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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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就有人问〃怎么了?听说皇上也在那呆了一夜;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娴妃怀孕了;不巧的是;早上诊出有了身孕;夜里就见红了;娴妃哭哭啼啼一晚上;我听的都烦;难为皇上还和颜悦色的对她。〃
〃那孩子保住了吗?〃
〃保住了;要是没保住我这会还能在这跟你们说话;哎呦;可累死我了;我是心力憔悴啊;以后我可不去娴妃那了;这女人太能哭。〃
再下来说的是什么裴怀之也就没心思听了;我说怎么这几天不来闹了;原来是有了要照顾的人啊。转身去司药局给自己煎药;最近睡的不踏实;总是做梦;一夜下来别说休息;竟比当差还累。旁边的小随官正在煎药;那个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闻;随口就问〃这是什么药?给谁的?〃
小随官老老实实的回答〃回裴太医的话;是给娴妃的保胎药。〃
裴怀之心思一动;有了主意;把手中的药方递过去〃我帮你看着;你去帮我拿药。〃
待随官一离开;马上就把身上带的山楂糕扔进了药里;前几天他胃口一直不是很好;蓝明就给他送来了些山楂糕开胃;这一吃就吃上了瘾头;每天不吃几块就不舒服;没想到今天还有了别的用处。这宫里的山楂糕都是用上好的山楂制成;旁人吃了只觉得消食开胃;酸甜可口;而孕妇吃了;呵;谁知道呢;至于会不会跟药里的其他成分相冲;那就更不知道了。
一连几天裴怀之都来这煎药;顺便也给娴妃的药里加料;他的药喝完了;娴妃腹中的孩子也落了。本来她初怀孕的时候就不是很好;现在孩子落了
只说是身体虚弱不适合生养;其他也就没有人深究。
第 87 章
天气更暖了;紫宸殿里的桃争相开放;远远望去娇粉一片。裴怀之有点后悔把那个软榻扔出去了;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他都喜欢坐在桃树下;任花瓣飞舞在自己周围;没了软榻;坐别的又嫌煞了风景;徒留一声叹息。
夜里想喝水;起身喝了口茶又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不舒服;到小厨房里找点吃的;无意中看到几瓶酒;顺手就拿走了。回房的路上被一只桃树枝打了头;又顺手把它折下来;脚下一拐去了回廊。回廊下挖了个不大的池子;里面养了几条锦鲤;喝着酒赏着月闻着花;可惜他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吟不出那些多愁善感的诗句来应景。猛然;身体被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一愣;很快回过神;能在深夜自由出入各宫殿的还能有谁身体动了动;想脱离这个怀抱;耳边就听那人说〃别动;小心掉下去。〃
看了看下面的池子;不深;不过这个季节掉进水里可不是什么乐事;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个人就这样抱着。〃我刚去屋里找你了;你不在;还以为你在花园那呢;原来躲在这赏月喝酒。〃
慕逸晨先去的寝殿;找遍了也没见人;就想着是不是在花园;走到半路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再走进看;裴怀之仅着单衣坐在回廊;手里正拿着酒瓶往嘴里灌;旁边一个酒瓶里插着只桃花;对比那日一身粉红的艳丽;更喜欢今日这身素雅。
〃这大半夜的皇上到我这来干吗这是刚从那个嫔妃那出来啊。〃这话刚一说出来;裴怀之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股醋味。在听到那人发出吃吃的笑就更臊了;也不管是否会掉下去;就要挣开那个怀抱。慕逸晨放松了手臂;拉起裴怀之的手〃走;给你看样东西。〃
一直拉着他走到前院;让他站定;自己反身回屋拿了盏灯;烛火很微弱;还是在漆黑的夜里照亮的面前一切。一张软榻就放在桃花树下;裴怀之只是看着;又看看慕逸晨不解的问〃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东西〃
这样的反映是慕逸晨所没有想到的;平淡中带着点不屑;心沉了几分;原来带点邀功的心思这会完全没有了〃是啊;今天刚做好;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你那个藤编的摇椅看着有点不舒服。〃
裴怀之又问〃那陛下可知道我前一阵刚扔了一个;您这有送来一个;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吗〃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慕逸晨什么表情;心里乐开了花;也知道这算极限了;再惹下去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打着哈欠的往回走〃困死了;您也早点歇息吧。〃
催着工匠赶工;上面的漆一干马上就让人送来;也不管这是深夜;本以为不说夸最起码能听点好听的;谁想到人家还不稀罕;这就叫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九五之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可就是对着那人的背影气不出来;慕逸晨第一次理解了犯贱这个词。裴怀之走到门口停住了;回头看还
站在原地的人〃今晚上您是打算就在这软榻上睡了吗〃
一愣;没反应过来;再一想才明白;这是叫他进屋睡;想想自打裴怀之住进紫宸殿;他还没在这过过夜;刚才那点气也就烟消云散了。裴怀之说完也没理他;自己就回屋了;他算知道〃给个巴掌再赏个甜枣〃是什么意思了;好像效果还不错。
这注定是一个躲一个追的的夜晚;慕逸晨要搂着裴怀之睡;而裴怀之这五年来都是一个人睡;跟别人睡在一个床铺上都觉得勉强;更别说还要搂着;你追我躲的还真热闹;实在抵不过周公的诱惑就随他去吧。清晨起来;看到裴怀之还窝在怀里;慕逸晨就觉得神清气爽;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
只是这么抱着睡都觉得幸福;轻手轻脚的不惊动身边的人起身梳洗;临走前还在裴怀之额头留下一个吻;不意外的看到他皱了眉;这天早晨可真好。
太医院的差对于裴怀之来说可有可无;想做的事已经都做了;别的人也使唤不动他;每日睡倒自然醒就是常有的事。今日醒来刚想坐起来就听旁边有人〃裴相可是要起身了〃
裴怀之揉着眼睛〃蓝明;我现在只是太医;不是丞相了。〃
蓝明笑着上前帮他穿衣服;今天穿的是件水蓝色的长衫;衣服用熨斗熨的展展的;以前在熨的时候还会放上熏香;现在裴怀之不再做香了;宫里的熏香又嫌味道不纯;就不再放熏香;紫宸殿和永安宫估计是整个后宫没有熏香的宫殿了;慕逸晨说起来;只说是鼻子被养的太灵敏了。〃在奴才眼里;
不;在陛下眼里也是一样;只有您一位丞相;也只承认您一人;为此陛下还专门下过旨意;敢言立相者斩。〃
〃何必呢蓝明你应该劝着点;有了丞相也可以为他分担;凡事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齐恒仪就完全可以担当这个职位;人也靠得住。〃
最后蓝明在裴怀之腰间系上一根丝绦;才算穿戴完整〃要说您去说;奴才可不去;陛下踹人的功夫近几年见长。〃
〃你蓝大总管都不去;我一个小小的太医算什么啊;你怕踹我也怕。〃
〃哎呦主子诶;咱们两不一样;陛下对您的心;您还感觉不到吗就外面放的那个;一做好连夜就给您送来了;您可好;连瞧都不瞧;整个一不稀罕。〃
蓝明心疼裴怀之;也心疼慕逸晨;免不了要替慕逸晨念叨几句。
〃外面放的哪个〃裴怀之是真忘了;那会已经困了;只想着上床睡觉。
得;念叨了一通这算是白念了;这是主子又发不得火;拉了裴怀之就往外走;站在门口朝那边一指〃就那个呀。〃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昨天放在桃树下的软榻上已经落了一层的花瓣;走近一看;这个软榻还真是费了心的。紫檀木的底;靠背镂空雕着二龙戏珠;这个珠是一个如镜面大小的翡翠;光泽清凉;纯净无瑕疵;而会跟身体接触到的地方都垫上了厚厚的垫子;裴怀之摸了下垫子上的锦缎;这个手感是龟兹锦。龟兹锦要比普通的锦缎甚至丝绸还要光滑细腻;对工艺要求很高;每年能生产出来的数量就很少;有瑕疵的就在当地流通售卖;完好的精品就会进贡到皇宫;那个嫔妃要是得了龟兹锦;就恨不得炫耀的满皇宫都知道;裴怀之在想;这个软榻又是翡翠又是龟兹锦的;要不要也搬到御花园去炫耀一番;最后也只是想想罢了。也确实如蓝明所说;是用了心了;只是这份心;他不打算要。
情不领;东西要留下;让人把它擦干净抬到回廊下面;就对蓝明说〃蓝明;东西我留下了;让他下次别再费这个神;我一介小小太医;承受不起。〃
蓝明轻叹一声〃您是不知道;刚一得知您的死讯;陛下差点晕过去;捂着心口半天缓不过来;毕王一进来就给了陛下几拳;他也不还手;就这么站着让毕王打。您就是他身上的血;是他身上的肉;平时不觉的会怎样;可真要剜去一块;就要伤筋动骨了;陛下是真的疼了。一时让人迷了心智;才会铸成大错;您还不知道吧;当时皇后在宫里行巫蛊之术;陛下才会着了她的道;知道真相后;陛下气急了;不顾祖制就费了皇后。当我们在毕王府门口见到您的时候;陛下兴奋的睡不着觉;想见您又怕您还生他的气;就这么忍着压着;忍不住了就跑去了。您就再给陛下一次机会;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说放就放多可惜啊。〃
慕逸楚打慕逸晨这事裴怀之知道;只是这巫蛊……〃蓝明;如果你说洛灵下毒;我信;这巫蛊我不信。洛灵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自小也懂得宫廷常识;巫蛊在历朝历代都被视为大忌;她就算有再大的胆也不会去做;蓝明;你比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明垂下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你这么做也没错;也算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见裴怀之往屋内走;蓝明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主子;既然都过去了;您就不能原谅陛下了吗他是皇上;难道真让他给您跪下认错吗〃
裴怀之脚步顿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头也没回〃蓝明;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这话我也只说一遍;对一个要杀你的人何来原谅〃
〃主子;恕奴才失礼;奴才多嘴再问一句;您可是看上毕王殿下了。〃
这次裴怀之停住了〃逸楚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兄弟;只是兄弟。〃我也多希望我爱上的人是他;只是这一切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上天早就安排好每个人要走的路;无法回头。
蓝明追上去〃主子;那要不要在配几个宫人;这么大的紫宸殿里只有几个在外院打扫的粗使宫人;内殿都没人伺候;这怎么行?〃
〃不碍的;这几年我习惯了一个人;人多反而觉得会不安。〃在这些人中谁知道他们都怀着怎样的心思;经过那些事;无法相信其他人;就是对蓝明也会有所保留;如果说完全相信的话;可能就只有慕逸楚一个人了。
第 88 章
慕逸晨很苦恼;软榻送去了;人家也留下了;据说还称赞有加;再据说还想搬到御花园去显摆给那些嫔妃看;可怎么就是见了他那张笑颜瞬间冷掉;对蓝明都可以安静的聊天;怎么就见了他话里不带刺就不能开口呢问蓝明;蓝明也说不知;只有去问另一个人了。
当看着慕逸楚摇着他那把描金扇子老神在在的样子;慕逸晨就觉得来找他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慕逸楚故作吃惊〃哎呀;堂堂的一国之君来找我一个闲散王爷询问怎么逗那人开心;我没听错吧〃
慕逸晨抬脚就走恨恨的道:〃你听错了。〃再一次觉得自己来这个人绝对是没睡醒的状态下做的决定。
眼看着就要走;慕逸楚忙上前拦住〃别啊;我随口说说你还跟我计较;走走;别干站着;都到午膳时间了;哥哥请你吃饭;咱们兄弟好久没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有多久呢从子墨死;两人间说的话要是写在奏折上;估计也不会超过一本奏折。
拉着慕逸晨上了马车一路往码头走;下马车上船;慕逸晨满腹狐疑;只不过吃个饭而已;怎么还要坐船等到了飞仙居;就像所有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一样;呆住了;无不赞叹老板所花的心思;光看这雕梁画柱的楼阁;绝不会输给皇宫中的任意一间宫殿。进了门;宾客如云;一层全部坐满;小二忙的恨不得