尽全力翻过院墙,逃过一劫。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混蛋给老子记住!”说完又诡异的扯了扯嘴角笑起来,观察了一下手中的一枚玉佩,钻进了一条隐秘的小径。
熊暗卫回到府中,灯火还未灭。众多弟兄都顶着一脸担忧和无奈看着他走进堂屋。首先是大哥发话了,眉头都皱得跟麻花似的,开口大骂:“老七啊!你是要活活急死我们啊!大半夜的跑出去干嘛啊你?!你看看,连主子都出去找你了,现在还没回来!”
叫老七的熊暗卫低着头,讨好的憨憨一笑:“诶嘿大哥,我这不是出去抓贼了嘛。”
“抓什么贼?!”大哥还没消气,喘着粗气,就差没把桌子掀翻了。
老七看大哥那态度顿时吓得声音小小的辩驳:“就,就是前不久那个通缉的采花大盗···”
“放屁!抓贼能抓到檀香苑去?!”大哥的脸气得泛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老七见暴露了,噗通一声跪地,大喊:“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快老实交代你大晚上到底去干嘛了!”
老七头上的汗直往下淌,正犹豫间,一个声音从正门远远飘来。
“老穆,差不多就得了。”老七一见来人赶忙冲过去抱大腿:“主子!救我!”周围什么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统统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七喜你也别蹭了【又不是狗】。”
姜子楠抖了抖被七喜【揉皱】的衣摆,打开折扇摇了摇,遂眉开眼笑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故意派七喜去的,你们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那叫做老穆的大哥冷汗还没下去,紧张的说:“可是主子,你也知道七喜脑子不好使,哥几个就怕他出啥意外···”
“哈哈哈,你放心,我交代的事,不会伤及七喜的。”姜子楠眼角的笑意让老穆安心了几分。
“对了,七喜,此趟有何收获?”姜子楠转而对着正襟危坐像做错事的孩子的老七。
老七眨巴眨巴眼睛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刺客正潜伏在檀香苑房顶上,若不是我故意引起侍卫注意,估计这德璟小主的命早就···”
姜子楠若有所思的合起折扇,起身道:“看来事情是越发有趣了。”
老穆插了一句:“主子,会是何人想要德璟小主的命呢?”
“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子楠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姜府。
姜子楠前脚刚走,老穆就忍不住质问老七:“七喜啊!你啥时候和主子走这么近了?我不是告诫你离他远点吗?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
七喜不削的抠抠鼻子:“大哥你想多了。危险?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老穆郁闷的叹口气接着道:“等你觉得危险的时候就完了。”
七喜傻乎乎的爽朗一笑:“诶呀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唉。”老穆摇摇头睡觉去了。
老二文绉绉的平时喜欢诗词歌赋,拍拍七弟的肩:“唉,孺子不可教也。”
老三走过去也是拍拍老七的肩道:“唉,朽木不可雕也。”
之后是轮到老四,也跟着附和一句:“唉,粪土不可砌墙也。”
老五面不改色的盯着老七。
老六···咦?
“大哥老六不见了!”说话的是老二。
“哦,估计又是去花天酒地了,不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暴露了
走在通往胡府的路途中,姜子楠的一名贴身侍卫忍不住对自己主子说道:“主子,这花···塞我衣袖里都谢了。”姜子楠的手下大多都不自称在下或小的,这规矩得到了很多属下的认可,博得很多人心和信任。
“谢了又如何?难不成是味道怪异你受不住?”姜子楠打趣。
“不···是,这花都谢了,我看主子是要送人,哪有送人谢了的花儿?”
“这个嘛···等下你就知道了。”
姜子楠没啥大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吊人胃口。
半夜的胡府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中,静谧安详,颇有一番意境。
姜子楠事先安排在客房里的属下此时听得脚步声,即刻跑到前门来为主子开门:“主子,恭候多时。”姜子楠略微点头算是默认。却不着急回客房。
他打发走了身边的两名侍卫,袖子里放着那朵被属下带回来的花儿,径直往后庭去。
不用多提,胡一归的卧房就在后庭后方,姜子楠没走多时就隐约看见那棵巨大胡杨树的枝干弯弯曲曲的长出了院墙。
按理讲这胡杨树本是耐旱植株,专长于环境恶劣的地方,长在这种风水宝地,确有怪异之感。姜子楠正盘算着何时向胡一归请教这胡杨老树的来历,又看见晃晃悠悠的灯火从胡一归的寝室里漫出,地上都铺满了婆娑的树影。
“胡大人,这么晚还不睡?”姜子楠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胡一归听个清楚。
胡一归抬起明显困顿的头颅以及一双疲惫的死鱼眼瞪他:“你来作甚?”语气不胜耐烦。
姜子楠憋住笑大步往前,两名看门的侍卫一见是姜子楠都自觉的退离了几步。
姜子楠走近胡一归坐的窗边,双手搭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胡一归的脸:“来观摩恩师晚间的刻苦研习啊。”明明台词十分正经,可那张脸偏巧摆着一副不削一顾看笑话的表情。这让胡一归内心的莫名怒火更加膨胀。
“姜才子若无闲事,便请回吧。”胡一归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胡大人此言差矣,学生确有事叨扰恩师。”姜子楠笑的越发好看。
“讲。”
姜子楠没有急着接话,默默的从袖口里掏出那朵谢了的花儿,转而像献宝似的呈上去给胡大人【过目】:“学生今日路过檀香苑,见池中一朵睡莲开得甚是灿烂,便忍不住摘了下来···”
姜子楠的话还没说完,胡一归的脸色还是止不住稍微变了变,本来捏着毛笔的手放了下来。
“学生看这花儿好看的打紧,第一个就想到送给恩师,可惜今日未曾遇到恩师···”
姜子楠假装把玩着那花儿惋惜道,一边偷偷观察胡一归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胡一归面不改色的说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去吧。”说完先是吹灭桌前的油灯,接着起身刚要去吹房间正中的那盏油灯,被姜子楠眼疾手快往屋内一伸就抓住了胡一归的官袍。
“胡大人学生话还没说完。想必胡大人公务繁忙,回到府上都来不及脱下官服吧?”语气满满的挑衅意味。
胡一归先是被这一抓乱了阵脚,还好常年在官场练就的良好素质让他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冷若冰霜的气质。
“姜子楠,你什么意思?”胡一归的脸上布满了阴郁,感觉下一刻就会要了眼前人的命。
姜子楠哪舍得收场,不过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哈哈哈,恩师何必大动肝火,学生只是玩笑罢了。”但手还是抓着袍子没放的迹象。
胡一归终于妥协般坐回原位,他可不想被姜子楠嘲笑自己是个不敢承认自己跟踪他的孬种。
“我今日就呆在房内,哪儿也没去。”底气十足铿锵有力,没有半分心虚。
“是吗?”姜子楠玩味的说:“可惜学生今日听说有仆役在檀香苑见过大人的踪影,大人别忘了你那朝服可是举朝上下绝无仅有啊。”有人看见那完全是姜子楠瞎编的。
“你想说什么?胡某不知。”胡一归还是之前的表情。
“当真不知?”
“不知。”
姜子楠幸灾乐祸的叹气道:“唉,可惜了这朵好端端的睡莲,虽然谢了,但学生还是想送给恩师以表诚意。”胡一归无言以对的看着姜子楠的手【爪子】把枯萎的睡莲放在自己文案上。
眼看姜子楠也不再为难,道了声“告辞”后走远,胡一归深深的呼了口气,他没想到平时镇定的自己,面对姜子楠时却撒谎撒的如此失水准。
谁承想就在此刻姜子楠回头,给了胡一归一记微笑:“哦,学生刚才忘说了,胡大人躲在柱子后面的身姿在池水的倒影下真是熠熠生辉,百看不厌呐。”说完就那样猖狂的大笑起来,站在门两侧的门卫直看得头皮发麻,心里都开始怀疑起自家小老爷的收徒品味。
而胡一归捏紧了拳头,想的是:姜子楠,我要你好看!
留下那朵开谢的睡莲静谧的躺在书卷上,一阵轻风吹进房内,睡莲被卷到空中,暗黄枯萎的花瓣被风吹散,零零散散的在风的撕扯下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