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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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许凤庭顿时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响,邵明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要抓他干什么?
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岳翎按着那人肩膀上的伤口将一枚袖箭取了出来,打量再三方道:“该不会是刺客见到他们兄弟几个,黑灯瞎火地错以为邵先生是我们爷了吧?”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原计划不符出现了两拨人,可事已至此,总要按照原计划先把这个谎给说圆了。
许凤庭果然中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心里的袖箭,血迹拭去后能清楚的看到一个“齐”字。
傅涟?难道会是他的人?天子脚下,他未免胆子也忒肥了!
起码现在知道了邵明远性命无虞也并未受伤,他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冷静,当即叫岳翎放出了信号,等待傅鸿的大队人马过来接应他们。
回到温泉别馆时天已经蒙蒙发亮,许凤庭二话不说就问傅鸿要傅涟的下落,傅鸿面露难色,“你别问,那儿是你能去的地方吗?十个你去了也回不来!”
许凤庭脸色铁青,“太子未免太小看人了,我许家的家将集结起来,也比他那些乌合之众强上百倍。”
这么说他是打算惊动许将军了。
傅鸿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还是一脸关切劝道:“他那个人有多狡猾你是见识过的,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老师当然强将底下无弱兵,可明远在他手上啊!他只需一只手勒着他的脖子,我们纵有千军万马又奈他何?”
“这……”
许凤庭急得眼眶也红了,当下更不知如何是好,那人早已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如今知道他身在险境,自己也跟死了一半一样,脑子里哪里还有半点灵犀?只得求助地看着傅鸿。
傅鸿知道他拿不定主意,这才坚定地搂了搂他的肩膀,“我答应你,一定把明远一根头发也不少地给你带回来。你先歇会儿,天一亮我就派人先送你回将军府去。”
28用 强
打发了许凤庭,傅鸿脸上再也没了方才的焦急和豪情,反而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亲自动手泡了壶茶自斟自饮起来。
岳翎好不容易等到众人纷纷退去,才硬着头皮走进了傅鸿的房间,“爷,事情办砸了。”
傅鸿拿着茶盅盖子拨茶叶的手微微一顿,“说下去。”
“咱们的人本来已经得手,可不知从哪儿又来了一拨人,他们掳走了邵明远。”
“这么说,邵明远人在哪里咱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你让我拿什么还给凤庭?我堂堂一国太子,总不好失信于人吧?”
“是……是是,属下知罪!起……起码那枚袖箭已经按计划给三公子看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邵明远,他也只能迁怒齐王。”
岳翎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但在隐约听见头顶磨牙的声音之后,耸起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了,“请……请爷不要动气……属下,属下立刻去查。”
茶盅子乒乓一声重重砸在刚被岳翎仓皇带起来的门上,独自留在房里的傅鸿脸色铁青,带着齐字暗器的刺客是他安排的,本意打算将邵明远捉回来关个几天,挑起许将军、许凤庭和齐王之间更深的矛盾,然后再由自己出面将人“救”出,将来若许雁庭当真投靠了齐王,那许家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正义的,也就是他傅鸿这一边。
要不是邵明远心血来潮非要跑出去采药,也不会给他递过来这么好用的一把刀,本以为天衣无缝,可到底是谁截走了他的胡?
这么荒的山连条像样的路都没,自然不会有山野强盗打劫路人,敢到这儿来生事的,想必就是冲着他这个太子来的,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不可能犯捉错人的低级错误,如果邵明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大可当场一刀捅死,何必还把他抓回去,难道不怕横生枝节?
傅涟不会这么蠢,那还有谁?
傅鸿眯起眼睛几乎百思不得其解,不多时有人来报,说许家三公子已自行策马离去,他也无心再留他,虽然邵明远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他要是死了那更好呢,可这种被人躲在暗处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被动感觉却让他很不舒服。
远在京郊小院里深居简出的傅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人体贴地轻拍他的后背,递上一杯热茶来。
他默默抿了两口,“许雁庭怎么样,还是不肯来见我?”
崔立点头,“没见过这么硬的脾气,还是王爷想得周全,编排了个许凤庭重伤的消息才能将他骗回,可一知道真相他就死都不肯踏出房门一步了,还说除非王爷肯放他走,否则就当没他这个人好了。”
“这倒是他的性子,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世上除了他的三弟,还有谁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傅涟自嘲地笑了笑,腹中的胎儿好像也感受到了爹爹不平静的情绪,不安地在他肚子里伸手踢腿起来,疼得傅涟一个激灵,再三忍耐才没让一声软弱的□从牙缝中飘出去。
崔立见他脸都白了,捂在大腹上的双手微微颤动,凑过去想给他揉揉,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好,既然他不肯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
少年坚毅的眼神令人着迷,崔立知道劝不住他,但却不得不说,“王爷的身子已经掩不住了,难道不怕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或者王爷想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以此跟他再修好?
崔立识趣地把下半段话吞回了肚子里,傅涟冷笑着勉强站起身,“怕什么?我自有道理,你先退下,我一个人过去。”
说完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挺了挺腰就大步走了出去。
如今他已经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期间又乔装去过邵明远的育胎馆几次,得到的诊断都是胎儿发育得不是太好,要尽量多多静养,如无意外,胎儿将在十二个月的时候出世。
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三个月,他就得躲起来生孩子,那时候的自己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了。
傅鸿自从被册立为储君之后就颇为嚣张,最近气焰愈来愈高,父皇的病眼看着拖不了多久了,若叫他登基,自己更是死无葬生之地。
你这淘气的娃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眼看山雨欲来,你就早点出来,让爹爹一心一意对付坏人可好?
想起腹中胎儿,傅涟不由停下步子低下头轻轻抚了抚腹部,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温柔,却被正好打开窗户的许雁庭全部看在眼里。
这……这身怀六甲的,是齐王?!
他目瞪口呆地一直保持着开窗的姿势,知道来人已经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到他面前,一双深邃的眸子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
“将军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呃……
许雁庭惊得朝后猛退了一步,怪不得上次看见他腰腹臃肿,如今更高高隆起了好大一圈,走路的样子孕态十足,根本就不是什么胀气,他是有了!
看样子差不多也有七八个月了吧,七八个月……七八个月!
几乎被自己匪夷所思地推测吓得半死,许雁庭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点结巴,“王……王爷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的喜事也没让我们知道,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当小世子的另一个父亲?”
傅涟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真觉得这是喜事?本王身怀六甲,那还有谁能跟你家太子爷抗衡?王位早晚都是他的囊中物,你说这到底是小王的喜事呢,还是他傅鸿的喜事啊?”
许雁庭被他问得一怔,当即也忘了继续追问孩子亲爹的事,齐王的野心路人皆知,看他也不像为了爱要生要死的人,怎么可能为谁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难道传闻是真的,齐王早就被人灌了延嗣水,根本不能人道。
而传闻的另一个主角,正是太子傅鸿。
不,这不可能,傅鸿为人光明磊落是条汉子,他跟傅涟的斗争是上得了台面正大光明的,绝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损招。
傅涟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倒不由好笑,“我都在这儿站了半天了,将军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说完还故作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腰,许雁庭只好做了个请的动作,谁知傅涟才不买账,干脆往墙上一靠,“腰酸,腿酸,走不动了。”
许雁庭被他弄得没法子,只好亲自打开门走到外面来扶他,傅涟却像个小孩子赢了玩具似的高兴地扬起了头,笑得一脸灿烂。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许雁庭觉得他脸部的线条比过去柔和了不少,整个人也不想从前那样从头到脚都闪着生人勿近的黑色光圈了,相反的,在他开怀一笑的时候,甚至让人有点想亲近。
只是气色似乎还是不大好啊,脸上白得过分,丝毫没有军人惯有的健康。
“难道许将军的任务就是这么用眼睛将小王从头到脚生吞活剥了吗?”
傅涟难得好心情,这话说出来几乎有了些调情的味道,许雁庭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还是扶着他到屋里坐好,自己远远地坐在靠门边的位置。
“既然王爷肯纡尊降贵地现身,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谨遵与王爷的约定,如今你这么把我骗来,究竟为了什么?”
傅涟不动神色地揉着坠痛的肚子,依旧嬉皮笑脸,“如果说本王想你了,你信不信?”
许雁庭有点背心发寒的感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敢问王爷,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到底是谁?”
“这个嘛……八个多月前……将军也可以算算日子,孩子的父亲就是——”
傅涟笑得有点狡猾,几乎每一个字都带着尾音慢慢拖着,成功地看到许雁庭额上已经沁出了密密的汗珠,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军该不会以为孩子是你的吧?看你吓得,可别多心了,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本王府上的一个小侍。”
哦……
许雁庭差点就要跳出来的心果断啪嗒一下又归了原位,看傅涟还是抚着肚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由又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王爷到底意欲何为?”
“哦,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孩子的爹不久前惹恼了我,被我给咔嚓一刀解决了。本来不想麻烦别人,可谁知我们越国男子怀个孩子这么麻烦,没有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陪在身边,孩子根本长不大。”
这个许雁庭倒有所耳闻,怀孕之后需要许多关怀照顾,孩子的发育虽孕夫的心情和身体状况或快或慢,所以才有了育胎师嘛,一些男人无暇在家照顾孕夫,宁可出钱请人伺候。
因此他继续耐心地等他说下文,傅涟见他乖乖往坑里跳,继续毫不脸红地编排道:“所以为了平安产下孩子,本王需要一个男人陪在左右解决各种需要,将军显然也能理解吧?不巧去年与将军春风一度,令本王印象颇深哪。”
许雁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解决各种需要,他还能说得更难听一点儿吗?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这傅涟居然想让他给他做男宠?
29金牌育胎师
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正想要如何严词拒绝;却见傅涟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当然,若将军不肯屈就,那小王只好退而求其次;请个好点儿的育胎师回来;就那个被父皇赐了金牌的;人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伺候人;听说为了怕伤及胎儿;到了孕晚期,小夫夫要在育胎师的指导下亲热才行;可本王孑然一身,不知道那邵先生肯不肯亲自上阵?就算他肯,不知道他家中太座,将军你的三弟肯不肯?”
“你……”
这怎么行,凤庭才受过宋柯的刺激,明远要是再在外面来上一出,还不得把他逼死了去?这个傅涟,也实在太会任性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