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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怀刃by王粥粥-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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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产生推心置腹的欲望;赵慎却温文和善,仿佛对谁都能敞开心怀,那架势一点也不像皇室中人。不过,能在血雨腥风的宫廷斗争中杀出一条血路,赵慎显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说到底,皇室中人,哪一个会是简单的角色?斡旋于他们之间,严子溪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赵忻之所以特地挑了赵慎不在王府的时候来见严子溪,正是因为心里好奇。他手下的人早就传回消息,说宁王在丰县同县令家的公子交往甚密,赵忻起初还有些不信。自从秦畅出事了之后,赵慎虽然交游甚广,却从未和哪个人表现出亲近——大约是因为秦畅的死给他造成了阴影,赵慎不再愿意对任何人付出感情。昨日见到严子溪,赵忻便觉得他同当年的秦畅有几分相似,如今再仔细看起来,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想不到自己这个弟弟倒是个痴情种子,当年同秦家那个小伴读耳鬓厮磨,现在那人死了,便又找了个差不多的替身回来。
  赵忻不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来,对严子溪笑道:“本王今日其实是特地来见严公子的。昨日一见太过匆忙,没有机会同严公子深谈,实在可惜。”
  严子溪礼节性地躬了躬身,道:“蒙梁王抬爱了,子溪不过一介布衣,哪敢劳动王爷亲自前来?”
  “说起来,本王昨日见到严公子,便觉得像极了某位故人,因此在心里觉得格外投缘。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要不是年龄不对,我还真要以为是故人归来了呢。”
  “子溪资质平庸,怎会同王爷的故人有所相似?”严子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像不像,你自然不会知道,不过我那三弟竟没告诉过你?”赵忻故作惊讶地一愣,随即又笑了笑,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道,“想来也是,做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更何况,还是那些不甚愉快的往事。”
  他这话说得突兀,严子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一丝不悦。恰巧这时候有小童端了茶上来,严子溪请赵忻喝了,自己则借着低头的机会收敛起了表情。
  见他不说话,赵忻又是一笑,道:“据说严公子是三弟专程请回来的幕僚?想必定是学识渊博的吧?”
  “子溪才识普通,哪里能算得上渊博?此次能跟着宁王一同回京谋生,还要感谢宁王青眼。”严子溪答道。他有些摸不透赵忻的来意,说是刁难,眼下二人还好好地坐在花厅品茶,赵忻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辞;说是试探,却又不像,这人字字句句的,并没有真从严子溪嘴里套什么话。反倒是赵忻自己,总像是要透露给严子溪什么讯息似的。
  是什么讯息呢?严子溪越发捉摸不定。
  “子溪的样貌摆在这里,即使没有什么才学,想必三弟也是乐意带你回京的。”赵忻又将话题一转。
  这话本说得有些轻浮,但严子溪却无暇为此生气——赵忻的意思他大致听出来了,这人几次三番将话头往自己的外貌上引,难道他要说的和这个有关?他说赵慎没有告诉自己,那么赵慎瞒着自己的,又是什么?
  他心思流转,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无论他和赵慎之间如何,总不至于轻信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赵忻。他垂了眼,十分淡然地回道:“子溪是个男子,样貌如何并不重要,左右不过是一副皮囊。这一路过来宁王对子溪礼待有加,我想宁王也不是那般浅薄之徒,梁王您看是么?”
  “哈哈,那是自然,我那弟弟可不是那些只认一张脸的肤浅之人。”赵忻听出严子溪不愿多说,便笑着打了个哈哈,又道,“据说我来的时候,子溪正在晒书?我那三弟自幼喜爱读书,府里的藏书可比得上半个太学院了,子溪想必也是爱书之人,你看了之后感觉如何?”
  “宁王博览群书,子溪自愧不如。子溪原先在丰县长大,山高水远的,许多孤本都只听过传闻未见其实,如今可算是大饱眼福了。”严子溪道。
  “那是自然。这宁王府里头的藏书,别的不说,玄学和书画一类最是详尽,不少藏书连宫里头都未必能寻得出来。子溪你可知道,我这三弟小时候最爱做什么?”赵忻刻意凑近严子溪道。
  “子溪愚钝,宁王年少时的爱好,子溪怎会知道。”严子溪不动声色地往后一撤身子,心底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焦躁。赵忻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闲话家常,可他特地绕过赵慎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严子溪总觉得赵忻费尽周折要带给自己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这三弟,小时候最喜欢画画,他的画作,便是太学院的老太傅也自叹不如呢。可惜如今,他却荒废了技艺。”赵忻故作神秘地一笑。
  严子溪心里一动,方才在缀锦阁被自己抛开的疑惑,忽然又突兀地浮上了心头。
  “那时候,几个皇子里头,念书念得最好的便是三弟了。三弟不光诗文背得好,画画也是一绝,尤其是他画的人物,简直传神之至。不过,三弟这人也算是心高气傲,寻常人要求他一幅画,可是比登天还难。后宫不少娘娘想请三弟画一幅肖像,都被毫不客气地推拒了回来,从没有人如愿。”赵忻叹了口气,似乎真的沉浸在了往昔的记忆中一般。
  “宁王毕竟是皇子之身,如同画师一般替后宫娘娘们画肖像,确实也于理不合。”严子溪声音有些冷冰冰的,赵忻听在耳里,却觉得分外悦耳。
  莫名,就有那么一丝久违的心动。
  严子溪身上,确实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子溪这话就牵强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那三弟了,他若是喜欢的事情,怎会因为觉得不合规矩而不去做?况且,依父皇对他的宠爱,知道此事非但不会责骂他,怕是反倒要夸奖他几句呢。”赵忻嗤笑,停顿了一阵又道,“他也不是不爱画人物,只不过,那些年里,三弟唯一肯画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你可知道是谁?”
  赵忻绕了半天的圈子,这一句怕才是重点。严子溪顿时明白过来,梁王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和赵慎的关系不那么简单,此番才来对自己说这么许多。听他的意思,赵慎之所以会对自己上心,之所以愿意带着自己回京,都是因为自己像极了那位“故人”,可那个人,如今又在哪里?
  严子溪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仿佛心里什么东西忽然落了空。赵忻不是好人,一直和赵慎不对付没错,可这一次,却未必说得都是假话。严子溪心里一直存着种种疑窦:何以赵慎单单对自己如此上心?何以赵慎每次同自己说起过去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多言?自己每每和他谈及书画,赵慎都是怎么说的?
  ——并不会作画,也从来都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或许,你真的只是透过我,爱着另外一位“故人”?
  严子溪脸色有些发白,但碍于赵忻在跟前,始终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来。借着咳嗽掩饰微微发颤的指尖,他定了定神,对着赵忻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柔声道:“我怎会知道是谁?梁王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子溪不过是宁王殿下的幕僚,凭着宁王的三分抬爱来到京城,我与宁王之间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怎会像至交好友一般无话不谈?宁王少年时候的那些事,子溪不需要知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好到如同挚友的。”赵忻微微一笑,道,“这也没什么,子溪想要知道的话,尽管去问三弟就是,你肯问,他自然会让你知道。”
  严子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赵忻见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才起身道:“说到底,是本王交浅言深了。本王看严公子人才出众,有心想要结识一番,子溪千万不要怪本王冒昧了。”
  “子溪怎敢。”
  “我坐也坐了,茶也喝了,这便不多留了。眼见太阳也要下山了,子溪怕是要忙着去收书的,就不必送我了。”
  赵忻挥了挥手,示意严子溪不要相送,便带着侍从施施然走了,留下严子溪在花厅望着一盏残茶愣愣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29

  严子溪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更不曾想过可以将赵慎的一颗心全部占满。但纵使如此,骄傲如严子溪,也断然不屑于强占了属于旁人的感情。
  几个月来的温柔,如果仅仅是为了透过他传递给别人,那么这样的感情,严子溪不要也罢。
  喜欢,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赵慎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他一见严子溪就有些歉意地笑道:“今天从几位大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围猎了,上林苑已经筹备了很久,适龄的王公大臣都要一起去。往年我都不在京城,鲜少伴驾外出,今年怕是逃不过去了。”
  “什么时候走?”严子溪心里还在想着白日里赵忻说的事情,这会听了赵慎的话,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大约也就是这两天了。说起来,还真是对不住你,带你来了京城,我却没好好领着你四处逛逛。等围猎一结束,我就带你去京城各处看看。”赵慎说着,看到严子溪脸色有些苍白,立刻又忧心忡忡地问道,“子溪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昨天没有休息好?若是累了,我就先送你回缀锦阁吧,回头让周管家传太医来给你好好看看。”
  严子溪不着痕迹地避开同赵慎的接触,强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事,可能是下午晒书的时候蹲久了,有些头晕,不用小题大做。”
  “怎么能是小题大做?你从前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从今往后,我可要替你好好地注意着。”赵慎道。他刚一回府,便听说午后的时候赵忻来过,赵忻那人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眼下严子溪神色疲惫,大约和赵忻也脱不了干系。
  他心里微微一动,又问道:“下午梁王来过?可有为难你?”
  严子溪一愣,并未将自己和梁王交谈的内容说出来,只道:“毕竟是在宁王府里头,梁王又怎么能为难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幕僚,又没犯什么错,他即便想刁难我,也要顾念着你的面子。他来找我,无非就是因为我是你府上唯一的幕僚,他向来探探究竟罢了。毕竟,你忽然提起幕僚这事,难免让人生疑。”
  赵慎一想也是,但凭他的了解,赵忻绝非那么无聊的人,这人既然来见严子溪,就必定是有所目的的。严子溪不说,赵慎便也不逼着他,横竖赵慎都是相信严子溪的,再怎么样,严子溪都不会伤害赵慎。
  “梁王这人狡诈多疑,他若是说了什么,你只管听过就忘,不要当真便是。”赵慎温言道。他本不希望将严子溪暴露在赵忻跟前,但既然被赵忻撞见了,却也不能避免他们继续见面。毕竟赵忻还是他的兄长,他又不可能将严子溪当成什么物件一般藏起来。
  严子溪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原本其实想问,若梁王说的是事实,那又当如何呢?想了想,终究把这话咽了下去。这么问起来,倒像是有意责问赵慎似的,又是何必呢?那些赵慎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他亦不想逼迫着对方说明。若真是相爱的人,不用多言,自会将自己的一切告知对方,可是,赵慎终究有事隐瞒着不愿让他知道,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次次地隐瞒着赵慎?
  严子溪心中有事,也无心同赵慎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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