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by堕天 文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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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所有观礼的宾客为之瞠目的是,两位新人也非寻常人物!立于喜堂下的“新郎官竟然是个光头和尚,而且在这场婚宴中从始至终都昏迷不醒,连堂都是让两个壮汉强搀着拜的。
可一旁的新娘子非但不以为意,反而从头到尾都笑得没合拢过嘴——呃,准确的说,是自打她把新郎官砸晕了拾进门后就一直把嘴裂到耳后根。原是让她用来“哭嫁”的手帕,被频频改用以擦拭嘴角边流下的口水。
纵然对新郎新娘的行为与身份腹中有所诽议,可是一听到连皇帝老儿都下过了圣旨,说是姻缘天定,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管大碗喝酒,埋头吃饭。
好不容易拜完了天地,把一对新人送进了洞房,本来还想说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可是看着新娘子已迫不及待地拉起新郎官的手帮自己掀开了红盖头,并色迷迷地朝他靠近的急色像,刘媒婆也只好暗自叹息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识趣地早早退出了洞房。
“怎么还不醒?”
待得媒婆一退出,房中的“新娘子”便赶紧搭上惠清的手试探他的脉搏,在查知他的脉象平稳,只是因为中了自己的“玉蜂针”,又兼被猛砸了一记后才昏睡不醒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在榻上沈睡的容颜,用手沿着那浓密上扬、似乎梦中仍在蹙眉生气的眉峰,划向那因修行而带着一种特殊清儒的脸庞(呃,虽然他一醒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扫过他淡淡的唇线,想起今天自己终于顺利地按计划以绣球招“亲”后,那“新娘子”、惠清口中的小魔星——颜怡玉心中的狂喜便已非笔墨可以形容。回想着当初被迫下山去时,自己一步十回头、此情长依依的情景彷佛还历历在目,可是与他分别一转眼就过了十年!
十年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啊!即便是不想思量,可他的一切都在梦中回旋干遍,无从忘怀。等到他发现自己对那个人的思念已无法用世俗的伦理所禁锢时,便毫不犹豫地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精心策划了这场看似闹剧的招亲。
“终于得到他了……”
用手轻轻地把沾到惠清脸上飞絮拂开,颜怡玉怀念似的把自己的唇贴向了他的。起初只是轻柔地在那片温暖的唇上辗转着,后来力道逐渐加强,变换了角度让那个仍在晕睡中的人不得不张开嘴吸气的时候,趁隙把舌滑入了他的口中,贪婪地与他的舌尖纠缠嬉戏,久久不愿放开……
惠清就是在一阵前仆后继,让人呼吸艰难的吻中醒过来的,有些迷茫地睁大了眼睛,首先映人眼帘的是顶上刺绣精美的大红幔帐,幔帐外头是一律糊上了红纸、结着红绸的桌、椅、几、案,一双龙风花烛正在供桌上垂泪,墙上刺目的大红双磨点缀出了一派喜庆的气氛。而在这红通通的世界里,比那一片锦绣繁花更为醒目的,是一双弯月般盈着笑意的眼睛。
“你醒了?”
看着他睁得大大的眼睛,尚未吻得尽兴的颜怡玉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未餍足的微笑。
“思。”
“那我们继续……”
轻喃的话语,最后一字的尾音消失在又已黏合在一起的四片唇中。
“唔……”
三秒钟后,勉强从让人头脑发晕的热吻中反应过来的惠清大惊失色地想推开那覆在自己身上的人——从那熟悉感觉中,他终于回想起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姓甚名谁了!
除了十年前那个总是黏着自己不放,某天还害自己受不了地去查佛法清规以求逃离他魔掌的小煞星外,还有谁会对一个男人、还是个光头和尚用这种痴迷又爱恋的眼神啊!
“颜、恰、玉!”
那浑小于!一见面就暗算他,还乘人不备的时候大吃自己的干豆腐:一把推开那个仍吻得缠绵悱恻、如火如茶的颜怡玉,惠清直像被火烧了屁股似地跳了起来,牵动了额头上的肿处又觉得一阵晕眩,颜怡玉赶紧扶住了他,一边半跪到床沿噘起了嘴帮他吹着,一边念念有辞地叨叨道。
“亲亲乖乖,痛痛飞走了……”
“你居然敢用铁球暗算我!”
痛定思痛,回想起下午的意外事故,愤怒的惠清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指控道。
“那是绣球!十一呃,虽然为了加强命中率往里面裹了铅——很委屈地纠正着惠清的话,颜怡玉有些心虚地看着惠清头上肿起的包包,赶紧更卖力地帮他吹揉着。
“我才不管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我来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写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不然我先揍你一顿再跟你绝交!好了,我要说的话完了,现在我就回山上去。”
竹筒倒豆般地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虽然现在他就想揍他一顿,可师傅说,不能老是妄动瞠念,阿弥陀佛——感觉他往自己头上敷了一些药膏,伤肿处不再灼痛后,惠清跳下床来就想往外走。
“你还要回去哪里?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思,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容易生气但从来都只常做口头上的威胁……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颜怡玉顺势又想偷吻。
“胡说什么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躲过了那还想再伸过来的嘴,惠清顺手赏了他一个爆栗,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问处处结红挂彩的屋子。
“洞房!”
“啊?”
“这里是我和你的洞房啊!我们今天成亲了!”
不死心地把脖子再伸长寸许,脸卡在惠清的两手之间、几有变形之虞的颜怡玉含含糊糊地答道。
“什么?你在发烧说胡话?”
被吓了一跳,惠清看着颜怡玉不像是在说假的表情,怔在当地动弹不得。
“没错啊,我们可是奉旨成婚,又是上天做的媒,谁都不能拆散我们的!亲亲,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一提起他潜入蜀中唐门苦练了近一年的暗器功夫才促成的这段姻缘,颜怡玉笑得月牙般的眼睛成了快看不到的弯月线。
“奉旨成婚?上天做媒?你到底干了什么?”
大感不妙地看着颜怡玉危险的笑容,惠清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提醒自己别又中了这古灵精怪的小鬼头的计,也许他只是在逗人玩而已,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成亲?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可不记得有哪条律法有说过这种事!可是……一遇上这个小魔星,好像有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会恶梦成真!
“是真的啊!你看,圣旨都在这儿,过几天我会亲自陪你上少林去向一静大师解释清楚,也可以当作三朝回门。”
从怀里抖出一卷黄轴,颜怡玉得意洋洋地在惠清面前展开,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昔太后缠绵病榻,群医束手无策。朕为人子,孝心难尽,心中常戚成。今有神医颜怡玉,拨冗为太后除疾,未取分文,亦不愿在朝为官。朕感其医德仁心,特准其奏请绣球招亲之举,上天为证,朕做红媒,所选之人无论僧、俗、遭、寡,皆应成此天缘,以报效尤。
钦此”
抑扬顿挫地念完了那盖着朱红宝印的卷轴,颜怡玉涎着脸向呆住的惠清靠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亲亲,你也很高兴吧。我们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噘起了嘴闭上眼睛的颜怡玉满心欢喜地想等着惠清惊闻情定后的深情一吻,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骗……骗人的……”
脸色发青地把那张卷黄锦看了再看,眼角再瞥到被高奉于堂上、今天下午那个肇事的暗器——一个在边角上缀着御赐黄锦的绣球,惠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被卖掉了。
他……他只是在某个早上起床时接到了一封信,愤然下山也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怙恶不俊的小魔头而已,这样的后果根本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亲亲,你不要高兴得发抖嘛!”
从背后抱住了惠清微微打抖的身于,颜怡玉、在惠清几乎想撕毁圣旨时赶紧把它抢了回来。
“放……放手!”
查觉到贴在身后的身子已非记忆中那小小软软的身躯,而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壮硕的青年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害怕感觉而导致怒火更为狂飙的惠清挣开了他的手就想先从这里逃出去。
“亲亲……别逃,等我们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要上哪我都听你的……”
不死心继续黏上来的颜怡玉一个不留心,反被惠清一把甩到了墙角。
“什……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啊?”
恨恨地呸了一口,拔腿想走的惠清看到颜怡玉被自己甩出去之后便一动不动地趴在墙角:心下又有些担心起来。站在门口仔细地观察了他半晌,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刚刚自己一急之下用了十成的力,而颜怡玉待在少林时只学过一些小巧的工夫,虽然现在他比先前而言自是粗壮了不少,可也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估计力气再大也有限!
会不会真的伤到他了?
小心地朝趴在地上、双目紧闭的那个人靠近,唤道。
“喂,颜怡玉,你怎么样了?”
“……”
“你没事吧?”
正担心地想把他扶起来时,地上本来不能动的颜怡玉突然把手一扬,一股带着淡淡的馨香的粉末直扑上口鼻,惠清立刻就软在了当场。
“你…”
尘异明白自己又中了这小鬼的计,不知道被他下了什么药才会功力全失,惠清大睁着两只眼睛、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但却动弹不得。
“我就知道亲亲最疼我,不会这样子丢下我不管的!”
反手抱住了惠清快要倒下去的身躯,颜怡玉笑得就像即将偷腥得逞的小猫,横抱起他跨上了那龙风呈样的大床,一手就去解他侩袍上的系带。
“你……放开……”
不一会儿就被剥得像一条被甩上砧板后光裸的鱼,感觉那纤长的手指极其挑逗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根本不敢看他的手停在哪个部位的惠清除了大大地生气外,脸红得更是快要烧起来了。中了那种奇怪的药后,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全身想提出一丝力气都难,明明自己的武功比他好上十倍,可此刻却只能沦落到他手上任他为所欲为。
“我好喜欢你,清!”
抱住还想挣扎的惠清,颜怡玉把吻烙在他的头顶、脖子、胸膛、小腹,甚至连下体这种私隐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你……”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莫名的燥热渐渐开始燃烧,可是未泯的意志却在拼命提醒自己这是不对的……这明明就是乱了纲常的行为,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更何况自己还是六根清静的佛门弟子!
“别这样……啊!”
感觉到颜怡玉伸出了柔舌连啃带咬地舔弄着他颈上突起的喉结,一阵电流直冲向脊椎,惠清身子一抖,发出了一声连自己都为之一惊的呻吟后,赶紧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闭上嘴,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定心咒,想把一切杂念排除脑海。
他虽然是自幼出家,可也是个健康的正常男人——甚至由于练武的关系,他更远比一般人健康得多!十七岁第一次在梦中觉得下身流出了一种黏腻的白液后,他也曾很不好意思地问师傅该怎么办,师傅只是摇摇头递给他一本定心咒。往后实在无力抑制这种生理现象的夜晚,清早起来看着亵衣上被沾湿的那一块总让他大感羞愧,再也不敢告诉师傅或是其他师兄,只是自己偷偷地把那弄脏的衣物藏起来洗掉。后来大了,也就知道这只是成年男人的正常行为,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事,但也与羞辱无关。
在山上只有练武与清修的日子里,他虽然也隐隐约约对男女之事感到好奇,不过最多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些事变成现实,反而对自己这种思想羞愧不已。可如今,极力掩藏的欲望却被他人如此赤裸裸的挑逗着,更令他害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